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_分卷阅读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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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宁现下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乱摸,“咦,怎地一日不见,陛下好似瘦了。”
  “胡扯!”东聿衡瞪她一眼,言语虽厉却并不叫她退下。
  春禧宫宫仆莫不松了一口气。
  谁知待她伺候完,东聿衡歪上榻,依旧冷冷道:“行了,你也不必在这儿,回你的西殿去罢。”
  嘿!这还傲娇上了。沈宁眼中笑意更甚,把闲杂人等都清了场,自己上前两步愣是扭着钻进东聿衡的怀里,东聿衡口里叫着放肆,下去,手却没推她一下,反而还似是环住了她。
  “陛下好狠的心,昨夜真不叫我回来,我在那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沈宁撒娇地道,把睁着眼睛说瞎话发挥到了一定水平。
  敢情她还等着他叫,东聿衡一想也是,自己出口便是金口玉言,她哪里还敢抗旨?这么一想,又听她软语撒娇,气也消了大半,嘴里还哼哼道:“不是你自个儿请愿的么?”
  沈宁不想跟他纠缠昨夜的争吵,往他身上拱了拱,“求陛下开恩,昨夜我想着陛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今夜就让我回来罢,好不好?”
  东聿衡被她磨得欲.火上扬,他搂着她,直勾勾地问道:“哦?你哪儿想朕了?”
  那幽暗的眸子带着沈宁已然熟悉的情欲目光,那话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床头吵架床尾和……她的脸颊不自觉地飘红,却也红唇轻启,拉了他的手在脸上摩挲,“臣妾的嘴儿想陛下亲一亲,”她握着他的手轻抚自己的唇瓣,而后滑到自己的身上,“这儿想要陛下摸一摸,”最后她咬着唇儿将那大手继续下滑,“这儿,想要陛下好好宠爱。”
  东聿衡被她一连串的勾引弄得浑身发烫,欲.望似铁地顶在她的小腹上,他挑起她的下巴,吐出两个字,“淫、荡。”这话儿怕是青楼的倡.妓才说得出口,可她一脸羞涩地口吐淫.语,居然只勾得他浑身火热,生不起一点厌恶来。
  “我心悦陛下,才说得出口,这话……我只对陛下一个人说。”沈宁脸蛋红得都快烧起来了,她知道他喜欢,身子也慢慢情动。
  东聿衡正转念想着她是否也对那病痨子这般引诱,听得她这一句,满意得通体舒畅,再按捺不住,将她压在身下肆意揉弄。
  又是一场尽兴的鱼水之欢。
  ※※※
  沈府内,沈张氏斜倚在榻上,由方玉娇与沈湄服侍着用了药,抚着腕中沈宁自皇宫赏赐里送给她的白玉镯子,轻叹一声,“也不知道六公主的洗三怎么样了。”
  方玉娇柔声道:“母亲且放宽心,您让人打点了礼物,睿妃娘娘自是知道怎么用的。”
  沈夫人点点头,“宁儿应是知道的。”她望着窗外发了一会愣,回过神来,对二人道,“你们也别站着,坐下来陪我说会话。”
  方玉娇受宠若惊,往时即便婆婆精神好找她聊天,她也是站着的。
  二人依言坐下,张氏道:“自从宁儿进了宫之后,我这心里老是空落落的,再过不久,圣旨下来,湄丫头也出嫁了,我这身边就更安静了。”
  沈湄小脸一红,“母亲打趣我哩。”
  “没有打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必害羞。”
  沈湄低头绞着帕子。
  “娘,您瞧湄丫头。”方玉娇笑嘻嘻地道。
  张氏也是一笑,道:“原本我与你爹爹是要把你送进宫,跟你姐姐作个伴,你姐姐本来也应允了,不想陛下宴席上金口赐婚。”张氏自然也听说了沈灵跑到沈宁院子闹腾的事儿,事后沈大夫人亲自与她道歉,沈宁也宽宏大量,她才不再追究。只是往后对沈灵总兴不起喜欢来,她也不知沈湄心中是否有怨,便趁这个时机一并讲明白了,“我也向老爷打听过这状元郎,老爷说他除了出身寒门,相貌学识也是拔尖的,他也是满意这门女婿的。”
  “女儿知道了。”沈湄轻轻细细地道。
  张氏点点头,又与他们聊了一会,自觉有些乏困,便打发她们出去了。
  沈湄回了自己的院子,在里屋只留了贴身丫头琴儿。待其他两个小丫头离开,她低声问丫鬟:“你今日见着舅爷了么?”沈湄的亲娘娘家是本地人士,家贫多女,恰逢生下独子,父母便将沈湄亲娘卖入沈府做丫鬟,后被沈泰看中当了侍妾,生下了沈湄后便死了。沈湄向来不与亲娘娘家往来,只听闻娘舅成了市井流氓更是嫌恶。只是前些日子,她突然让琴儿秘密地寻到亲娘舅。
  “见着了,奴婢也将姑娘您给的银子给了舅爷。”
  沈湄点点头,“你下午再去一趟,交待舅爷定将这事儿做得滴水不漏。”
  琴儿眼中闪过胆怯,“姑娘,您真的要这么做么?状元郎他可是、可是……”
  “闭嘴!”沈湄厉声喝道,“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我么!我隐忍这么多年,难道只为了成了小小状元的妻?”
  琴儿肩膀一缩,却还是吞吞吐吐地道:“姑娘,万一状元郎是良配……”
  沈湄却是轻而有力地道:“状元郎即便再好,也非我的良配!”
  数日后,身为国子监监丞的状元张伯元外出与友人踏青之际,坐骑突发狂性,张伯元不甚坠马而亡。
  ☆、第六十二章
  沈宁当夜在皇帝怀中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啊”了一声,“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才。
  “一个甚少骑马的文人也学别人风流,不是自作自受?”东聿衡何尝不可惜?说起来也是恨铁不成钢。
  “会不会是别人动了手脚?”
  “他一介清贫文人,身上并无重权,谁会毒害于他?”
  沈宁想想也是,随即记起要事,“那沈湄怎么办?你给她指的夫婿就是这个状元罢?”
  “嗯。”东聿衡叹了口气,幸好这段时日忘了这一桩,旨意还没下,“等过段日子朕再给她指个夫婿。”
  “你看好些,家中多妻多妾的不要,最好是独身的,官小一点没关系。”
  东聿衡微微挑眉。
  “怎么?”沈宁无辜地问。
  “家中有妻有妾又如何?朕亲自指的婚,夫家还能怠慢了她?”
  沈宁沉默一会,“人的心只有一颗,女人多了,分得的也就少了。”
  皇帝挑起她的脸,“你这是在怨朕?”
  沈宁在橘黄的烛光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我不敢,”她顿一顿,加了一句,“你是皇帝。”
  东聿衡凝视她平静的脸庞,沉默久久,“你明白就好。”
  沈宁勾唇,躺回一旁望着帐顶。东聿衡伸手再次将她捞进怀中。
  “皇帝陛下,”沈宁的声音轻轻飘飘的,“你有没有……全心全意喜爱过一个女人的时候?”
  东聿衡莫名地有一丝恼怒,“朕曾全心全意地喜爱了一只狗。”
  沈宁扑哧一笑,轻轻拍他一拍。
  “你……”皇帝欲言又止,将她揽紧,“睡觉。”
  深夜,二人睡得正浓,却听见万福在外禀报有八百里加急的奏折。
  东聿衡立刻起了身,沈宁毫无怨言地跟着起来为他更衣,因自己衣裳不整只送他出了内殿。回到床上,她寻思了一会,只怕是前线战事有异。胡思乱想一会,又缓缓睡去。
  隔日沈宁思量了一会急报的事儿,又忆起另一件事。她让人召覃和风过来。
  司天局相师既属外臣,又属内臣,与太医之职异曲同工,连王太妃也喜听相师批命。
  后妃召见臣子,不得超过一个时辰,左右须有奴婢林立。沈宁在正殿隔着一道屏风召见了覃和风,只心想自己竟也有这么作的命。
  覃和风请过安,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
  “覃相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屏风后头传来不愠不火的声音。
  覃和风拱手而答:“回睿妃娘娘话,微臣听闻娘娘曾见过家师,故来一问。”
  “你是指温士伯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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