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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薄修,我们才结婚半年,夫妻之间需要理解和磨合,我们再磨合一段时间好不,时间再长些我们会好起来的。”
  安诺夕脸色苍白,满眼的无奈与哀凉,她抱着一线希望轻扯陆薄修的衣袖做最后的争取。陆薄修轻蹙眉头厌恶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安诺夕的手中拉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诺夕,你真的不适合我,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离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栋别墅归你作为对你的补偿,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陆薄修,我不想离婚,以后你的事我都不干预,只要不离婚。”
  “诺夕,我用了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喜欢上你,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你如果执意不离,我只能走法律程序。”
  陆薄修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陆薄修,结婚前你说喜欢我的,你说你会一辈子都爱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不想离婚,我不能离婚,我怀孕了,离了婚我可怎么办呀?”
  安诺夕满脸无助,情绪激动慌乱脸色更加苍白,眼中有泪光在闪动。陆薄修听到安诺夕的话微微一怔,转而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怀孕了?安诺夕,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狗血了吗?我最讨厌跟我耍心机撒谎的女人,明天上午10点我在民政局等你半小时,如果你不来,我将起诉离婚。”
  陆薄修说完便决然的朝着门口走去,安诺夕近乎歇斯底里的对着陆薄修的背影大声喊道:
  “陆薄修,我没有跟你耍心机,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谎过,不要总是冤枉我-----”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末日来相爱-------’
  一阵疯狂歇斯底里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陆薄修倏地睁开眼睛,他巡视了一下四周,哦,原来是个梦。他伸手摸起手机见是秘书打来的便立刻接听,他讲完电话看了眼身边睡眼惺忪的女孩说道:
  “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我有事先走。”
  女孩听了他的话嘤咛一声把头缩回松软的被子里。陆薄修说完便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向洗漱间,几分钟后走出来,他快速穿好衣服然后熟练的掏出一打钱放在女孩的枕边后迅速离开。
  此人就是宣城建筑业的传奇陆薄修,他毕业于东南大学建筑系。此人及其有个性,智商超高,行事果决,年纪轻轻就已是宣城建筑业的翘楚。
  他如今孑然一身,他曾经有过一个短暂的婚姻,可惜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半年就结束了。陆薄修来到酒店餐厅快速的吃了早餐便离开了。这是一五星级酒店,他经常带着年轻的女孩来这里过夜。
  陆薄修走出酒店驾车直奔方达广场,因为他的公共服务大厦今天剪彩,并且在这里举行受奖活动,接受全国建筑师学会代表。
  陆薄修的公共服务大厦建在方达广场,方达广场是宣城景色最秀美的地快,这里有梅溪河、绿地、还有全市仅存的几百颗古树。陆薄修没有破坏这里原有的景色生态环境,他反而利用了这里的树木、草地、阳光和河水,整座大厦仿佛从广场绿地上自然竖起来的,与周围的景观形态统一和谐,起伏有致,富有动感。公共服务大厦和广场周围的建筑相比显得突兀而傲慢,它洗刷了宣城的建筑理念,成为宣城的标志性建筑。
  八点,陆薄修到达方达广场,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只见人潮如流,市民源源不断的向广场涌来,虽然今天的气温一度在29度以上,似火的骄阳也挡不住宣城人的热情。
  九点,公共服务大厦的门缓缓打开,在宣城市人民的一片欢呼声中,陆薄修和市领导以及几位商业代表从大厦走出来。陆薄修的助理登上主席台做了简短的致辞便邀请副市长郭翔讲话。
  郭市长的讲话言简意赅,之后陆薄修、宣城市商务局局长黎明、安徽台客连锁超市有限公司董事长余晖等人上台剪彩。陆薄修站到台上放眼望去,就见广场周围的几条路堵满了人,地面停车场停满了车,人流还在不断地涌向广场。
  礼仪小姐端着盛着红绸和剪刀的托盘走上台,红绸被漂亮的礼仪小姐拉开,陆薄修等人拿起剪刀一同将红绸剪断。雷鸣般的掌声立刻响起,接着就是国际受奖活动。
  今天参加活动的有一百余家商户代表,十余家宣城主流媒体共同鉴证了这一历史时刻。仪式结束人潮立刻涌入大厦,狂欢之旅就此开启。大厦的活动非常精彩,有百名狐女郎性感来袭,她们晃动着漂亮的大尾巴,吸引了大批市民的眼球。卡通人,小丑,三只松鼠同时巡游。
  这里的美食天地有轻食小饮、异域风情、经典烤肉等五十九家国内外知名餐饮,吸引了宣城无数美食达人光顾。还有摇奖活动,百根金条整点抽,百万豪礼免费送,疯狂摇一摇,金条带回家。超多优惠,超多美食,超多精彩。总之这里是各种的挤、各种的排队,人流还在不断的涌入大厦。
  此刻,在宣城一处四合院,两位老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公共服务大厦剪彩的仪式。因为今天的开业盛况是直播的,将有百万人在线观看。
  老爷子看着电视屏幕上的那个长着浓黑的一字眉,小单眼皮,皮肤黝黑,瘦高笔挺的男人,清笑两声说道:
  “呵呵,这臭小子干的还真不赖。”
  老妇人笑着说道:
  “当然了,儿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回来你不要总是给他撂脸子,儿子很忙,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还要看你的臭脸。”
  老爷子脸色一沉斜了老妇人一眼道:
  “哼,一看他就有气,打小就跟我对着干,叫他往东他偏往西,你说他是叛逆期,可是现在都三十好几了还在叛逆?人家孩子叛逆三四年就结束了,这小子的叛逆期难道无极限?”
  “还不是你使用专治教育造成的后果。”
  “这怎么还怪上我了,对于男孩子的管教就是要严苛一点,我小时候我的老爸就是这么教育我的,我也没叛逆啊。”
  “人和人不一样,要因材施教吗。再说,儿子这几年对你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那小子对我的态度的确是好多了,但是还是不着调啊?你说这好好的媳妇说不要就不要了。当年我和老安拍胸脯保证要照看好他的女儿诺夕,结果现在,诺夕连一点音讯都没有,我这心里总是感到愧对老安父女。”
  “诺夕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老安一走这世上就剩她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我也想好好照顾她,可是我们找不到她呀。缘分的事情谁能说的清呢,你也不要太过责怪儿子了,他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干预他的事情,我们活好自己就好。”
  “呵呵,都说不干预,你看他找的那些个人,那个蔡丽君,在他风光的时候吵着要嫁给他,在他失意的时候出国走人了。哼!”
  “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在提了,现在他不是和于乐交往呢吗。”
  “于乐怎么能和诺夕比,整天嗲嗲的,那像过日子的人。”
  “嗨,儿子喜欢,你就不要再参和了好吧。”
  这位老爷子的脸上也镶嵌着浓黑的一字眉和小单眼皮。不错,这两位老人就是陆薄修的父亲陆德福和母亲刘桂云。他们居住的这片四合院是宣城仅有的一片平房,因为这里的住房都是清朝时期的建筑,所以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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