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_分卷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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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到底什么是口口?”吴越问。
  “炕。”
  吴越和她哥又不约而同问:“抗?抗谁?”
  “戏。”
  “什么戏?样板戏还是京戏?”
  “归剑入鞘。”
  “和剑又有什么关系?”
  郝江南说:“我走了,还正干着活呢,跟你们说话真累。”
  见她要走,吴越只得问:“江南,你是哪个部分的?”
  郝江南说:“日餐厅。不过先在大堂吧工作,因为日餐厅还没有开张。”
  “还有啊,”她捏着自己的胸牌说,“在酒店里要叫我露西。”
  赵忱之嘴上赶吴越走,其实该做的事情都为他做了,比如同意马克换岗到西饼房,比如把小徐和郝江南放在日餐厅——日餐厅就在西餐厅隔壁,距离西饼房也不远。
  西饼房不同于楼上的中餐厅,需要一顿顿烟熏火燎地烧(中餐厅主厨齐先生泪流满面),始终早上最忙。出于卫生考虑和职业操守,除了保质期较长的饼干类以外,老让不让卖任何隔夜的东西,所以早餐的西点都是现做,到了晚上七点再把剩下的东西打对折或者三折卖出去。
  剩下还有卖不出去的,由于管理规定的限制,酒店员工并不能免费把它们带回家,但倒了又实在可惜,所以老让往往亲自把它们送到福利院去,给孩子们当夜宵。或者如果他们不在乎的话,也可以当第二天的早点。
  这一做法赵忱之绝对同意,因为福利院里有一栋楼就是集团公司赞助修建的。
  然而酒店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盈利,控制成本要从每一个细节下手,老让不得不每天早上头疼欲裂地估算今日所需的西点量,以免浪费过多。
  后来吴越帮他算了个平均值出来,居然还很管用。其实吴越只多了解一点点——他原先是客房部的,知道酒店平时和节假日的平均入住率,尤其知道外企高管等洋人长包房的数量,这两个值在短时期内起伏不大。加上赵忱之接手后整个酒店各部门均有起色,所以只会增,不会减。
  西饼房三人终于找到了默契,彼此相处得居然有些愉快。
  赵忱之不太愉快,其一公务繁忙,千头万绪;其二他每次回家吴越都睡实了,根本没有谈话的机会。原先他还觉得凯撒归凯撒、两不相扰也好,然而十多天没见吴越,居然有些想他,这不是鬼迷心窍是什么?
  终于有一天,他深夜把吴越从床上揪了起来。
  吴越揉着眼睛问:“什么情况?失火了?”
  他说:“收房租。”
  吴越说:“啊?哪有半夜来收租的?!”
  赵忱之阴沉地说:“不然我什么时候来?”
  他扯了把椅子坐下,意味深长地盯着吴越穿衣服。其实盛夏季节没什么好穿的,但吴越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不由得多穿了一件。
  赵忱之问:“不热么?”
  吴越说:“因为冷、冷气又开大了。”
  赵忱之沉默片刻,凑近,推了推眼镜说:“老公啊……”
  吴越立即又钻回了毯子。
  赵忱之问:“叫错了?这不是你的意思?”
  吴越探出头,嗓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悲怆:“那些话都是被老让屈打成招的,你别再拿来消遣我了,大不了我今天就搬走吧!”
  赵忱之说:“我让你搬了吗?”
  吴越说搬怎么说,不搬又怎么说?红楼梦里说——千里搭长棚,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赵总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了。
  赵忱之说:“明天我要视察西饼房?”
  吴越一翻身坐了起来:“蛤?”
  “明天早上十点,”赵忱之说,“我会带着业主方的三位董事,一位副总,当然还有那位土财主。”
  吴越问:“六十五岁少壮派霸道总裁?”
  赵忱之点头:“对,业主方董事长。”
  吴越问:“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视察?你们没别的地方去了?”
  “只是持续时间三分钟的走过场,他们花了重金把我们管理集团请进来,肯定也想早一些看到起色。”赵忱之说,“你记得明天一上班就提醒让皮埃尔,叫他谨慎行事。”
  吴越愣了一会儿,说:“赵总,我理解能力有限,你对我说话要直白一点,什么叫‘谨慎行事’?”
  赵忱之说:“就是不要乱说话,不要拉横幅,不要响礼炮,不要祝贺我订婚,不要幸福地将你我拥抱在一起。”
  “……”吴越说,“他不会吧?”
  赵忱之说:“你不要高估他。听好了,但凡出一点差错,虽然业主方不敢拿我怎么样,但我一定会拿你怎么样。”
  吴越拽着毯子的一角问:“你要拿我怎么样?”
  赵忱之不说话,带着些许疲惫,从半眯着的眼皮底下看他,显然在请他意会。
  吴越说:“我知道了,请总经理放心,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赵忱之捋了捋垂下的额发,站起来说:“那我去睡了。”
  吴越问:“就这些?”
  赵忱之转头浅笑:“你还想有什么?”
  吴越赶紧正色道:“房租暂时没有,性生活时间上不允许,赵总请回吧!”
  赵忱之说:“你这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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