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宠记_分卷阅读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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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腊月下旬,这日傍晚,阮素娥又有信来。她告诉裴羽,崔夫人这几日又开始带着两个女儿四处走动了,皇后在宫中设宴时,母女三个也是相形前去。这意味的,一定是崔家的人又有了主心骨。阮素娥字里行间存着困惑与些许忐忑,不明白因何而起,亦担心崔家得势。
  的确是,因何而起呢?是崔振即将进京或已进京,还是崔家又送了简让一大笔银子从而生出注定落空的信心、希冀?
  裴羽收起信件,待到萧错回房的时候,她将这困惑照实说了,末了问道:“你知道原因么?能告诉我么?”
  “知道。”萧错揉了揉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儿,“崔振今日便可进京。”
  崔家四公子,能让整个家族重燃斗志,地位怕是已不输崔耀祖,那该是个怎样厉害的人物?裴羽就算再相信萧错的能力,也知道他日后要经历一番惊涛骇浪,不免担心地凝视着他。
  可是,在他脸上,她看到的是神采奕奕,一双漂亮的眼睛流转着袭人的光华。
  **
  当日,城门落锁之际,一列轻骑飞驰而来,穿过正缓缓关拢的城门,飒沓而去。
  一个守城门的人刚要出声阻拦、责骂,已有眼尖的人看出端倪,扯着他的衣袖低声道:“闭嘴!那是崔四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又降临了O(∩_∩)O~没办法,这个点儿了,再写就是梦话了。
  下一章明天18点【多】更新,更得晚的好处是会肥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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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 ̄ 3 ̄)づ
  ☆、第58章 #·050·050¥
  058
  夜色中,崔振步履如风,衣袂在寒风中飘飞。
  崔夫人带着大儿媳和两个女儿迎面而来。
  崔振快步上前,单膝跪倒在崔夫人面前,“离家已久,不能承欢膝下,孩儿不孝。”
  “快起来。”崔夫人亲自将崔振扶起来,唇畔含着笑意,眼里闪着泪光,迫切的打量着儿子俊朗的面容,“清减了许多,这许久真是苦了你。”
  “哪有。”崔振一笑,转而向崔大奶奶行礼,“大嫂一向可好?”
  崔大奶奶还礼,只是苦笑,没说话。崔贺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如何能过得好?
  崔俪娘、崔容娘齐齐笑着上前,屈膝行礼,“四哥!”
  “嗯。”崔振颔首一笑。
  崔夫人携了崔振的手,“快进屋说话。”
  “是。”
  几个人一同进到崔耀祖与崔夫人住的妙远堂。
  厅堂内,崔耀祖坐在三围罗汉床上喝茶。
  崔振上前行礼。
  “快起来说话。”崔耀祖神色分外柔和,看着崔振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自豪。这是他最出色的儿子,亦是整个家族的顶梁柱。
  “还没用饭吧?”崔夫人此刻只是一个慈母,所思所想唯有儿子的饱暖,“我去给你做几道菜。”
  “不必。”崔振忙道,“等会儿随意吃几口就行。”
  “那怎么成?”崔夫人说着话已转身向外走去,“听我的,先跟你爹爹说说话。”
  “娘,我帮您。”崔大奶奶匆匆地对公公、小姑子行礼,转身随着婆婆出门。
  崔振落座之后,啜了口茶,问道:“大哥、三哥真没得治了?”
  崔耀祖摇头叹息,“太医院里医术精湛的,京城里的名医都请遍了,都是束手无策。”
  “老五呢?”崔振又问,“只是轻伤?”
  “嗯。”崔耀祖颔首,“只是轻伤。张家只是要我们崔家难堪。”又解释崔毅为何没露面,“我把他安置到了别院,禁足了。”
  “四哥,”崔俪娘走到崔振跟前,语气殷切,“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出气啊。”
  “是啊,”崔容娘已是眼泪汪汪的,“我这张脸险些毁掉,留了疤,也不知能否痊愈如初。”
  崔振斜睨着崔容娘,神色全无方才的和颜悦色,鹰隼般的眸子闪着锋利的芒,“脸?你觉得你还有脸?”
  “……四哥……”崔容娘愕然,不明白打小就疼爱自己的四哥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我跟爹说话,有你们什么事?”崔振轻一挥手,“出去。”
  崔容娘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
  崔俪娘已是满脸通红。
  姐妹两个转头望向父亲,“爹爹……”
  崔耀祖看着两个女儿可怜兮兮的,有点儿心疼。他是那种与女儿特别亲的父亲,这些年来,一向娇宠着两个女儿。之前她们出事,的确是不知轻重所致,可那又怪谁呢?是一家人把她们骄纵成这样的。
  但在此刻,他明白崔振的烦躁,便温声道:“听你四哥的话,回房吧。我们有正事要谈。”
  崔俪娘与崔容娘只得称是退下。
  崔耀祖无奈的为两个女儿开脱,道:“我和你娘都管不住她们,她们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到了京城,与别人相较,不免显得心浮气躁。”
  崔振抿了抿唇,没接话。被娇宠着长大的女子多了去了,例如宫里那个妖孽一般的皇后,例如萧错的夫人,不都是被双亲甚至整个家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就没见她们做过没有自知之明的蠢事?
  念及萧错,崔振敛起方才的不快,“不说这些。大哥、三哥出事的经过您可晓得?”
  崔耀祖颔首,起身走向西梢间后方的小暖阁,“你过来,我与你细说由来。”
  崔振跟了过去。
  崔耀祖说起那些事,语气透着无奈:“我上折子辞去南疆总督一事,让你大哥、三哥沉不住气了,担心家族就此走下坡路,便瞒着我鲁莽行事。先是你三哥使手段让张放旧伤复发,你大哥则派死士去取连玉杰的性命,到如今看来,只是伤了对方的皮毛。
  “你三哥遭了萧错的毒手之后,不要说没有证据,便是有足够的证据,我也不能为他出头——只是我们有所行动,萧错便会将你三哥毒害张放的事情抖落出来。
  “至于你大哥对连玉杰下手,隔着关山万里,萧错不能找到证据,索性用这种方式打击崔家。也是因此,我才带你大哥进宫,请皇上做主。他不能空口无凭的说连玉杰一事与崔家有关,而我们只要手里握有他谋害你大哥的证据,便能请皇上治他的罪。”
  对于末几句,崔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从不做无把握、留证据的事。”
  “的确。”崔耀祖颓然,从袖中取出几页纸张,递给崔振,“这些日子,我想尽了法子,才让你大哥讲述了当夜事情的经过。”
  崔贺已是口不能言,他只能用别的法子,将日常用到的文字命人全部写出来,让崔振一个字一个字地指出,下人逐个记录下来。
  崔振接过纸张细看。看到萧锐、萧铮曾突袭崔贺那一节,弯唇一笑。
  星夜兼程赶往京城的一路,他都是一脑门子火气,不明白家里的手足怎么一个个急着赶着送死或是丢人现眼。
  这会儿,他好过了不少。
  原来他萧错家门内也不安生,两个手足也是不省心的。
  那晚,萧锐、萧铮的举动,绝不可能是萧错安排他们试炼身手——越是残酷狠辣之人,做事越是滴水不漏,没可能在那种时候安排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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