霸占男友_分卷阅读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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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毅,“这事我只做一次。”
  对方态度强横,手抢上膛,“货。”
  ……
  “操……”刑厉坤喉结滚动,手背青筋暴涨,一把合上了电脑。
  这人他见过一次,头发遮住半张烧伤的脸,被火撩过的嗓子特有辨识度,正是‘红风’那位太子爷。
  恐怕前面那些交易资料都是烟误弹,林景熙真正要给他的,只有这个音频。
  这一池水太深了,林景熙趟不过去才要拉着他,就是冲着后面蔺严那棵大树,但这事儿放在蔺严那儿,没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敢轻易朝那位太子爷下手,去捋军部巨虎的须。
  宋谨只听出来蝳品交易,也蹿了一后脖子的冷汗,手里的肉酥卷捏露了馅儿,染了一手的油。
  林影帝给他们的诚意,也未免太大了!
  明显地想借刀杀人,算计了他们俩。
  一旦上了贼船就摘不干净,不管用不用这个证据,他们都算知情人了。
  宋谨嗓子眼儿发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坤儿,咱们……报警么?”
  刑厉坤摇头,报警?
  上面那位局长贼精贼精的,眼瞅着到了退休的年龄,最会小事作大,大事作无,聚众赌博睡窝小鸭子他管,这事儿真要敢报警,保不齐第一个进去的就是他们。
  这人要是为了自保往巨虎嘴里投食,他们死了也是波澜不兴、查无此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能相信依靠的,也只有蔺严了。
  宋谨有些慌神,没经过这么大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刑厉坤慢慢揉他的手,把捏得烂糟糟的肉酥卷抠出来,拿纸巾替他擦手,外头暖风撩动,在他坚硬的眉骨侧面烙出光影。
  宋谨一颗紧张不安的心,突然就踏实了。
  “宝,这事儿我找老舅,你不要管。”
  宋谨要张口说话,被刑厉坤逮空亲得结结实实,气喘吁吁。
  刑厉坤沉声道,“这东西不光弄倒林轶和天临有用,老舅也需要。”
  蔺严卡在少将的位子五六年,和平年代功绩难捞,那么星星点点的累积,远远不如这一个刀锋凌厉的机遇。
  第88章 甥舅会面
  刑厉坤和蔺严约在一家老茶馆见面。
  蔺严先到,一身便服显得人年轻了不少,肩背挺阔地端坐着,品茶时脸上也自带威严,眼角敛出几道岁月粗放的纹路。
  刑厉坤知道蔺严掰整不惯电脑,特意把音频弄到一部旧手机里头,开车从茶馆后门兜进来。
  甥舅两个坐在一块儿,瞧着比和刑远平更像亲父子。
  穿旗袍的茶博士身段玲珑,背着黄铜长嘴壶下腰展臂,沏好了第二碗茶,轻轻走出包房。
  蔺严睨着刑厉坤,开腔就呛,“你小子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折腾我这么一趟?”
  这地方蔺严偶尔来散心,苍黄色调的老茶馆地处偏僻,条凳方桌大盖碗透着古香旧韵,半露天的包房埋进树影蝉鸣,避开了一切可能的眼线。
  刑厉坤能点名来这儿喝茶,绝不会是小事。
  一段十来分钟的音频,蔺严反反复复听了三遍,最后一下把白瓷盖碗给蹲裂了,茶水漏了一地。
  熊毅洗白之前跟着的老当家退了,K三角的蝳枭不认新当家,要做交易必须找熟面孔,找以前那位话少人闷的二把手熊爷。
  当初刑厉坤和夏俊把报警的黑锅推给林轶,阴差阳错的,反而让林轶和太子爷搭上了线,两个人为了利益一拍即合,想吞下东南蝳品黑市,胃口实在太大了。
  刑厉坤默默拢了碎瓷片,点好一颗烟递给蔺严,“老舅,这事儿您管吗?”
  蔺严能不管吗?
  蔺家是正统的军仁世家,蔺严小时候跟着当总掺的父亲耳濡目染,骨子里也淌着老一辈正直刚硬的血脉,最看不惯那些毒瘤臭虫一窝黑。
  这件事的真相太广太深,往远了要从几年前的海关运蝳案开始算,往近了牵扯到年初的K三角蝳枭混战,工安部那些脑子不够数的熊犊子们,根本玩不转。
  蔺严一旦要抖开,不光是灭杀军布那只腐烂的恶虎,豁掉东南一带的蝳品进出线,更会拉下一堆大大小小的官元,给政介军介来一次彻底的大洗牌。
  可蔺严毕竟人在军布,有些事情做起来束手束脚,真要动做,他还需要一个信得过的政介帮手。
  刑厉坤缓缓抿出一口烟雾,“刘卫国这个人,您觉得怎么样?”
  “……那个软硬不吃的大铁疙瘩?”蔺严琢磨琢磨,点头,“回头我跟他接触看看。”
  刑厉坤推荐刘昭他爸,不光是因为这人性子硬气正派,还出于跟自己兄弟那点儿私心。
  要真能借着这件事把刘卫国的职位再往上抬一抬,小白龙和刘昭的事儿,没准还有转机。
  蔺严能瞧不出他那点儿小心思?
  巴掌呼一下就抡到刑厉坤的后脑勺反骨上,拍出硬梆梆的一声响,笑道,“你妈的,连自个儿老舅都要算计,快跟你哥一个德行了。”
  刑厉坤腮帮鼓动,眯眼嚼着茶叶,“反正您也是顺带的事儿。”
  蔺严挺乐意看他这样,原先那股子毛毛燥燥欠抽打的狂傲劲儿收了,踏踏实实地跟着一个好媳妇过日子,越来越有当家的样。
  要搁以前,这小子绝对能头脑发热地把事情造大造得满城风雨,再找他老舅跟着擦屁股。
  说完正事儿,蔺严叫人换了茶具重新沏茶,甥舅两个挪到马架子上懒着,偷得浮生半日闲,聊些家长里短。
  蔺严跟刑厉坤磨叽一早上,午饭眼凑着要端上桌,被一通电话给撩炸了。
  副营长跟他汇报,咱们营里那几个刺头,吃饱了没事儿干,午休时间在寝室练架,被上头视察的君纪处领导抓个正着,藐视军纪、猥琐军容,现在一溜儿排开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穿着大裤衩子,背上都秃噜皮了。
  这回来的领导也是狠角色,开着越野车在周围监视晃悠,趴不够仨小时不许起来,火气大没劲儿使就好好地晒,好好地吃车尾巴灰。
  那几个刺头,恰恰就是蔺严手底下的精兵猛将,蔺严带兵,从不磋磨棱角,他要的是真爷们真汉子,能给营队争光、能不眨眼睛顶着枪口往前冲,而不是一个口号一个动作的机器人。
  老子亲手带的兵、老子翅膀底下的崽子,闹翻天也是窝里横,我关上门才能打的,轮的着你们乌七马八的人教训吗?
  蔺严暴脾气上来,磨牙搓火,又捏碎了一个茶碗,吼上勤务兵,风风火火就走了。
  这甥舅两个,都是同样护短倔驴的性子,刑远平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没少头疼。
  刑厉坤一个人吃没劲儿,干脆直接打包带走,省得宋谨在家折腾着做午饭。
  两个人就跟心有灵犀似的,他刚摸出来手机,宋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录音的事怎么样了?”
  “妥了,老舅说他主攻,咱们打打策应就行。”
  他们主要负责拖住林轶,天临被海程压得越狠,林轶的资金链越紧,就越容易出现纰漏。
  刑厉坤单手拎起来一摞七八个快餐盒,还专门加了两道宋谨和小白龙爱吃的,跟宋谨聊天的时候眉心舒展,不由自主地嘴角带笑。
  宋谨大松一口气,瘫在沙发上晃脚,“没想到我等屁民,还有共谋国夹大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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