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谢夫子是老人家(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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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迟到了?之前不是都是这个时辰才上课的吗?”柳七七觉得自己不过就是翘了一节课而已,为什么她却感觉好像错过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为什么校舍总算是看起来像个校舍了,比如为什么这些学生,竟然一副乖乖听讲的样子,还有就是为什么她按时来的,竟然就是迟到了。
  可惜杨夫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绝不会为了柳七七得罪那该死的谢易寒,甚至不能在公众场合表现出对谢易寒的任何不满和敌意,所以只能让柳七七去承受谢易寒的怒火了。
  “赶紧去吧,早点去,挨罚轻松一点,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的记下了谢夫子新颁布的教规,你看看同学们,现在不都是乖乖的不犯了?”
  柳七七更加的迷惑了,只能认命的往那纪律堂而去。
  等柳七七看到纪律堂的时候,顿时有些诧异,这个纪律堂,一看就是新盖起来的,用奢华来说都不为过,顿时心里把那谢夫子给鄙视到了极点,不过就是个代课夫子,要求那么多,还要宗学给特殊待遇,看看这纪律堂的大门,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啊,败家子。
  现在是上课的时候,似乎这里也没有人,更没有书童什么的,柳七七只好自己推开了门进去:“夫子,谢夫子,您在吗?学生柳七七迟到前来领罚。”
  却根本没有人回答,柳七七本来想直接进去的,但想着那个谢夫子,肯定是个有着怪癖的老头子,不然怎么会那么没有人性的罚学生,顿时就不敢进去了,免得被借口罚得更重。
  柳七七倒着退出去的时候,突然撞到了一个人,柳七七一下有些惊讶,她竟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了她,顿时有些失神,一个没注意,脚一下子没站稳,眼看就要摔了,那个被撞到的人,已经伸手牢牢的环住了她的腰,“为什么不看路,不仅撞到你身后的人,还差点自己摔了一跤,真是个小孩子。”
  柳七七连忙转过身,同时推开了那只环着她腰的手,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但这个人好高,她才到他的锁骨的位置,就这样,柳七七竟然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只好又退了一步,这才看到了男人完整的样子。
  柳七七心里在叫嚣:天啊,老天啊,我的妈啊,竟然真的让我遇到跟我一样好看的男人了,极品啊。
  但脸上却一点都没有变化,连忙对着男人说道:“多谢师兄了,刚才是我的错,师兄也是迟到了,来这里领罚的吗?谢夫子他老人家好像不在,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一下吧。”
  谢易寒,不过是去黑白先生那里去拿了一下棋谱,回来,就听到眼前这个小矮子,说他是老人家?
  “你是宗学的学生?那你为何不认得我。”
  谢易寒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小矮子,就是那个逃他课的柳七七(没有经过他本人同意的请假,一律都是旷课。)
  之前看到的是柳七七的背影,并没有看到脸,但谢易寒记得柳七七的声音,所以认出来了,原来这个小矮子就是柳七七,而且他早在宗学之前就已经见过了,没想到他们之前的缘分竟然这么深,现在竟然还有了师生的名分。
  “我是黄班的学生,柳七七,前几天才入学的,只在宗学上了一节课,对学校的师兄们都还没有认全呢,师兄你是天字班的吧。”
  然后就看到眼前这个白衣的师兄推开了她,只用了两步就走进了纪律堂,而柳七七,却要走三步,顿时有些羡慕白衣师兄的大长腿。
  “进来吧。”
  “师兄,谢夫子他老人家不在呢,咱们就这样进纪律堂会不会不太好啊。”
  看着柳七七还是没有认出他,谢易寒顿时有些想不明白,他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这个聪明的小子,还没有认出他呢,不过怂到是一如既往的。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应该就是你口中的谢老夫子,谢易寒,纪律堂的代课夫子。”
  柳七七顿时眼睛都瞪圆了,看着谢易寒,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你是谢老夫子?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你就比我大几岁,你别糊弄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对,等等,你说你是谢易寒?我没有听错吧,你真的谢易寒?那个淮阳谢家的谢易寒,十五岁就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谢易寒跪坐了下来,然后把棋谱放进了自己手边的匣子里面,然后才看向柳七七:“虽然你说了一大堆废话,不过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谢易寒,也是你的纪律堂的夫子。”
  柳七七顿时有些头晕,有些想死,她真的丢脸丢到家了,竟然以为眼前的人,是师兄,还摔倒了谢易寒的怀里,更尴尬的是,她竟然当着谢易寒的面说他是个老头子,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死了。
  想也没有想,柳七七直接瘫坐在谢易寒的面前,有些认命的说到:“夫子随便罚吧,学生犯了这么多错,都可以直接被退学了。”
  看到柳七七完全没有坐姿,一直都是礼仪典范的谢易寒,眼睛有点疼,但良好的教育,让谢易寒,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直接不看柳七七:“那你说说,你都犯了什么错。”
  “迟到,冲撞夫子的贵体,还言语冒犯了夫子,还对夫子人身攻击了,说夫子是老头子。”
  柳七七恹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谢易寒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柳七七,怂得不行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狡猾的狐狸崽子,分明就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呢。
  “你还有一件事没有说道,那就是擅自旷课,还是逃我的课,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柳七七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易寒:“夫子怎么能冤枉学生呢,学生从来都没有逃过课呢,我来宗学,到现在为止,一共就两节课,第一节课就是杨夫子上的,第二节课,是我家里有事,跟院长请过假了。”
  “我本人没有同意都是逃课。”
  谢易寒,提起了旁边的铜壶,然后拿出了一个让柳七七觉得很眼熟的盒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点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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