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下作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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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个认知,吕崇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很想问问,到底是什么让你误会本小爷会喜欢洛十八那个蠢货?
  当然,最终洛十八也没抓到沈安安,他也只是做个样子。
  这要是真的抓到了,该说什么?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麻烦。
  “阿姐,你不是说这饺子里有金叶子吗?为什么大家都没吃到?”
  沈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宝藏饺子呢。
  他之前还吃到一个铜钱饺子呢。
  只是这金叶子,却始终没在桌子上出现。
  洛十八跟在后面,听了这话,没好气的说道:“肯定是你这财迷姐姐,把那金叶子给藏了起来。”
  “才不会,我阿姐不是这种人。”
  “谁说的?康弟,我告诉你,你姐就是这种人,不信你问她。”
  沈康撇了撇嘴,眼巴巴的看着沈安安,想要从姐姐口中听到反驳的答案。
  好在沈安安也没有让他失望,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哎呦,现在可是越来越重了,快抱不动了。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那饺子,在咱爹碗里呢。
  不过咱爹没吃完,自然没吃出来。
  另外一个,在吕伯伯碗里。
  当然同样的,这两位今天可能胃口不好,也没吃完。”
  沈康瞪大了眼睛:“真的?阿姐你怎么知道?”
  “臭孩子,还怀疑你姐不成?当然是真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啊,这饺子就是我捞的,那几个饺子重,沉在锅底,自然好辨认。”
  这话,洛十八表示怀疑。
  跟着沈安安到了灶房,果然在一堆已经凉了的饺子中找到了那两个金叶子的饺子。
  这让洛十八羞愧异常,沈康则扬眉吐气,骄傲无比。
  “哼,我就说吧,阿姐根本看不上你这金叶子,阿姐赚钱可厉害了!”
  对于这熊孩子的盲目崇拜,洛十八只能回以白眼。
  “就你这样子,你姐哪天把你卖了,你都得帮着数钱。”
  “阿姐才不会卖我,阿姐最疼我了。”
  小豆芽说的认真,沈安安心里乐开了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是当然,所以康康你看,这人就是个坏人,以后少跟他玩。”
  “嗯嗯……”
  看着姐弟两个一唱一和,洛十八差点没气死。
  “这两片金叶子你拿走吧,没得让你在背后编排我。”沈安安再一次火上浇油!
  洛十八也知道自己理亏,瞪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然后他就听到了沈安安的话。
  “康康你看到了没?这人没理,就撂脸子,说明此人心胸狭窄,咱们可不能跟他学。
  这种人,就是有钱也没大出息。”
  “阿姐说的对,没出息。”
  洛十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这脚步却是挪的更快了。
  臭丫头,这个仇小爷记下了。
  “哼,小样的,还收拾不了你了。
  春兰夏荷,来,这金叶子,你们一人一片,小姐今天高兴,赏的!”
  本来春兰夏荷是要跟沈安安一家人一起吃饺子的。
  只不过吕伯松跟梁小梅的到来,她们做丫头的自然就不能再上桌。
  虽说是通家之好,但终究是两家人,该守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听了沈安安的招呼,两个丫头都难以置信。
  “小姐,这真的是给我们的?”春兰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这可相当于五两银子啊,能买好多衣服呢。
  “当然,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拿去玩吧,别乱花,攒起来当嫁妆。”
  沈安安随口一句话,却是让两个丫头红了眼,扑通给沈安安跪下了。
  “小姐待我们真好,我们以后也不嫁,就服侍小姐。”夏荷抽泣了两声,断断续续的说道,语气诚恳无比。
  “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跪。行,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我又没赶你们走。
  都起来吧。
  把剩下的饺子归置一下,后来包的饺子给吕伯伯带回去了?”
  春兰跟夏荷这才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春兰道:“带回去了,那吕夫人似乎对羊肉很是钟爱,所以带回去的多是羊肉馅的,还有些素馅的。”
  沈安安嗯了一声:“回头把这些凉饺子,放油煎了,做成煎饺。法子回头再教你们。厨房收拾干净了,小姐我最受不得厨房乱七八糟的。”
  “哎,小姐放心,我们一定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得了金叶子,两个丫头,干劲十足。
  这事儿郑小云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虽说用钱买人心,有些太过市侩,但不得不承认,这其实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办法。
  “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
  安安,你今天在饭桌上,说的是不是太多了?
  刚刚我跟你爹聊了一会,说是你吕伯伯来吃饭动机不纯,是来套你话呢。
  你爹气的不行,差点跟你吕伯伯闹掰了。”
  沈安安先是一愣,她不傻,相反很聪明。
  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吕伯松在家里留饭,沈安安也说过一些朝政上的见解。
  比如监察百官什么的,就是她提出来的。
  那以后沈林就曾经点过她,她也明白。
  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又是吕伯松安排的。
  所以洛十八跟吕崇安他们是否知情?
  是同谋,还是被当了枪使?
  看着沈安安皱起的眉头,郑小云突然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些了。
  “你也别多心,你吕伯伯对咱们家没有恶意的。”
  沈安安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气愤的,他本来还挺喜欢这个伯伯的,只是现在,心里多了几分恶感。
  对一个孩子就这般算计?
  这手段未免太过下作了。
  只不过她转念一想,这吕伯松之所以用这种看破不说破的办法来套她的话,多半也是因为顾忌两家的关系。
  不开心是有的,但心里的愤怒却消减了几分。
  终究他还是碍着情分,念着情分。
  “罢了,娘,你回头跟姨姨说一声,以后吕伯伯想要知道什么,大可以大大方方来问我。
  这样或许我会说的更明白一些。”
  郑小云一愣:“你这是?”
  “娘,布袋中锥子,总会冒头的。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爹爹也是在维护我。但娘,你想啊,如果哪天我胡说八道的那些,真的能够为百姓做一些事情,那算不算是我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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