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从工匠系统开始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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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道:“您老人家这般教唆我去吃喝玩乐,不好吧?”
  孔祥东:“——那你还想如何?来这里不吃喝玩乐,难道你还想做别的?”
  就好像提醒他不要做坏事似的。
  胡渡连忙道:“岂敢岂敢, 我的意思是,只要您老人家不要在我爹面前告状, 便是好的。”
  孔祥东, “你倒是滑头, 去吧, 先不要做别的,来了陵城,就先玩,等在这里玩明白,你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胡渡便走了。他首先要看的是水泥——也就是他家的固土,没错,他来这里的根本原因是看看这些他们家不传之密是如何被陵城利用的。
  其实说实话,他们家的这个不传之密在手上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秘方烂在手里,根本没有用过。他们烟城胡家的名头是辅佐陛下得来的。
  所以临行之前,父亲就对他说可以抢,可以要,可以偷,但是不可太注重这些细枝末节。他来陵城,是要看看这里是不是跟传闻中一样是以商治城。
  不过来了陵城,自然还是要去看看自家的东西怎么被利用的。
  他就乐颠颠的怀着期待去了。正好陵城左边正在扩建商业区,有一些原来的木头做的宅子没有动,但是在其中,又划分出了一块去出来建水泥房子。
  胡渡站在旁边看,看着他们将沙子,水泥,还有一种其他的东西全部倒在一起,用水和,然后搅拌。
  这样做出来的水泥浆就开始被挑着往其他的地方去,他正看的入迷,就见有人朝着他喊:“让一让让你让——没看见红砖来了吗?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这么一说,胡渡转头一看,果然见对面有马车牛车以及很多人运着红色砖块过来,应该就是他们说的红砖。
  这种红砖砌成的宅子胡渡也知道,他一路从留县往陵城来,看见过不少,里面可以住下很多人。
  有一些听闻是给各个工厂里面做员工宿舍的——这一句话,胡渡就用了半天的时间去理解。
  陵城的词新鲜,有时候不轻易一个词,就能让人醍醐灌醒。
  而且看了一天他们建房铺路,他就发现,其实他们家的固土和水泥其实是有差别的,水泥是改良版本的固土。
  他回去写信就道:“不需要抢,也不需要偷,更不需要交易,因为他们明晃晃的把财露了出来,随意你去看,如果看得懂,就拿走,看不懂也可以享受。”
  真是个世外桃源。看了几天,心里有数了,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觉得父亲该懂自己的意思之后,又说了一句题外话:魏国五皇子求亲折苍不成,反遭侮辱。
  这个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这两天大家都知道的热闹。其实说的再准确一点,对于他们这些从其他城里来的人而言,这就是个热闹,但是对于陵城百姓来说,这就不是热闹而是愤怒。
  相传魏霁带着自己的诚意拦住了折苍,向她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拿出了魏国国主写的求婚书。
  一国之主写的求婚,一般而言是天大的荣耀,即便是求娶一国公主都是够的。
  何况魏国五皇子这个人声名远播,样貌才情样样生的好,之前便有传出来蜀国公主爱慕于他,想与他结为夫妻,却被他拒绝——就是他前不久来陵城多时,回魏国的路上去拜见蜀皇的那次。
  魏霁生的芝兰玉树,很招女人喜欢,胡渡觉得即便是求娶不成,做个入幕之宾还是够的。
  结果,明晃晃的打脸。不但他带过去的礼物和求婚书被扔,在他两次三番在路上拦住折苍诉说自己的痴情时,终于被忍无可忍的折苍丢了出去。
  没错,丢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气,但胡渡当天也在——很多人都在,毕竟都想着看热闹,所以他们十分清楚的看见折苍走上前去,在魏霁还以为自己终于痴情能得到结果时,被她轻轻松松的一把抓住衣服领子,像一颗球一样,被扔去了起码有两百米之外的臭水沟里。
  当时那个场面,实在是难以描述,不过魏霁那副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的形象终于没了。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臭气,就在赌坊都开盘押注他第二题到底还敢不敢去时,魏霁没出门。
  本以为是他终于不敢了,但是胡渡经过上门查探得知,根本不是他不敢,而是一夜之间,他被剃光了头发眉毛,如今看着奇奇怪怪。
  魏霁显然还是要点脸的——这个脸不是指脸面,而是他担心自己这般模样会吓着人。
  胡渡合理怀疑这事情是微生舟干的。能旁若无人的把魏霁身边的人都避开,然后在深夜替他剃头发和眉毛不被魏霁发现,可见功力了得。
  不过对于陵城那些拥护折苍的百姓和官员来说,真的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他们捧在头顶恨不得三跪求拜的人,不是一个魏国皇子以皇子妃之礼求娶就成的。
  若是折苍心有所愿还成,可是明明折苍大人不愿意,还敢仗着自己是魏国五皇子而放肆,实在是让人恼火。
  这几年来,也不是没有钦慕折苍大人的,但是大家都会尽量远观,而不是死皮赖脸的上去搭话。
  人人都对魏霁不满。就连陶白都受了影响。以前出门买东西还能用自己的脸刷一刷折扣,但是现在不成了,现在出门,认识他的人都把价格往上面调一调,或者干脆不卖。
  陶白苦涩难当,没办法,只好来胡渡这里把麻将。
  没错,如今陵城盛行麻将馆,只要喜欢打麻将的人,几乎家里都有一副麻将。
  普通人家里是木制的,富贵人家家里是白玉做的,打起来叮叮叮响,十分好听。
  胡渡一来就爱上了打麻将,并且很快有了年龄相仿的牌友。
  陶白——魏国十三皇子,翟瀚引——留下来的隐士之一,提倡礼。姜晔——也是留下来的隐士,年纪最小,尚且十六岁,他们家提倡以和为贵,顺其自然。
  三个人观念虽然并不十分一致,但是胡渡跟他们相处,总比跟另外留下来的一个隐士裘文柏强。
  毕竟裘文柏家是坚决反对严苛的律法治国,提倡人性本善,要教导,给恶人机会向善,而不是用严苛的律法直接将人杀死。
  于是跟胡家以律法治国的观念相左,打着拍打着牌,就开始变打人了。几次三番下来,裘文柏成功被踢出牌局,另寻牌友了。
  平日里倒是孔祥东陪着他们打,但孔祥东最近非常忙,不是忙别的,而是忙自己的法律讲坛。
  陵城有一个好处,而且是别人不能复制的好处,那就是如同海纳百川一样,他们也能容纳不同的观念,这个容纳不是表面上说说,而是可以让你去游说。
  比如孔祥东就励志让陵城信奉他的做法,未此,他还出巨资开办了法律报纸。
  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自己的学派流说,还举成功的例子,比如魏国,比如庞国。但这个说法可能在他国会引起一些震动,却在陵城反应一般,因为他们现在发展的很好,至少他们自己看来加以时日一定能超过魏国。
  官员百姓们并不买账,就在孔祥东一筹莫展知识,有人上门投稿了。
  这个投稿特指两个人上门吵架,求孔祥东用律法角度判断他们谁是对的,陵城的律法到底行不行,倒是名声大噪。
  而且很快,孔祥东就被人引着见了折苍,折苍觉得他既然有如此之心,不去办个陵城今日说法。
  孔祥东听得激动难耐,第二日就搭好了陵城今日说法的台子,免费用水果花生吸引人进去听,并且用通俗易懂的案子以案说法,请来了陵城对律法颇为有研究的几个老大人作为专家评审,最后还让百姓们发表自己的感言,参与这个案子。
  这种新鲜的模式迅速有了市场,今日说法爆红,瞬间一票难求,也不用瓜果点心吸引人去了。
  孔祥东于是迎来了事业的高峰,每天早出晚归,实在让人艳羡。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陶白才能三缺一凑个牌桌,否则按照如今魏国两兄弟的名声,他们都不愿意跟陶白打牌。
  就怕被人连坐,他们去饭馆吃东西也被告知不卖。
  胡渡一边洗牌一边跟陶白道:“你知道人家微生舟每每上话本,都是刺客正三岁:我的野蛮侍卫,你家五哥是什么吗?”
  陶白摇头,打了个五条出去,“什么啊?”
  其他三个人都笑起来,胡渡道:“ 恶毒男配:别再痴心妄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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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三国杀
  陶白跟三个人打牌, 从头赢到尾。毕竟在陵城呆的久了,打牌也是他最先学会的,天赋又高, 一副牌在他手上摸三回, 他就知道这副牌是什么样子的。
  刚开始他还让着三人, 怕将人打的太狠,以后就找不到人打麻将, 如今她最喜欢的五哥被人说,他就不留手了,一顿猛操作,桌子上的银子全进了他的兜里。
  三人目瞪口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就变得如此厉害, 陶白就站起来, 准备回去,“我不跟你们争我阿兄, 只你们也别太高兴, 你们几个人, 刚开始还想抢人家的东西,迟早也要被人家收拾了。”
  胡渡就笑起来, “你心眼还挺小——这么早就回去啊?不再打几回,玩点别的?”
  胡渡如今痴迷的东西已经从泡汤泉变成了赌博,不仅痴迷麻将, 他还爱打扑克牌,还有各种跳棋, 围棋, 以及五子棋等等。
  但陶白这些都玩烦了, 跟三个人打不得劲, 然后想了想,道:“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最新发现的,恐怕你们都不知道。”
  胡渡三人便跟着陶白走。到了地方,发现外面写着三国读书四个大字。
  “三国?三国是什么?”
  胡渡问,“是哪三国?”
  陶白就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如今正在试营业,我们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待会我用脸给你们挣三个名额来,记得啊,在里面听了的东西,一定要保密。”
  胡渡:“这么神秘?”
  于是等陶白朝着一位妇人又是笑又是讨好了一番,终于拿到了三张木制卡。
  “那个妇人好熟悉,是什么人?”
  “是张婉大人啊。”
  翟翰引道:“我见过张婉大人,肯定是她。”
  张婉是乔年的夫人,以前名声不显,但是折苍大人来了之后,她跟着折苍一步步走到现在,已经是陵城有名有姓的高官了。
  因为有她迈入朝堂,如今很多有学识的女人也开始想着做官,积极参与朝廷编制考试。
  翟翰引今年也想参加。但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算是他国隐士。可总这么混着也不行啊,留下来就是想做一番大事业的。
  孔祥东已经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也想试试。于是就想过去跟张婉打个招呼,混个脸熟。
  谁知道他刚过去,就见张婉一脸严肃的瞪了过来,翟翰引:“张——”
  话还没说完,就见张婉扭头走了。
  翟翰引:“……”
  怎么回事?
  陶白有些尴尬,“她酸菜鱼铺子刚开的时候没有食客,因我吃的香,所以来了很多人,她当时没想太多,就说承我一个人情。”
  翟翰引:“……小白啊,她的一个人情,你就算了三张木牌牌?你怎么如此的——白呢?”
  翟瀚引的意思陶白明白,但是他没有什么世俗的愿望,而且说句老实话,人家说承你一个人情你就觉得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嘛。他还想凑过去跟折苍大人好好说一说话,但不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如此一想,在陵城呆了三年多的陶白竟然也觉得自己的兄长确实是有些过了。
  他咳了一声,“走吧,别在这里了,今天的说书快开始了。”
  翟瀚引有些狐疑,“据我所知,张婉大人的性格还算温和,刚刚怎么会见我掉头就走?”
  见他突然纠结起这个,陶白有些心虚。其实也没有别的原因,还是因为他那五哥。
  翟瀚引也猜着了,垂头丧气的道:“早知道,便不跟你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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