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修炼手册[快穿]_分卷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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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表现的沉稳大气,但其实江秋白心眼儿也不大,每次和岳高阳针锋相对之后便能自个儿生一肚子气,赫朗也是对此无奈。
  这次矛盾的起因是津南地震,江秋白当选了赈灾大臣,身为户部尚书的岳高阳不甘,便在拨款一事上几次拖延。
  “这糊涂老儿,竟然此等要事也给我耍心眼!”江秋白骂骂咧咧,喝了一口桌上凉下的茶镇压火气。
  赫朗点点头,想起这次赈灾他家殿下也有参与,负责监督一事的进度,虽然目前还相当于挂名,但既然是有关殿下的事情,赫朗不得不对此上心起来。
  而且他知道,岳高阳是太子一党的拥护者,单单是这点,赫朗就已经将他摆在了绝对的对立方。
  虽说朝堂明令禁止党羽勾结,可这些事从来没少过,只要皇子们适龄之后,各级官员便会不可避免地想要提前拥护自己看好的皇储,与同党间勾结,互惠互利。
  况且岳高阳与皇后一系为远亲,自然是全力相助的。
  以前是殿下尚未进入朝堂,一切乱斗都与他无关,可此时情况与往日不同,相信岳高阳在殿下进入朝堂的时候也已经有所防备,不知何时就会掺上一脚,绝对不会坐以待毙,长久来看,也是个隐患。
  “莫急。”赫朗吩咐人布好棋盘,换了一壶清酒,与江秋白一起消磨难得的时光。
  “叫我如何不急?贺兄你——罢了罢了,下棋是吧?”江秋白一撩下摆,盘腿而坐在软垫上,手执白棋,与他一来一往,却无法静下来,棋步凌乱。
  赫朗瞧他满不耐烦却又要强装沉稳,忍俊不禁,指尖若有所思地捻起一枚棋子,敛下眼底涌动的晦暗之色。“我同你说一计。”
  江秋白附耳上前,一边听着,稍稍点头,眼中带上点点的笑意。
  正巧甄溥阳打猎回来,刚跨进门槛,便见这两人亲密地依偎着咬耳朵,末了还相视一笑,他不禁沉下了脸,将手上的箭筒丢在门旁,发出“哐啷”一声。
  赫朗看向他,微微一笑,朝他招手,“阳儿回来了?”
  “嗯。”他点了点头,快速扫过他身旁那个陌生的男人,走到了赫朗身边,隔绝了他们相看的视线。
  “见过皇子殿下。”江秋白立马眼尖地认出他的身份,向他行了个礼。
  甄溥阳睨着眼看他,也不说话,只上下打量,猜测着这人是什么身份。
  江秋白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了一番,只是无意中加的一句“太傅的多年挚友”让甄溥阳十分感兴趣。
  他眯着眼,重新问了一遍,“多年的挚友?”
  江秋白楞了一下,随即肯定地点头,他显然会错意,以为这皇子殿下真的想听他们的过往,便情真意切地相告,他们如何共患难,惺惺相惜。
  眼看着甄溥阳脸色越来越糟糕,赫朗眼皮一跳,按住了江秋白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江兄,今日一番叙旧已足矣,改日必定再聚,方才我同你讲的事情,可多加考虑。”
  江秋白点点头,对他灿烂一笑,又朝甄溥阳行礼,方才离开。
  等他走了,甄溥阳便不折不挠,“一起待了多久?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在时你们讲了什么?”
  讲了什么?赫朗面露为难,只好回答:“……不便告知。”
  “……”甄溥阳像是瞪了他一眼,他才出去这么一会儿,这人不但没有想他,竟然还和别人相处的如此好,连谈话内容都不肯告诉他,该不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吧?他越想越郁闷。
  赫朗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好奇地问甄溥阳带回来的东西是何物。
  一讲到这个,甄溥阳打起了精神。
  这次他的打猎收获颇丰,带了不少战利品归来,还让人快速地处理了一番,剩下的皆是上好的皮毛,他自己穿不了多少,要了也没用,只一下子想到要给先生冬天做御寒的衣物。
  他饶有兴致在赫朗身上比划着,“先生,等天气凉了,这锦毛狐狸刚好给您做条围脖,或者接在大氅后面,别让脖子凉着了——”
  这颜色纯净,皮毛油光水亮的,立起来的软毛衬着先生的面颊肯定好看。
  只是凑巧,他带回来的一堆皮毛其中也有兔子的皮毛,看到刚吃完瓜的瓜兔,甄溥阳便恶意地拿到它跟前,立马吓得它浑身一激灵,扑棱进赫朗怀里。
  赫朗责备地敲了一下甄溥阳脑门,又摸了摸兔头,“顽皮,别吓这兔儿了,当心兔子急了也咬人。”
  甄溥阳心中升腾起恶作剧的快感,这蠢兔子老缠着先生,也不是个正经东西。凭什么这蠢兔子能够每天待在先生怀里?先生竟然还为了这只畜生敲自己的头。
  他撇嘴,“我急了也会咬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O(∩_∩)O谢谢安慰我的宝宝们,还有谢谢初槐和呛呛的地雷,原来似水也看了我的执牢,感人,谢谢鼓励,么么么么么么么最爱你们了
  第17章 初长成
  再说,江秋白得了赫朗的一计,便开始布署。
  翌日,他特地带着厚礼去了岳府里,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开启了忽悠,假意与他合伙做贪污之事。
  江秋白态度诚恳,眼神中充满了对前辈的敬畏,尊敬地拱了拱手:“吴兄,届时,这万两白银就交由您处置,待小弟归来,我们对半分。”
  岳高阳一直将他看做没有底蕴的后起之辈,也从未见过他有什么其他能耐,对他的防备极低,这下看他一副要依附自己的姿态更是听得心动,心里千回百转,犹豫再三,打起了算盘。
  如果答应了,届时他还可以算计他一把,只给他那么两成,他要是不答应,他便连那两成也不予他,难不成他还能带人来府上搜?谅他也不敢透露半点风声,毕竟他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毁俱毁。
  两人的酒杯一碰,相视而笑,算是心照不宣地做了约定。
  江秋白抬高酒杯,缓缓一饮而尽,遮住眼中闪烁的光芒。
  说实在,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容易便成功说服他,在来之前,他甚至会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从而被彻底防备,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岳高阳的自以为是与自傲。
  当赈灾的拨款出库时,江秋白伪造了赈灾完成的假象,下级巡抚也都被迫写好了公文,岳高阳才放心将大笔白银暗自移入自个儿府中。
  赫朗与甄溥阳一起上朝时,曾问过他对赈灾一时的看法,眼看着时机成熟了,也就将那日他与江秋白的谋划告知了他。
  只是对这等大事甄溥阳竟然没有什么波澜,知情之后便完全撒手不管了,只是对江秋白有颇多偏见。
  赫朗猜测地问道:“是否信不过江尚书”
  甄溥阳摇头,潇洒地迈进大殿里,“我谁都不信,我就信先生。”所以,才会完全撒手不管,将所有权交给他。只要他做的事情,就是对的。
  例行上报了近日全国上下的民生、军事相关之后,皇上看到了甄溥阳,便问他赈灾一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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