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哗啦
攻
嗯？
骤然响起的水声淹没了姜意后半句话。
姜意纳闷睁眼，对上郁钦川满是揶揄的目光：
阿意你是什么？
看看浴缸再看看郁钦川，迟钝的姜意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戏耍了。
姜意：
姜总一秒冷漠地口吐芬芳：我是你霸霸。
被撵出来的郁钦川笑得胸腔都在微微震动。
姜意姿势相当豪迈地把受伤的腿搭在浴缸上，泡进水中他满足地喟叹出声。
对于刚才的误会，他归结于是最近看了太多戚白发来的教学资料。
导致他现在也满脑子黄色废料，手机内存和大脑内存都快不够用了。
近墨者黑，近戚白者黄。
啧，不能再继续纵容戚黄了！
深夜还在辛苦上色的单身狗戚白，仰天就是两个喷嚏。
戚白：一想二骂，是哪个崽种又骂他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姜意脚腕没昨晚刺疼，但肿得跟馒头似的。
姜意给秘书司泽发了个消息，光明正大且合理地旷工。
给脚腕喷了药后姜意想回去睡个回笼觉，但被郁钦川摁在了餐桌前。
看着自己面前的猪蹄汤，姜意嘴角一抽，抬眼看郁钦川：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并且有证据。
不会吧不会吧，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有人相信吃哪儿补哪儿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郁钦川给他盛了一碗：
之前和你朋友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喝猪蹄汤么。
姜意一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他当时就随口一提，扭头就忘了，他没想到郁钦川竟然记得。
那也没人大清早喝这玩意儿啊。
话是这样说，姜意还是乖乖接过小汤碗喝了一口。
没他想象中的油腻，有软烂豆香和葱香，口感意外地好，姜意一挑眉：
买的？
郁钦川：我炖的。
姜意伸出大拇指：厉害了。
吃完郁钦川收拾残局，姜意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认真思索是不是该把家政阿姨的工资也发给他。
崴了脚适合静养，姜意瘫回了床上无所事事找这季度新番看。
好不容易找到一部剧情在线、画风他喜的新番，结果一集一刀，三集一大刀，刀刀致命。
姜意看得心绞痛，恨不得把自己四十米的大砍刀给导演和编剧送去。
他在朋友圈激情推荐了这部动漫，配文
绝世治愈好番，主角好帅我好爱，导演编剧牛逼！不看错亿！看了后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明媚了！！
一个小时后，被骗的戚白骂骂咧咧找来，痛诉他不是人。
【齐白石分白】：还治愈，我他妈都要抑郁了！
【齐白石分白】：孩子被刀傻了，姜意，你好狠一颗心!
见戚白这样，姜意心里好受亿点了。
【手艺人】：不能我一个人被刀[愉快]。
是兄弟，就一起挨刀！
戚白发来一条语音，中气十足让他滚。
迫害完戚白姜意又把主意打到郁钦川身上，然而后者不追番，他安利数次鱼都没上钩。
姜总很是遗憾。
戚白问姜意今天怎么有时间钓鱼，知道他打篮球崴脚后毫无同情心，疯狂嘲笑：
还球场小霸王，你自己运动神经可怜成那样你心里没数吗？
姜意：
听姜意说最后是被郁钦川背回来的，对方还特意给他炖了猪蹄汤，戚白直呼好家伙：
这位朋友，你是在跟我秀恩爱吗？
你们这是什么纯情小情侣恋爱日常？
【手艺人】：你想得太多。
不过是金主威名扫地日常罢了。
【齐白石分白】：话说你脚崴了，你家金丝雀就没帮你洗个澡按个摩、擦个枪走个火什么的？
【齐白石分白】：好奇.jpg
每当这时候，姜意都想让迷恋戚白的学弟学妹们看看，让他们知道他们眼里神仙学长的真面目。
这哪里是戚白，明明是戚黄！
都怪戚白那张脸太具有迷惑性。
姜意真诚建议：
有时间的话，你还是找个男朋友吧。
别浪了，真的。
下午姜意都把自己关在画室，郁钦川能听见里面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句他的声音，只是隔着门板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晚上郁钦川敲了两遍门，姜意才一瘸一拐地开门出来。
郁钦川看着吃饭也盯着手机不放的姜意，语气随意开口：
一下午都在跟戚白聊天？
姜意摇头：没啊，画画呢。
郁钦川明显不相信：我好像一直听你在跟谁说话。
你听得见？姜意闻言往画室看了一眼：
我们家隔音效果这么不好吗？
随后姜意又解释，他下午不是在跟谁聊天，他闲来无事在某个直播平台注册了个号，偶尔会直播画画。
他只是在跟观众互动而已。
郁钦川没想到姜意是还是一名主播：
你粉丝多吗？
只有几千个。姜意叹气：直播画画太无聊了。
平台整个绘画区都冷，大家更愿意看漂亮小姐姐帅气小哥哥唱歌跳舞什么的。
长得好看的，直播睡觉都有大几万人观看。
郁钦川：你是不是没开摄像头？
姜意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郁钦川笑道：你要是露脸，绝对不止这点观众。
郁钦川夸人委婉，姜意却很受用：
只是随便播着玩儿，露脸是不可能的。
他是画画的，又不是卖脸的。
他又不想当网红，要那么多观众也没用，开个直播只是为了督促自己别偷懒。
吃完饭姜意又回了画室，他今天被新番刀了，正画里面某个他很喜欢但出场三集就领便当下线的配角。
配角人设很绝：主角的哥哥、一个温柔白发蓝眼帅哥，灾难来临时义无反顾地把生的希望给了主角。
出场不过三集，但从很多细节上能看出导演编剧他们，在努力把他往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上推。
不管是观众还是主角团。
事实证明他们成功了，白月光哥哥领便当时弹幕哭成了一片，相关话题甚至还上了热搜。
包括姜意下午边回顾番边画哥哥时，就有不少观众被吸引进来，然后为哥哥流泪：
【主播画得也太好了叭，今天也是为哥哥疯狂落泪的一天。】
【点进来就被刀，主播做个人吧呜呜呜。】
【战损哥哥是真的美，但想给导演寄刀片也是真的！】
【还好点进直播间之前我已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此刻我的血跟我杀鱼刀一样冰冷了。】
姜意被弹幕逗笑，刚想说话系统就提示观众亲亲我的小可爱给他送了十个火箭。
十个火箭加起来才一百块，但姜意看到提示还是愣了一下。
这个账号他大二注册的，开播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十次，观众基础基本为零。
直播时倒也有观众送他礼物，但大多都是系统发放的、用来增加直播间热度的免费礼物，偶尔有个一块十块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这么大额的礼物！
姜总第一反应是
我何等何能！
按照国际惯例，不念ID感谢一下好像不行。
念亲亲我的小可爱时，业务不熟练的姜意卡了一下壳，总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
念完后亲亲我的小可爱又送了他十个火箭，还有观众想被念ID，跟着一起送礼物。
受宠若惊的姜意：我好像掌握了财务密码！
画完下播后，赚到外快的姜意把后台收入截图发朋友圈，说赚到了一顿饭钱。
发完没一分钟，他就陆续收到了不少的点赞评论，他挑了一两个人回复。
圈子里不少人刷到了他这条朋友圈，纷纷震惊
两百多块钱而已，姜意已经沦落到去当主播了？
他哥姜斐做事这么绝，姜家彻底不管他了？
在姜斐的打压下，他的公司这么快就要破产了吗？
紧接着，姜意收到郁钦川发来的消息：
【Y】：早点睡，别熬夜。
【手艺人】：你好像老妈子。
嘚瑟完姜意心满意足地去睡觉，全然不知道他这条本意为炫耀的朋友圈，被人曲解成了什么意思。
第二天姜意一觉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餐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和几条未读消息。
电话是他妈和他哥打来的，消息全是他妈妈发来的。
姜意没急着回电话，先点开消息想看出了什么事。
几秒后，姜意瞪大了眼猛然转头对收拾碗筷的郁钦川：
我艹我艹！我哥要来我这儿，你赶紧躲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意崽：快快快，躲起来，别被我哥发现了！
郁钦川：见家长？我可以！
啊我来了！
！
第11章 关系 哥哥：不过是打断腿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姜意被他妈妈几条消息给吓精神了。
起因是他昨晚发了直播收益截图，家里才知道他因脚伤三天没去公司。
还搞起了直播。
还因为赚了两百多块钱高兴得发圈庆祝。
他妈妈吕菡见了，心疼得差点没当场落泪。
他们给姜意打电话没人接，他哥姜斐便找上门来了。
吕菡的消息是半小时前发来的，算时间他哥马上就到了。
事发突然，姜意措手不及，第一反应是让郁钦川躲起来。
姜意让郁钦川别收拾厨房了：
你先出去，要是被我哥知道，咱们俩喝多少猪蹄汤都补不回来被打折的腿。
见姜意急得团团转，郁钦川让他稍安勿躁，冷静开口：
你先打电话给你哥，问他什么时候到，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姜意闻言点点头，握着手机去阳台打电话，郁钦川开始收拾客厅，把属于他的个人用品收进他房间。
把阳台的衣服、卫生间洗漱用品、餐桌上的杯子等全部藏好后，郁钦川笑着看姜意：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偷情？
姜斐人已经在电梯里了，现在走准遇上，姜意推着郁钦川进房间：
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待会儿老老实实待在里面，我没叫你不准出来，也不准出声听到了吗？
姜意关门时郁钦川迅速在他脸侧亲了一口，美名其名曰：
定心丸。
用手背擦了一下脸，姜意没好气地瞧郁钦川：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
看金主手忙脚乱就这么快乐吗？！
郁钦川表情无辜：你看错了。
这时催命的门铃响起，姜意赶紧让郁钦川别出声，关了房门一瘸一拐地去给他哥开门：
来了！
整理好表情深吸一口气，姜意拉开门，对门外的男人扯了个笑脸：
哥你这么快就到了啊。
姜斐比姜意大整整五岁，眉眼冷峻，薄唇丹凤眼，和姜意从外貌到气质都没半分相似，完全看不出两人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笑得这么难看还不如不笑。说完姜斐上下审视姜意一圈：
你竟然起床了。
不用去公司，按理说姜意得睡到中午。
姜意侧身让他进门，解释：
本来没起，收到妈的消息听说你要来。
姜斐点点头，进门。
脚已经消肿不少，心里有鬼的姜意扫了郁钦川所在的房间一眼，走路用蹦，极力吸引姜斐的注意力，
正四处打量的姜斐果然看向他：你脚怎么样？
姜意：已经好多了。
姜斐：怎么回事？
姜意：打球崴到的。
姜斐：找医生看了吗？
姜意：看了，也一直在用药。
几句话后，客厅中陷入寂静，兄弟俩谁也没有再开口。
家里藏着人，心虚的姜意放在腿上的手抓了抓裤子，人也见了，他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哥赶紧离开。
姜意委婉开口：哥你今天不上班吗？
已经九点多了，哥你作为总裁不可以迟到！
姜斐：我休年假。
姜意想天要亡他。
最后他拿起电视遥控器，问姜斐要不要看电视。
姜斐定定地看他，忽然开口：姜意，你在紧张什么？
姜意动作一僵，又很快反应过来：
啊，我没紧张啊。
姜斐一双腿自然交叠，嗤笑一声戳穿他：
从进门开始，你眼神就一直闪烁不敢看我，还不停摸脖子捏手指
你还说没紧张？
姜斐本就敏锐，更何况姜意今天表现太反常，就差把有事两个字贴脑门上了。
姜斐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双眼微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姜意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
然而在姜斐的死亡凝视下，姜意心里一咯噔，知道他没信。
姜意只好把张少拎出来挡枪，隐去郁钦川的事不提，只说了酒吧闹矛盾的事。
就这点事值得你惦记这么久？
张然这名字对姜斐来说过于陌生，朋友间吵架争嘴这种小事他也没放在心上。
攻
嗯？
骤然响起的水声淹没了姜意后半句话。
姜意纳闷睁眼，对上郁钦川满是揶揄的目光：
阿意你是什么？
看看浴缸再看看郁钦川，迟钝的姜意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戏耍了。
姜意：
姜总一秒冷漠地口吐芬芳：我是你霸霸。
被撵出来的郁钦川笑得胸腔都在微微震动。
姜意姿势相当豪迈地把受伤的腿搭在浴缸上，泡进水中他满足地喟叹出声。
对于刚才的误会，他归结于是最近看了太多戚白发来的教学资料。
导致他现在也满脑子黄色废料，手机内存和大脑内存都快不够用了。
近墨者黑，近戚白者黄。
啧，不能再继续纵容戚黄了！
深夜还在辛苦上色的单身狗戚白，仰天就是两个喷嚏。
戚白：一想二骂，是哪个崽种又骂他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姜意脚腕没昨晚刺疼，但肿得跟馒头似的。
姜意给秘书司泽发了个消息，光明正大且合理地旷工。
给脚腕喷了药后姜意想回去睡个回笼觉，但被郁钦川摁在了餐桌前。
看着自己面前的猪蹄汤，姜意嘴角一抽，抬眼看郁钦川：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并且有证据。
不会吧不会吧，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有人相信吃哪儿补哪儿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郁钦川给他盛了一碗：
之前和你朋友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喝猪蹄汤么。
姜意一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他当时就随口一提，扭头就忘了，他没想到郁钦川竟然记得。
那也没人大清早喝这玩意儿啊。
话是这样说，姜意还是乖乖接过小汤碗喝了一口。
没他想象中的油腻，有软烂豆香和葱香，口感意外地好，姜意一挑眉：
买的？
郁钦川：我炖的。
姜意伸出大拇指：厉害了。
吃完郁钦川收拾残局，姜意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认真思索是不是该把家政阿姨的工资也发给他。
崴了脚适合静养，姜意瘫回了床上无所事事找这季度新番看。
好不容易找到一部剧情在线、画风他喜的新番，结果一集一刀，三集一大刀，刀刀致命。
姜意看得心绞痛，恨不得把自己四十米的大砍刀给导演和编剧送去。
他在朋友圈激情推荐了这部动漫，配文
绝世治愈好番，主角好帅我好爱，导演编剧牛逼！不看错亿！看了后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明媚了！！
一个小时后，被骗的戚白骂骂咧咧找来，痛诉他不是人。
【齐白石分白】：还治愈，我他妈都要抑郁了！
【齐白石分白】：孩子被刀傻了，姜意，你好狠一颗心!
见戚白这样，姜意心里好受亿点了。
【手艺人】：不能我一个人被刀[愉快]。
是兄弟，就一起挨刀！
戚白发来一条语音，中气十足让他滚。
迫害完戚白姜意又把主意打到郁钦川身上，然而后者不追番，他安利数次鱼都没上钩。
姜总很是遗憾。
戚白问姜意今天怎么有时间钓鱼，知道他打篮球崴脚后毫无同情心，疯狂嘲笑：
还球场小霸王，你自己运动神经可怜成那样你心里没数吗？
姜意：
听姜意说最后是被郁钦川背回来的，对方还特意给他炖了猪蹄汤，戚白直呼好家伙：
这位朋友，你是在跟我秀恩爱吗？
你们这是什么纯情小情侣恋爱日常？
【手艺人】：你想得太多。
不过是金主威名扫地日常罢了。
【齐白石分白】：话说你脚崴了，你家金丝雀就没帮你洗个澡按个摩、擦个枪走个火什么的？
【齐白石分白】：好奇.jpg
每当这时候，姜意都想让迷恋戚白的学弟学妹们看看，让他们知道他们眼里神仙学长的真面目。
这哪里是戚白，明明是戚黄！
都怪戚白那张脸太具有迷惑性。
姜意真诚建议：
有时间的话，你还是找个男朋友吧。
别浪了，真的。
下午姜意都把自己关在画室，郁钦川能听见里面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句他的声音，只是隔着门板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晚上郁钦川敲了两遍门，姜意才一瘸一拐地开门出来。
郁钦川看着吃饭也盯着手机不放的姜意，语气随意开口：
一下午都在跟戚白聊天？
姜意摇头：没啊，画画呢。
郁钦川明显不相信：我好像一直听你在跟谁说话。
你听得见？姜意闻言往画室看了一眼：
我们家隔音效果这么不好吗？
随后姜意又解释，他下午不是在跟谁聊天，他闲来无事在某个直播平台注册了个号，偶尔会直播画画。
他只是在跟观众互动而已。
郁钦川没想到姜意是还是一名主播：
你粉丝多吗？
只有几千个。姜意叹气：直播画画太无聊了。
平台整个绘画区都冷，大家更愿意看漂亮小姐姐帅气小哥哥唱歌跳舞什么的。
长得好看的，直播睡觉都有大几万人观看。
郁钦川：你是不是没开摄像头？
姜意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郁钦川笑道：你要是露脸，绝对不止这点观众。
郁钦川夸人委婉，姜意却很受用：
只是随便播着玩儿，露脸是不可能的。
他是画画的，又不是卖脸的。
他又不想当网红，要那么多观众也没用，开个直播只是为了督促自己别偷懒。
吃完饭姜意又回了画室，他今天被新番刀了，正画里面某个他很喜欢但出场三集就领便当下线的配角。
配角人设很绝：主角的哥哥、一个温柔白发蓝眼帅哥，灾难来临时义无反顾地把生的希望给了主角。
出场不过三集，但从很多细节上能看出导演编剧他们，在努力把他往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上推。
不管是观众还是主角团。
事实证明他们成功了，白月光哥哥领便当时弹幕哭成了一片，相关话题甚至还上了热搜。
包括姜意下午边回顾番边画哥哥时，就有不少观众被吸引进来，然后为哥哥流泪：
【主播画得也太好了叭，今天也是为哥哥疯狂落泪的一天。】
【点进来就被刀，主播做个人吧呜呜呜。】
【战损哥哥是真的美，但想给导演寄刀片也是真的！】
【还好点进直播间之前我已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此刻我的血跟我杀鱼刀一样冰冷了。】
姜意被弹幕逗笑，刚想说话系统就提示观众亲亲我的小可爱给他送了十个火箭。
十个火箭加起来才一百块，但姜意看到提示还是愣了一下。
这个账号他大二注册的，开播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十次，观众基础基本为零。
直播时倒也有观众送他礼物，但大多都是系统发放的、用来增加直播间热度的免费礼物，偶尔有个一块十块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这么大额的礼物！
姜总第一反应是
我何等何能！
按照国际惯例，不念ID感谢一下好像不行。
念亲亲我的小可爱时，业务不熟练的姜意卡了一下壳，总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
念完后亲亲我的小可爱又送了他十个火箭，还有观众想被念ID，跟着一起送礼物。
受宠若惊的姜意：我好像掌握了财务密码！
画完下播后，赚到外快的姜意把后台收入截图发朋友圈，说赚到了一顿饭钱。
发完没一分钟，他就陆续收到了不少的点赞评论，他挑了一两个人回复。
圈子里不少人刷到了他这条朋友圈，纷纷震惊
两百多块钱而已，姜意已经沦落到去当主播了？
他哥姜斐做事这么绝，姜家彻底不管他了？
在姜斐的打压下，他的公司这么快就要破产了吗？
紧接着，姜意收到郁钦川发来的消息：
【Y】：早点睡，别熬夜。
【手艺人】：你好像老妈子。
嘚瑟完姜意心满意足地去睡觉，全然不知道他这条本意为炫耀的朋友圈，被人曲解成了什么意思。
第二天姜意一觉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餐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和几条未读消息。
电话是他妈和他哥打来的，消息全是他妈妈发来的。
姜意没急着回电话，先点开消息想看出了什么事。
几秒后，姜意瞪大了眼猛然转头对收拾碗筷的郁钦川：
我艹我艹！我哥要来我这儿，你赶紧躲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意崽：快快快，躲起来，别被我哥发现了！
郁钦川：见家长？我可以！
啊我来了！
！
第11章 关系 哥哥：不过是打断腿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姜意被他妈妈几条消息给吓精神了。
起因是他昨晚发了直播收益截图，家里才知道他因脚伤三天没去公司。
还搞起了直播。
还因为赚了两百多块钱高兴得发圈庆祝。
他妈妈吕菡见了，心疼得差点没当场落泪。
他们给姜意打电话没人接，他哥姜斐便找上门来了。
吕菡的消息是半小时前发来的，算时间他哥马上就到了。
事发突然，姜意措手不及，第一反应是让郁钦川躲起来。
姜意让郁钦川别收拾厨房了：
你先出去，要是被我哥知道，咱们俩喝多少猪蹄汤都补不回来被打折的腿。
见姜意急得团团转，郁钦川让他稍安勿躁，冷静开口：
你先打电话给你哥，问他什么时候到，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姜意闻言点点头，握着手机去阳台打电话，郁钦川开始收拾客厅，把属于他的个人用品收进他房间。
把阳台的衣服、卫生间洗漱用品、餐桌上的杯子等全部藏好后，郁钦川笑着看姜意：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偷情？
姜斐人已经在电梯里了，现在走准遇上，姜意推着郁钦川进房间：
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待会儿老老实实待在里面，我没叫你不准出来，也不准出声听到了吗？
姜意关门时郁钦川迅速在他脸侧亲了一口，美名其名曰：
定心丸。
用手背擦了一下脸，姜意没好气地瞧郁钦川：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
看金主手忙脚乱就这么快乐吗？！
郁钦川表情无辜：你看错了。
这时催命的门铃响起，姜意赶紧让郁钦川别出声，关了房门一瘸一拐地去给他哥开门：
来了！
整理好表情深吸一口气，姜意拉开门，对门外的男人扯了个笑脸：
哥你这么快就到了啊。
姜斐比姜意大整整五岁，眉眼冷峻，薄唇丹凤眼，和姜意从外貌到气质都没半分相似，完全看不出两人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笑得这么难看还不如不笑。说完姜斐上下审视姜意一圈：
你竟然起床了。
不用去公司，按理说姜意得睡到中午。
姜意侧身让他进门，解释：
本来没起，收到妈的消息听说你要来。
姜斐点点头，进门。
脚已经消肿不少，心里有鬼的姜意扫了郁钦川所在的房间一眼，走路用蹦，极力吸引姜斐的注意力，
正四处打量的姜斐果然看向他：你脚怎么样？
姜意：已经好多了。
姜斐：怎么回事？
姜意：打球崴到的。
姜斐：找医生看了吗？
姜意：看了，也一直在用药。
几句话后，客厅中陷入寂静，兄弟俩谁也没有再开口。
家里藏着人，心虚的姜意放在腿上的手抓了抓裤子，人也见了，他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哥赶紧离开。
姜意委婉开口：哥你今天不上班吗？
已经九点多了，哥你作为总裁不可以迟到！
姜斐：我休年假。
姜意想天要亡他。
最后他拿起电视遥控器，问姜斐要不要看电视。
姜斐定定地看他，忽然开口：姜意，你在紧张什么？
姜意动作一僵，又很快反应过来：
啊，我没紧张啊。
姜斐一双腿自然交叠，嗤笑一声戳穿他：
从进门开始，你眼神就一直闪烁不敢看我，还不停摸脖子捏手指
你还说没紧张？
姜斐本就敏锐，更何况姜意今天表现太反常，就差把有事两个字贴脑门上了。
姜斐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双眼微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姜意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
然而在姜斐的死亡凝视下，姜意心里一咯噔，知道他没信。
姜意只好把张少拎出来挡枪，隐去郁钦川的事不提，只说了酒吧闹矛盾的事。
就这点事值得你惦记这么久？
张然这名字对姜斐来说过于陌生，朋友间吵架争嘴这种小事他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