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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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嘉木一股脑跑到床边,踢了鞋子就爬上了床。他说:“元逸哥哥,我想跟你一起睡!”
  尤衡一眼看穿尤嘉木满腹心事,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有什么事情想说?”
  尤嘉木漆黑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趴在床上,望着尤衡,认真道:“听说元逸哥哥过几日就要去战场了!”
  尤嘉木“嗯”了一声。他今日下午和几个武将临时被陛下召进宫中,年后出征几乎已经确定。陛下虽还未下旨,不过他大概不仅仅是出征,还可能领个副将的职位。
  “我也想去!”尤嘉木急急道。
  “你还小。”尤衡不赞同。
  尤嘉木急着反驳:“过年了,我这都虚岁十二了!”
  他一下子坐起身,撸起袖子给尤衡看自己的胳膊:“元逸哥哥你看,我可有力气了!我长得也高!隔壁那位林家哥哥,他比我大五岁还没有我高呢!”
  他这话倒是不夸张,尤家人都生得很高。不仅男子,就连女子也并非身量娇小,几乎个个女郎都会生着一双大长腿。
  尤衡收起脸上的笑容,换上稍微严肃些的表情,再开口:“疆场刀枪无眼,就算再神勇之人到了沙场之上,也是生死由天的事情。”
  他顿了顿,又说:“嘉木,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万事不能急于求成。功名也不是你一个十岁出头的孩童去一趟疆场就能挣回来的。你可能死在那里,就算活着回来,最大的可能也是碌碌无为小卒一枚,还会带着一身伤病回来。甚至一些小毛病,会伴着你一生。”
  “这个我知道……没到阴天下雨的时候,父亲就会觉得膝盖很酸……”想到父亲,尤嘉木沮丧地低下头。
  在他心目中大英雄一样无所不能的父亲,也死在了战场上。
  “可是,”尤嘉木抬起头,“功名这种东西,不去挣就不会有!去了,就有名扬天下的万分之一机会,不去就什么都没有!”
  “名扬天下?”尤衡笑着,“你小子野心还真不小。”
  “总要像父亲那样才行。才能……”才能成为让母亲和阿姐倚靠的参天大树。是,他是急,他怎么可能不急。他急得要死啦!
  尤衡枕着自己的手臂,好笑地看着这小子低着头自己在那嘀嘀咕咕。
  “睡觉。”尤衡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
  尤嘉木狐疑地盯着元逸哥哥的后脑勺,在心里嘀咕元逸哥哥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听着元逸哥哥又一声哈欠,尤嘉木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揉揉眼,在床榻外侧躺下,困得闭上眼睛。
  就在尤嘉木快要睡着时,他开始后悔跑到这里睡觉。
  ——元逸哥哥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吵了!比打雷的声音还要响亮!
  ·
  大年初一的清晨,晴空万里,朝旭暖意普洒。
  昨晚睡得迟,尤玉玑清晨醒了却懒懒地不愿睁开眼睛。她慵懒地翻了个身平躺着,想要换个姿势继续小睡片刻,身后司阙的手臂又握着她的肩,将她推着转过去。紧接着,他将手压在尤玉玑的前腹,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他总是喜欢在尤玉玑身后抱着她,两具微蜷侧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拥在一起,再将脸埋在她的后颈。
  司阙的气息轻轻拂过尤玉玑的后颈,紧密相贴的两具身体经过一晚的休息,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行,今天早上不行。
  尤玉玑弯了弯唇角,摸到司阙搭在她身前的手,轻轻握住。她懒洋洋地开口:“今早会有客,不能贪眠。”
  她慵懒的温柔语调丝丝绵长,将司阙裹住。
  他开始眷恋,眷恋醒来有她。
  “要回去?”司阙开口问。他的声音里也带着丝没有睡醒的倦意轻哑。
  若尤玉玑真的是晋南王府的世子妃,那自然是要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回去,甚至昨晚就不该出府。如今王妃伤成那样,必然需要世子妃来接待拜年的女眷。不过尤玉玑从签下和离书那日起,就没把自己再当成晋南王府的人。
  “父亲的一些旧部今早会过来。”尤玉玑已经稍微清醒了些,绵软的声调里慢慢多了几分清明。
  父亲有一些重情重义的部下,他们今早必然会过来拜年,纵使父亲不在了,也会过来。本来尤嘉木就可以接待,如今二哥过来,二哥也会担下这事。
  外人尚不知晓她已不是晋南王府的人,她本不用早起待客。可赵升和江淳今早必然会来,她倒是应该去见一见。
  司阙一直闭着眼睛,用指腹沿着尤玉玑的锁骨轻轻一遍又一遍抚着。他最近忽然喜欢上她前身这唯一不柔软的地方。尤其当指腹抚着坚硬的锁骨,掌心又贴着柔软时,一掌之下的反差更让他迷恋。
  尤玉玑想了一会儿事情,逐渐将迷糊赶离,彻底清醒了。
  她拍了拍司阙搭在她身前的手背,温声:“好啦。我得起啦。”
  司阙指腹轻抚着她锁骨的悠闲动作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姐姐。”他慢悠悠地唤了这么一声,偏又什么都没有接着说下去。
  司阙贴着她后颈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称呼,被他唤过无数次。可不知怎么的,尤玉玑听着忽然有几分别扭。大概……是他最近两次晚上每进入一次就咬着她的耳朵唤一声姐姐,让她不由脸红了几分。这个被他唤过无数次的称呼便染上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夫人,您起了没有?赵夫人过来了。”枕絮立在门外叩门禀话。
  江淳的话紧接着传来。她笑着说:“都这么迟了还没起吗?”
  她似乎想直接推门进去,毕竟以前这样做也习惯了。枕絮赶忙拦住了她,说:“赵夫人要不先喝杯茶吧?奴婢先服侍夫人起身。夫人昨天晚上睡得迟。”
  里边很快传来尤玉玑的声音。
  尤玉玑坐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来这么早,是故意堵在懒床吗?这就起了。”
  “胡说!我来之前分明不知道你在家里!”
  尤玉玑转身将床幔放下来,口中还在对外面的江淳说:“进来吧。”
  床幔垂落,慢慢拢合。在江淳进来的前一刻,尤玉玑微微攥着床幔一侧轻掀,俯下身去,将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司阙的眉心。
  司阙有些意外地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见尤玉玑温柔的浅笑。她已经很快转过身去,将床幔放下。
  床幔遮住了司阙的视线,看不见她了。
  司阙抬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被尤玉玑吻过的地方。
  他皱了眉,眼中浮现一抹不高兴,在心里念一句狐狸精——这是看见有人过来,知道他不能再做什么,故意勾了这么一下?
  这只狐狸精心机这样重,他可得惩罚一下。
  司阙慢悠悠地勾起一侧的唇角,脑子里生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尤玉玑瞧着床幔已经遮得严实了,转身朝梳妆台走去。她与江淳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像一家人,根本不在意那些礼节。她一边笑着温声询问:“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一边已在梳妆台前坐下,拿了梳子开始梳理长发。
  “不是我来得早,是你起太迟啦!”江淳一边说,一边朝尤玉玑走过去。她走到尤玉玑身边时,尤玉玑侧过来身,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抬起眼睛对她笑:“好好好,是我起迟了。”
  江淳却对尤玉玑使眼色,压低声音,神神叨叨地询问:“有好消息了吗?”
  尤玉玑一怔,望着江淳微挺的孕肚,眸色不由跟着一黯。
  江淳咬了咬唇,皱着眉说:“你偷偷养的那个小郎君靠谱吗?他是不是不行?”
  床榻内,正因为想到一个惩罚狐狸精绝妙法子而开心的司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他转过头,隔着床幔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尤玉玑担心司阙听了这话不高兴,急忙说:“都说子女缘很奇妙,许是缘分不到吧。”
  “什么子女缘?我和赵升成亲当晚就有了的!”
  她与尤玉玑无话不谈,说起这样的事情也面色不便。可司阙到底还在暗处,尤玉玑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和赵升可还好?”
  “怎么就不说这个了呢?”江淳急得跺脚,“不行就寻点土方子呗!再不行,就换个人试试!你……你偷偷养的那个人是不是身体不大好?真的不考虑让赵升在军中给你找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尤玉玑的视线越过江淳,望向床幔拢着的床榻,她嘴角不由自主地轻轻翘了翘,想象着此时司阙脸上的表情。她本该本要阻止江淳说下去的话咽下去,慢悠悠地梳理着长发,给床幔另一侧的司阙一个沉默的回应。
  江淳的侍女在外门叩门,禀话赵升寻她。
  江淳说:“我得和赵升一起去前面先给你母亲拜年去。本该直接过去,听说你回家了,我才先往你这边跑了趟。”
  尤玉玑点头:“去吧。”
  两个人相识一笑,拉了拉手,江淳才快步往外走。
  尤玉玑望着江淳的背影,叮嘱一句:“走慢些。”
  江淳摆了摆手,头都没回。
  尤玉玑望向床榻,床幔安静地垂着,里面一点响动也没有。她放下手里的梳子,缓步朝床榻走去。素手轻挑床幔,借着照进去的白日的光,望向司阙。
  司阙面无表情地躺着。
  他望向尤玉玑,问:“姐姐希望我什么反应?一,抱着姐姐呜呜地哭求姐姐不要抛弃我。二,发脾气不理人要姐姐来哄。三,黑了脸把姐姐绑起来揍一顿。”
  “选一个。”他命令。
  司阙的唇角慢慢抿起,勾出一丝诡异的狡猾笑脸。
  第113章
  他眼中极尽瑰丽的怪异笑意,让尤玉玑深看了一眼。尤玉玑慢慢在床榻边坐下,仍旧瞧着司阙的眼睛。
  “选一个。”司阙重复。
  不可以不选。
  尤玉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欠身,将指腹轻压在司阙的眼尾,柔声道:“这眼睛生得真好看。咱们的孩子一定要有一双和你一样的眼睛。”
  她抬起眼睫,眉眼温柔地望着他,轻柔的声音噙着浅笑:“你说好不好?”
  司阙:……
  心里的那团火气莫名被往下压了压。当然了,也只是稍微压了压,消是不可能消的。
  哪个男人能听得了“不行”二字?
  只有太监能容忍这两个字!
  尤玉玑轻笑了一声。见了她的笑,司阙反倒是收了笑,眼中浮现了一抹恼气。见他真的不高兴了,尤玉玑软软地偎过去,凑到他耳畔,低声说:“行,姐姐的阿阙很行的。”
  明明百岁还在晋南王府,可司阙感受着耳畔的吐气如兰,心头像是被收了爪子的猫爪轻挠了一下。不疼,痒。
  司阙转过头盯着近在咫尺的温柔眉眼,执意:“选一个。”
  今儿个,非选一个不可!
  尤玉玑望着他,晓得他非坚持让她选不可。尤玉玑犹豫了一下,将双手递给他。
  “我选三。”
  尤玉玑笑着深深凝望着司阙,她倒是要看看这只小骗子会不会真的打人。
  司阙盯着尤玉玑的眼睛好一会儿,忽然抬手在她腰间用力一扯,将她的裤带扯出来,寝裤顿时松散开。
  他果然如他之前所说,冷着脸,用这条柔软的雪色系带在尤玉玑交叠的双腕上用力缠绕了几圈。
  尤玉玑微微蹙了下眉,望着他是怎么绑了她的手。她的视线从被绑起来的手慢慢上移,望向他,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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