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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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乡梦
  喜欢乡村的宁静,喜欢傍晚时分,玩得尽兴的孩童,带着全身的泥泞被多次拖曳才回来,满脸的兴奋,笑容无法掩藏,那是一种回归自然的纯真;乡村的空气永远是那样清新,傍晚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缕缕熟习又陌生的味道随风飘荡,是那样的有着人情的味道;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故有的乡村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现代化的味越来越重,却没有了原来的人情味。
  喜欢儿时的乡村,村里的路是土的,每天都要在忐忑不平的路上奔跑,摔跤,嬉戏,打闹。儿时的小伙伴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都为人父,为人母,即使节假日回去,也没有时间相聚,偶有相聚,坐在一起,却没有了儿时的熟习,只能默默喝酒,再也不能开怀大笑,儿时的纯真都已经被世俗的社会冲刷洗净。笑容背后的苦楚,只有自己才知道。或许每人都带着一副面具,这面具是自己给自己带上的,来掩示真实脆弱的自己。或是不让别人碰触最容易受伤的心灵。光彩的背后总有各自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很多个版本,讲故事的人总是最后一个明白,故事是为什么而讲。
  喜欢儿时的乡村,儿时的乡村,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土地是肥沃的。老人们常常讲,地不亏人,人若勤快,就会有回报,春天播种,夏天耕耘,秋天收获,冬天回忆。春夏秋冬往复,年年想似,收获各异。人生难道不正像这四季吗?前两天看张洁的文章《我的四季》,感觉确有道理,人生要经历四季,如果春夏秋冬,无人能阻挠,时光的流逝,如江水滔滔而不复返。活好四季,人生并不难把握,春天的播种,为得是收获,夏天耕耘,也同样为了收获。只要把握住这个过程。总是可以获得什么!
  迈出乡村,数十年的混沌,这时却总想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冰冷的混凝土,远离车水马龙的街道,远离彼此的冷漠,远离无法喘息的节奏。或是碰壁了,让人退却,或是回味母体的温暖。乡村就像是自己的母亲,有着温暖的关怀,有着善良的祝愿。她带着期盼,远远凝望着孩子的远离,期待着孩子的回归。
  十年寒窗,走出了乡村,在城里摸爬滚打多年,至今仍然没有归属感,被城里人认为是乡村人,被乡亲认为是离开乡村的人。可到底属于哪?每次回去,就怕熟人问工资几何,惭愧呀,收入了了,甚至不能说出口,只能讪讪搪塞,窘态自然流露,熟人也就不再追问,作出表面理解却内心那种疑惑的神态,呵呵一笑了事,这时,内心的苦痛,只有自己知道,怎么混得?城里没有一平方的房屋,住的房是租来的。时刻有着一种心理,睡醒了,身在何处?梦里的欢喜,却在睁眼的那一瞬间消逝,久久的沉默,却无法让内心平静。总有我是谁的疑问,为谁而存在,为什么而活?排除妻女,父母亲,还能为什么而活?
  想要的是平淡的生活,想要的是不再压抑的生活,想要的是简单的人情,想要的是彼此的真诚。但活得并不轻松,若有人问你,你幸福吗?能不加思索的说:“我幸福!”要这样痛快的答案,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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