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什么神扯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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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我顺利从研究所毕业,也进了一家科技大厂作製程工程师,薪水不错,足以供应我的生活,和何千栩在美国的开支,而父母留下的房贷大概再五年也可以全部还清,到时我和何千栩的生活会更轻松,还能有馀裕为未来存钱。
  为了这个目标我很努力工作,科技业的加班文化也让我下班后只想摊在家里,没馀力去想有的没的事情。
  总之,何千栩不在的这三个月,我很安份……尽量。
  「裴依、裴依!」
  星期六早上九点,我打开电脑和远在美国唸书的何千栩视讯,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事,每个礼拜必定视讯报平安。
  因为时差的关係,我们通常在早上联络,说说近况,聊聊工作和唸书的事情,通常都是何千栩问、我答。毕竟难得的假日,要不是为了和他视讯,我大概会睡到下午才起床。
  「别睡着啊,裴依,你有那么累吗?工作这么忙啊?」何千栩担心的声音从电脑传了过来。
  「嗯?最近公司在赶一笔大单,所以比较忙一点。」我说,公司赶订单是事实,但我没说的是昨晚下班后我跑去同志酒吧泡了一夜,现在才会显得精神不济的样子。
  明知道不可能会有像慕晨宇一样的人出现,但我还是忍不住期待。
  毕竟我已经忍了两年没有过一场满足的性爱啊!我现在就像隻始终没被餵饱过的野兽一样,对于食物极度渴求,却又极度挑食的状态。
  「可怜的小孩,你知不知道你黑眼圈跑出来了?最近是不是又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何千栩像个老妈子似地,担心的话连珠炮般攻了过来。
  我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投降道:「好啦、好啦!我会照顾自己,你别像老妈子一样唸个不停……」
  「噗!」何千栩噗哧地笑了出来,「没有吧,我记得我们家最会唸人的不是老爸吗?」
  我也笑了。想起老妈在外精明、在家散漫的个性,以及老爸一个体形魁梧的男子,却总是穿围裙持家的样子。因为他们两个,我曾一度觉得女主外、男主内是每个家里的样子,直到上了学才知道,原来我家不是常态,甚至可以说是异类。
  尤其是我,更是异类中的异类。
  明明是女生,却比男生更爱逞兇斗狠,比男生更争强好胜。
  从小大家都说我和弟弟是生错了性别的两个人,但是我打从骨子里清楚我是女生,儘管我的个性像男生,但我一点也不想成为男生。这一点何千栩跟我是一样的。
  我和何千栩没有遗传到爸爸那魁梧的身材,比较像是妈妈一样高挑纤细,长相则是融合了两人的长处,像爸爸一样深?立体的五官,和妈妈一样细緻柔和的眉眼,这一点让爸爸无比地庆幸。
  但在个性上,千栩就比较像爸爸一样,情感丰沛、心思敏感纤细。而我则像极了妈妈漫不经心又衝动、爱当老大的个性,老爸怕我这种个性将来会吃亏,身为前世界武术冠军的他,从小就教我武术防身。
  老爸本来也想教千栩的,不过他怕痛,学不来,老爸只好叮嘱我将来多保护他一点。
  思及往事,我笑着笑着,就突然觉得眼睛热热的。不知不觉,老爸老妈也过世四年多了。
  千栩显然也和我想到同一处地方,也跟着安静下来,我看见他开始揉眼睛的样子。
  「何千栩,你等一下要用浴室吗?」视窗外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我呆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哦,学长,你先用,我还在跟我姐视讯!晚一点!」千栩赶紧擦去眼里的泪水,转过头对视窗外的人喊。
  「你学长……?」
  不对,我记得千栩不是自己独自住吗?他刚去美国时,我还有陪他去看过环境才回来,怎么那么晚了还会有学长在他家里?
  不对……仔细看视讯里屋内的摆设,好像和之前我去看过的房间不太一样?
  那个声音,熟悉到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宿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等一下,千栩……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好像不是在你房间?」
  「喔,我忘了跟你说,我前几天出了一点事,我之前住的那里有毒虫,前几天事情闹大了,我自己住有点害怕,学长就找我来他这里住。」千栩解释道。
  「你……你学长是谁?」我发现我的声音居然有点颤抖,我必须很努力才能压下心里的激动不被千栩看出异状。
  不会真的是他吧?
  不过幸好千栩的视线也不在我身上,他正看着别的地方,有点兴奋地说:「裴依,你说巧不巧,我那个好心学长是你同班同学耶!」
  我看千栩将萤幕镜头转了个方向,但他忘了调整镜头方向,视窗上瞬间出现一个没露脸的男人下半身,肌理分明的腹肌,居家的短裤下露出结实的大腿,分外引人遐想。
  「嗨!学长,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姐何裴依。」
  感觉出来镜头里的那个人没料到千栩会突然将镜头对准他,他听到千栩的声音才看到镜头,顿时慌了手脚,赶紧将衣服穿好。
  「千、千栩,你太突然了,我、我衣服都还没穿好。」
  那个声音虽然慌张,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我不用看那个人的脸,也能想像他说这话时又羞又窘的表情。
  「啊,抱歉抱歉!不过你不用担心啦,我姐对男人没兴趣的!」千栩开朗的声音透过视讯传了过来,镜头被调整了一下,总算是对准了男人的脸,而不是下半身。
  果然是他——慕晨宇。
  他一如记忆中的羞涩,英俊正直的脸上染上微微的红晕,眼神如小动物般纯真带着一点不安,他像是想掩饰尷尬般不断拉着额前略长瀏海,轻声地说:「嗨,好久不见。」
  「嗨?」我有点自嘲地弯了下嘴角,怎么也没想到我思思念念,消失两年的人现在居然和我弟同居在一起?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事实上我想过了很多再见面的场景,也不只一次梦过再见面时把人摁倒狠狠揉躪一番。
  但就是没想过再见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何千栩喜欢男人,但和我不一样的是,何千栩非常洁身自爱,甚至可说是对人有一定的洁癖,没有一定的亲密信任,他是不会让人近身,更别说同住了。所以一开始到美国唸书时,我才会帮他找单人独居的套房。
  而这样的何千栩居然会答应住进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学长家里,可以想见两人的关係必然进展到某一个程度。
  何千栩把镜头转了回来,对着他自己,然后悄声地说:「幸好学长是男生,不然像学长这样的极品天菜一定惨遭你毒手。」
  「呵呵……」我乾笑了两声。早就吃了好吗?而且还是他自己送上门的。随即转移了话题问:「你们不是不同系吗?怎么会认识?」
  何千栩笑道:「就很巧啊!我系上的同学带我去参加华人同学的聚会,晨宇学长那天刚好也有去,还把我错认成你,所以我才知道他和你同班。」
  「喔!原来如此。」
  这个世界有时就这么小,我只知道慕晨宇去了美国唸书,却不知道居然和千栩是同一个大学,明明两人不同系,何千栩也不知道我和慕晨宇的关係,但缘份却还是他们牵连在一起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我只能草草地结束了这次的视讯。
  后来何千栩和之前的房子解约了,搬进慕晨宇的家中。慕晨宇或许真如班上同学猜测的是某企业大佬的儿子,他在美国住的地方也是一整橦华宅,还有专人清洁打扫,他将其中一间空房租给何千栩,却只收他市价不到一半的租金。
  每次视讯都可以听到何千栩提起慕晨宇的事,说他人有多好。偶尔视讯时,也可以看到慕晨宇过来和我打招呼。
  这种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感觉,更是勾得人心痒难耐,让我不由自主地期待每次和千栩视讯时出现在画面中一角的他。
  我觉得我快疯了!好几次作梦都梦到我把慕晨宇压倒在身下,看着他娇喘连连的样子。
  可是我不知道我弟和慕晨宇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但说是恋人,感觉又好像差了那么一点。
  但我弟是喜欢他的,这点无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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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来愈神展开了…
  乾脆改书名叫:《我上了我弟的男神》?(被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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