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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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冯若云那里出去之后,冯若期就被自己身边的人带着去了郎中那里。
  那人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便将冯若期带到了屋内。
  “大小姐,您的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的严重,只要简单的包扎一下,到时候每天过来换药就行了,要记得最好不要碰水。”
  灵巧的将冯若期手上的伤口包上,郎中又嘱咐了几句,就让她们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冯若期身边的人聒噪不停,一直在抱怨说郎中不费心。
  “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您怎么说也是冯家的大小姐啊,他怎么能这么不上心呢?”
  听到她为自己不平,冯若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她知道,这句话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字是她心里真正想的。
  从方才她过来搀扶自己的时候冯若期就看出了她眼底的精明,哪样的神态,同她一开始过来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想通过这件事情来得到自己的信任,未免有些太过容易了。
  冯若期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草药,心里知道那郎中说的其实就是实话。
  自己在前世的时候也是经常受伤,一来二去,她对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些研究。
  就这点小伤,自己完全可以在家里就包扎好,关键是她的目的就是要通过郎中的嘴将这件事情传到冯敬安的耳朵里,到时候,他就算自己想早点将冯若云放出来,也没有理由。
  现在刘氏也已经惹怒了冯敬安,没有了这两个人,自己调查事情也算是方便了许多。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当务之急,是先将春鸿和冯敬安的关系弄清楚。
  至于繁秋,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拼死都一定要找到她。
  “小姐,小姐?您有听到我说话么?”
  耳边嗡嗡作响,冯若期一回头,这才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伸着手在自己眼前不停的乱晃。
  “怎么了?”
  看到不远的住处,冯若期着实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小姐,奴婢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她眼神躲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犹犹豫豫的不吭声。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就好了。”
  感觉到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冯若期全身紧绷,就连包上的伤口都因为她的紧张而渗出了一丝血迹。
  “奴婢听说,您身边的繁秋姐姐,就是杀害老妇人的……”
  “放肆,我的事情,岂能是你能够过问的?”
  不等那人说完话,冯若期便激动的打断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甩开她的时候太用力,冯若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湿润。
  不过一会儿,手上的布条便已经染红。
  冯若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若是她问其他的事情,冯若期可能还会告诉她,但是繁秋现在是自己心里的禁忌,而她,却偏要去挖掘。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不应该问的,小姐,小姐饶命。”
  本来是想要劝她不要再烦恼繁秋的事情,没想到还没等自己说完,她就已经动怒了,看来,自己之后是在也不能问了。
  只见她全身发抖,被吓到的样子令冯若期有些于心不忍。
  她不过就是一个不知道内情的人,自己这样对待她,或许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冯若期更清楚,如果自己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就会一直这样不知分寸。
  “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爹爹身边的人,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着的,万一那一天,你的那张嘴惹出了祸端,可不要想着我能为你解围。”
  冯若期阴冷的声音响起,来来往往的侍女小厮无一不看向她们的方向,冯若期站在那里,甚至连双腿都不曾弯曲。
  而跪着的那个人却早就已经不在淡定,就在前几天,她还在和他们炫耀说自己得到了冯若期的宠爱。
  这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就跪在了冯若期的面前,不由得让人难堪。
  冯若期看着她变得越来越灰暗的脸色,心中默默冷笑,和我玩?你还嫩了点。
  感觉到自己缠绕着伤口的布料越来越湿润,冯若期也没有耐心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
  “起来吧,我有些累了,还有,罚你半个月的银子。”
  说完,冯若期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看不到那人脸上的惊愕,但是冯若期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三步一停,时不时的等待着自己身后的人。
  不过一天的时间,严客便以经准备好了元宗的行李。
  他看着若有所思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的询问着。
  “殿下,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看着元宗脸上时不时变化的表情,他一时也猜不透这个人心里的想法。
  ……
  “再等等。”
  就在严客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元宗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他能够明显的看到元宗眼睛下方的黑色印记,甚至就连他的眼睛都是时不时的闭上,明显的没睡好的样子。
  “殿下,臣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的凝重。
  “说。”
  元宗抬起一只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眶,从他凝结起来的皮肤可以看的出来,元宗分外的用力。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周围的面部便已经发红,就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臣不明白,殿下明明也是想要见冯姑娘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别扭。”
  尽管自己是元宗身边的人,但是严客也是一直遵守着主仆的规矩,丝毫没有逾越,倒是元宗把自己当做同辈人来看,这一次,是他唯一的一次不知礼数。
  听到严客的话,元宗猛地睁开了眼睛,随即,又轻轻的闭上。
  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严客似的,元宗时不时的抬起头,又时不时的叹气,仿佛有什么烦恼在叨扰着他似的。
  “你不懂的。”
  片刻,元宗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倒是在严客看来,无非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罢了。
  严客端坐在元宗身边,等着他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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