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和假少爷HE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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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越神并不是姓越名神。
  越神本名……虞越。
  虞家三少爷,虞越。
  上午第四节 课是英语课,若问任飞对帝阳高中第一个满意的地方,那就是课少。他之前就读的一中,同是半封闭式教育,但一中一早上有晨读课、早读课,然后五节正课,他是走读生少了晨读,可每天上午五节正课上得他头疼不已。
  帝阳高中有早自习和早读,早自习不强制,上午只有四节课,他喜欢这个课时安排。
  走神间,他不期然对上讲台上英语老师的眼睛,而后英语老师盯着他喊:“虞越。”
  英语老师姓唐,她的年纪有些大,已戴上老花眼镜,衣着打扮都很有旧时代风格,如她刻板严肃的脸一样,估计是个性格不太好的老太太。任飞在心里猜测。
  “虞越,发什么呆,还不来领你的卷子?”唐老师见“虞越”一动不动,眉头一皱,声音也冷下三分。
  任飞知道今天这节课是讲开学考的英语试卷,不过试卷并未提前发下来,而是唐老师课堂现场喊名上讲台领。
  他不知道的是,唐老师还会将所有试卷按分数由高到低排序,分数最高在最上面,最后的自是倒数第一。
  ……一点也不体谅倒数第一的学生心情。
  言归正传。
  包括任飞在内的一班全体学生都挺纳闷,他们纳闷唐老师怎么喊虞越/越神上台领卷子,明明虞越/越神没来上课呀。
  “虞越,你是要我去请你吗?”“虞越”久久不动,唐老师手重重往讲台一拍,神情不悦。
  任飞左看看,右看看,再三确认讲台上英语老师盯得的确是他,登时“………………”。
  眼看唐老师脸越来越黑,坐讲台底下的英语课代表文馨举手弱弱说:“老师,越、虞越同学生病请假,没来上课。”
  唐老师不信,手指最后一人:“我老花,不是眼瞎,虞越,你站起来。”
  众学生目光齐刷刷看向四组最后排的转学生,一脸血。
  莫名被认成虞越的任飞只能站起身,无语的同时抽了抽嘴角。
  “虞越,你是不是忘了上学期期末考英语扣了多少分?是不是考第一次数太多就飘了,你知不知道期末卷郑雯雯英语比你高了五分?足足五分!你是想拱手将年级第一让给她吗?”唐老师越说越激动,甚至很有点恨铁不成钢。
  任飞很想让这位英语老师冷静一点,上年纪后可不能轻易发火动怒,太伤身了。
  可惜唐老师没给他机会,噼里啪啦将上学期末“他”错的题拎出来,失分失的多可惜等等,听得他一愣一愣的,同时打从心底佩服这位老师的好记性。
  全班同学默默听着,听着,听着……
  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唐老师一念叨念了足足十分钟,念完后口都干了,再一看时间,一节课都过去了四分之一了,试卷还没讲,只得朝他招招手:“你没参考,试卷0分,先拿下去。”
  任飞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老师“罚站”那么久,委实心塞。
  结果更让他心塞的是,当他走上讲台领试卷时,唐老师又神来一语:“怎么还把头发烫卷了?别以为烫的自然我就看不出来,放学赶紧给整回来。”
  任飞:“……”
  一班学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谅他们,他们实在憋不住了。
  唐老师听到底下笑声登时脸一拉,嘴角下耷的皱纹更明显,她用书拍着讲台:“笑什么笑?班长呢,你们班今天怎么回事?”
  班长叫郭梦中,是个模样清秀的少年,不过他虽长得清秀,性格却十分爷们,在班里也十分有威望。
  郭梦中一出马,班里众人立刻噤声。
  唐老师觉得这帮学生今天怪里怪气,等会得跟老严反应反应。她准备讲试卷,余光一瞥,见“虞越”居然还站着,眉头又拧了起来。
  任飞在她开口前郑重自我介绍:“唐老师您好,我是实验一班刚转学过来的转学生,我叫任飞。”顿了顿,他又补充:“我的头发是天然卷,没烫过。”
  唐老师:“???”
  班里学生又忍不住笑出来,生怕被班委记名,只能苦苦压抑。
  就连班长郭梦中也忍笑忍的辛苦,他见唐老师一副怀疑今天愚人节的表情,贴心解释:“唐老师,这位同学的确是我们班今天转来的新同学任飞,他没我们开学考的试卷,您带多的话,可以先给他一份。”
  唐老师:“……”
  唐老师戴着眼镜仔仔细细打量任飞,嫌看不清,片刻后,摘下眼镜看了看,更看不清,又将眼镜戴上……
  “真不是虞越?我怎么瞧着你的脸就是虞越?”唐老师的确如郭梦中所想那样,特别想掏出手机看看今天年月日,是否已到愚人节。
  任飞被一而再再而三说成是虞越也不生气,他笑了笑说:“大概我们帅哥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噗……”文馨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唐老师翻个白眼,“别贫了,先回座位,我们讲卷子……我这里没多余的,你先用虞越的。”说完一顿,“对了,你是叫任飞,‘天高任鸟飞’那个任飞吗?”
  任飞一愣,旋即含笑点头:“是的。”
  他问过他爷爷,他的名字的确出自“天高任鸟飞”这句俗语。
  唐老师挑眉:“‘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一个任飞,一个虞越,你俩不光长得像,名字还挺搭。”
  任飞:“……”
  讲真,他挺怀疑唐老师是不是知道些内幕消息。
  然而唐老师说完那句后就开始了讲课模式,与前半节课絮絮叨叨不同,后半节课全程高能,任飞一个上课总喜欢走神的人都罕见地没走神。唐老师讲课调理清晰,深入浅出,讲题时会代入一些例题并做延伸,一遍两遍可能会觉得这老师讲课繁琐,但说的次数多,学生会形成意识反射,在不知不觉间掌握那些延伸的知识点。
  后半节课过得很快,但是,唐老师有个不太好的毛病——拖堂。
  用她的话说:“上午最后一节课,现在你们去食堂也要挤,不如等会人少再去,还不用排队。”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呐,以及,去的晚,限量供应的一食堂红烧狮子头、二食堂文思豆腐和酱肘子、三食堂佛跳墙都排不上了啊!
  一班众学生眼泪不争气的流进了心里。
  唯有任飞,尚不知帝阳的食堂文化,但他也的确饿了。
  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最是胃口最大最好的年纪,一顿吃完没过多久又会饿。
  好容易熬到唐老师放人,班上同学立时如脱缰野马狂奔出教室,任飞还病恹恹的,整个人提不起力气,对学校也不熟,所以动作不急不缓。
  “任飞同学。”班长郭梦中没急着去食堂,之前物理课下课后老严有叮嘱他关照些新同学,他是个负责的好班长,自然不会放着新同学一个人抓瞎,所以主动过来邀请:“你今天刚转来我们学校,还不熟悉学校环境,我先带你去食堂吃饭,之后再领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任飞自是应下,刚走两步却发现唐老师宣布下课后就如炮弹从后门冲出教室的窦天鸿又折了回来,折回来不是重点,重点是窦天鸿站在他面前,一脸稀奇地打量着他。
  “……同学,有事?”任飞木着脸问。
  窦天鸿眼中稀奇更甚,他啧啧两声,说:“还真别说,任飞同学,你和我们越神除眼睛不太一样外,其他五官和脸型还真挺像,难道你们是兄弟?”
  任飞:“……”
  第6章 误会
  任飞和虞越是兄弟吗?
  并不是。
  也……不是那么绝对。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确是“兄弟”。
  但不好跟人细说。
  ……
  郭梦中是个尽职尽责的班长,他带着任飞去食堂吃过午饭,又领着他在学校逛了一圈,帝阳高中的占地足有他原来就读一中的四五倍,一个大礼堂整的跟人民大会堂似的,气势恢弘,更有各种运动场馆等待学生光顾。
  最后郭梦中带他去宿舍区,帝阳实行半封闭式教育,除周五周六晚外周日至周四无特殊情况需得住校。帝阳还很讲究学生劳逸结合,上午课到12:00,下午第一节 课14:05,吃饭和休息两小时零五分,学生可以回宿舍休息。
  财大气粗的帝阳宿舍是两人寝和四人寝,任飞宿舍306,是两人寝。
  “你休息会,定个闹钟到一点五十左右起……对了,你今天刚转来,行李也才送到吧,要我帮忙收拾吗?”郭梦中一直将他送到宿舍门口。
  任飞含笑婉拒:“谢谢,我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快。”
  郭梦中也不勉强,他颔首道:“你有问题可以微信或**找我,如果我没回,你就去宿舍找,我住302。”
  任飞再次道谢。
  宿舍是电子门锁,任飞用门卡打开宿舍门,门扉开启,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窜进鼻腔,香味之后,他对上一双清冷淡漠但足够漂亮的桃花眼。
  眼睛不是重点,重点是,眼睛的主人发上还在滴水,浴袍大敞,几乎是挂在腰上。
  任飞:“……”
  屋里的人:“……”
  两人对视片刻,任飞唇角微微挑起,评价:“身材不错。”
  屋里的人:“……”
  就礼貌上来说,他应该道声谢,可他没有,只是将浴袍穿好,声音清冷道:“任飞?”
  任飞颔首:“是我,你好……虞越。”
  “虞越”二字从他口中说出,隐约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虞越眼皮微垂,眼底同样是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很快,他又抬眸,微微迟疑道:“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个点回来……先进来吧,你的行李已经送到,我去换件衣服。”
  任飞望着他僵硬转回卫生间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他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虞越本人,也没想到他和虞越在同一个班级,更没料到他们居然还是同一间寝室……真是不怕他们打起来吗?
  任飞和虞越之间存在着某种意义上不太好表述的关系,简单点说,就是那个狗血的抱错关系。
  他,任飞,原该是虞家人;他,虞越,原该是任家人。
  就是这么个一目了然又让人牙疼的关系。
  而且亲眼见到虞越他才知道为什么唐老师会将他错认成虞越,他们都拥有傲人的身高,体型也相差无几,相貌……似乎也挺像?
  任飞暂时收回对虞越的好奇打量起宿舍来,今天之前,他并不知道学生宿舍也能设计成五星酒店标准双人间模式,衣柜书桌齐全不说,进门右手边还有个小功能桌,上面摆着咖啡机,再过去居然还有饮水机和冰箱,两张书桌上则各有一台电脑……确定他是来念书,不是旅游度假享受生活的?
  简单看了一圈后,他顶着梦幻表情有气无力地收拾行李来,徐管家这趟给他准备的衣服并不多,除几套贴身换洗需勤快的外就只有校服和鞋,在校期间学生都必须穿校服,甚至冬天的厚外套都是学校定制款。
  见到虞越本人后,他也不奇怪为什么徐管家按照虞越尺寸给他定制的校服那么合身了。
  虞越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任飞半躺在靠近书桌的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神情蔫蔫,双眸微合,看似身体不大舒服。他嘴唇翕动,终是没说那是他的床。
  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低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任飞没回答,他似乎睡着了,安静的宿舍里隐约还能听见他不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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