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_分卷阅读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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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可以上可以不上的课。”
  “那苗苗哥你去上了吗?”
  秀春那小眼神,好像陈学功说去上了,她立马就会鄙视他,为保持他在秀春心中正直的形象,陈学功坚定道,“没去。”
  怕秀春不信,又轻描淡写道,“我是学医学的,看这种东西再正常不过。”
  说话间,又掏出一本解剖书,搁在秀春面前,解剖书的封皮就是一副彩色男性*图,吓得秀春忙捂住了眼睛,生怕长针眼,刚才那本秀春只是看到一个女人骑在男人身上不知道在干啥,露出一对发育良好的乳.房,现在这本倒好,那东西大咧咧的出现在她眼前,秀春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缓下来。
  秀春这反应,看在陈学功眼里不要太好笑,臭小孩,怎么就那么死封建呢!
  “苗苗哥,你们上课就看这些了?”秀春还是难以置信,在她的概念中,医生要么是像给钱寡妇看病的吴医生那样,问几个问题然后在身上敲敲打打,要么就是她那个时代搭在手腕上摸脉。
  行军打仗时难免会受伤,皮外伤都是她自己在处理。
  仿佛是看出了秀春的困惑,陈学功道,“整个医学系统有内外妇儿之分,小春儿你接触到的是内科,而我学的是外科,外科就是人身体上的哪个零件坏掉了,我帮他修理好,如果我整不明白人体的构造,怎么去做手术?”
  “假如说对面走来了一个人,无论男女,对我来讲,穿了衣裳和没穿衣裳没什么差别,他身上的每一个构造我都清楚。”
  秀春听得止不住蹙眉,但好在是信了陈学功的话,没再把那本素.女经往别的地方想。
  陈学功生怕她再问,赶忙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红色印染牡丹花的棉布,递给秀春,“我从老何那里搜来布票,应该够二舅妈做床单,他们应该很需要这个。”
  眼看就到中午了,两人不敢再打岔,赶紧往一钢走,到那儿时,外婆和二舅妈已经在做晌饭,锅里弥漫着红烧鸡的香味,秀春忍不住深嗅一口气,被陈学功嘲笑馋嘴。
  陈学功把棉布给了二舅妈,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屋里床上坐的都是人,有宋家人,还有宋建国他们单位职工家属来庆贺的,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
  二舅妈摸着这块布爱不释手,想招呼陈学功进去,才发现里面压根就没地方坐了。
  看出了二舅妈的难为,秀春赶忙道,“二舅妈,我跟苗苗哥出去转转,等吃饭了再回来。”
  陈学功也有此意,跟秀春一前一后在一钢里面晃悠,一钢挨郊区而建,家属区尽头再往南走就是淮河分支,沿岸种的全芦苇,时下枯黄一片,生活垃圾成堆,味道实在不好闻,两人走到头立马就往回拐。
  错眼间,秀春看到了个熟悉的影子,像是她三叔,旁边还有个年轻女同志,虽然藏匿的隐蔽,但秀春还是注意到了。
  刚想再看,眼睛却被挡住了,耳边传来陈学功略发紧的声音,“臭小孩,乱看什么,不是你该看的。”
  秀春使劲将陈学功的手拿开,低声道,“那是我三叔。”
  闻言,陈学功愣了下,刚才他如果没看错的话,分明是对野鸳鸯在干坏事。
  “你有三婶吗?”
  秀春不明所以,“当然有,他家还有三个孩。”
  陈学功不吱声了,好一会才对秀春道,“今天这事你就当没看见,我们快回去吧。”
  秀春不傻,陈学功话里的意思她听出来了,她三叔在外头是有女妖精了啊...
  孙有粮和设备科蒋兰花的事,厂里无论是职工还是家属都心照不宣,只要提到这两人,都会不约而同发出一声笑,他们只当是看笑话,这种事任谁也不会去多嘴管,包括宋建国,跟孙有粮在一个车间,风言风语他早就知道了,但从来没跟家里人说,更不会多事让秀春告诉葛万珍一声,不管弄好还是弄不好,最后都能惹一身骚。
  秀春也不会多嘴去说,只当没撞见过孙有粮在外头搞鬼。
  快年末时,还是孙有粮顶不住来自蒋兰花老娘的压力,赶在周末调休,亲自回乡,跟葛万珍摊牌。跟蒋兰花胡搞了这么久,总有疏漏,蒋兰花怀上他的娃了,他要跟葛万珍离婚,三个孩给她,农村刚盖好的两件土坯草房也给她,他要跟蒋兰花过,蒋兰花还有他们娃都离不开他。
  彼时葛万珍正在烧饭,锅里煮的是葛万珍从娘家弄来的风干腊肉,平时舍不得吃,等她男人回来了才拿出来烧点给她男人补补身体。
  冷不丁听孙有粮跟她提离婚,葛万珍手里的铁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像是怕自己听错,又问了一句,“孙有粮,你说啥?”
  孙有粮一门心思要摆脱家里的母老虎,咬咬牙,又道一遍,“我说我要跟你离婚!”
  虽然他今年没分上房子,但明年论资排辈也能排到他了,何况蒋兰花明年开春就能转正,到时候他们两口子都是厂里正式职工,又是领了结婚证的,厂里怎么也要优先考虑双职工的住房问题。
  过惯了吃商品粮领票据,还有蒋兰花柔柔顺顺听话的日子,孙有粮是再也不想回农村面对破草房,家里母老虎一样的女人,还有挤在一块睡的三个孩,夜里想干个事都不方便。
  葛万珍傻眼了,张张嘴好半响没说出一句话,反应过来之后,扑上去就跟孙有粮干仗,挥着拳头往他身上招呼,葛万珍是个人高马大的女人,长年在家干农活,力气并不比男人小,孙有粮在她手下根本讨不到好,身上的棉袄被撕破了个口,脸上被抓了两道血印子。
  葛万珍也好不到那儿,头发乱得跟疯子,老棉鞋也掉了一只,她也顾不上了,跟孙有粮撕扯,要把她的所有的恨意全发泄出去...
  寒冬腊月,外头下着大雪,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孙有粮两口子在家干仗的事,村里人都还不知道,秀春和钱寡妇窝在家里哪也不愿去,橱柜里的白面还剩二十多斤,到年都吃不完,反正也无事可做,秀春干脆揉了面,剁了猪肉拌上酸白菜,包猪肉酸白菜饺子。
  祖孙两个准备多包点,晚上搁在外头冻着,想吃了就下在锅里,几把柴禾一烧,简单又省事!
  刚包好一篦饺子,哐当一声,葛万珍把堂屋门给踹开了。
  把钱寡妇吓了一跳,还没等问秀春是哪个,就听葛万珍哇一声大哭了起来,“老娘哟,你可得给我做主,你儿子要跟我离婚,他在外头快活,我在家累死累活,还拉扯三个孩,我容易吗,为了外头勾搭上的女人,他说跟我离婚就跟我离婚!”
  “我的娘咧,我不活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孙有粮,你个没良心的死东西,臭狗.屎...”
  秀春默默下了炕,把饺子端到门口的水缸盖上冻着,剩下的菜馅还有黄盆全端到西间搁进菜橱,以免葛万珍撒泼把她们的口粮给毁了。
  不得不说,葛万珍的尿性,秀春还是能摸得清,果然,几句话没说,往炕上一扑,开始撒泼打滚,任钱寡妇怎么劝都不起作用。
  钱寡妇气得拔高了声音道,“好了!有话好好说,再哭滚出去哭!”
  葛万珍被钱寡妇这一嗓子吼得愣住了,抽抽噎噎的从炕上坐起来,钱寡妇转而对秀春道,“春儿,去把你三叔喊过来!”
  秀春哎了一声,拿上斗笠戴头上,赶紧去喊人。
  喊完孙有粮,不管他去不去,秀春又立马奔到孙有银家,把这事跟孙有银两口子说了一声,让他们也一块去,单凭钱寡妇一个,指定解决不了这事。
  通知完之后,秀春再回家却没再进堂屋门,而是下地窖把她打猎的家伙取出来,去田间地头打野味留着过冬。
  这一出去,再回来天已经擦黑,堂屋里已经没了吵闹的声音,把野兔和野鸡埋在雪里冻着,秀春解开篓筐摘掉斗笠进去,钱寡妇坐在东间炕上唉声叹气。
  想了想,秀春还是问了一嘴,“奶,三叔跟三婶的事...”
  钱寡妇拍着大腿,恼道,“唉,有粮干得这叫啥事哟!”
  秀春明白了,看样子这是铁定要离婚了。
  第8章 号二更
  对秀春来说,孙有粮两口子只要不招惹她,秀春只会将他们当成无关紧要的人,这两人离婚不离婚,她都不会去过问,也碍不着她吃喝。
  眼见就要过年了,秀春开始忙活起来,白天基本不着家,背着家伙满地里跑,冬天虽然猎物比平时少很多,但也不是全没有,运气好的时候,可以一锅端,像野兔,雪太厚,它们压根就跑不动,秀春单凭两脚就能跑得过它们,经常活捉回去。
  既然是活的东西,秀春一时半会都不想宰了它们,屋里暖和,罩上笼子,扔点冻坏了的白菜叶,就能养活它们。
  秀春逮这些活物回来,可把钱寡妇忙坏了,喂完家鸡喂野鸡,喂完野鸡喂野兔...
  秀春注意到了,钱寡妇似乎也不想管孙有粮两口子的糟心事,在秀春面前提都不提,钱寡妇不提,秀春也乐得耳根子清净,只当啥也不知道。
  年前,陈学功给秀春拍了电报,告诉她他要在腊月二十三回上海,再写信就给他寄到学校去。
  秀春想了想,还是在二十三之前去了趟市里,权当给陈学功送行。去陈学功那里之前,秀春起了大早,在黑市里捞了一笔,年关将至,秀春的野味很好卖出去,无论她是要粮票布票还是工业劵,为了过个好年,都有人愿意买。
  秀春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陈学功不上班,在宿舍整理东西,他准备把一部分行李先邮递回去。
  瞧见秀春过来了,穿着黄底格子罩衫,圆乎乎的小脸冻的通红,赶紧让她进来,想也不想,两手一左一右探到她脸上,先给她捂脸,脸捂热了再捂手。
  秀春不自在的扭扭脸,没扭开那两只如影随形的大手,也就任由他去了,为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秀春四下看了看,宿舍的东西已经少了大半,想到陈学功二十三要走,问道,“苗苗哥,过完年还过来吗?”
  陈学功笑道,“还想我过来啊。”
  秀春笑了,是有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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