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有情_分卷阅读_54
“名声这东西本就是虚无，等我做了皇帝，什么样的名声都可以有，将来留给后人的，也不过是白纸上落笔的内容，谁又能证实得了真假。上官云谦若是活着，恐怕我的历史就要改写了。”
“恩那你打算如何处置玖儿？”纪云瑶知道，上官若淳对外宣称上官云谦的子女已全部被上官若澈所杀，若是上官玖被人发现，恐怕要出事。
“她也必须消失，这个世界上再不能有上官玖了。”上官若淳捏着鼻梁，闭起眼，这些日子，她是又兴奋又疲惫。
“若淳，现在上官云谦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你能不能放过玖儿？她根本就不曾卷入这场争斗，难道就因为她是上官家的女儿，便要落得如此下场吗？”纪云瑶自然希望上官若淳顺利登基，对于上官云谦，她亦并无好感，尤其是在得知当年他如何谋害上官若淳父皇的事情后，更是觉得厌恶。但是上官玖还只是个小孩子啊，她不过是个得到父亲宠爱的小女儿，不该无辜被牵连。
“我只说让上官玖消失，又没说不让她活。只是她这个身份，是不能再用了。抛掉公主的身份，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她未必愿意接受。”上官若淳也替上官玖想过后路，若是她无法适应，恐怕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恩，我会劝她的。”活着总比死了的好，纪云瑶觉得上官玖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云瑶，别为这些事情操心了，你该好好想想，当了皇后，要如何替我管理后宫？”上官若淳抚摸着纪云瑶的秀发，想象着那顶后冠戴在她头上时的光景。
“后宫？难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难不成你还想再纳几个？”把玩着上官若淳的衣领，纪云瑶笑得像只小狐狸。
“呃，自然只有你一人，一生都只有你一人。”上官若淳笑得纯然，能与她同生共死，同床共枕的，当然只有纪云瑶一人。
玉玺的下落依旧不明，上官若淳决定开辟新朝，启用新的玉玺，这意味着她将成为大梁的开国皇帝，年号隆盛。登基大典当日，同时举行封后仪式，前朝丞相纪封淮的孙女，纪云瑶将成为上官若淳的皇后，后宫唯一的主人。
“云瑶，怎么一整日都不高兴的样子？要成为皇后了，难道反而不乐意了？”上官若淳看着纪云瑶试穿制衣局赶制的皇后服，却眉头深锁。
“没什么，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我不敢想的，没想到竟成了真了。”
“今后你就陪在我身边，一同坐拥无限江山。”上官若淳将纪云瑶搂在怀里，意气风发。
纪云瑶心里却始终在忐忑关于她的命格一事，上官若淳像是毫不在意此事一般，礼部尚书曾经无意提过一次，便被她撤职。此后，朝中无人敢直言提起此事，纪云瑶成为皇后，已是板上钉钉。
“子山，你也准备准备，事情才刚开始，别掉以轻心。”洛镇科忙完了登基大典的事，上官若淳对他则更加倚重，如数封赏后，将洛子山也官升两级。只是，这封赏再丰厚，也比不过兵权来得真实。上官若淳有意要收回兵权，边疆上交的虎符她捏在手里，现在还在想着从洛镇科手里挖走一些。
“爹，上官若淳这皇位，你准备让她坐多久？”洛子山在自家府里，已经不再刻意隐藏了，洛家的野心，从当年上官云谦心存不轨时，就开始了筹谋，只可惜最后被上官云谦摆了一道，回京的时候大局已定。现在的洛镇科，又是经过了十年的准备，怎么可能轻易将这锦绣江山拱手让给上官若淳那小丫头！
“她执意要以女子身份开辟新朝，名不正言不顺，还要高调封后，这根基本就不稳。由得她再折腾些吧，上官云谦也还没死，我们不着急。总之，手里的兵权，握紧了，谁也动不了我们，管她是不是皇帝。”洛镇科摸着自己的胡须，很是开心。
手中的兵权就是他最大的保障，从前上官云谦不敢动他，是因为这个，如今上官若淳倚重他，也是因为这个。很好，谁有兵权，谁就是真正的皇帝。上官若淳懂得用借刀杀人之法，他洛镇科也不笨，就等着上官云谦死去，到时候他便站出来将上官若淳拉下马。
皇宫里却是一片喜庆，上官若淳将顾盼璃和纪云瑶都带进了宫，林亦訫因为仍旧昏迷，留在洛府也情理不合，一并接入宫里，由太医照料。封后大典足够绚丽，上官若淳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的女人，是纪云瑶，她将与纪云瑶共享这盛世。
“皇上，您少喝些，免得伤身。”与群臣的宴席散去，回到寝宫，上官若淳又要了一壶酒，让纪云瑶陪她继续喝。
“皇上？恩，云瑶，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若淳，没有旁人的时候，你我之间还如同过去那般。”上官若淳的确有些醉意，不过难得高兴，多饮一点也无妨，何况在纪云瑶身边，喝得醉些才好行事嘛。
“别喝了，都累了一天了，早些去休息。”纪云瑶夺下她手里的酒杯，扶住她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半是无语半是疼惜。
“云瑶，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不喜欢？”
“礼物？”
“恩，我送你的这顶后冠你可喜欢？当初我知道你是被迫嫁给我的，但是我说过，我定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上官若淳微醺，心思却还清醒。
“若淳，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我很喜欢，无论你送我什么，都喜欢的。”捧着上官若淳泛红的脸，纪云瑶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云瑶，我还有礼物要送你。”打了个酒嗝，上官若淳嘻嘻地笑起来。
“还有？若淳，你不用这样，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纪云瑶不知道上官若淳又动什么心思，但她不希望她刚刚登基就为她兴师动众，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上官若淳成为百姓口中的昏君。
“来，跟我过来，待会你就知道是什么了。”笑着起身，拉着纪云瑶往里面走。
这是皇后的寝宫，纪云瑶也是头一回在这里留宿，今天，成为新帝新后的她们，将在这里度过第一夜。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被上官若淳赶了下去，此刻皇宫里的夜如此安静，没有了上官云谦的威胁，上官若淳头一回觉得畅快。
“云瑶，现在可以拆礼物了。”
“礼物在哪呢？”望了眼四周，没有找到所谓礼物，纪云瑶以为上官若淳又在捉弄她。
“我这么大个人站在你面前，你难道都看不见吗？”上官若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纪云瑶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今夜，我就将整个人都送给你。这天下，连我这个皇帝，都归你管。”说罢，拉着纪云瑶的手往龙床走去。
龙床异常的宽阔，足足比淳王府的大了一倍，按照上官若淳之前的吩咐，褥子加厚了，和王府里的一样柔软，纪云瑶坐在床边，一整日的劳累顿时得到舒缓。上官若淳脱下皇冠，又动手替纪云瑶将后冠也取了下来，笑眯眯地望着她。
“云瑶，今晚我随你折腾，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的龙袍，我的红梅，都随你采撷，你可别让我憋得慌。”上官若淳若有似无的气息掠过纪云瑶的脸，勾起满园春色。
上官若淳说完便径直躺到了龙床上，不同于以往总是压在纪云瑶的身上，这一次她万分顺从地先占了下面的位置，眼里流露出丝丝魅惑，女儿家的媚态尽显。纪云瑶被她刚才的话弄得有些口干舌燥，经历过次数多了，人也变得比过去成熟，每回上官若淳说那样的话时，她脑子里就忍不住地想起那些让她震颤的夜晚，还有上官若淳充满魔力的手指。
☆、第74章
一夜鏖战，纪云瑶虽然手法生涩，但好歹也受过那么多回了，要怎么对待上官若淳，才能让她像自己那样快乐，她也是清楚得很的。更何况，上官若淳还握住她的手，引领着往那圣地去，弄得她自己也是全身滚烫，忍不住地颤抖。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纪云瑶是既羞又不舍忘却。上官若淳散开了头发，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床上，女儿家的诱惑坦然释放，卸下了往时的强硬，此时，她只愿做纪云瑶的女人。和心爱之人共、赴云、雨，是上官若淳最喜欢的。她拥有了纪云瑶，便想让纪云瑶也拥有她，她们是不分彼此的，她得到了天下，却更想把自己奉献给纪云瑶。
指尖的魔力不仅在于能闯入无人之境，还在于可以挑起内在的灵魂，纪云瑶艰难地在上官若淳身体里穿行，每一次的前行都带着疼惜，她那里太紧致了，上官若淳起初并不完全适应她的手指，纪云瑶心疼，想要半途退出，又被她倔强地顶了回去。她刺破了那道阻隔，将上官若淳也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上官若淳的甬、道无比热忱地欢迎着纪云瑶，她的手指刚滑进去就被裹住了，小嘴等着她去充盈，隆起的感觉特别明显，上官若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嘴里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纪云瑶羞红了脸，却无法不被吸引，她胸前的柔软被上官若淳完全握住，她就这般地坐在她身上，她的手在上官若淳身体里游动，而上官若淳的手则她的山峰上徘徊。
这是另一种快感，身体里的渴望就这样也能得到宣泄，纪云瑶可以感觉到自己坐着的地方已经有东西流了出来，就这样淌在了上官若淳的小腹上，流向那处和上官若淳交汇。
“云瑶，怎么昨夜比我还困啊？”上官若淳醒来时，全身酸的不行，尤其是那处，更是带着明显的余韵，昨晚的滋味真是不错，纪云瑶的技术还可以更好，今后要与她多研究些图。
美滋滋地想着下一次的快乐，怀里的人就被她刚才的话给唤醒了，同样的疲惫，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满足，纪云瑶觉得自己中了上官若淳的毒了，若是有一日，醒来却看不到上官若淳，那她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我要去上早朝了，你再休息会儿，不必跟着起身。”这是皇帝给的极大恩典，哪有皇上已经上朝而皇后还在寝宫安睡的？
“我反正也睡不着了，再说你的衣服不也是我伺候的吗？”纪云瑶跟着起身，昨晚撒了一地的衣衫，让她脸上发烫。
“龙袍是要由宫女伺候的，穿起来有些繁杂。”上官若淳由着纪云瑶帮着穿好中衣，上朝的龙袍却在门外太监捧着的盘子里。
“是你说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喜欢如往常般。”纪云瑶仔细打理好上官若淳的衣服，面上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是淡淡的。
被这话一说，上官若淳自己也失笑，倒是自己说错话了。想起昨晚这话的由头，脸上也悄然变得红晕。
上官若淳一直等着莫欣的消息，她需要知道上官云谦的确切位置，她也知道在上官云谦死之前，她的帝位暂时安全。京城里那些有异心的人还在观望，一切看上去，平静如常，又暗藏玄机。
“盼璃，怎么了？我听云瑶说，你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精神，是不是公里的东西吃不惯？”上官若淳将顾盼璃安置在一处偏殿，这里原本是一些新入宫的秀女们共住的地方，现在全部属于顾盼璃，偌大的庭院，只有她一个主子。
“皇上，我想要出宫。”顾盼璃脸上没什么笑意，反而是浓浓的倦色。
“出宫？”上官若淳没有想过顾盼璃提出要走，还以为她是因为不适应皇宫。
“我留在皇宫里，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地方，时间久了，就越觉得疲惫乏味。”顾盼璃亲眼看着上官若淳登基，看她报仇雪恨，看她意气风发，再也不需要像从前那样隐忍，她真的替她高兴。只是，这皇宫高墙的生活，不是她喜欢的。
“若是朕留你，也不能吗？”
“皇上，天下都是你的，无论我走到哪里，不都是在你的地方生活吗？又何必要局限于这皇宫之中呢？”顾盼璃累了，这些年，她比上官若淳更累，如今她的任务完成了，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简单地生活。
“盼璃，我们曾经说过，相依为命的。”上官若淳自然是舍不得让顾盼璃离开，她们之间，像是亲人般需要彼此。
“你救了我的命，将我从街边救回去，我便说要替你卖命报答你。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上官云谦安排的，我也只是个从小就被收养训练的杀手密探，我从踏入王府的第一天，就在窥探着你。直到日子一天天过去，你无意中地替我挡了一刀，那时我才发现，我的心，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坚硬了。
后来，每一次我越来越煎熬，我一面出卖着你，一面又为你的事去忙碌，我渐渐都认不得自己的真面目了。就算你不追究这些，我也午饭坦然继续留在你身边。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没离开，也许是因为想亲眼看着你的成功，也为了能在最后时刻替你再出一份力。我甚至做好了为你牺牲的准备，这才让我有脸继续留在这里。”顾盼璃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莫名的轻松。
莫欣离开的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冷静想了很久，莫欣平日里劝她的那些话，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她反复咀嚼，终于有了坦白的勇气。她忽然想要离开，再留下去，她会迷失方向，她有点渴望莫欣向她描述的天高海阔了，那些宁静的田园生活是她从没奢望过的，如今却有了机会能触及。
“盼璃，我说过，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过去的是与非，都已经在我登基后尘埃落定。你的心意，我已经可以确定了，不会再有人去怀疑你，你曾经为我做的那些事，无法抹杀，也不会被否定。”你在我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陪着我，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些感动我永远不会忘记。
顾盼璃开心地哭了，她的泪直直地垂落，她却觉得舒服。亲耳听到上官若淳这样说，她觉得值得了，值得她最后顺从了自己的心，她的主人，对她很好。莫欣说过，只要解开那些心结，人便会活得轻松快乐，才会真正发觉生活的意义。
“恩那你打算如何处置玖儿？”纪云瑶知道，上官若淳对外宣称上官云谦的子女已全部被上官若澈所杀，若是上官玖被人发现，恐怕要出事。
“她也必须消失，这个世界上再不能有上官玖了。”上官若淳捏着鼻梁，闭起眼，这些日子，她是又兴奋又疲惫。
“若淳，现在上官云谦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你能不能放过玖儿？她根本就不曾卷入这场争斗，难道就因为她是上官家的女儿，便要落得如此下场吗？”纪云瑶自然希望上官若淳顺利登基，对于上官云谦，她亦并无好感，尤其是在得知当年他如何谋害上官若淳父皇的事情后，更是觉得厌恶。但是上官玖还只是个小孩子啊，她不过是个得到父亲宠爱的小女儿，不该无辜被牵连。
“我只说让上官玖消失，又没说不让她活。只是她这个身份，是不能再用了。抛掉公主的身份，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她未必愿意接受。”上官若淳也替上官玖想过后路，若是她无法适应，恐怕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恩，我会劝她的。”活着总比死了的好，纪云瑶觉得上官玖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云瑶，别为这些事情操心了，你该好好想想，当了皇后，要如何替我管理后宫？”上官若淳抚摸着纪云瑶的秀发，想象着那顶后冠戴在她头上时的光景。
“后宫？难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难不成你还想再纳几个？”把玩着上官若淳的衣领，纪云瑶笑得像只小狐狸。
“呃，自然只有你一人，一生都只有你一人。”上官若淳笑得纯然，能与她同生共死，同床共枕的，当然只有纪云瑶一人。
玉玺的下落依旧不明，上官若淳决定开辟新朝，启用新的玉玺，这意味着她将成为大梁的开国皇帝，年号隆盛。登基大典当日，同时举行封后仪式，前朝丞相纪封淮的孙女，纪云瑶将成为上官若淳的皇后，后宫唯一的主人。
“云瑶，怎么一整日都不高兴的样子？要成为皇后了，难道反而不乐意了？”上官若淳看着纪云瑶试穿制衣局赶制的皇后服，却眉头深锁。
“没什么，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我不敢想的，没想到竟成了真了。”
“今后你就陪在我身边，一同坐拥无限江山。”上官若淳将纪云瑶搂在怀里，意气风发。
纪云瑶心里却始终在忐忑关于她的命格一事，上官若淳像是毫不在意此事一般，礼部尚书曾经无意提过一次，便被她撤职。此后，朝中无人敢直言提起此事，纪云瑶成为皇后，已是板上钉钉。
“子山，你也准备准备，事情才刚开始，别掉以轻心。”洛镇科忙完了登基大典的事，上官若淳对他则更加倚重，如数封赏后，将洛子山也官升两级。只是，这封赏再丰厚，也比不过兵权来得真实。上官若淳有意要收回兵权，边疆上交的虎符她捏在手里，现在还在想着从洛镇科手里挖走一些。
“爹，上官若淳这皇位，你准备让她坐多久？”洛子山在自家府里，已经不再刻意隐藏了，洛家的野心，从当年上官云谦心存不轨时，就开始了筹谋，只可惜最后被上官云谦摆了一道，回京的时候大局已定。现在的洛镇科，又是经过了十年的准备，怎么可能轻易将这锦绣江山拱手让给上官若淳那小丫头！
“她执意要以女子身份开辟新朝，名不正言不顺，还要高调封后，这根基本就不稳。由得她再折腾些吧，上官云谦也还没死，我们不着急。总之，手里的兵权，握紧了，谁也动不了我们，管她是不是皇帝。”洛镇科摸着自己的胡须，很是开心。
手中的兵权就是他最大的保障，从前上官云谦不敢动他，是因为这个，如今上官若淳倚重他，也是因为这个。很好，谁有兵权，谁就是真正的皇帝。上官若淳懂得用借刀杀人之法，他洛镇科也不笨，就等着上官云谦死去，到时候他便站出来将上官若淳拉下马。
皇宫里却是一片喜庆，上官若淳将顾盼璃和纪云瑶都带进了宫，林亦訫因为仍旧昏迷，留在洛府也情理不合，一并接入宫里，由太医照料。封后大典足够绚丽，上官若淳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的女人，是纪云瑶，她将与纪云瑶共享这盛世。
“皇上，您少喝些，免得伤身。”与群臣的宴席散去，回到寝宫，上官若淳又要了一壶酒，让纪云瑶陪她继续喝。
“皇上？恩，云瑶，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若淳，没有旁人的时候，你我之间还如同过去那般。”上官若淳的确有些醉意，不过难得高兴，多饮一点也无妨，何况在纪云瑶身边，喝得醉些才好行事嘛。
“别喝了，都累了一天了，早些去休息。”纪云瑶夺下她手里的酒杯，扶住她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半是无语半是疼惜。
“云瑶，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不喜欢？”
“礼物？”
“恩，我送你的这顶后冠你可喜欢？当初我知道你是被迫嫁给我的，但是我说过，我定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上官若淳微醺，心思却还清醒。
“若淳，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我很喜欢，无论你送我什么，都喜欢的。”捧着上官若淳泛红的脸，纪云瑶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云瑶，我还有礼物要送你。”打了个酒嗝，上官若淳嘻嘻地笑起来。
“还有？若淳，你不用这样，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纪云瑶不知道上官若淳又动什么心思，但她不希望她刚刚登基就为她兴师动众，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上官若淳成为百姓口中的昏君。
“来，跟我过来，待会你就知道是什么了。”笑着起身，拉着纪云瑶往里面走。
这是皇后的寝宫，纪云瑶也是头一回在这里留宿，今天，成为新帝新后的她们，将在这里度过第一夜。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被上官若淳赶了下去，此刻皇宫里的夜如此安静，没有了上官云谦的威胁，上官若淳头一回觉得畅快。
“云瑶，现在可以拆礼物了。”
“礼物在哪呢？”望了眼四周，没有找到所谓礼物，纪云瑶以为上官若淳又在捉弄她。
“我这么大个人站在你面前，你难道都看不见吗？”上官若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纪云瑶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今夜，我就将整个人都送给你。这天下，连我这个皇帝，都归你管。”说罢，拉着纪云瑶的手往龙床走去。
龙床异常的宽阔，足足比淳王府的大了一倍，按照上官若淳之前的吩咐，褥子加厚了，和王府里的一样柔软，纪云瑶坐在床边，一整日的劳累顿时得到舒缓。上官若淳脱下皇冠，又动手替纪云瑶将后冠也取了下来，笑眯眯地望着她。
“云瑶，今晚我随你折腾，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的龙袍，我的红梅，都随你采撷，你可别让我憋得慌。”上官若淳若有似无的气息掠过纪云瑶的脸，勾起满园春色。
上官若淳说完便径直躺到了龙床上，不同于以往总是压在纪云瑶的身上，这一次她万分顺从地先占了下面的位置，眼里流露出丝丝魅惑，女儿家的媚态尽显。纪云瑶被她刚才的话弄得有些口干舌燥，经历过次数多了，人也变得比过去成熟，每回上官若淳说那样的话时，她脑子里就忍不住地想起那些让她震颤的夜晚，还有上官若淳充满魔力的手指。
☆、第74章
一夜鏖战，纪云瑶虽然手法生涩，但好歹也受过那么多回了，要怎么对待上官若淳，才能让她像自己那样快乐，她也是清楚得很的。更何况，上官若淳还握住她的手，引领着往那圣地去，弄得她自己也是全身滚烫，忍不住地颤抖。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纪云瑶是既羞又不舍忘却。上官若淳散开了头发，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床上，女儿家的诱惑坦然释放，卸下了往时的强硬，此时，她只愿做纪云瑶的女人。和心爱之人共、赴云、雨，是上官若淳最喜欢的。她拥有了纪云瑶，便想让纪云瑶也拥有她，她们是不分彼此的，她得到了天下，却更想把自己奉献给纪云瑶。
指尖的魔力不仅在于能闯入无人之境，还在于可以挑起内在的灵魂，纪云瑶艰难地在上官若淳身体里穿行，每一次的前行都带着疼惜，她那里太紧致了，上官若淳起初并不完全适应她的手指，纪云瑶心疼，想要半途退出，又被她倔强地顶了回去。她刺破了那道阻隔，将上官若淳也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上官若淳的甬、道无比热忱地欢迎着纪云瑶，她的手指刚滑进去就被裹住了，小嘴等着她去充盈，隆起的感觉特别明显，上官若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嘴里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纪云瑶羞红了脸，却无法不被吸引，她胸前的柔软被上官若淳完全握住，她就这般地坐在她身上，她的手在上官若淳身体里游动，而上官若淳的手则她的山峰上徘徊。
这是另一种快感，身体里的渴望就这样也能得到宣泄，纪云瑶可以感觉到自己坐着的地方已经有东西流了出来，就这样淌在了上官若淳的小腹上，流向那处和上官若淳交汇。
“云瑶，怎么昨夜比我还困啊？”上官若淳醒来时，全身酸的不行，尤其是那处，更是带着明显的余韵，昨晚的滋味真是不错，纪云瑶的技术还可以更好，今后要与她多研究些图。
美滋滋地想着下一次的快乐，怀里的人就被她刚才的话给唤醒了，同样的疲惫，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满足，纪云瑶觉得自己中了上官若淳的毒了，若是有一日，醒来却看不到上官若淳，那她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我要去上早朝了，你再休息会儿，不必跟着起身。”这是皇帝给的极大恩典，哪有皇上已经上朝而皇后还在寝宫安睡的？
“我反正也睡不着了，再说你的衣服不也是我伺候的吗？”纪云瑶跟着起身，昨晚撒了一地的衣衫，让她脸上发烫。
“龙袍是要由宫女伺候的，穿起来有些繁杂。”上官若淳由着纪云瑶帮着穿好中衣，上朝的龙袍却在门外太监捧着的盘子里。
“是你说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喜欢如往常般。”纪云瑶仔细打理好上官若淳的衣服，面上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是淡淡的。
被这话一说，上官若淳自己也失笑，倒是自己说错话了。想起昨晚这话的由头，脸上也悄然变得红晕。
上官若淳一直等着莫欣的消息，她需要知道上官云谦的确切位置，她也知道在上官云谦死之前，她的帝位暂时安全。京城里那些有异心的人还在观望，一切看上去，平静如常，又暗藏玄机。
“盼璃，怎么了？我听云瑶说，你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精神，是不是公里的东西吃不惯？”上官若淳将顾盼璃安置在一处偏殿，这里原本是一些新入宫的秀女们共住的地方，现在全部属于顾盼璃，偌大的庭院，只有她一个主子。
“皇上，我想要出宫。”顾盼璃脸上没什么笑意，反而是浓浓的倦色。
“出宫？”上官若淳没有想过顾盼璃提出要走，还以为她是因为不适应皇宫。
“我留在皇宫里，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地方，时间久了，就越觉得疲惫乏味。”顾盼璃亲眼看着上官若淳登基，看她报仇雪恨，看她意气风发，再也不需要像从前那样隐忍，她真的替她高兴。只是，这皇宫高墙的生活，不是她喜欢的。
“若是朕留你，也不能吗？”
“皇上，天下都是你的，无论我走到哪里，不都是在你的地方生活吗？又何必要局限于这皇宫之中呢？”顾盼璃累了，这些年，她比上官若淳更累，如今她的任务完成了，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简单地生活。
“盼璃，我们曾经说过，相依为命的。”上官若淳自然是舍不得让顾盼璃离开，她们之间，像是亲人般需要彼此。
“你救了我的命，将我从街边救回去，我便说要替你卖命报答你。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上官云谦安排的，我也只是个从小就被收养训练的杀手密探，我从踏入王府的第一天，就在窥探着你。直到日子一天天过去，你无意中地替我挡了一刀，那时我才发现，我的心，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坚硬了。
后来，每一次我越来越煎熬，我一面出卖着你，一面又为你的事去忙碌，我渐渐都认不得自己的真面目了。就算你不追究这些，我也午饭坦然继续留在你身边。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没离开，也许是因为想亲眼看着你的成功，也为了能在最后时刻替你再出一份力。我甚至做好了为你牺牲的准备，这才让我有脸继续留在这里。”顾盼璃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莫名的轻松。
莫欣离开的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冷静想了很久，莫欣平日里劝她的那些话，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她反复咀嚼，终于有了坦白的勇气。她忽然想要离开，再留下去，她会迷失方向，她有点渴望莫欣向她描述的天高海阔了，那些宁静的田园生活是她从没奢望过的，如今却有了机会能触及。
“盼璃，我说过，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过去的是与非，都已经在我登基后尘埃落定。你的心意，我已经可以确定了，不会再有人去怀疑你，你曾经为我做的那些事，无法抹杀，也不会被否定。”你在我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陪着我，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些感动我永远不会忘记。
顾盼璃开心地哭了，她的泪直直地垂落，她却觉得舒服。亲耳听到上官若淳这样说，她觉得值得了，值得她最后顺从了自己的心，她的主人，对她很好。莫欣说过，只要解开那些心结，人便会活得轻松快乐，才会真正发觉生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