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软骨香)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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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那大汗原也是咱们大隋的人,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是鞑子的血脉,黄太傅把他养大,又送到鞑子去,可真是祸国殃民!”
  “听说那黄太傅早年贪污银两,也都被暗地里送到鞑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难怪咱们近年来和鞑子打仗屡战屡败,竟然是连上头的大官们都投奔了鞑子!”
  “今日上午,听说肃毅侯要亲自提审黄太傅,咱们一起去看看,打死那卖国贼!”
  “对!一起去看看!”
  “为将士们报仇!为百姓们报仇!!”
  一时之间,群情愤慨,在西郊大营的楚雄得到消息,立即飞奔上马,就要往鞑子去。
  不等他出营帐,便有一黑甲男子独身立于营地门口,晨起的朝阳在他身上镀上金光,宛如天神降临。
  察觉楚雄的马蹄声,扭头,笑看他,道,“我来和楚将军借个东西。”
  楚雄心神大骇,见来人不过二十四五模样。出乎意料的英俊模样,一双狭长眸子直视自己,浑身杀气蒸腾,俨然是沙场上历练过的冷血将士。
  不由得勒住马,问道,“借什么?”
  “项上人头。
  我要祭祀岳父母,楚将军,不介意吧?”
  来人勾唇一笑,浑身气势瞬间凌然,宛如夺人性命的恶魔,让楚雄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mua
  第78章 、第78章
  气氛僵持, 顾知山那里会给他犹豫的时候。
  迈步向前,一步一步落在他心上,楚雄闭眼, 想起自己可能得罪过的二十出头的男子。
  半晌, 也没有任何结果。
  到底是历经世事, 饱经沧桑的人物,初始的慌乱过后,楚雄居高临下, 撇了一眼顾知山, 斥道,
  “无知小儿, 我念你年纪轻轻, 想必不知天高地厚。
  你可知我身份,还不快让开, 仔细我这身后, 三千将士的弓箭, 把你射成刺猬也成。
  到时候, 可就白瞎了你的脸。”
  说罢, 桀桀怪笑两声, “你可怎么勾搭小姑娘啊!”
  顾知山见他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
  懒得再和他多说, 冷笑一声,道,“你回头看看。”
  楚雄见他神色淡定自若, 完全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
  甚至说,你回头看看,他回头看什么, 他什么都不看。
  身后就是他从鞑子带来的将士,各个死忠于他,他怕什么?
  不过,当看到顾知山脸上淡定的笑容越发耀眼,一股心中不妙情绪升起,回头,身后营帐无一人。
  风吹过营帐,翻飞的旗帜似乎在嘲笑楚雄,他从鞑子带来的将士呢,怎么一个也不出现。
  横眉竖眼,楚雄扭头看向站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明明二人之间,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男人,可两人之间的气势却迥然相异,男人哪怕只是站在地上,浑身的杀气也阻挡不住,让楚雄这个做惯了亏心事的,不由的开始,心中起了后怕。
  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自然是要死在沙滩上。
  “你到底是何人?我三千将士在何处?”
  银木仓一挥,直指顾知山。
  顾知山冷笑,“事情到如今,你还想不明白?”
  楚雄怎么会想不明白,他也是当世枭雄,自认也是把大隋和鞑子玩弄在手掌心的人物。
  如此询问,不过是确定顾知山的身份。
  见后者笑看自己,银木仓一收,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我倒不知我有什么重要的,肃毅侯追到这京西大营,来取我性命!”
  一眼便点破顾知山身份。能够自如出入京西大营,甚至不知什么时候,把他三千将士拘禁,他在营帐内歇息,竟然半点儿风声也不闻。
  真是,英雄出年少。
  他不该陪黄忠义走这一趟。
  然而,此刻后悔已经晚了。
  顾知山一拍手,韩有梁率将士们从营帐内走出,问道,
  “楚将军是自己下马,还是我们请你下去。”
  自己下马,自然是束手就擒,可若是请他下去,只怕是,堂堂一代将军,连一点点脸面都没有了。
  楚雄哈哈大笑,“我细微小人一个,出生于乡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你说让我下马就下马,怎么,就凭借你?”
  眼带鄙视,楚雄全然不把顾知山放在眼底。嘲讽笑道,
  “凭你从祖上得来的爵位,还是你的这小白脸?”
  顾知山见自己说话,被这人完全忽视,浑然不在意,只说了句,
  “韩有粮,上!”
  韩有粮应声出列,拱手朝顾知山,“是!侯爷!”
  韩有粮等了许久,总算是才盼到今日。
  拦马栓一打,刀片寒光直往前去,楚雄这才明白,他只怕早就被顾知山给盯上了。
  这西郊大营,他入住前仔细查看过,从没见什么阵法,或者隐藏下来的秘密。
  可现在,平白无故三千将士消失,便是西郊大营,他入住前也仔仔细细查看过,半点儿异常也没有。
  怎么好好的……
  愤怒的目光瞪向顾知山,后者一勾唇,遥指京城方向,
  “楚将军,请吧!”
  他已经比死在青州的柳道南夫妻,多活了许多年。
  比枉死在两国边境的将士平民,多活了许多年。
  不杀他,如何告慰那些在地府,愤怒咆哮的英灵!
  自打鞑子进京,朝廷中局势一日一遍。京中百姓,一时竟然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日早起,都有好消息出现。
  尤其是以顾知山为领先的一派,更是如日中天。哪怕是两三岁的黄毛小儿,也知道如今顾知山权势滔天,家里若是有老太爷们便邀上一两壶酒,在茶馆里面坐着闲聊,说的也都是当年和鞑子打仗的那些事儿。
  如今的顺遂,可是百年来的屈辱换来的。青州以外十六州,自打被攻打下来之后,可从来没有回归过大隋。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国家一统,华夏繁盛。
  街巷中来来往往,讨论的也都是京中最热的话题。
  临近秋冬,锦绣坊的管事们捧了锦罗绸缎上了张家,一边给月容眨眨奶奶和张太太等量体裁衣,一边说些京中近来流行的话题。
  “那肃毅候真是英明,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把楚将军从那3000将士里给薅了出来,硬生生在咱们大隋治了罪,听说秋后只能禀明了陛下,便要问斩。”
  婆子一惊一乍,月容和张太太等人只笑笑不说话。
  那管事的婆子猛的打了一下嘴,说:“倒是有件事要禀明太太奶奶,还有姑娘,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张太太见他故作玄虚,直接道,“你衣服做的好,我才找了你来,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直接说就是。”
  那管事的婆子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月容一眼,见她笑语晏晏和张大奶奶在挑布料,笑着奉承,说:“我说这话,倒是和咱们家姑娘有关。”
  月容闻言回头,放下手中布料。和她有关,难道是和顾知山的事情吗?
  “要说京中也有稀奇事儿,听说,柳家,姑娘原先长大的那点儿,那家丢了一个姑娘。”
  那婆子也是看屋子里面气氛和乐融融,
  锦绣坊的管事话一停,月容当时有些愣住了,柳家丢了一个姑娘,不就是柳妍丽吗?
  好好的她怎么丢了?
  不等月容说话,张大奶奶反倒是问了出来,不能婆子说话,便主动开口,笑道,“要是我们家也是厚道,原是他们家柳大老爷养了我们姑娘,当年青州里里外外找了那么些年,也一点音信也没有。
  合着我们家的珍宝,就是被她们给藏了起来。
  为了让我们月容,又是许给他们银子,又是把他们家儿子送到国子监读书去,仔细算起来到不欠那柳家的,反正是柳家亏欠我们的。”
  这话说出来,张太太颔首笑道,“可不是这个理。
  我们活人,不和死人计较。左右她养大的月容,我们便该感激他们。
  只是来往不来往的,外面男人们说了算,我们娘们做不到主。”
  这话说的委婉,并没有把柳妍丽偷东西那事给说出来。是给柳家留了面子,但管事的婆子不知道这是二件自己说的话,张家并不爱听明白,其中怕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缘故。
  暗自恼恨自己说话太多,得罪了张家可怎么才好?
  忙自打了一下嘴巴,说道,“我们这些走街串巷的,听风便是雨,太太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就是。”
  张太太见状,不过是转移话题,又扯回布料上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便有婆子领了人来回话,“大门上有人来,说是宫里面来请姑娘,奴才们问了话,是太后娘娘派车来请姑娘进宫。”
  太后娘娘有请,一时之间,众人也顾不上那管事的婆子。
  簇拥月容去里间换了衣物,又重新整理了包裹,张太太仔仔细细查看过,不放心,又亲自点了林妈妈等人跟着,才转身去看月容。
  簇新的薄绸小袄,蜀锦罗裙千金一匹。一张小脸白净,桃花眼潋滟,看着就让人喜欢。
  如今的月容,总算是有了金尊玉贵的气势。不像相国寺里,母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生的国色天香,可总是觉得形容凄楚,似是极为委屈。
  亲自送她上了马车,才拉住月容手道,一脸关切,
  “眼下这个时候娘娘找你去,只怕夜里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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