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求你闭嘴!_分卷阅读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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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虽然以这个世界的风俗来说,少月已经可以娶妻生子。咳,当然,也可以嫁人了。但是就算是他的身体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灵魂依旧属于现世,少月在他眼中尚未成年,所以还真没有办法更进一步。
  “对,少月还小。”只是总会长大的。所以,快快长大吧,时间长了,他还真是不相信自己的自控能力。实在是他们家的少月太可口了。
  感受到男人依旧炽热的视线,君言咳了一声转开了视线。现在这人就像是一只饿了太久的大老虎,他可不想撸虎须。
  国师府中的两人难得的忙里偷闲,整个京城的官员们最近却都忙得很。二月开月,各地举子大多数已经来到了京城。就算京城因为是京畿重地,经济相对来说发达的很,可是各举子经济水平参差不齐,是以有早早地打发了下人来京布置的;有独自赁了个小院子的;有几人合伙合租的;有住在客栈的;还有一些实在是囊中羞涩,就直接借住在了朋友家或者是京城附近的僧庙中。
  城外的久岁山上的莲华寺,因为方丈法空大师曾经是在江南有不小的名气,所以莲华寺中投宿的更多的就是江南的举子。君言知道柳鲤今年也是要参加科举的,所以就算是相识,为了避嫌,也就没有怎么交集。再说本身他们也是并不熟悉的。
  只是听说瑞王叔倒是在科举进行之前,让手下的人光明正大的送了一份进贡院之后的用品,倒是没有人敢说什么。
  瑞亲王这人谁不知道?那就是个混不吝的。可就是因为这人是个混人,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今上对于这个王兄又是十足的信任,他又是个不参政的,所以就算有人想要参他结党营私也没什么根据。而另一方面,知道柳鲤身后站着这么个大靠山,其人就已经在陛下面前挂上了名了。只要这人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就没人敢在他身上打主意。
  院试便是从这月的九日一连到十七日,方才开贡院。这期间锁院九日七夜,连考三科,期间所有人都住在这个贡院中,包括主考官、副考官、巡卫。内外院间有一座引虹桥,便是分割内外院的最大屏障。内院的卷子出来之后,交由内院官员誊写、糊名,之后由专人经引虹桥送到外院考官手中,之后由某一陛下指定的考官将卷子打乱,分发之后各考官阅卷批复。其中种种防范措施不一一赘述,实在是只有想不到,没有防不到的。
  科考期间,各地考生们都吃住在自己的号舍中。这号舍没门不说,还小的很。只是大洺的贡院因为曾经勿语真人的建议,直接建了地暖。所以就算是没有门,在这刺骨的寒风中还是能够稍稍忍受的。
  不管怎么说,科举不仅仅是学识的考量,更是身体素质、心理素质的综合考量。君言经历过大花国的严厉的高考,都觉得当年的辛苦什么的,对比科举算什么呀!真心同情这帮子学子。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日子,轰轰烈烈的春闱,就此拉开序幕。
  当科的举子们按照个人领取的舍号依序进入贡院,经由检查,就准备开始了长时间的科考。贡院沉重的大门随着钟声的响起,缓缓的关了上。等到这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所有人的命运就已经定了一半。
  瑞亲王看着贡院大门缓缓的关上,心中有些难过,又有些释然。当年阿奴没有达成的愿望,终于可以在别人身上延续。他知道柳鲤不是阿奴,也不会将他当做阿奴。可是那张脸,却像是阿奴人生的延续,他深感欣慰。
  大洺,终将再次注入一股新鲜血液。他的阿奴,当年也是希望大洺国泰民安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我家养了一只狼,他平时不吃肉~
  将军:嗯,就能喝点儿肉汤!我家养了一只羊,他何时能长肥?
  国师:……你养的是袖珍羊,不长大的~
  将军:可以喂些xx饲料?
  国师:丧病!╭(╯^╰)╮
  第90章 举子请注意!(二)
  九日,京城贡院的大门打开,已经折磨了身体又被折磨了心智的考生们,多是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贡院的大门。家境还算不错的考生们,自家的书童、随从早就侯在了院外,见到自家的主子出来,自然是心急的上前搀扶。
  “公子,公子!你还好么?”柳家的豆儿着急的上前扶住了自家的公子。
  摆了摆手,柳鲤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说什么了,他现在就想好好的洗个澡,之后睡一觉。虽然说他闲暇的时候很是注意锻炼身体,每日都会做些五禽戏之类的。可是这春闱的九日七夜,实在是熬得人生不如死。不说他们一直紧绷着神经,就是那窄窄的号舍中起卧这些天,也实在是累人得很。
  豆儿倒是见过他们家公子这种状况的。三年前,公子参加秋闱的时候,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本来公子小小年纪夺得举人之位,是他们整个柳家的喜事。只是不知道老太爷是怎么想的,居然说希望公子三年后再参加春闱,说是什么,哦,得好好锻炼公子的心性什么的。
  谁不知道柳家的小公子是个神童啊?若是当初公子来参加了春闱,说不得就是个佳话呢。只是他家夫人倒是极度的认同老太爷的话,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也同意了。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豆儿隐隐约约的也能够摸得到老太爷的一点点意思。当初公子就算是少年老成,终究是个少年人,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若是遇见些什么,自然是疲于应付的。就算公子得了进士,十几岁的少年,估计行事也会众多阻拦。
  想想还是老太爷看得长远!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豆儿手上倒是没有停顿,而是麻利的将自家的公子扶进了早就备好的马车中。柳鲤见到布置舒适的马车,本来放松后有些混沌的脑子倒是瞬间反应了过来。这马车……豆儿这孩子虽然是个妥帖的,但是绝对不是个细心的。能将这马车布置的如此舒适的,除了瑞亲王爷,不做他想。
  叹了一口气,柳鲤也在和这位王爷接触的过程中听他说过,自己和他早逝的爱人很是相像。只是他也知道,瑞亲王从来没有将两人混淆过。所以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位王爷的眼中多是慈爱,大约,是处于一种弥补遗憾的心理。所以柳鲤对于瑞亲王的关爱,从来没有拒绝过。
  都是明白人,自然心照不宣。
  只是一顿,柳鲤就安心的进了马车。可这时辰,这条街上都是来接人的马车,就算有禁卫调度,也很是拥挤。因为想要早早地接到自家的公子,所以豆儿让车夫将马车赶到离贡院最近的距离。如此一来,他们家公子只要走几步就可以坐进马车,倒是省了脚程。只是这样马车想要出去,就得耽误些时间了。
  这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们家的马车布置的舒适,他们家公子可以直接睡一睡。至于外边的那些喧嚣,柳鲤用实际行动告诉众人,那都不叫事儿。柳鲤进了马车,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是睡觉的好时候。
  “王兄,不知此次王兄所答如何?”一个柔和的声音问出口,只是看似平和的话语,掩饰不了其中的急切。
  “唐兄这话问的,王兄自然会是下笔如有神,必然是答出个千秋文章。怎么说我们王兄可是江南的案首,自然不是旁人比得的。”另一个声音倒是有些得意洋洋,似乎被夸奖的是自己似的。
  “蒋兄,子琪只是尽力答卷罢了。想我大洺泱泱大国,必然是人才济济,子琪占得其一,已是大幸。若是更进一步,倒是承蒋兄吉言!”这人谦虚的话里,总让人感觉到一丝胜券在握的自得。
  “听说江南上次的案首也是这次来京会试,不知……”
  这人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的人就机灵的撞了他一下,在他话音一顿的时候,就势拉走了他:“啊呀,费老弟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累的?还是快快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吧,我这身子骨感觉都要散架子了。”
  这一岔开,本来险些凝滞的氛围顿消,众人嚷嚷着实在疲乏,三三两两,结伴准备离开了。
  “我说子钰,你是不是傻啊?”上了自家的马车,刚刚拉人的李琰旭伸手捅了捅他的腰。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轴。你说那个王元山王子琪吧,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可那人也是个小心眼的。他可是知道,那人可有些嫉贤妒能的。再说在江南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将他和前任案首柳鲤柳明华相比。大多数人都说出身柳家的柳明华才高八斗,而且性格十分的平和稳重,整个江南学子中赞誉不断。
  是以这王子琪吧,有些不待见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前任案首柳明华。这事儿很多算得上有些智商的,都看得出来。可是他这个并不傻的好友居然这个时候提到了柳鲤,自然不是不知道王子琪讨厌柳明华,实在是他这个好友在江南的时候就十分的仰慕柳明华的才华。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这要是入了官场……知道自家好友才华的李琰旭现在就有些担心好友将来的官途了。
  “东升,我知道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费子钰费玉飞是真的知道自己说那话有些唐突,只是听见那人夸赞王子琪是为江南案首,就想起了柳明华,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声。这事儿……确实是怪他!
  “你啊,怎么说你好!”叹了口气,李琰旭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说将来……”
  “啊!”
  “大夫!有没有大夫?老爷啊,老爷!”一声惊呼,直接打断了李琰旭的话。只听得这声惊呼之后,整个贡院的门口就乱了起来。李琰旭一把撩开了马车的窗帘子,看向了骚乱传来的方向。
  人头攒动,倒是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小乐,怎么回事儿?”扬声问着马车前的小厮,李琰旭有些头疼。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就疲惫得很,谁知道那些江南来的同窗们,居然拉着他们说话,倒是不好说什么。这时候好不容易走脱了,他就想回家好好吃点儿热的,再好好睡一觉。能不能不出这么多的事儿?
  “公子,好像是一位有些年岁的举子老爷……晕了。”这事儿小乐倒是见过不少。他们家老爷为了锻炼公子,可是在公子还小的时候,每当春闱开始,开贡院就带着他们来看看。这还真是小意思,他们见得多了。
  “真是……太医在了吧?”揉了揉头,李琰旭觉得陛下真的是体贴入微。这不,每次贡院开试,太医院随时待命。应考的人年龄参差不齐,最高的都已经年逾古稀。这么久时间的会试,不管是气候还是环境,都是个考验。应试途中,就不断的有人被抬出去,更何况这时候已经经历了会试的众人,一放松自然支持不住。
  “在的,已经过去了。”小乐很快的回道。事有凑巧,他正巧想看看那边什么时候能通路,就见到那人倒下。之后那人的随从喊出口,太医就奔了过去,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苍天啊!啊啊啊啊……”这边刚刚稳定事态,就见到一个人放声大哭,之后向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这人……应该是没有考好,所以估计是有些崩溃了。
  只是随着这人的崩溃,负面的情绪逐渐的蔓延开了,不少的人都有些低落的垂下了头,甚至还有人哀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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