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安晴做睿王妃?计中计(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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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吕彦灏扬声问道。
  那暗卫吓了一跳,只好解释道:“属下只是觉得,除了睿王府以为,属下还真想不到,都城中哪个府上会有这等高手!”
  吕彦灏听后眸中精光闪烁。
  良久,他才缓缓坐下身来。
  对啊!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上次吕千珩大婚,他想尽办法才安插了一个人进去,扮成丫鬟的样子设计夏婉滢,可还是失败了。
  与他在一起的人竟然无缘无故的变成了冯欣欣!
  他本以为,只要那丫鬟不出现在睿王府之人的面前,就定是不会被现的。
  所以他一直未想过是睿王府插手了此事,只以为是夏婉莹自己逃脱了,而冯欣欣是恰好醒酒,出现在了那里。
  可如今想来…
  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何就失败了呢!
  看来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睿王府插手了此事!
  可吕千珩那性子,即便是现了自己在他大喜之时生事,想必也是直接将自己扔出王府罢了,又岂会把冯欣欣扔到他床塌上!
  这么说…
  云梓念!
  云梓念与夏婉滢,相识!
  夏婉滢自小身子孱弱,从未出过夏府,连宫宴都未参加过,为何偏偏睿王府大喜她就去了呢?!
  她自然是不可能与吕千珩有什么干系。
  那就只剩下云梓念了!
  夏婉滢分明就是与云梓念相识!
  不,还不止是相识,两人关系根本就是交好的!
  否则云梓念不会救下夏婉滢。
  而这一次,夏婉滢前去溟泫庄,想必身边也是跟了个睿王府的暗卫,是云梓念怕她路上出事给她的!
  想听这一点,吕彦灏突然哈哈大笑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随后吕彦灏对那暗卫说道:“将夏婉滢和云梓念交好的消息,想办法透露给吕彦轩!”
  那暗卫听后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点点头立刻下去办事了。
  吕彦灏在屋中,眸子中的光芒一闪而过,嘴角也难得笑的灿烂,连日来的阴霾更是一扫而空!
  睿王府。
  落雪站在吕千珩面前说道:“主子,那位说,随时可以动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吕千珩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只等时机一到,他便可以动手了。
  这是云梓念走了进来,落风便识相的闪身出去了。
  “王爷可要吃些桃花糕?”
  云梓念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许多桃花糕。
  那苏瑾果真是个说话不算话的!
  没买上几个月的桃花糕便就不买了,整日里围着落雪转!
  不过他倒也够惨,没事还被落雷派个什么任务出去,若是不干,便会被用落雪威胁,苏瑾无奈,便帮着落雷他们跑跑腿,偷个东西什么的,俨然快成了嫁到睿王府的上门女婿了!
  今日他正好得空,就去蜜萃阁买了许多桃花糕,云梓念这便拿来与吕千珩一同吃。
  吕千珩宠溺的看着云梓念,心下甜蜜无比,他的念儿,真是什么都想着他。
  他自是不知道,云梓念是想着,左右自己也吃不了,扔了怪可惜的!
  “不吃!”吕千珩笑道。
  “不吃?”云梓念皱眉,不吃剩了可怎么好!
  虽然睿王府有的是钱,可她这人便是不喜欢浪费的。
  “为何不吃?”云梓念问道。
  “吃你!”吕千珩回答道。
  “啊?”云梓念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吕千珩!大白日里的,你便不能正经些么!”云梓念嗔怒道。
  “哦?”吕千珩低笑出声:“念儿的意思是,夜里可以!”
  “你…”云梓念被他说的满面绯红,好不害羞。
  “哈哈”,吕千珩大笑,他就是喜欢云梓念这娇羞,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
  看着云梓念嫣红的面颊,吕千珩实在燥热的很,便突然伸手抱起云梓念向床塌上走去。
  “念儿也莫要吃了,本王莫非还不够念儿享用的么?”吕千珩低声说道,声音隐隐有些沙哑低沉。
  随后吕千珩轻柔的褪下了云梓念衣衫,月光之下,钗垂髻乱,白昼迁延,裙褌尽脱,泪染枕上,玉足举摇。
  云梓念如玉的肌肤上润细香汗,淋漓点点,越引人成魔。
  锦被半掩,轻纱幔遮,吕千珩轻扶住云梓念那娇翘的玉体,时深而浅,朦胧缱绻,恣情意怜,丝丝入骨。
  云梓念更是羞愤娇喘,眸波含泪,她齿咬朱唇,浑身轻颤,嘤嘤出声,只好将头埋在吕千珩的胸前,不敢再看他一眼。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握双手,
  轻相弄,
  任丝缠绕双眸。
  屋内暖意融融,情意殷殷,香汗淋淋,却是丝毫不知道,一场蓄谋已久的危机,正在向二人接近。
  这日早朝之上。
  元贞帝坐在上首的龙椅上,眉目中尽是不悦和担忧之色。
  “鲤鱼镇连日来灾害不断,之前土匪横行,如今又闹饥荒,今年颗粒无收竟是饿死了许多百姓,朕已从国库中拿出了一千两黄金,明日便会送往鲤鱼镇”。
  鲤鱼镇近日来确实有许多百姓饿死在家中,消息也是刚刚传到都城。
  元贞帝立刻下旨为鲤鱼镇拨款,同时勒令鲤鱼镇相邻的所有地方知府,粮食皆不得涨价。
  随后元贞帝看向云朝然:“明日一早,会由兵部负责运送事宜,云将军随行”。
  只是兵部派人的话,若是路上有何意外,怕是兵部应付不来。
  云朝然则不同,他带兵多年,身经百战,由他随行,元贞帝自然是更放心一些。
  “请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云朝然上前一步说道。
  元贞帝点点头,又对户部尚书姜治国说道:“户部也需派两人随行”。
  姜治国立刻上前说道:“臣领旨,请陛下放心!”
  户部需要派去两人,做银两核对和交接盖章的事宜。
  “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元贞帝问道。
  众人哪敢有什么异议,便都垂着头不敢作声。
  只有孙昱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愿扣一年俸禄,为鲤鱼镇百姓尽绵薄之力!”
  元贞帝看向孙昱,神色难得柔和不少,开口道:“孙爱卿有心了!”
  孙昱这一开头,下面的人还哪敢不表态!
  “陛下!”陶芃也上前一步说道:“微臣也捐献一百两银子,望鲤鱼镇早日度过灾害!”
  吕彦轩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儿臣愿拿出一千两银子,明日一同送去鲤鱼镇,解百姓的燃眉之急!”
  元贞帝看着吕彦轩点点头。
  “陛下,臣愿意捐献一百两银子!”
  “陛下,老臣稍后便将二百两银子送到兵部”。
  众人纷纷捐献,却只有孙昱是自扣俸禄,只因家里是真穷啊!
  这一年,估计他都要去陶芃家蹭吃蹭喝了!
  第二日一早,兵部派出一百人,云朝然带着云府三十名府兵,还有户部两位大人随同。
  一行人带着国库中的一千两黄金,加上各位大臣们捐献的一共三千七百两银子,浩浩荡荡的向鲤鱼镇出了。
  大樾最冷的时日已经过去,如今冬雪初融,阳光旭暖,街上的人也越多了起来。
  这日,落雪带着‘花好月圆’来到了夏府。
  此时夏术正在夏婉滢的院子里与她叙话,管家却匆匆来报,说睿王府来人了
  夏术一惊,直接站起身来,看着管家说道:“快请到大堂!”
  这睿王府来人作何?
  睿王一直以来不参与夺嫡,从未扶持过吕彦轩和吕彦灏任何一人,来找自己自然不会是做说客的。
  那…睿王找自己是作何呢?
  夏术正准备让夏婉滢好好休息,他去见睿王府的来人,可谁知那管家却继续说道:“老…老爷…来的是睿王妃的贴身丫鬟,说是来找小姐的!”
  “啊?”
  夏术一愣。
  是来找滢滢的…
  夏婉滢则是对着管家笑道:“劳烦李伯将她带过来吧”。
  管家点点头:“哎,小姐,老奴这就去”。
  不多时,落雪便到了夏婉滢的院子。
  她对着夏婉滢诗了一礼道:“奴婢见过夏小姐”。
  夏婉滢赶紧上前扶住落雪,睿王妃身边的丫鬟,她怎能受礼。
  “落雪姐姐,不知可是王妃找我有事?”
  落雪曾经照顾过她,她是比较熟悉的,是云梓念身边的贴身丫鬟,本事高的很。
  落雪点点头道:“夏小姐,这是王妃让我拿给你的”。
  说着落雪便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夏婉滢。
  夏婉滢疑惑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件衣裳。
  她将那衣裙拿出,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白云衣坊的‘花好月圆’。
  随后她疑惑的看着落雪。
  云梓念为何要送自己这样贵重的东西呢?
  这白云衣坊的衣裳有多难买,她自然是知道的。
  这‘花好月圆’更是成为了各府贵女抢买的对象,没想到念儿竟是买下送给了她。
  “这…”夏婉莹本想说这太贵重了,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既然念儿已经送给她了,她便无需扭扭捏捏。
  “请落雪姐姐帮我多谢王妃,婉滢十分喜欢,只是劳烦王妃破费…”
  “夏小姐无需客气,我家王妃说,她在府中安好,请夏小姐无需惦念,得空夏小姐可去王府寻她!”落雪笑道。
  夏婉滢则是点点头:“婉滢多谢王妃厚爱!”
  “东西奴婢送到了,奴婢便先告退了!”
  夏婉滢亲自将落雪送了出去,夏术则是站在院子里疑惑不已。
  上次滢滢非要同他一起去睿王府,随后睿王妃便派人告诉他,与滢滢一见如故,留滢滢一日陪她叙话。
  如今又送来这般贵重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他转念一想。
  罢了,滢滢一直以来都是郁郁寡欢的,若是能有个好友,也算是件好事。
  说起来,这些时日,滢滢的热毒倒是好了许多。
  夏术自然是不知,这都是柳时安内力的功劳。
  转眼,便到了二月初二,也就是大樾的花朝节那日。
  百花生日是良辰,
  未到花朝一半春,
  万紫千红披锦绣,
  尚劳点缀贺花神。
  花朝节,据说是百花的生日。
  大樾花朝节这日,姑娘们可以外游赏花,供放花神灯。
  街上更是热闹非凡,许多女子都出去放灯祈祷,两边卖灯,对灯谜的商贩数不胜数,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一日,睿王府也喜庆不少。
  自从云梓念嫁到了王府,府中又多了个苏瑾,睿王府就不似往年那般清冷寥寂,到是多了许多生气。
  此时,云梓念和吕千珩等人正站在前院之中,吕千珩是打算带着云梓念去街上逛逛。
  这时只见一个人影闪过,赫然是有人进了王府。
  落风大惊,正准备出手,便见一身雪白无比的柳时安坐到了院子里。
  落风瞪了他一眼便退了回去。
  柳时安一身洁白,却仍然是邪魅一笑,坐在了吕千珩对面。
  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说道:“吕千珩,要不要同本公子去放花神灯?”
  机会难得,过期不候!
  吕千珩看着他那副,好似给了自己多大殊荣的样子,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滚!”
  便牵着云梓念的手离开了王府。
  如此耽误自己与念儿独处的时间,没杀了他便已经是自己脾气见好了!
  云梓念掩唇而笑,也没有理会柳时安,便随着吕千珩出去了。
  落风自然是跟着的。
  院落之中便只剩下了落雪一人。
  “果然是见色忘义!”柳时安摇头叹息道。
  随后他走到落雪的身旁,将落雪的肩头一览,将手搭在落雪另一侧的肩头上笑道:“怎么样啊,小雪雪,不若本公子陪你去放花神灯吧?”
  左右落雪也是闲着,吕千珩和云梓念又不在,落雪在府里干什么!
  柳时安想的很好,只是谁知这时,一阵内力袭来,柳时安瞬间反应过来,放开落雪便侧身躲避。
  他顿时疑惑不已。
  睿王府中,除了落风,还有谁的内力竟如此浑厚!
  他抬眸看去,只看见前方站着一人,正恶狠狠的看着他。
  那模样恨不得是要吃了他!
  柳时安一愣,看清来人后顿时笑了:“哟!这不是本公子的手下败将,苏神偷么!”
  随后他笑道:“怎么?苏神偷闯碧泉庄不成,便将主意打到了睿王府?你不会是被人给抓进来的吧!”
  苏瑾听后更加凶神恶煞的看着柳时安了!
  关键他还反驳不得,他也确实是被‘抓’来的!
  只是这些人就不能不老提醒落雪,自己是个小偷么!
  一连被柳时安说到好些个痛处,苏瑾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咬牙切齿的说道:“离落雪远一点!”
  竟然敢将他的臭手,放在落雪的肩上,真是气死他了!
  柳时安听后,先是愣住了。
  只片刻,竟是突然哈哈大笑出声。
  笑得甚至是弯下了腰,捂着肚子。
  “你…你…。你竟然喜欢落雪?”
  “啊哈哈哈哈!”
  落雪虽是睿王府唯一一个女子,可她哪有个女子的样子?
  打斗时比男子还狠,下毒时绝不留情!
  睿王府所有暗卫,各有所长,互相切磋乃家常便饭,可唯独是没人敢招惹这落雪,她非要你半条命不可!
  他时常说落雪会嫁不出去,那真不是逗她的,他真真是这样想的!
  可如今…
  如今…
  这苏瑾,武功高强,踏月无影。
  轻功呢,更是冠绝天下,无人能及。
  样貌嘛…也是不俗,也就比自己差那么一点点吧。
  可为何…
  就是个瞎子呢!
  “哈哈哈哈哈!”
  柳时安这边大笑不已,落雪却是气的脸都青了,恨不得一把毒药毒死他。
  苏瑾也是满脸黑线,只是他到底没有与柳时安计较,拉着一脸怒气的落雪出了王府,任由柳时安自己在那里笑个不停。
  片刻,柳时安终于缓了过来止住了笑声,可他这一抬头,现所有的人都走了,竟然就剩下了自己。
  他叹了口气。
  自己就自己吧,随性而走,大不了一会遇见谁,就跟谁谁呗!
  此时已经渐黑,都城的街道上花灯无数,已然是灯火阑珊之景。
  许多孩童的手上拿着拨浪鼓,欢笑声不断。
  未遮面纱的女子更是居多,也是喜笑颜开,赏阅着各色花灯。
  两边商贩的人,吆喝声和叙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让人看了便心生欢喜。
  柳时安漫无目的的逛着,正在这时,只听前方传来一个年老之人的声音:“对灯谜嘞,对灯谜嘞,对的好,这花神灯就送给他了!”
  柳时安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老者拿着一个花神灯,他的身前是一个摊位,上面放着许多要卖的花神灯,只是唯独他手里拿的那盏最为好看。
  许多人被这一声吸引而围了过去。
  柳时安勾唇一笑,便也走了过去。
  只见那摊位上面写着诗词:‘一半春休,海棠未雨梨先雪’。
  柳时安一笑,顿时来了兴趣,便拿起一旁的笺纸和软毫写下了一句。
  片刻,待所有人都写完之后,那老者拿起这些笺纸细细看了起来。
  不多时,他“哎哟”一声说道:“这句对的极好啊!”
  然后他念道:“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众人一听也纷纷点头,这句对的的确是极妙!
  有花有雪有离别。
  当真是一别如斯,强说欢期,红泪偷垂,心绪凄迷。
  “哪位客官对的诗句,请到老朽这里来!”那老者笑道。
  众人见此,只好叹气离开了这里,去到别处逛了。
  柳时安本想上前拿走那花神灯,可余光却是突然看见旁边还站有一人。
  他微微侧有,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夏婉滢一身月白色衣裙,盈盈而立,如月光皎洁。
  而衣裙的下摆处,竟是朵朵鲜红色的花瓣盛放,还有丝丝绿色的蔓藤缠绕,布满衣裙下摆,随风而动,仿若花海随风起伏。
  夏婉滢站在那里美得不可方物,好似她脚下的地面,也因她的美貌,长出了朵朵鲜花,顺势而上,将她缠绕。
  柳时安顿时晃了眼睛。
  这衣裙正是云梓念送给她的‘花好月圆’。
  正在这时,只听那老者“哎哟”一声,皱眉说道:“竟然是又两位客官对了一样的句子!”
  那老者又从那些笺纸中拿出一张,一脸心疼的抬头。
  这…这自己岂非是要送出去两盏花神灯不成?
  而这一声夏婉滢自然是也听到了,她微微转头,果然看见几步之外还有一名男子。
  夏婉滢顿时呆在了原地。
  竟然…
  是他么…
  她本以为自己此生都再也见不到这男子了,未想到…
  他竟是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灯火阑珊之中,如幻如影,却是那样的不真实。
  夏婉滢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向柳时安缓缓走去。
  走到近前,夏婉滢盯着柳时安的面庞,竟是抬起了右手,慢慢的伸向了他的的脸颊。
  就在她快要触碰到柳时安的脸颊之时,丫鬟灵芷顿时一惊,急忙喊道:“小姐!”
  这大庭广众之下,小姐去摸一个男子的脸,这名节还要不要了!
  夏婉滢听到声音顿时回神。
  她看着自己伸出去的右手,暮然就红了双颊。
  柳时安看着夏婉滢这娇羞的模样,虽然也是尴尬不已,却是有些心痒难耐。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夏小姐,好巧啊!”
  夏婉滢十分懊恼,暗骂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侧过头去看向那花灯,不敢再看柳时安一眼。
  “柳公子若是喜欢,这花神灯便送给柳公子吧!”夏婉滢只好说些别的。
  柳时安看了看那花灯,犹豫了一下说道:“夏小姐若是无事,不若赏脸与我一同,将这花神灯放了可好?”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紧张!
  生怕夏婉滢会拒绝他。
  毕竟和男子一同放花神灯,终究是有些影响名节的。
  夏婉滢一怔,似乎没想到柳时安会如此说。
  只片刻,她莞尔一笑,轻声说道:“柳公子先请”。
  这便是同意了!
  灵芷惊愕不已,这…这…
  小姐还未出阁,怎能与柳公子孤男寡女的去放花神灯呢!
  只是还未等她细想,两人便已并肩向前走去,灵芷见此,也只好小跑跟了上去。
  而这边,云梓念和吕千珩本想买一盏花神灯,然后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放了,可谁知找来找去也是没看到称心如意的。
  正在这时,云梓念突然眸子一亮,对吕千珩说道:“夫君,你看那个!”
  吕千珩顺着云梓念的手指望去,只见前面一个摊位上摆着一盏花神灯,灯上画着各色花朵,红红粉粉,从远看去,竟是有些百花齐放之意,甚是好看。
  吕千珩笑笑,便牵着云梓念的手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吕千珩直接扔过去一锭金子,冷声说道:“这花神灯我要了”。
  谁知这一声后,一旁的一名女子顿时不悦的回头说道:“你眼瞎了么,没看到本小姐要买这花神灯么?”
  话音刚落,那女子便愣住了。
  她转过身那一霎那便愣在了原地,一脸痴迷的看着吕千珩。
  这男子…
  怎地如此俊美!
  只见吕千珩一袭黑衣,黑色华服散出淡淡的神秘之感,一双眸子好似无底深渊,竟想让人去一窥究竟。
  那一身气质冷魅无双,即便是她见多了高贵的男子,却是没有一人比得上他。
  云梓念戴着面纱,见那女子痴迷的眼神立刻便来了气。
  怎地一个两个的都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男人?
  当她是病猫么?
  云梓念缓缓笑道:“这位姑娘,你方才说你买了这花神灯,那么请问,姑娘可付过银子了?”
  那女子正看吕千珩入神,突然被人打扰顿时心生怒火。
  又见云梓念戴着面纱站在吕千珩的身旁,更是心中厌恶。
  她身边的丫鬟看出了主子的怒气,立刻上前一步对云梓念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家小姐指指点点?”
  刚说完,便是“啊”的一声惨叫。
  只见那丫鬟直接飞了出去,掉落在地,嘴边满是鲜血,却是一动不动。
  眼眸还未来得及闭上,便已没了气息。
  “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大惊,纷纷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便全部跑离了这里。
  落雪和苏瑾此时也在不远处看着花灯,只见前面突然一片大乱,众人纷纷向这边跑来,嘴里还喊着杀人了。
  落雪顿时警惕起来。
  她看了看苏瑾,立刻向那边跑去。
  这万一是他家主子和王妃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苏瑾也随着落雪在人群中挤着,没走多远便看见了吕千珩和云梓念。
  只见一名女子站在一旁,满脸怒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而她脚下不远处,躺着一名已经没了气息的丫鬟。
  吕千珩却仍是一脸清冷的站在一旁,云梓念虽带着面纱,眸中却是毫无波澜,喜怒难辨。
  想也知道,这丫鬟的死,是出自吕千珩之手。
  落雪刚要上前便被苏瑾拽了回来。
  落雪一顿,疑惑的看着苏瑾。
  苏瑾则是坏笑道:“如此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若是去破坏了,吕千珩定是不会感激你的!”
  落雪听后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
  这倒是主子难得的机会,自己去凑个什么热闹!
  若真有危险,她和苏瑾在过去,想必也是来得及的!
  于是她点点头,看热闹的站在了一旁。
  而这边,那女子大惊,完全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未看清是谁动作的。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立刻大喊道:“阿煞,给我杀了她!”
  说的自然是云梓念。
  瞬间,她身旁便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出现之后却是没有对云梓念下手,而是直接将那女子带走了。
  眨眼间,两人便消失了。
  吕千珩见此也未阻止,便拿起那花神灯,牵着云梓念放灯去了。
  落雪见此,暗道这黑衣暗卫倒是有眼力!
  看他出现时那速度,与她家爷的武功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落雪见此,便和苏瑾继续去别处逛了。
  想来主子难得和王妃这样悠闲,若是她前去打扰,恐怕会被一掌劈死!
  另一边。
  那女子被暗卫放下后,怒声问道:“阿煞,你怎么回事!为何不杀了那贱女人!”
  自己还未同那天神般的男子说完话就被拽走了,这上哪找去!
  “公主,对青悠下手的人正是那男子,他武功极高,属下不敌,以免他伤到公主,属下只好先将公主带走!”
  阿煞恭敬地说道。
  “哦?”
  那女子一听,眼中顿时精光一闪。
  刚才出手的,竟是那男子么?
  连阿煞都不敌!
  她突然一笑,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
  果然样貌和武功都是一等一的!
  “去查!本公主要知道他是谁!”
  无论是谁,这男子她要定了!
  “是!”阿煞点头应下。
  同一时间,皇宫。
  元贞帝今日孤身一人在寝宫休息,却是到现在还没有睡去。
  他躺在床塌之上,眉心处紧紧的皱在一起,神色幽深的看着一片漆黑,空空荡荡的寝宫,回忆如期而至。
  “珩儿,珩儿不哭”。
  那宛如天仙,出尘脱俗的女子躺在院子里,嘴角还在流着鲜血,却是笑着对身旁的小男孩说道:“莫要怪你父王,也莫要怪陛下!”
  话音落后,那抚摸着小男孩脸庞的手,便无力的跌落了下来,再也没有动过。
  “母妃!母妃!你醒醒,母妃你不要丢下珩儿啊!”
  当他冲进睿王府的院子里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年仅十岁的吕千珩在院子里哭的痛不欲生,撕心裂肺,他的怀里,抱着已经去世了的老王妃。
  而老王妃的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去的似乎并不痛苦。
  而那院子里面,主屋的门还开着,里面躺着的,是仍然昏迷未醒的老睿王。
  元贞帝跑到院子里顿时停住了脚步,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站在一旁竟是再无力向前迈进一步。
  心如绞痛!
  这时他身旁的女子也跑了进来,看到后更是哭着大喊:“清歌!”
  然后便跑了过去,抓着老王妃的手痛哭不已。
  元贞帝浑身颤抖,看着死去的老王妃,还有失声痛哭的吕千珩,只感觉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僅文,你要我如何向你解释?
  僅文,我欠你太多,这一条你心爱之人的性命,我这一生,如何还的上!
  僅文,待你醒来,会不会恨皇兄…
  僅文!僅文!
  “噗!”一口腥甜涌了上来,元贞帝竟是喷出一口鲜血,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胤哲!”
  晕倒前,他听见那女子惊恐的叫喊着自己的名字。
  醉仙楼。
  近日来,醉仙楼可谓是门庭若市,宾客不断。
  不为其他,只因醉仙楼来了一名女子,名唤丝丝。
  据说这丝丝姑娘腰身软如柳,声音宛若鹂,舞姿更是丝丝娇魅,迷惑人心。
  只是这丝丝姑娘一个月只陪三位客人,便是每月初八,十八和二十八那日,在醉仙楼公开竞拍,价高者得。
  所以醉仙楼这几个月以来,每逢到了这几日,便是人潮如水,堂厅满座。
  眼下又到了二月十八,醉仙楼人山人海,想挤进去都难。
  老鸨金媚儿简直乐的合不拢嘴,正笑着接待各位公子。
  “哎哟,马公子来了,快里面请,倩儿可是念叨你好几日了!”
  金媚儿满脸胭脂,一脸堆笑的说道。
  “陈公子,快快快,里面请!”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本公子今日要见丝丝姑娘!”
  金媚儿闻声望去,暗暗皱眉,竟是这位爷来了!
  她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哎哟喂,这不是姜公子么!快请上座!”
  “本公子今日便是为了丝丝姑娘而来,带本公子去见她!”姜腾说道。
  金媚儿顿时为难了。
  这姜腾乃是姜尚书府的嫡幼子,深受那姜尚书的喜爱,这眼下谁不知道,姜府可得罪不起啊。
  只是这丝丝可是自己的摇钱树啊,这也不能说见就见啊!
  “哎哟姜公子好生心急啊,这离竞拍还有一刻钟呢,姜公子不若先喝杯酒水?”金媚儿只好硬着头皮笑道。
  姜腾听后则是冷笑一声说道:“竞拍?本公子还需要竞拍么?”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拍在了桌子上。
  “这…”
  金媚儿看见金子顿时眉开眼笑,可还是为难的说道:“只是…这也得按照规矩办事不是…”
  “规矩?”
  姜疼又是拿出了一锭金子拍在桌子上,说道:“本公子就是规矩!”
  说完竟又是拿出了一锭金子!
  这下金媚儿可真是眼睛都亮了!
  就算是以往竞拍,也没人出过这些金子啊!
  “哎哟,姜公子说的哪里话,这都城之中谁不知姜公子说的话,那就是规矩啊!”金媚儿立刻陪笑道。
  姜疼又拿出一锭金子问道:“现在可还用竞拍么?”
  金媚儿笑得越灿烂,连忙将金子放进自己怀中笑道:“不用不用!丝丝就在上面第二间房里等着姜公子呢,姜公子快快有情!”
  周围之人一看,得了,今日这竞拍算是取消了!
  除非自己拿得出比这姜公子更多的金子,否则算是没戏了。
  而且,看这金媚儿的态度,再加上口口声声叫他姜公子,不必想,也知他定是和那姜尚书府有关了。
  姜府现在可谓是如日中天,自己还是莫要去招惹的好,便也只好找其他的姑娘消解燥热了!
  左右,二十八再来便是。
  入夜。
  安府。
  屋内一声细小的声响,将本就睡的不熟的安晴惊醒了。
  她猛然坐起身子,果然见那黑衣人又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内。
  “安小姐可想好了?是留在安府继续被折磨而死,还是与我合作,做睿王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黑衣人缓缓说道。
  安晴一震。
  睿王妃!
  随后,安晴的眼中迸射出强烈的嫉妒与不甘来。
  凭什么!
  凭什么云梓念能做睿王妃?
  明明她是那样愚蠢的人!
  更何况,她还是个不洁之人!
  云梓念曾经成日里追着那李幕跑,这都城之中谁不知道!
  一个女子,根本毫无名节和矜持可言,丝毫不知洁身自好,追着一个男子跑,成何体统!
  明明她心里已经有了那李幕,睿王为何还会要她呢?
  莫非睿王殿下不知道此事么?
  若是睿王殿下知道,怎么可能还会要她这样的残花败柳呢!
  睿王殿下应该与自己这种。洁身自好,纯洁美好的人在一起啊!
  那云梓念怎么能和自己比!
  自己从看见殿下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再也没有装下过别人,自己是那样的洁白无暇,纯洁如玉。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子和心,都可以只给睿王殿下一个人。
  哪像那云梓念,明明心里爱的是李幕,却装作喜欢殿下的样子,还不是贪图殿下的睿王妃之位!
  殿下应该与自己这样,干净纯粹,一心只爱他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安晴立刻对暗黑衣人点点头道:“你是否真能让我进入睿王府?”
  第二日一早。
  早朝之上。
  元贞帝拿着一个奏折说道:“这七品典仪之位一直未定,众位爱卿都看一看,有何意见直说便是!”
  七品典仪原是马淮知任职,只是他突然回老家丁忧,走的匆忙,也未来得及举荐他人。
  而那几个待选之人,大臣们竟是这个也不同意,那个也不同意的。
  本是下面的人就能决定的事,竟是这么久了也没定下来,最终还闹到了元贞帝这里。
  待定人选有四个,元贞帝看过之后也是无从选择,便让众位大臣推举一番。
  陈公公将折子拿下去给众人看过之后,只有姜治国经惊讶不已,随后,便是喜不胜收。
  这四人之中,竟是有一个熟人。
  袁献!
  ------题外话------
  小愿:小愿看见亲亲们的留言,嗯…要限制级的激情戏!没毛病!可是…小愿觉得亲亲们还有好多都未成年,不适合看限制级的!
  落雪:说实话!
  小愿:囧,小愿不会写限制级的,小愿羞!
  落雪:好好说话!说实话!
  小愿:好吧,潇湘后台审核不过,不让写太露骨的!
  吕千珩:本王也想和念儿做一些限制级的事情!
  小愿:…吕千珩!你清冷矜持、高贵无双的气质呢!分明是不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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