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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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怎么在这里,小暖暖在婴儿室,”冯梦如上来,看到卧房的门打开,以为那塔走错了房间。
  “我,”那塔回身,脸上带着抹不自然,眼里却是光芒灼灼,“这是你们的卧室吧?”
  “嗯,”冯梦如应下。看上都不。
  “这窗帘好旧了,”那塔故意试探。
  冯梦如看了眼紫色的窗纱,此刻正随着风飘动,“是么,我不知道。”
  看着她这样,的确无知,完全不像装出来的,“梦如,这可是你和他的卧房,是你们最重要的空间,怎么能这么不在意呢?”仍是试探,那塔隐隐期待着冯梦如的回答,可冯梦如只是淡淡一笑。
  晚餐很丰富,冯梦如的手艺不错,那塔吃的欢欣,说不出是因为菜真的好吃,还是因为她的心情格外好?
  琴姐在一边逗着小暖暖,那小丫头看着满桌的美食也有些跃跃欲试,惹的大家不时笑出声。
  “冯小姐,明天是小小姐要打防疫针的日子,先生不在家,你能不能请个假?”虽然会有专门的医生过来,可毕竟没有父母不在身边,小暖暖定会哭的。
  其实从小暖暖出生到现在,不论她打针还是吃药,冯梦如从来没问过,因为不需要她操心,穆向天已经安排好了,而且不论他有多重要的事,也从来不会耽误女儿的事,只是这次……
  “好的,我明天中午请假,”冯梦如答应。
  琴姐逗着小暖暖,随口又说道,“真不知道少爷每年的这几天都有什么重要的事,居然能连小小姐也放下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那塔随口问道,“他每年的这几天都要出去吗?”
  被这样一问,琴姐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找个理由抱着小暖暖走掉,那塔故作不解问向冯梦如,“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冯梦如笑笑,“没有。”
  饭后,那塔拿起自己的东西要走,冯梦如有些纳闷,“不是说好了吗?今天住在这里了。”
  “我有事……而且要请三天假,明天你给绾绾老师说一下,”那塔突然的话让冯梦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
  “梦如,拜托了!”那塔说着,不容分辩便走了。
  音乐低迷的酒吧,一个暗沉的角落里,男人兀自的饮酒,白色的衬衣敞开两颗扣子,袖口卷起,整个人透着狂傲,只是脸上却带着浓浓的悲伤,就连眼神也因酒醉的格外迷离,却愈发的诱人。
  穆向天……
  女人看着他,暗暗的吸气,然后走过去,妖娆的坐姿,一屁股落于他的身边,然后毫不客气的拿过他面前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饮尽。
  对于突然出现的女人,穆向天并不意外,这种风月场所,就凭他这样的外表,想不吸引人太难,酒杯放到桌面上,女人已经手快的倒满,穆向天抬眸,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化了很浓的烟熏妆,几乎破坏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美好,只有一双如猫般的眼睛仍旧清亮。
  是她……
  穆向天勾了勾唇角,混沌的意识短暂清醒,然后是更加的混乱。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眼睛上,很是眷恋,然后是她的肌肤,哪怕是浓妆,那肌肤的感觉也很好,嫩嫩的像是新生的婴儿,女孩哪怕保养的再好,这肌肤也好的过份了,应该是……
  穆向天还没想出答案,女孩的身子已经倾过来,柔软的唇瓣轻轻描摹着他的耳际,低语,“是我!”
  两个字让醉酒的男人再也记不起其它,只有眼前的女人,他们相拥着跌跌撞撞而走,直奔楼上的房间,收拾残局的酒保只是摇头一笑。
  酒店的房门推开,男人迫不及待的将女孩压在门板上,手上更是毫不留情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如果这是梦,也当是最后一次吧!
  隐约中还有丝清醒的男人,如是这样的对自己说……
  没错,当年欢欢就是在这里死去的,所以每年的她的忌日他都会来,然后彻夜的买醉,之后天亮酒醒,一切又恢复如常,这次来穆向天下了决心,对自己说最后一次,却不知这样罪恶的夜将他心中美好的设想都毁的粉碎。
  天亮,女孩背着对床上的男人穿着衣服,她要趁着他还没醒赶紧离开,因为现在还不想被他发现,只是在她系上最后一颗搭扣,却听到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塔的手一颤,“我不懂你说什么?”她用的是意大利语,故意掩藏着身份。
  “接近冯梦如,又爬上我的床,不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意外,”穆向天拿过睡袍随便的披在身上,哪怕他昨天醉了,可依旧认出了她,只因那双和冯梦如一样的眼睛,终是让他失去了控制,亦或是他没想控制,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他没必要拒绝,况且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
  听到他如此说,那塔也没必要再伪装,转过身看着他,修长的身形并没有因为穿着睡袍而被破坏,下巴上泛着一层青黑,那是新生的胡碴,甚至连头发都是刚睡醒的凌乱,哪怕如此,仍遮不住他身上四射的魅力,看一眼,那塔便觉得心如被船浆搅动的海面,波涛汹涌。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这个理由你信吗?”那塔索性大方的走过后,纤细的手指缱绻的落在他的胸口,轻轻的划着圈圈。
  穆向天捉住她的手,冷冷的勾唇,“我警告你,不要想着伤害她,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说完,他手一扬,“滚!”
  那塔被甩出好远,碰到了床角,跌倒在地上,而他已经转身,不再多看她一眼。
  眼泪落了下来,收都不收住,这不该是他,怎么能是他?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的?
  不甘心,那塔爬起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身,“如果我说我是欢欢,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高大的身子一颤,那塔已然欢喜,连忙说,“除了欢欢那张脸,剩下的我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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