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_分卷阅读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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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捂着心口,冷汗直流,脸色苍白。
  那个声音充满了恨意,依然在他耳边徘徊,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揪扯着他心底最柔软处的筋脉,痛得他几乎窒息。
  周围的人大惊:“九皇子,你怎么了?快快,叫太医!”
  萧铎闭上眼睛,颤抖的手紧捂着抽疼的胸口。
  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从心间滑过,他不知此人是谁,更不知道此人是何模样,可是却清楚地知道,此人对他,万千重要。世间所有,都远不及那人一个。
  骤然间回首,望向那火光冲天处,他薄唇间竟无意识地发出痛苦绝望的喊叫:“阿砚——”
  第31章 一团聚
  阿砚想着过往那活生生被烧死的滋味,心里忽然觉得太佩服自己了。就这痛苦的记忆,自己这辈子竟然还成为了一代大厨。
  她就是非同一般!
  正得意着,收拾着包袱的手忽而间一痛,低下头一看,竟是有一根针,无意间便扎上了手指头。
  艳红的血从手指肚浸透出来,逐渐在白嫩的指肚上聚集成盈盈的一滴。
  轻叹口气,阿砚目露无奈,人果然是不能太得意的。
  她还是赶紧收拾包袱回家吧!
  谁知道阿砚包袱款款刚要穿过回廊,就见柴大管家急匆匆地过来了。
  自从上次他被下令和一群小丫头们一起分享那盆狗屎后,他就深刻地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并为自己以后的行为制定了新的目标,那就是——听九爷的话,抱阿砚姑娘大腿。
  “阿砚姑娘,阿砚姑娘!”
  “嗯嗯,柴大管家,有事吗?”
  “阿砚姑娘,你走了,谁来给九爷做饭呢?”
  “韩大白,何小起。”阿砚耸耸肩膀,这么建议他。
  “九爷现在就爱吃你做的饭啊!”柴大管家腆着脸笑,他心里苦。九爷吃不好饭,心情就会不好,心情不好了,打人杀人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说不得连他这个老人家的老屁股都要受委屈。
  “何小起天天看我做饭,他早就学会了,让他去做吧。”阿砚毫不客气地拉何小起顶锅。她才不要给萧铎做一辈子饭呢,到时候做着做着说不得就把小命赔进去了。
  “何小起……”柴大管家愁眉苦脸打算继续说。
  “我走了,柴大管家,后会有期!”阿砚不容分说,冲他一笑,背着包袱赶紧出发了。
  柴大管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阿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发现夏侯皎月已经候在那里了。
  在她身后,是一辆宽敞豪华的翠幄清油车,而在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
  “夏侯姐姐!”阿砚开心地跑过去。
  说实话来到这府里几个月,她最喜欢的就是夏侯皎月和韩大白了,可惜后来她得了萧铎的宠,韩大白可能觉得没了面子,便一直有些疏远她。而夏侯皎月呢,分明是萧铎身旁的女人,看起来对自己也没有嫉妒厌恶排斥之意,反而处处帮着自己照料自己。
  如今阿砚看着夏侯皎月,简直是像看到自己姐姐一般亲切。
  夏侯皎月看她心无城府地笑,也便抿唇笑了。
  “如今天凉了,我看你平日穿的衣衫不过那两件,恰好前几日命人给你做了新的,还没来得及给你,如今正好带回去家里穿。另外马车里还放了一些点心肉干。”
  阿砚听得连连点头,感动不已。
  夏侯皎月抬头望了望天:“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记得过两日我会派马车去接你。”
  “才两日就要接我回来吗?”阿砚听得有点失望。
  “这是爷说的,最多两日。”夏侯皎月缓慢而残忍地说出九爷那边的指令。
  “喔,好吧。”阿砚原本兴奋的小脸都耷拉下来了。
  夏侯皎月看着她这个样子,想笑,笑过之后,又叹了下。
  而阿砚现在自然无心理会夏侯皎月的心思,她乐颠颠地上了马车。
  这个马车还真宽敞舒服啊,一看就是燕京城名家制造,走起路来也不会像乡下的牛车那般颠簸不停。
  阿砚开始是坐着的,后来干脆拿了一块莲花酥来吃,一边躺在那里。
  就在这马车的颠簸中,她开始去琢磨这件事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她和萧铎,不是她死,就是萧铎亡,就是这么简单。
  上辈子她搂着那个冰冷的身体,救了他的性命,反过来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呢?自己就是那割肉喂鹰的佛陀,就是那将冻僵的毒蛇藏在怀里的农夫。
  她这次是真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善心了,那对于她来说是奢侈品。
  她只要萧铎死,怎么死都可以。
  只有萧铎死,她才会开心。
  那么该怎么让他死呢?
  看来下毒是不太可能了,也许这个萧铎体质特殊,根本不是区区断肠草能毒死的。
  阿砚苦苦冥思,认为自己集合七生七世的智慧,一定能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
  谁知道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进村了。
  他们牛桩子村平时哪里轻易见过这等豪华马车啊,更别说这么贵气的马车还直接进了村子那颠簸不平的小土道。
  村民们沸腾了,纷纷猜测这是哪里的贵人来了,连里正都跑出来,穿戴整齐,说是要拜见贵人。
  就在人们的万分期待中,马车一路尘土飞扬,来到了阿砚家门口。
  阿砚的父亲顾三碗,母亲陈翠花,还有弟弟顾墨,都惊得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阿砚笑盈盈地撩起帘子,下了马车。
  众人都是一惊,却见阿砚乌亮的秀发上插着一根玲珑剔透的喜鹊登梅簪,身上则穿着白绢长裙并酱红软丝罩衣,外面还披着一件孔雀绿翎裘,蹬着宝云双蝶羊皮靴。这一身穿戴,在他们乡下人看来真是富贵味十足,都是他们平日里见都没见过的。
  一旁的彭二婶瞪大了双眼:“阿砚,你竟没死?”
  阿砚看到了爹娘弟弟,欣喜地一下子扑过去。
  “爹,娘,阿墨,我回来了!”
  阿砚娘陈翠花一下子上前,将阿砚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哭:“阿砚,娘这些日子悔死了,不该为了贪图那十两银子,让你彭二娘把你送去给人家当厨娘!原本只以为你回不来了,这几日正商量着,给你弄个衣冠冢埋了呢。”
  阿砚爹这些年身体不好,如今不过硬撑着出来罢了,此时他见了女儿,也是激动,眼里也几乎落下泪来:“也曾去那府里去打探,怎奈咱们这身份,竟是连那大门都入不得,想打探消息,给对方些碎银子,人家也不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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