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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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娅在睡梦中,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深蓝色的地方,她赤着脚,踩在水中,每往前走一步,溅起的水花都变成了空中漂浮的蓝色星星点点。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遇见一棵巨大的树。
  这棵树通体透明,树身看上去要七八个人合抱才能抱住,错综复杂的枝条上是繁多的蔚蓝色的透明树叶,散发着蓝色的微光。无风却摇曳着树枝,给人古朴肃穆之感。
  西娅端详着这棵美丽的树,越看越眼熟。
  唔,总感觉在哪里看见过呢。
  在她回想的同时,世界树也仔细打量着她。
  面色红润有光泽,双眼明亮有神,连头发丝都泛着金色的光芒,一看就是被精心喂养了。还以为会虚弱不堪,恢复得很好嘛。
  “西娅女神, 是我,世界树呀。”世界树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意志,它不是由神创造,而是从世界中自然诞生的物种之外的东西。
  啊,世界树啊,当初她沉睡的时候还是个小树苗呢,现在也长得这么大了。
  “你真是茁壮成长呢,说明这个世界也有在好好发展啊。”她十分欣慰。和哥哥们一起创造的世界已经能健康的成长了。
  世界树有点心虚,发展是发展了,但是就是发展得有点偏了。
  见到世界树没有搭话,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吗?”西娅问。
  世界树在这个时候忸怩了起来:“女神,还真有一点点问题。”
  在世界树的讲述中,西娅才了解到了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在世界发展的过程中,为了有限的资源而出现了物种之间为抢占地盘的战争,世界秩序接近崩坏。同时由于环境等因素,女性物种急剧减少导致生命繁衍停滞不前。
  看似繁荣的世界底下是巨大的空洞。
  西娅听完,眉头一皱:“可是我的哥哥们已经不在了,以我的力量,没有办法维持物种的平衡。”她根本就不是打仗的料,哪怕是在全盛时期,她的武力值还是非常低的,何况现在呢。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既然她是女神,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这也是我唤醒你的原因。”世界树叹了一口气,它动用力量为她展示了一系列的画面。
  雪利登站在城堡上,手中拿着高脚杯,往地倾倒着什么,冷冷地看着下面血族肆意屠杀人族的画面,到处都是被撕碎的血沫和肉块。
  洛萨奔跑在平坦的草原之上,尖锐的獠牙深深刺进狼王的脖子,任凭狼王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周围散落着各种动物的尸块已经生蛆腐烂。
  西泽尔穿着他的长袍,冷漠地往河水中倒入紫色的不明液体,从而河水流过的地方花草枯萎,一片荒芜。
  方怀德坐在轮椅上,用毛笔沾取红色的液体,在宣纸上画着美人图。但仔细一看,砚台旁散落着骨头和肉沫,书桌下面跪着一批瑟瑟发抖的兽族,旁边还有被绑在柱子上,右眼被匕首戳穿的,牙齿被扒光,满口鲜血不停哀嚎的兽人。
  斐南坐在神殿的台阶上擦拭着自己的宝剑,神殿整体色调由明亮转为灰暗,墙上的装饰由百合花变成黑玫瑰,巨大的神女雕塑也被砍去了头颅,喷泉中喷出的红色液体中掺杂着眼球和乌黑的头发。
  奥丁和崔斯特一白一黑,手牵着手,将森林变成了吐着泡沫的沼泽,他们用藤蔓编织着囚笼,将闯入森林的生物囚禁其中,活生生沉入沼泽中,痛苦的尖叫声让兄弟俩哈哈大笑仔细一看,精灵的翅膀已经残破,黯淡无光。
  阿伊诺躺在床上打着呵欠,漆黑的长指甲上沾着一点血液,被他伸出舌头舔掉。黑色的翅膀光洁发亮,随手拔下一根羽毛,划开面前侍女的心脏,将心脏掏出来把玩,随即又嫌弃地扔在地上。他站起来,一脚踩碎。周围全是被踩碎的心脏碎块。
  太血腥了,西娅捂住嘴,她都想吐了。
  她赶紧摆摆手:“不看了不看了。这都是什么啊!”
  “这不都是我的信徒吗?”西娅疑惑地问,怎么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还知道啊,”世界树嘟囔着:“这是未来发生的事情,你的信徒们没一个好东西,弄得世界天翻地覆的,我都要被毁灭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世界树都带上了哭音:“呜呜呜,我还小,我还想好好长大,你的信徒还要杀死我。”
  世界树变成一个小男孩,扑到西娅的怀中哇哇大哭。
  哇塞,好软好香,女神的胸部。世界树趁机往胸部里面埋,吸溜吸溜,真香。
  西娅赶紧摸上他的背,轻声安慰他:“别哭了好不好,我一定尽力去帮你好不好?”
  “呜呜呜,西娅女神真的好好。”世界树非常感动地偷亲了一下她的脸。诶嘿,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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