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发现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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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周氏算是看清楚了,这大夫明显帮着李家,趁火打劫啊。
  她正要跟苏禾理论,谁知黄大宝哭得更厉害,不停有血水从嘴里吐出来。大宝是她的宝贝孙子,是黄家的独苗,不能有任何闪失。
  送城里已经来不及了,只要绢儿在李家站稳脚跟,她以后还有机会搞到钱。
  “五两就五两。”黄周氏咬牙,“你快点救我孙子。”
  对于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苏禾可不是好说话的,直接朝她伸手。
  黄周氏面如锅底灰,只得将那还没捂热的五两银子转手给了苏禾。
  苏禾清理黄大宝嘴里的血污,“张大嘴巴。”
  她从包里取出镊子,很轻易就将鱼刺取了出来。孩子无知,她摸摸黄大宝的头教导道:“吃饭要细嚼慢咽,对身体有好处。”
  这么两下动作,就讹走五两银子,黄周氏气得差点没昏厥过去。
  喜宴闹的不欢,吃瘪的黄家人吃完饭,很快就要离开。既然以后不往来,李大娘连礼也不回了,冷着脸将人打发走。
  她继续招待自家亲戚,将苏禾送的老婆饼拿出来,感激大伙的帮忙。
  有眼尖的人,认出为妙心斋的点心,都道李家过上好日子了。
  李大勇跟黄绢儿从喜房出来,将苏禾叫了进去,连连道谢:“若没东家帮忙,这门婚事就黄了。”
  “举手之劳而已。”苏禾将银子还给李大勇,“你们能好好过日子,就是对我的回报了。”
  黄绢儿朝李大勇使了个眼色,李大勇从她的陪嫁箱子里取出一瓦罐东西,很小心地递给苏禾,“先生,这是娟儿无意中发现的,她觉得应该是个宝贝,就当嫁妆带过来了,麻烦你给掌掌眼。”
  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当宝贝了?苏禾不禁好奇起来。
  黄绢儿解释道:“这东西黑的发臭,不过它能着火,还能燃很久。”
  苏禾更好奇,拔开密封的盖子,一股呛鼻的熟悉气味袭来。
  天啊,竟然是石油。
  “这是石脂水,你在哪发现的?”苏禾惊得心都在颤抖,这可是金矿啊!
  黄娟儿不知石脂水是何物,这是她进深山挖草药无意间迷路,闯进一座山谷中发现的。这黑乎乎的东西奇臭无比,还能用火点着,虽然黑烟多却经久不灭。
  她想着当火油用,于是想办法带了一罐回家。家人势利,她多留个心眼,瞒着他们带来李家。
  苏禾的眼睛都亮了,“好东西。”
  黄娟儿是知恩图报的人,她知道李家能有今天,全靠苏先生的扶持。
  她当下就做了决定,“这东西我留着也没有,既然对先生有用的话,不如就赠与先生了。”
  李大勇也没意见,不过他见识比自家媳妇广,估计这东西就跟山上的黑石矿差不多,不由提了几分醒,“先生,要不要买过来?”
  买是肯定的,但是不需要李家出面。乡里乡亲的,李家太出挑的话,容易遭人嫉妒。黄周氏说的话,可已经给苏禾提了个醒,黄家惦记上她的东西了。
  “我夫妻两人会严加看守的,绝不会让先生有损失。”至于这石脂水的秘密,他跟娟儿会烂在肚子里。
  之前苏禾还有担心,不过看到两人夫妻同心,她也就打消了顾虑。
  回城的人多,牛车走到半路坏了,修了半个多时辰才好,等进城都快黑了。
  约好老八要对稿,苏禾加快脚步往家走。
  彼时天已经黑了,离家还差两条巷子时,苏禾被人叫住了。
  好巧不巧,刚好是老八摸黑过来了。
  “你跟曹灿玉怎么回事呀?”苏禾揶揄道:“出双入对的,都被我瞧见好几次了。”
  老八满脸黑线,郁闷道:“少夫人莫要取笑我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女扮男装混进学堂,偏偏教谕大人还将她跟我分为同桌。”
  不用说,曹灿玉使用钞能力呗。
  “你跟她相处如何?”
  提起这个,老八满肚子苦水,刚想大吐为快,他突然顿住身影。
  苏禾差点撞上他,刚想问个清楚,谁知远处传来呼救声。
  听声音,是从上条巷子传来的。
  两人匆匆跑过去,只见巷子入口处,有两个地痞正拉扯纠缠一个少年。
  少年的声音,苏禾太熟悉了,这不正是曹灿玉么?
  老八脚拳功夫不差,冲上前跟地痞扭打在一起。
  苏禾也不示弱,掏出辣椒粉,看准机会撒上去。
  地痞辣到眼睛,痛得嗷嗷叫,加上被老八好一顿拳打脚踢,很快就落荒而逃。
  曹灿玉被吓坏,蹭在地上哇哇大哭。
  老八将她扶起来,“伤到哪没有?”
  看清眼前之人,曹灿玉一把抱住他,“朱大哥,我好害怕。”
  老八尴尬,赶紧推开她。
  巷子不安全,苏禾送曹灿玉回家,谁知曹灿玉死也不愿意回去。苏禾没办法,只得将人带回自己家。
  三人走进巷子后,从黑暗中走出一道影子,两只眼珠怒瞪,“姓苏的,你竟然敢将我当猴耍。”
  ……
  许戈很不欢迎曹灿玉来,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苏禾见她衣领被扯的厉害,于是带她进房换衣服。
  她身上倒没多少外伤,不过苏禾总觉得哪不对劲,想了半晌才道:“他们是要打你,还是要非礼你?”
  这么一说,倒把曹灿玉愣住了。她认真回想了下,脸色刷地变了,“我刚搬过来没两天,也没有得罪谁呀,他们是突然出现的,手脚极不干净,言语污秽……”
  曹灿玉这才惊醒,他们不是打劫而是要非礼她。没错,他们根本没提钱,而是要扒她的衣服,可她明明男装呀。
  她的男装自认为天衣无缝,不仔细分辨的话认不出来的,那施暴者是如何得知的?
  不用说,肯定是遭人报复了。
  曹灿玉不解,“可是,我也没跟人有过节。”
  “你确定?”苏禾瞥了她一眼,“譬如抢别人的男人。”
  曹灿玉震惊,怒道:“肯定是那个姓赵的贱人。”
  到嘴的肥肉被人抢走,姓赵的不生气才怪。她的那些腌臜手段,苏禾可领教过的,绝对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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