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邀请的代价 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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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里,全是鼓励。
  李幼荣又低头看着奖杯,再度把正脸对向镜头时,他一笑,“我,知道以前可能不够优秀,也有很多人攻击我不会演戏。是,你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受过系统训练,虽然有舞台经验但是一点儿也不对口。可是,今天这个奖还是颁给了我。”
  “哇哦……”这段话因为最后一句,让台下响起了一些惊呼。
  李幼荣沉下心,又说:“我想套用曾经一位前辈在这个领奖台上说过的话:奖杯在我手,闲话随便你们怎么说。事后,不管你们觉得我有没有资格,咱们等十年后再回头看看。”
  语毕,他退后一步,鞠躬。
  久久没有起身。
  从今以后,他要走跟以前不一样的路。
  ‎
  第236章 《傻娘》首映
  一部电影在颁奖典礼上同时爆了两个主演奖所带来的关注度是极为恐怖的。
  刚好电影的首映日临近,《傻娘》的宣发组便开始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宣传一波。
  现今娱乐圈的竞争压力大,已经到了就像也怕巷子深的时候。在这期间,李幼荣曾经火出圈的《变形计》又被再次炒热——这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好在李幼荣现在也不在乎这个了,他从上次就明白过来,他并不是没有扭转别人印象的能力。
  能够颠覆完再颠覆,那才叫厉害。
  后来的首映礼在正式上映的前一天举行。地点是导演挑的,中规中矩,因为最近热度挺高,又摘了两个奖,现场的媒体人和影评人还挺多的。
  李幼荣也是在拿奖后在这个舞台上第一次接受媒体的采访。
  今天李幼荣穿着很简单的纯色针织衫配九分裤,他拿着话筒,站在舞台左角,有束光斜着打到他的身上,有一种岁月的美好。
  有人窃窃私语,“一直忘记李易铭才二十五岁啊。”
  他这几年可以说经历了很多人数十年都不会经历的东西。
  “最难得可贵的是他现在还保持着那样干净清爽的感觉。”
  等媒体调好了机位,采访也开始了。一直低头看着鞋子发呆的李幼荣也在这个时候抬头。因为灯光太强他是看不到下面的,可他还是笑了一下。
  全场呼声渐起。
  第一个问题也是在这个时候提了出来:“李易铭你好,可以请你简单说明一下,金像奖领奖词你为什么会选择那样说吗?”
  灯光这时打到别的地方去了,李幼荣视线内的情况也好了一些。他看着那个提问的记者,等他说完才说:“那个算是给近期网络上的那些质疑一个回答吧。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人说我的演技只是到了标准线,也有人对于我的劳动成果给予肯定。每个人的审美都是不一样的,你可能这次觉得我演得不够好,没关系我就继续拍继续演,总有一天我会有那么一部片子,能让你真心夸奖。”
  那个记者好像好了,他继续问道:“所以说就是跟粉丝跟观众们定下了十年之约吗?”
  “十年哪够啊?”李幼荣下意识地说:“我要演到五六十岁呢,十年真的不够。”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回答。”在一片善意的笑容中,这个记者坐下。
  话筒几经相传,又到了另外一个人手里。这位记者先是仔细确认了一下稿子才起身问:“我们看到,李易铭你跟荣老师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对其他演员却没有,是这部片子让你们产生了什么……就是说缘分之类的吗?”
  李幼荣曲起另外一只手搭到拿着话筒的手上,一边想着这个问题的重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开始胡说八道拖延时间:“我其实,当时看剧本,看cast的时候,是惊讶中带着赞叹,赞叹中带着开心的。相信各位也都知道,片子里主要演员加上我就五个,而这五个里,全是拿过主要表演奖的,优秀的演员们——当然我不是在自夸,我是再说事实。一个优秀的片子离不开优秀的剧组,更别说我在拍摄途中还多次承受荣老师的教导。我觉得我能进这样的一个剧组是很荣幸的事。至于为什么会只跟荣老师关系那么好……”
  终于想好该怎么说的李幼荣加重了一点音量,笑着说:“因为我进组的时候就只有荣老师在了呀。”
  一旁的荣月娇笑着,伸手示意主持人要话筒,“我插句话。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李易铭啊,是因为他又靓又乖啊。”
  听到她主动开口,那位记者立马跟着问:“还有别的,他有让你另眼相看的地方吗?”
  荣月娇也是重新捋了一遍这个问题才回答:“要说感动到我的,他日常的小表现都是。不过要说最感动我的,就是今年他亲自飞到香港给我拜年吧。”说着,她还有些感动,“我当时,收到他的新年祝贺电话,本来就很开心了,可没想到他那时候居然就在门外。这小伙子知道我家就两个人过年不热闹,说新年要给我们暖房。当时我就在想吧,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孩子……”
  李幼荣的这个角度,能够看到荣月娇眼角的泪光,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荣月娇看着他有些慌地表情,却又笑了,“你以真心待世人,世人必真心待你。我觉得人与人的交往不就是这样吗?”
  一部《傻娘》,唤醒的不止是人内心中的母爱。
  费时一个小时的采访和暖场后,开始进入到影片的放映环节。
  李幼荣也跟着荣月娇等主演组坐到了观众席上。
  这次第一个出来的,照例还是华伟发行。
  听着那个京剧小花旦的q版人物最后“呀~”地一声,李幼荣忍俊不禁。
  又来又有各种出品方的logo,过了差不多三十来秒,影片才正式开始。
  剪辑师在剪辑时,用的就是最没技巧的平铺直诉的方式。
  “你也三十好几了,要不要讨个老婆的?”奶奶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跟穿衣服准备出去工作的父亲说话。
  简单地晃过了几个镜头,父亲就因为机械故障在工作时断了一只手。
  原本谈好的对象就这么吹了。
  奶奶一个人坐在大门口,脚边只有两只鸡。
  这里是黄土高原,在国内被好几年评进贫困区。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傻子……”课本里的文字,被导演用一个个简单地镜头语言拍摄出来。
  傻子成了这个家里的一员。
  她很快给家里添了一个孩子,奶奶抱着孙子,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很快,孩子慢慢长大。
  到20分钟后,李幼荣演的少年小树才出场。
  他穿着洗得发白没有一点版型的衣服跑进一个杂货铺,掀起了门口用来挡太阳的帘子,“叔,有我的信不?”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灰扑扑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几丝憨气。
  莫名的淳朴。
  他拿着录取通知书跑回家,身后带起的黄灰把跟着他跑的狗都呛得不清。
  小树考上大学了,奶奶十分开心的把一直放养在外面的傻娘领回家吃饭。
  在桌上,傻娘从衣服里拿出来一个还挺干净的挎包递给小树,“这,这个,给你。”
  小树看着她,有那么一点不敢接,“不是偷的吧?”
  傻娘摇头,又摇头,她张着嘴,挥着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奶奶帮小树接住那个包,一拍桌子吓唬道:“吃饭。”
  傻娘趴着桌子扒饭,抬头看着小树就是几声傻笑。
  小树皱了皱鼻子。
  他带着一大堆零零散散地钱,拖着蛇皮袋,在开学前一个星期坐上了火车。
  小树进城学习了,傻娘还在村里过着稍微清醒那么一些时帮奶奶忙,大部分在村子里到处转悠的日子。
  小树的爸爸在小树上小学时就过世了,等他在城里呆了三年,奶奶也过世了。
  接到村里打来的电话时,小树还穿着一身白大衣。
  没怎么化妆,小树这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城里孩子。
  可当他拖着曾经用过的蛇皮袋回到村里,下车时的一照面又让人明白,这还是那个淳朴的孩子。
  小树在奶奶的墓前哭了。
  他回家后,面对的是一个没有没有经过他手的“烂摊子”。
  可是比起每天的洗衣做饭,更让小树难受的是傻娘不清醒时会打人闯祸。
  她有一次踩坏了别人家半亩田的禾苗。
  小树拿自己上大学时攒下的奖学金还了。
  第二次,傻娘绊伤了别人家的孩子。孩子的父亲举着棍子找过来要打傻娘,小树虽然气愤傻娘的傻和不争气,还是护着她替她挨打。
  村里人要把傻娘赶出去,小树抱着她,护着她,发生的喊着:“你们别赶她走,我可以免费教孩子们读书!”
  小树本来是想带着傻娘去城里的。
  老师也打电话过来问他到底是要继续请假还是休学。
  可现在,为了傻娘,大概书也要没得读了吧。
  一个晚上,小树蹲在门口悄悄地哭,傻娘起夜时,还有些懵懂地过来摸他的头。
  小树当时就把她的手打开,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也没了负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后来直接吼了一句:“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好不好?”
  似乎就是在这之后,傻娘真的变老实了。
  村里多了一个免费的大学生老师,村民们都很高兴,有户人家也答应会在小树教书的时候照顾傻娘。
  到了周末,终于闲下来的小树决定给傻娘洗澡。
  他烧了一大桶水,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傻娘自己进去。
  那一天,阳光从有些破烂地窗户照进来,映在小树的笑脸上。
  那时的傻娘看起来特别的幸福。
  小树在一天天的支教中,从一开始的被逼无奈不情愿变得慢慢地体会到了乐趣。
  有一天,负责给小树送饭的婶子家里有事,她就想试探着让傻娘去送。
  结果傻娘真的送到了。
  那是一段很长的山路,特别难走,可傻娘就是生生地记下了。
  再一次又一次准时吃到傻娘送来的饭后,小树忍不住对她说:“娘,你不傻,真的。”
  傻娘却还是只会傻笑。
  从秋天,到冬天,再到春天。
  小树在这天吃完饭后,傻娘还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桃子。
  小树开始有些慌,“娘,这是哪儿来的啊?”
  “路,路边摘的。”傻娘笑,笑完又有些害怕地说:“不是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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