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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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楦,你还好吗?」他担忧问着好友,当时,知道他被人脱光衣服丢在雪地上时,真的错愕了一会,才去救他,还好没冻伤。
  「不,怎么会好,可恶的女人,不过是不小心看了身体,竟然如此对我,杳你说,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呢。」楦忿忿不平说着。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也会跟他一样,情绪失控。
  杳失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楦被女人整,楦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任何一个人,都会被他吸引,这让他好奇,究竟是谁抗拒了楦的魅力。
  「主子。」魅影无声出现,恭敬站在一旁。
  「如何?」杳问。
  「落在西宫大人身边的水是解药,那些掛在树上的中央人已被救活,只是…之后又咬舌自尽了。」魅影面无表情回覆。
  杳又再次失笑,谁会想到把人掛在树上呢,那个让楦还有中央人吃鱉的人究竟是谁,好想认识一下。
  「罢了,不过是拿他们试解药,活不活跟我们没关係,知道是解药,就让楦的属下喝下。」杳摇头说着。
  「是!」魅影领令无声退出。
  杳这才转头面对楦,道:「楦,我看就算了,毕竟是你先看了人家,何况一个女人,不要求你娶了她已经不错了。」
  「什么叫不错!」楦用力拍桌大喊:「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她害我在人前丢脸,我得还回去。」
  杳无奈拍着额头,他知道,楦一旦说了就一定做到,没有例外,也没有收回的馀地,只能祈祷她不要被楦找到。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女人叫我娶她,妈的,原来是因为我拒绝,太可恶了,被我拒绝的女人不下上百个,要是每个女人都像她一样,那我还怎么活啊。」楦用力抓头发,完全没注意到杳的脸色。
  杳脸色大变,不可置信望着楦,迟疑道:「你说的女子,是不是有奇怪感觉的那人。」
  楦抬头望着杳,点头道:「是啊,我当时以为是你,才闯进去,你知道她。」
  杳苦笑道:「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人,那么??是的,我认识。」
  楦一脸错愕。
  在城门关上前,我们有惊无险抵达危城了,回到最初的地方,我们掉落的城市。
  除了在惩罚那可恶的男子时耽误了一点时间外,最主要是为了给打火机找吃的,在寒冷的地方,想找到活物是多困难的一件事。
  当然,在二少看到打火机真的吃东西后,惊叫了好一会,说什么重大发现,要我把打火机送给他,送是不可能,虽然牠很麻烦,但毕竟特别。
  不过还好,还是进城了,如果真要在野外过夜,我恐怕会要求打火机喷一整个晚上的火。
  「找旅店住一晚。」我对二少说。
  二少诧异抬头望着我,道:「不去杳借我们的屋子休息吗?」
  他还不知道杳也是要去都城的,在帮打火机找食物的这段时间,杳肯定超越我们了,来到危城不住在自己的房子要住哪。
  我现在不想跟杳见面,所以还是算了。
  「那是别人的房子,人家客气让我们住一下,可没说让我们永远住下去。」我朝二少翻白眼。
  「喔。」二少无所谓点头,住那都一样冷,所以没差。
  很快就找到旅店,这种时候,从别国来的客人不多,不至于到客满的程度,要两间上等房还是有的。
  吃过晚餐后,我们各自回房,我在房间徘徊一会,决定去看杳来了没。
  为了防止被发现,我决定以鬼丝的型态去找他。
  与蝎司还有白云融合,雪白的秀发垂在脸颊两旁,没空欣赏那洁白的发色,我从窗户跳出去。
  融入黑暗中,无声在雪地里奔跑。
  来到了当初的小木屋,远远望去,微弱的火光把屋内的影子印在窗户上,从肉眼不能确定是否是杳,但内心的感觉却是骗不了人。
  内心那古怪的感觉涌上,我便知道里面的人是杳没错,很奇怪对吧,明明没看到人,那个感觉却出现了,其中或许有什么也说不一定。
  就在这时,屋内的人动了,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晃动一下,他追出来了。
  我慌了,看也没看清楚转身就跑。
  跑了一会,沮丧发现到竟然没把他甩掉,这样子跑回旅店肯定不行,得想办法把他甩掉。
  我从屋顶跳上城墙,在借用翅膀的滑翔功能无声滑下去,来到城外,心想这下总算摆脱了,谁知,我回头一看,城墙有个人影跳下来,手法不比我差。
  我开始纳闷,他有那么难缠吗。
  杳不是那种会紧追不放的人,或许是他的手下,只要不是他,我都可以面对。
  于是,我停了下来,想把他打昏,丢还给杳。
  那人见我停下来,在我不远处也停下脚步。
  城外只有月光照射,微弱的月光让我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杳,但身形有点眼熟,不是杳,我就没顾忌了,冷冷道:「你为何跟着我。」
  他往前跨了一步,让我们彼此看清楚。
  他一脸错愕,尷尬道:「我、我认错人了!」
  他一开口,一把火在我胸口燃烧起来,没错,他就是昨晚闯进我房间的男子,中午已经给过他惩罚,而我也早就消气了。
  但是,他这时候开口说出来的话,让我的火气又上来了,上次也是说认错人了,哪有每次都认错的,这分明是藉口。
  「一句错了就能了事吗!」我厉声道。
  「别、先别生气。」他双手放胸前挥动着,眼珠子转阿转的,一看就知道又想落跑了。
  我身形一动,飞快来到他身旁,抓住他的手腕,道:「你的那一点伎俩也敢在我面前使出,可笑。」
  他脸不红气不喘道:「你说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做。」
  「不用废话了,我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能从我手中逃脱,我就不追究。」我扬起恶魔般的微笑。
  我忽然想起来,他面对我时怎么能如此平静,我可是让他一丝不掛躺在雪地上呢,然后才想到,我现在是鬼丝,他当然不认识。
  他又说认错人了,那么,他原本想找的到底是谁。
  「等等!」他大喊着,又道:「不对,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
  「喔。」我眉头一挑,没想到他会反驳,道:「那我问你,你究竟在找谁。」
  这时,他脸颊泛红,气愤道:「有一个恶毒的女人,她把我丢在冰冷的雪地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要找的人就是她。」
  「……」结果,他要找的人就是我啊。
  「这下你满意了吗,我不想跟任何人结怨,是她先羞辱我。」他忿忿不平说。
  我扬起眉头,怀疑自己的耳朵,没听错吧,他说我先羞辱他,这样对吗,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我反悔了。」我淡淡说着。
  他高兴笑着,道:「对吧,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失控。」
  「不」我摇头,道:「不需要给你机会,直接斩杀!」最后一个字一落,杀气涌出,甩出鬼丝专用匕首,飞快往他喉咙划去。
  他向后仰,闪过兇猛的攻击,转动手腕挣脱我紧抓住他的手,快速往后退去。
  我紧紧跟进,不给他任何缓衝机会,快速挥动手中的匕首,每一刀都是要害,若不闪躲都将毙命。
  「你!」他没想到我会不讲道理。
  或许是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也或许是被我激怒了,不在隐藏实力,原本看起来闪躲惊险的状况也瞬间改变。
  「哼。」我冷笑着,运用起蝎司的毒跟速度,瞬间让他再次措手不及。
  一躲一追下,既然把他逼进森林,夜晚的森林是最危险的地方,他防守的非常好,没有任何机会让我把毒涂在他身上。
  只要让他分心一秒,我就能成功,有什么方法。
  我们都不想进森林,僵持了一会,一个想法涌上,我又继续逼进他,就在这时,我放出天空之神,瑟斯菲。
  银色巨龙展现在银光般的月色下,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圣,任何人看了都会被吸引。
  牠高傲朝天空发出嘹喨的龙啸声,震撼四面八方,衬托出牠的威严与不可忽视的恐怖气息。
  楦就如我所想的那样,失神了,怔怔望着天空上的银龙,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用力把涂毒的匕首往他的手臂用力划上一刀,他吃痛回神,压住手臂上的伤口,着急问:「牠是你的幻兽吗?」
  「……」一时间,我竟然哑口无言了。
  「牠是你的幻兽对吧!」他反过来抓住我的手,紧张问。
  但我还未回答,他就因为毒发作而瘫软在地上,我收回瑟斯菲,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本是想杀他了事,但他对瑟斯菲的态度,让我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
  算了,一时也想不出要怎么惩罚他,还是照旧好了。
  于是,我又再次八光他的衣服,这回留了底裤给他,可能是因为没有上一回那么生气吧。
  我拍拍手起身,城门有了动静,可能是被瑟斯菲引出来的,收了他的衣服,我快速返回城内。
  城里大乱,不管是幻兽还是人,都乱哄哄。
  回到旅店,二少四处观望,似乎也想上城墙去看,但又不知在顾忌什么。
  二少看到我,快步跑过来,气喘喘道:「你上哪去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我的海龙兽差点不受控制。」
  我眨眨眼,才想起来,二少拿到海龙兽后,这是我第一次放出瑟斯菲,没想到瑟斯菲对海龙兽有那么大的威胁。
  我拉二少回到房间,确定没人后,道:「是瑟斯菲。」
  「什么,你是说天空之神,瑟斯菲,不可能,牠跟海龙兽是同等级的存在,怎么会让海龙兽差点失控呢。」二少惊呼大叫。
  我望着窗外,依旧混乱的人们,淡淡道:「我不知道。」
  瑟斯菲的来歷,我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牠的厉害之处呢,其中的秘密,或许那个男子知道。
  城里的木屋内,也因瑟斯菲放出的气息而混乱。
  「楦去哪了!」杳慌张跑到好友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棉被整齐叠好。
  「主子,或许西宫大人去了城外。」护卫瞳源猜测说。
  杳咬咬下唇,道:「算了,先去城外查看。」
  杳一等人,连同楦的属下一同前往城外,在不远的地方,一群人围观着。
  当那股气息消失后,他本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那边似乎有留下什么,一群士兵围在那,不让人进去。
  「去,去看看是什么。」杳对魅影道。
  魅影快速且无声移动,没多久,他一脸古怪出来了,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股不妙涌上来。
  「说,快说!」杳忍不住大吼。
  「是西宫大人??」魅影只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也不用说下去,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毕竟前不久才发生过。
  「让开!」杳拿出他的族卷,对士兵喊,士兵看到后,纷纷让出一条路。
  被士兵团团围住的不就是楦吗,看见他再次被人丢在雪地里,杳差点笑出来,但为了维持严肃,他板着脸孔,把衣服盖在楦的身上,让属下把楦带回木屋。
  许久后,喂了解药的楦醒来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再次被人脱光衣服丢在雪地,杳觉得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憋着一口笑气,杳问道:「说,你为什么在城外。」
  刚清醒的楦还有点搞不清状况,晃晃脑袋道:「我追着一个人,我以为她是她,结果不是。」
  「什么!」杳大惊,不假思索道:「不是她,又怎么把你脱光衣服丢在雪中。」
  「你说什么,我又被人脱光衣服了。」楦大声咆哮,声音大到连外面都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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