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何必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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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居隐这么直白地说,莫雪顿时间脸上都发红了。
  “前辈,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尉迟子陵看着居隐认真地说。
  居隐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先去看一下你师父的药煎的怎么样吧!”
  尉迟子陵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居隐看着莫雪问:“莫雪,其实尉迟对你真的好得没有话说。这样的男子真的少有,孩子不是他的,不过他还是视如己出,甚至是疼爱有加!你要好好把握你的幸福啊!”
  “前辈,你说的我都知道!这些年来,我都知道子陵为我付出的。正因为子陵和小思、小念我更要好好活下去。这也是我这次回来找你的原因。”莫雪坐了起来,她看向窗外,景色好像又到了换季的时候了。
  “那么风澈辰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前辈,其实说真的!我也不清楚,当我真正去面对他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有一点我想肯定就是我现在不是雪落飞。”莫雪回答道,“而且风澈辰他也娶妻了。”
  “但愿一切都如你所说的一样。”居隐有些感触地说,“其实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而你们之间的故事似乎也没有完全地结束。”
  “前辈,在你面前真的没有办法说谎的!是的,要忘记一个人真的不容易。我偶尔还是想起那些曾经的日子,我对风澈辰真的付出过感情,不过后来的种种原因让我选择了退出。我不能做到像凝轩姐姐和姐夫那样,因为从始到终,他们都一样相信着对方,深爱着对方。而我根本不知道风澈辰的心。我曾幻想他或许有些喜欢我,可是当我想去证实的时候,我们都会面临很多问题。既然大家都那么辛苦与难受,又何必在一起呢?”莫雪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哀伤。这几年第一次在人前坦诚这样一件事,说出来也是需要勇气的。
  居隐看着莫雪,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同样的感觉,自己也曾体会过。可是她觉得莫雪和风澈辰的事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而在风家堡,风澈辰在书房里看着商行的资料。他静静地看着手上的资料,偶尔提笔写一写做一个批注。那专注的眼神,从远处看真的是十分的迷人。大家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
  徐若珊在窗外有些痴迷地看着风澈辰。前几日因为自己生病了,所以他才会回来。不过回来之后,他只是嘱咐自己好好休息。然后就没有再来看自己。
  想到这里,她失望地离开了。当徐若珊离开之后,风澈辰抬起头看向窗外,只见那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徐若珊站在那里。如果对她没有感情的话,那么就不应该让她抱着一丝幻想。
  思之此处,风澈辰又想起另外一个人影。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因为徐若珊的事,他回到风家堡。甚至没有去找尉迟子陵问清楚所有的事,其实他是害怕,万一那个人真的不是落落的话,自己要怎么办呢?
  风影匆匆地从帝都赶回来,他一下马就直奔风澈辰的书房。
  “公子……”风影有些喘气地说。
  风澈辰一见风影如此匆忙,他也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他看着风尘仆仆的风影问:“何事?”
  “公子,离红尘和居隐都回到了慕雪山庄。”风影有些气喘地说。
  风澈辰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阵期待,“继续说!”
  “听说他们是回来帮尉迟子陵的夫人莫雪治病的!前日,听说于蓝也带着月梓去了一趟慕雪山庄。”风影继续说,“后来听说于蓝和月梓有些失落地回宫了。”
  “失落?”
  “嗯!后来我亲自去打听。听说尉迟子陵他们在找天山雪莲。”风影如实回答。
  听到天山雪莲,风澈辰突然想起供奉在风子墨牌位前那个锦盒装着的半朵天山雪莲。听说有神秘居士人赠予给风子墨的,说是日后当有用到此物的时候。不过后来风子墨遭遇暗算突然去世了,而这个天山雪莲就被风如萍供奉起来。
  他也找过关于天山雪莲的资料,听说这可以治疗百病。而当时在星宇宫的时候,莫凝轩临走时也曾对离红尘和居隐说,要治疗居隐的头发需要找到天山雪莲。
  风澈辰回想起来,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他看向风影问:“既然于蓝拿了天山雪莲去,为什么会失落而归呢?”
  “属下打听到,尉迟子陵这次到慕雪山庄就是为了请居隐为莫雪治病的。”风影一边说一边在想,到底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呢?可是自己只是远远在看到莫雪的样子。当时他也有些震惊,她的样子和落飞长得十分相似,可是又好像不是一个人。她比落飞多一份神秘和她的气质也有些不一样。
  风澈辰见风影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他端详着风影的表情,显然风影的话没有说完,甚至有事瞒着自己。
  “风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公子,我……”
  “说!”
  “我曾经在路上听到白玉和白小小的对话。他们之所以没有要那天山雪莲,是因为不清楚天山雪莲的药性到底如何!因为除了居隐之外,听说莫雪也在等着天山雪莲治病。”风影继续说。
  “那么现在只有半朵,所以他们没有用?”
  “是的!”风影想一下,眼神有些不飘忽地看着外面。
  风澈辰走到风影的跟前问:“继续说!”
  风影从风澈辰的眼神里看到一股威严,似乎在告诉自己不准有欺瞒。风影开口说:“公子,其实昨日我看到了莫雪。”
  “什么?”
  “她……她……”风影张了张口,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怎么了?快点说!”风澈辰被风影弄得也变得有些急躁了!
  风影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说:“她长得和落飞有些相像!”
  一听这个,风澈辰不禁后退了几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他稳住之后上前抓住风影的衣领再问:“你刚刚说什么?”
  “公子,属下昨日远远看到莫雪抱着莫念在慕雪山庄里讲故事。远远地看到了她的样子,当时我也些震惊。因为她长得和落飞实在有些相像!”风影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风澈辰放开了风影,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说:“什么像!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尉迟子陵你骗我!”
  风影见暴怒的风澈辰,他还是冒死地说:“公子,请冷静!莫雪和落飞的样子有些相似,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又不像是落飞。我唯一看清楚就是她的额头上有一朵鲜艳的雪花。虽然隔着有些远,我真的看到她额头那朵红色。而且她身上有些落飞没有的气质。”
  “雪花?额头上有雪花?”
  “是!”
  风澈辰想了一下,他一定要去搞清楚这件事。落落如果真的是你,我肯定会把你带回来的!尉迟子陵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抢我的女人,还欺骗我!
  “风影,准备!我要再到帝都去!”风澈辰下令说。
  “是!”
  当风澈辰赶到帝都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天了。看着天边升起的曙光,他露出一丝冷笑。据影卫回报,每天清晨,莫雪都会带着莫念出门走走。所以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弄清楚所有的事……
  风澈辰在一家客栈里,早早地等待着。而一家客栈听说他们经常关顾的,听说莫念喜欢吃这家客栈的小笼包。
  想起莫念的样子,风澈辰的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柔软,他对那个孩子一直念念不忘。莫念,却一直念叨着。
  时间也差不多了,风澈辰坐在角落里。远远地听到两个人脚步声。
  果不其然,一个可爱的小身影出现了。风澈辰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随后他看到了那抹穿着淡蓝色衣服的少妇。
  只见她蒙着面纱,额头上那朵红色的雪花,果然是那么夺人眼球。她弯弯的眉,一双水钻般的眼眸,都让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神秘感。
  “娘,今天小念要别的包子。”莫念可爱的声音传到了风澈辰的耳朵里。
  莫雪看着手里牵着的莫念问:“为什么?”
  这个声音在风澈辰听来,就像做梦一样。这个声音也只有在梦中才会听到的,而眼前的这个她,真的是……
  “因为每次小念都有爱吃的小笼包,而哥哥就要跟着小念吃。其实小念知道哥哥喜欢吃叉烧包喔!”小莫念瞪着可爱的大眼睛看着莫雪说。
  “好!今天我们就买叉烧包,因为爹爹也喜欢吃。”
  “好,今天都听小念的。”莫雪浅笑地说,“老板,今日给我几个叉烧包。”
  老板显然对莫雪和莫念很熟悉,因为她们每天都会来,日子久了,也便熟悉起来。
  “尉迟夫人,今日换口味了?”
  “是的!”
  “老板叔叔,今天不是买小念最爱的小笼包喔!”莫念开口说。
  “小莫念真是怪。要是叔叔给送你几个小笼包。好不好?”
  莫念一听,她的眼皮不断地眨了眨,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叔叔,谢谢你!”莫念开心地接过老板递过的小笼包,笑得合不拢嘴。
  莫雪在一旁含笑着看着莫念,这个女儿真的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天使。
  “来,尉迟夫人。包子已经好了!”老板也顺手给莫雪打包好的叉烧包。
  “谢谢!来,给你钱!”
  母女付过钱之后,就往回走。风澈辰也着急地站起来,他跟在母女的身后。
  就在转角处,风澈辰抓住时机,一个箭步都走到了莫雪和莫念的前面。
  两人也停留下来,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莫雪的瞳孔在看到风澈辰的时候,不禁地放大了。她的手一握紧莫念,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大街上遇见风澈辰的,突然的碰面,让莫雪有些心慌意乱。
  风澈辰将莫雪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琥珀色的眼眸里,他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明的笑意。
  莫念一见是风澈辰,她甜甜地叫一声:“帅叔叔,是你啊!”
  风澈辰看着莫念一脸柔和,他也向莫念打招呼,“小念,最近过得好不好啊?”
  “好啊!”莫念笑着说。
  “过得真好!”风澈辰显然这一句是看着莫雪说的,他的意思是说,“你过得真好,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你应该不会过得好吧!”
  莫雪心里一紧,她知道风澈辰的意思。可是现在小念在身边,她不能做什么。她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趁着风澈辰和莫念说话的时候,莫雪赶紧收起自己的紧张和害怕的情绪。因为尉迟子陵曾经说过,越是害怕一个人,越要在那个人面前表现出镇定。只有这样,你才会无所无惧地应付着一切。
  “帅叔叔,你吃了早点了吗?”莫念继续和风澈辰说话,“小念这里有老板刚刚送给我的小笼包喔!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啊?”
  说完,莫念就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笼包递给风澈辰,说:“帅叔叔,你试试!真的很好吃!”
  风澈辰走上前,然后蹲下来接过莫念递过来的小笼包,他看着莫念说:“小念喜欢吃小笼包?”
  “对啊!”
  “叔叔也喜欢吃……”风澈辰说完,抬起头看着站在莫念身旁的莫雪。只见她的眼眸没有一丝任何情绪,反而有的是一种淡然,而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莫念身上。除了刚才那一眼之后,她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风澈辰心里十分地不舒服。她明明就是落落,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自己呢?难道她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这一点让风澈辰是在想不明白……
  “叔叔,你不看再我看我娘了!”莫念似乎也觉得到风澈辰紧紧地看着莫雪,所以小小如她的想法确实这样的,“叔叔,小念知道娘很漂亮。不过小念要提醒你喔,娘已经有相公!上次你也见过我爹爹,对吗?”
  “哈哈哈小念你真的是可爱。”风澈辰大笑出声,“小念,我当然知道你娘很漂亮。肯定是漂亮到极致,不然不会蒙着面纱示人。”
  听着风澈辰的话,莫雪终于开口说:“公子,莫雪是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脸上不能受风,所以就带着面纱出门。”
  “你是不能受风,还是不敢见人?”风澈辰一言中的地说。
  莫念见风澈辰好像在在逼着莫雪回答,她一个劲走到莫雪前面说:“叔叔,我娘身子不好!而且她见到生人都会觉得紧张害怕,所以请你不要那么大声对她说话好吗?”
  莫念的话,让风澈辰再次看向莫雪,她的确很瘦,脸色也没有多少血色。不过整张脸最突出的地方还是额头那朵红色雪花。
  风澈辰指着莫雪额头上的雪花问:“这个是怎么来?”
  “公子,你这话让莫雪怎么回答?这雪花已经跟随莫雪多年了!”莫雪淡淡地说,“如果公子没有其他事的话,莫雪要和小念回去了。”
  就在莫雪走过风澈辰身边的时候,风澈辰伸手趁着没有防备的莫雪脸上一扯。顿时间,莫雪的样子在风澈辰面前展露无遗。
  看到莫雪真实的样貌,风澈辰心里更是一个激动无比。他上前搂上莫雪的纤腰,他邪魅地一笑地说:“你分明就是落落!你为什么还要隐瞒呢?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
  “公子,请放开莫雪。我叫莫雪,不是落落!我知道我长得跟你们大家熟悉的雪落飞十分地相像,不过莫雪真的不是是雪落飞。我是江城人,这几天相公带莫雪来帝都是为了治疗多年的旧疾的!”莫雪解释地说。
  “你还想骗我,对于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太熟悉了!”说完,风澈辰俯身想去吻莫雪,结果他闻到一股药香味,不是落落曾经有的淡淡香味。
  风澈辰皱着眉头放开了莫雪,莫雪赶紧退后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是她?为什么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公子,天底下的人长得一样的大有人在,为什么你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呢!如果没有其他事,莫雪要先告辞了!”莫雪冷冷地。
  说完,她拉着莫念的手说:“小念,我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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