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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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这话说的,我今儿来,是想帮你忙的。”
  “帮我忙?”
  林妙嗤之以鼻:“咱们两家生意一点不相干,我有什么需要劳烦您来帮忙的?”
  刘毅往后一靠,懒散道:“今儿你被人告到官府这件事儿,我可是清楚的很。如今宫里那位大人已经走了,你与徐景川也已撇清关系,能帮你的,只有我。”
  林妙挑眉轻笑:“刘二公子倒是很自信,何以认为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又不曾做过亏心事,不至于找人帮什么忙。柳大人是个好官,不会冤枉好人。”
  刘毅哈哈笑:“所以说,林姑娘还是太天真了,就算柳大人是好官,你也没有办法替自己洗脱罪名。毕竟,你那祖母和两位叔父,是铁了心的要告你。人证物证,他们都能找到。”
  林妙摇摇头:“他们没有物证。”
  刘毅眯眼道:“若有人帮他们制造物证呢?”
  林妙眼神一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想必你应该知道。林妙,我劝你放聪明点,只要你肯答应嫁给我,我保证你全身而退。”
  林妙冷笑:“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
  刘毅摇摇晃晃站起身,指着她:“总有一日,你会来求我。”
  “敝店寒酸,您还是赶紧滚吧!”
  “你!”刘毅愤怒的瞪着眼,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店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林妙长吁口气,对掌柜交代:“往后,再见他来,别让他进来了。他若执意进来,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小人与狗不可入内。”
  掌柜的一脸为难:“如此说,岂不激怒他。”
  “那也是我激怒的,他不会在店里找麻烦,他刘家势力再大,也不敢到处撒野。”
  掌柜的闷声答应下来。
  刘毅从店内出来,便往附近的茶馆内走。
  张素素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观望,瞧见他来,放下茶杯道:“怎样,她肯接受你的帮忙吗?”
  刘毅气愤的一拍桌子,坐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烦闷道:“这小妮子是真不好惹,我说什么她都不听不信,要她接受我的帮忙,根本行不通。”
  “既如此,咱们便得用比较极端的法子了。”
  “也只能那样了。”
  张素素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道:“别沮丧,有那位贵人做靠山,即使出了事,也没人敢把你怎样。更何况,咱们如今已经确定,那侯府四公子的确已有婚约,与林妙再无任何瓜葛。”
  刘毅若有所思的点头。
  下午,林妙回去的也早,刚走到花厅门口,林兴才夫妇以及林晚晚,林智,全都围了过来。
  石红英紧抓住林妙的手,担心的问:“妙儿,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林妙浅笑摇头:“你们放心,我没事儿,知县大人说证据不足,过两日再审,放我先回。”
  林兴才问:“那你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当然是有的,包括之前让张捕头帮我取证的,我都还没提起。还有一些证词,须得靠三叔说出口。”
  林兴才不解:“既有足够的证据,你又何必拖着,悬而不决?”
  “因为我还有别的打算,现在结案,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还有别的打算?”林兴才和石红英一口同时,纳闷的看着彼此。
  林妙认真点头,又道:“不过他们为了从我这儿拿到银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连乌贼墨这招都能想出来。”
  林兴才又纳闷了:“乌贼墨,那是什么东西?”
  林妙解释道:“就是海里的一种叫做乌贼的软体动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喷射出一种黑色液体,作为掩护逃跑。这种墨汁,倘若作为墨水书写字迹,会在不久之后完全消失。上一次,奶奶他们写给我用来索要银子的书信,便是用乌贼墨所写。”
  石红英不由一阵吃惊:“为了银子,他们居然连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
  林兴才气愤道:“如此作为,未免太过于过分。”
  林妙倒是淡然的很,道:“爹,我与你们解释这些,是希望你们明白,不是我无情无义,而是他们先起了害我之心。我不是软柿子,岂能任由他们拿捏。”
  林兴才叹息一声,无话可说。
  石红英坚定道:“妙儿,你想如何做,只管做就是。我与你爹一定站在你这边儿。”
  林晚晚也道:“姊姊,我跟小智也会保护你的。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林妙心头一暖,抬手抚摸她的头,温柔浅笑。
  张捕头按照林妙所说,设了个局,不出所料,不到两日的工夫,便将那个叫做高光的富商引到了平县。
  张捕头将此事告知给柳知县后,很快拿到拘捕文书,马不停蹄的赶到客栈,将高光拿下,直接押送至县衙大牢。
  随即,他便尽快派人,将抓到高光的消息送去林府。
  不巧的是,衙役通报消息的时候,林妙并不在家,无奈,只好先将此事告知给正在抱厦坐着的林兴才,先一步离开。
  彼时,石红英刚从侧面的游廊走过来,看到林兴才站在抱厦下发呆,走近了,疑惑的问:“在想什么呢?”
  林兴才连忙反应过来,蹙眉沉思道:“方才,官府来人送消息,说是叫我转达给妙儿,已经抓到那个叫做高光的商人,请妙儿去官府辨认对质。”
  石红英不以为然:“指不定就是妙儿所说的,关于咱娘状告她的那件事的人证。”
  林兴才摩挲着下巴:“我知道与案子有关,觉着奇怪的是,高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到过,耳熟的很。”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些耳熟。”
  石红英仔细在脑海里逡巡起来,总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过了半晌,她不确定道:“难不成,是三弟曾经提起过的那个,骗光他家产之人?”
  林兴才脑中灵光一现,猛地一拍脑门:“可不就是那个人!”
  石红英不由的纳闷:“可是,这人跟案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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