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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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好热啊。
  被子踢开了,还是热。
  亵衣褪下了,还是热。
  欲望来势汹汹,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处境对于海寂来说并不陌生,烈火烧灼感退去的夜晚,升腾起的就是这样噬骨难熬的欲望。
  海寂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手探到身下开始自我纾解。
  正被架在欲火上煎烤的身体比平日里敏感得多,阴蒂轻轻一按捏就开始充血发硬,轻柔慢捻了几下做个缓冲,她加快了速度,穴口处很快渐渐湿滑起来,她动作稍微大了一些,窄小的木板床吱吱嘎嘎地晃动着叫唤着,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海寂只得缓了动作,在这样的档口却像是隔靴搔痒,实难尽兴。
  徐槐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神智不太清醒,手在床上胡乱摸索了几下,正好摸到海寂支起的裸露的大腿上。
  他的手掌温热,比起海寂的体温来却又算得上凉了。
  魔鬼在深渊发出蛊惑的声音,海寂把徐槐安的手拉下,按在他绝不该涉足的禁地处。
  她声音沙哑:“帮帮我吧,哥哥。”
  木板床的声音叫得更大了。
  黑暗中两道身影交迭在一起不分你我,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把屋内的空气也烧得灼热。
  徐槐安不仅生了一双狗狗眼,连习性就像条狗似的,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海寂胸口拱着,舌头伸的长长的,从下舔舐到上,粗糙的舌面刮过肌肤,带起密密麻麻的颤栗感。
  他没有章法地乱舔一通,每个动作都难说有情色的意味,若在平时,或许还会让人痒得发笑。
  若不是他手指还算卖力,海寂怕要忍不住把他踹到床底下了。
  海寂掐着他腰间的软肉,低声催促:“快!”
  徐槐安的手指听话地急速抖动起来,快感如云不断堆积,终于眼瞧着就要化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海寂的手指甲紧紧掐进了徐槐安的肉里,双腿也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腿。
  云层里水汽饱满,摇摇欲坠,在最后一小片云堆过来时,“哗”得一声,暴雨骤至。
  曾经燎原的烈火终被暴雨浇熄。
  海寂感觉身体里汹涌的欲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酥麻的快慰感。徐槐安已经从她的胸口舔到了锁骨和脖颈,坚持不懈地在每一处留下口水,海寂一把揪过他的脑袋对着他的唇啃了下去,徐槐安呜呜咽咽地挣扎了两下,很快开始回应起海寂。
  徐槐安的唇瓣很软,不像海寂的唇偏薄,他的唇偏厚实,咬起来肉嘟嘟的,像刚出笼的发面馒头。海寂顺着他张开的唇把舌头探进去,沿着他的牙齿扫了一遍,发现他牙齿真是生得格外整齐。他口腔里的味道有些清凉,像芦荟,也像薄荷,叫海寂回想起白日里浇在徐槐安身上的井水,必然也是这样清凉沁人。
  “呼吸。”海寂意识到徐槐安紧张到屏息,松开他的唇提醒他。
  徐槐安羞愧地把头埋到海寂颈窝里。
  “你做得很好。”海寂轻啄着他的耳垂夸奖他,“下面是给你的奖励。”
  徐槐安的性器老早就胀大挺立,硬邦邦得顶在海寂腿根处,烫得灼人。海寂隔着亵裤揉了几下这硬得像铁杵的物件,徐槐安大惊,想要往回缩,被早有准备的海寂按得死死的。
  海寂又含住徐槐安的唇,轻吮慢舔,唇舌纠缠,趁徐槐安沉迷失神之际,把他的阳物从亵裤里掏了出来。
  徐槐安的这东西分量可观,海寂几乎一手握不过来,她用手指轻轻刮蹭着上面的脉络,感受着柱身上的青筋在自己手里不安分地一跳一跳。
  徐槐安不再挣扎之后,海寂就两只手上阵,一手抚弄他的柱身,一手揉捏圆润的龟头,时不时抠挖顶端的小眼,抚摸底端的精囊。徐槐安双目渐渐失神,身体软趴趴伏在海寂身上,喉咙里发出丝丝气音。
  徐槐安初经人事,经不住海寂这样摆弄,很快有了射意,海寂却按住了他顶端的小眼,不让他发泄出来。
  他胀痛得难受,明明极乐就在前方,却又仿佛隔着万丈天堑,他恳求地看着海寂,颤抖着舔她的锁骨和耳后,祈求她的怜悯。
  海寂反而揽着他坐起来,跨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肩膀,在他耳旁低语:“要快乐的话,还是一起吧。”
  她扶着徐槐安的阳具,将阴户贴了上去,明明只是普通的肌肤相贴,性器相触却带来额外的隐秘刺激感,徐槐安主动伸手托着海寂的腰,扶着她上上下下地摩擦着。
  阴蒂在这样的摩擦下很快重燃了快感,海寂兴致上来了,握住肉具,用那顶端的小眼抵在阴蒂处,小眼一翕一合,像是在吮吸着阴蒂,她打着圈研磨着,舒爽得脚趾都酥了。
  身下又快活地吐出一滩水,海寂一抬眼,却看见徐槐安半支着身子倒在床上,眼角已经溢出了泪珠,就好像他那不断吐着清液的龟头一样。
  她爽起来只顾自己,爽完之后才有心思理会旁人。这会儿她心情好,并起双腿将他的物件收拢进腿间,湿润的阴唇贴着柱身,水液一路流到了徐槐安的小腹。
  她抹去了徐槐安眼角的眼泪,俯下身子蜻蜓点水般吻他的长长的湿润的眼睫:“别委屈了,你来动。”
  徐槐安得了命令,向上挺弄起来,这样的动作有些费力,他很快累得一身是汗,可下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却让他只想快一些、再快一些,柔软的阴唇包裹吮吻着他的肉具,像引人沉沦的泥淖沼泽,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紧闭的双腿死死着箍着他,让他每一下挺弄都分外困难,但又随着肉与肉的摩擦快慰到脊椎骨都阵阵发麻。
  他隐约感觉到和妹妹做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农家不讲究这些,也不应当做这样过分亲密的事。可是趴在他身上的妹妹眉眼舒展,轻声地喘息着,看起来很快乐。妹妹难受,他想让妹妹快乐;妹妹快乐,他想让妹妹更快乐。他,他也很快乐,不,他简直快乐到飞升,他从未如此快乐。他不禁搂紧了妹妹的腰,和她紧密相贴,唇齿相依,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一大片地方好像终于被填满了。
  这是在人间可以拥有的快乐吗?徐槐安脑子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只不断加快着在海寂腿间的摩擦抽送,随着下身骤然一紧,只觉得整个人都随着汹涌的快感飞上高空炸成了一朵烟花。
  这一夜,可怜的木床吱吱嘎嘎地一直响到天色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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