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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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一套深蓝色西装的小冯,在停车场把火车票给孙浩然后,就恭恭敬敬的走了。
  火车开动,孙浩然和赵胖子和陈江挥手告别。
  望着火车“轰隆隆”远去,孙浩然叹了口气,“也怪我,就不应该折腾他过来!”
  昨晚睡觉前,赵胖子已经把魏老九过来的事情,在电话里和他说过了。
  赵胖子沉声道:“已经这样了,说这些有啥用?”
  “老九这人阴着昵!我怕陈江以后吃亏!”孙浩然说。
  赵胖子哈哈一笑,“你啥时候见陈江吃过亏!老九完了!”
  孙浩然一愣,问他:“啥叫完了呀?”
  赵胖子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想不出陈江会怎么对付他,但就是感觉这回老九会折在他手里!”孙浩然听后,沉默许久,又觉得这俩人离得这么远,应该不会有啥事。
  回到车上,他又说:“还是让他赶快回去吧!”
  赵胖子点了点头,说:“本来老九也说今天就回交州的!”
  魏州距离冀州并不算远,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
  绿皮火车就像招手停,见站就停车。
  出了魏州不远,就有个小站停车,陈江隐身下了火车,在站前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捏着嗓子打了个电话,又快步跑回了火车上。
  迎着初春的上午阳光,陈江出了冀州火车站。
  他没去冀州大酒店,而是直接去了茶馆工地。
  工地上热火朝天,很多人忙来忙去,没有人理他,大多数基础建设都做好了,陈江东瞅瞅西看看,觉得还不错,再有一两个月应该就完工了,还是有钱好呀,人多力量大!
  迈步走上刚刚浇灌好的水泥预制楼梯,陈江上了二楼。
  露台上,盛范和李天纵正在帮着工人用摇臂往二楼拉水泥。
  “剩饭,你可是老板呀!咋还干活?”陈江笑着调侃。
  “哥?!你回来了?”盛范听见他的声音,眉开眼笑。
  李天纵穿了一身灰色的劳动布衣裤,上面沾满了石灰,见是陈江,也咧嘴笑了起来:“陈江,你回来了!”
  他的年纪比陈江大了整整十岁,所以一直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两个人活也不干了,拍打掉身上的灰,开始兴高采烈的带着陈江四处看。
  当天晚上,姜莱、夏伊、周荷和楚高歌他们四个也过来了,七个人去吃了火锅。
  席间,陈江一直在桌下拉着姜莱的手,弄的姜莱这顿饭也没吃好。
  回到酒店,姜莱找机会就磨叽陈江,不让她回去睡,姜莱红着脸就是不松口。
  等到人都走了以后,陈江洗漱完,躺在宽大寂寞的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泪流满面...
  三天后,陈江觉得也休息过来了,就想去劳动公园门口摆摊。
  这人就是贱,忙活的时候想清闲,真闲着了,没几天又浑身难受。
  盛范回到锦园小区,在衣柜里面给他取回了那个幌子,第四天,他晃晃悠悠扛着幌子就去了公园门口。到了公园门口就是一愣,因为他的老地方竟然被人占了。
  只见花坛前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几个药瓶子。
  桌子两侧各钉了根木方,木方高挑起一个布幌子,幌子最上面有几个大字:点痣破吉凶!
  下面画着两个大脑袋瓜子,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脸上都是小黑点。
  脑袋边上还有一些文字标识,什么女克男、男克女的,还有产危、水危、火危等等。
  两个脑袋边上画十二个小图。
  第一个图是一个船沉没的,写着“犯水危”。
  第二个图是一户人家失火,写着犯火宅。
  第三个图是一个人在墙根底下,被墙倒给压着,写着犯土劫。
  桌子后面的男人看样子约有四十一二岁,长头发瘦高个,穿了一件脏不拉几似麻非麻的中式对襟上衣,下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裤,脚上不伦不类的还穿了一双黑色三角头皮鞋。
  几个人围着他,他在给一个中年妇女说着什么,吐沫横飞。
  陈江有些挠头,盛范天天在对面工地上,咋就没看见?这是严重的渎职呀!
  他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人是专给人点痣的!
  金、皮、采、挂、风、麻、燕、雀。
  金门是对算卦看相的统称,这点痣也算是金门的一个旁支。
  点痣也分真假两种,真还是假,要看他用的药。
  点痣的药其实就两种:
  一种是用火硝、白矾和硫磺合成的,颜色是红色的。
  因为这药好用不骗人,所以江湖上把用红色药的称为尖门。
  这种药水一般都是放在瓷瓶中的,因为药性太猛烈了,玻璃瓶都会被腐蚀。
  这药点在脸上,三四天就下去,对一些恶癖也十分有效。
  但是这药配起来太贵,老合门都舍不得用,也有一部分人根本就不知道配方。
  第二种药是白灰加烧酒还有樟脑做成的。
  闻着味道不错,但是点不下去痣,点在脸上都是黑点子,所以都称他们为戳黑。
  这帮戳黑用的药都是里腥啃,腥就是假的意思了,江湖人称腥门!
  腥门的药不好用,纯粹靠一张嘴忽悠人。
  俗话说腥中带尖赛过神仙,半腥半尖气死神仙!
  最厉害的就是那些半真半假的,本身他的药就有效,再加上一张嘴能忽悠,往往能让人把兜里的钱都忽悠没了!
  痣是身体和运势变化所产生在皮肤表面的特征,中医就有什么样的痣,是由身体某个病变所产生的理论。
  痣是反映出来的征兆而已,它并不是原因!
  所以说,点痣改命完全是江湖人的忽悠!
  陈江把幌子插在了旁边花坛的土里,蹲在花坛沿上点了根烟,看着这家伙表演。
  刚看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这家伙是个戳黑的,不只是因为桌子上的那两瓶药都是黑色的,他和人家唠的那套嗟也有问题。
  他刚想站起来赶这家伙走,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赵胖子,他知道,那天埋得雷响了。
  “喂?赵哥,过几天才到日子昵,着急了?”陈江故意这么说,因为3月5日柳丹过生日,他答应要去长
  安的。
  电话里,赵胖子声音有些低沉,“陈江,老九被抓了!”
  “哦?”陈江故作惊讶调侃道:“咋整滴呀?piao娼呀?”
  电话那边的赵胖子没乐,接着说:“你走那天,在回交州的高速服务区被抓的,在他车里搜出来两公斤白货!”
  陈江有些夸张的说:“卧槽?没看出来呀,他怎么还干这个呀?”
  “陈江!”赵胖子喊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老九这些年大部分都是正经生意,前些年虽然也捞一些偏门,但无非就是走私一些汽车什么的,这玩意绝对不是他的!”
  陈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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