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讲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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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出去后,香桃咽下嘴里的蜜梨,抱怨道:
  “琬儿,你能对我有几分信任不?我都说了,我跟你是一边儿的,你咋就不信我呢?”
  “因为你的记录不良。”丁琬淡淡的回答。
  香桃撇嘴,故作哀怨的咬唇,说:
  “姑奶奶咱讲讲道理成不?我跟你天天形影不离,我哪有功夫去找他。再说了,我巴不得你们不在一起呢,这样我还能有点机会,咋可能帮你们复合?!”
  这番话就说的就违心了。
  丁琬无语的翻个白眼,叹口气道:
  “你当我是傻子,这么蹩脚的理由,我还能信?”
  不说旁的,就香桃的自尊,都不容许她那么做。
  “那你信不信我?”
  “信啊。”丁琬点头,没有迟疑的说。
  香桃满足了。
  长舒口气,优哉游哉的靠着椅背,道:
  “信我就成。反正你要知道,这蜜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落,婆子那布袋进来,把剩下的蜜梨全都装起。
  丁琬从婆子手里接过布袋,道:
  “明儿我不过来,我弟弟订亲。”
  “是。”婆子屈膝行礼,满口应下。
  二人出了屋子,丁琬本能的往南面看看。
  虽然两家隔着高高的院墙,可丁琬这心里,还是不踏实。
  其实她心里清楚,要想放下,根本没那么容易。
  她能对萧逸帆、卫廖决绝。
  可偏偏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办法。
  但午夜梦回,他的那句话,永远都萦绕耳边:
  那么蹩脚的理由,你熟读《大周律法》,咋可能会信!
  可前世,她就信了。
  每每想到这儿,她都觉得浑身犹如针扎一般,难受至极。
  “琬儿,琬儿……”
  丁琬回过神,看着她满脸关心的样子,摇摇头,道:
  “没事儿。”
  整理心情上车,马车从后门出发,朝谭瑶的宅子走去。
  一路无话,回到家时,大家正在前厅讨论明日订亲的细节。
  这边找了官媒,谭迁夫妇也都来了,谭迁媳妇儿明日充当见证人。
  她娘家也算有些名望,做见证人最合适。
  丁现不会功夫,也没抓不到大雁,所以就用一对大白鹅充当。
  本来丁珏跟安辰是想帮他抓,不过被他拒绝了。
  丁现在某些事儿上,还是很坚持的。
  他觉得自己订亲,要么亲自去抓,要么就算了。
  没有能耐还找人帮忙,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丁琬进到前厅,直接做到了丁母身边。
  官媒依旧说着明日的事情,关于成亲的日子,安排的也比较近,五月初八。
  端午节后的三天。
  丁母听到这个日子,担忧的说:
  “哎哟,这会不会有些赶啊。我们四月十八以后才回去,这样的话……”
  话没说完,谭瑶柔声的道:
  “娘,您放心,不晚。回去我就安排,家里人多,琬儿他们也得帮忙。”
  说完,扭头看着丁现又道:
  “你成亲,你的那些往来的朋友,怎么安顿?”
  “有劳母亲,稍后儿子会给您一个名单,直接给他们下帖子。”
  谭瑶闻言惊讶。
  “怎么,不在府城办?”
  丁现摇头,轻声地说:
  “我跟芷伊商量了,还是决定回村办。”
  家里的根在那边,周皓倾他们虽然宅子在府城,可人脉根本没有。
  与其在府城,然后再回村,倒不如都在村里办了。
  丁琬倒是很赞同,点点头,说:
  “这样安排也好。到时候让芷伊从我家那边出门子,向小姑父、青山他们似的,在村里转一圈。”
  “是。”丁现颔首,又道,“三朝回门,我们就直接回来了。”
  很显然,这是人家小两口早就商量好的。
  众人闻言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事情全部说下,官媒得了红封就起身告辞。
  时间尚早,饭倒也不着急吃。
  丁母看着谭迁媳妇儿,笑眯眯的道:
  “孩子,因为我家大现,还劳动你一番,真是不好意思啊。”
  谭迁媳妇儿闻言,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看祖母讲的,多外道。论关系,他是夫君的表弟,他订亲我们怎能不来?真讲的话,能让我做见证人,那才是抬举我呢。”
  要不咋说大户人家的姑娘会说话呢。
  瞅瞅这话说的,不仅拉近了关系,还抬举了丁家。
  丁母听得熨帖,把胳膊上戴的镯子撸下来,直接给她套上。
  “别嫌弃。在我们村,长辈第一次看到晚辈的媳妇儿,都要给个见面礼。”
  谭迁媳妇儿看着手腕儿上的雕花银镯子,笑着点头,说:
  “长辈赠,不可辞。多谢祖母,我很喜欢。”
  丁母闻言笑了。
  人家啥家境、啥东西没见过?
  能这么说,明显就是哄她的。
  谭迁见媳妇儿这么懂事,面上有光。
  扭头看着丁琬,好心情的道:
  “有个事儿跟你讲下。”
  “啥?”
  “关于高粱酿南方售卖的事儿。”
  丁琬闻言颔首。
  高粱酿现在的出酒,已经成熟。
  北方这边,已经全面打开,下一步就是南方。
  这是老早就定下来的。
  好事儿,丁琬没有任何意见。
  “早前不就说过嘛,在南方那边增设酒坊。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咋了?”丁琬不解。
  谭迁不是轻易说“暂停”的人。
  他说要做皇商,要保他姐姐、外甥平安,就不会食言。
  可突然又说“暂时没这个打算”,为啥?
  谭迁抿唇,靠着椅背,轻声地说:
  “没咋地,反正开酒坊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暂时也实施不了。我想着是把酒拉去南方售卖,正好咱们有商队。”
  “啊,那随你吧,我不管。”丁琬聪明的没有多问。
  肯定还是有原因,不然不能改变主意。
  更何况这会儿人多,他不说就不说了。
  谁曾想——
  “你得给钱,一码归一码。商队走货,你酒坊要出钱。”
  “啥?!”丁琬惊讶了。
  酒坊虽然是她的,可谭迁如今也是老板,这咋还她出钱了呢?
  谭瑶也很纳闷,咂舌一记,问着侄子,道:
  “你认真的?”
  谭迁点头,没有迟疑。
  谭瑶无语的蹙眉,又说:
  “你疯了,你不是酒坊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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