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她想要见他一面,却是比登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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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地的狼藉,如同她此刻的心。
  她的手握紧了拳头,以往,只要她对巩眠付开口,他就一定会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到她身边来,甚至无一例外。
  可是如今,她想要见他一面,却是比登天还难。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直侍候在她身旁的女佣将其他佣人都赶走,自己走过去把她搀扶着坐到沙发上。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
  这会儿也没有外人,她抓住了女佣的手,面目阴冷。
  “我让你去办的事呢?办得怎么样了?”
  那女佣面有难色,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叫江沅的女人很少会离开澳园,就算离开了,她的身边都会跟着人。”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些连江沅都不知晓的暗卫。
  她想要做些什么,根本就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女佣抬起头看她,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唐小姐,你说……是不是巩爷知道了,才派了那么多人跟在那个江沅的身边?”
  知道什么?知道她想对江沅下手?
  唐心慈咬牙切齿,不可能的,巩眠付不可能会想到她的,当年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藏得好好的,巩眠付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而且,就算当真知道了又如何?凭借着她在他心中重要的位置,他也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
  唐心慈沉思了半晌,随后斜睨向她。
  “你再想想法子,尽可能地让江沅单独行动,到时候,你就能下手了……再不然,再不然你就收买澳园里面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那个女人继续活着!”
  是啊,五年前江沅就该死了,只可惜上天让她活了下来。
  女佣应声,随后便出门去找人。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地窗外,那黑毫无预境地席卷而来,似是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
  ……
  半个月以后,安城下了一场大雪。
  整整两天两夜,这大雪都没有停歇过,她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纷飞的雪花,被大雪覆盖的邑洲,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了。
  最近的天气很冷,她便也没带两个孩子出门,只是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她便只能靠着电视机和各种书打发时间。
  正想得出神,没想,一双长臂从后头伸了过来,把她圈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那熟悉的古龙水味扑鼻而来,她还未回过头,男人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
  “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微仰着脸,巩眠付的侧脸就这么地印入了眼帘。
  她不漏痕迹地把他推开,指着外头的雪地。
  “我想出去。”
  听见她的话,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行,外面很冷。”
  可她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会儿两个孩子在楼上,她干脆就推开窗门走了出去,那冷得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吹在脸上难免有些疼。
  她穿着拖鞋踩在雪地上,每一步脚下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抬起头,伸出手垂在半空,不久,便有雪花掉落在她的掌心内。
  那雪花在她的掌心内很快就融成了冰水,她难免有些恍惚,盯着自己的手心。
  外头真的很冷,不过才站了一会儿,她就不禁受不了。
  男人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罩在了她的肩上,怕她还会觉得冷,便伸出手抱住她的腰。
  “你才病愈没多久,不要呆在外面太久。”
  她也没多在意,只是声音很轻。
  “巩眠付,我已经病愈半个多月了。”
  她又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根本就不用那样小心翼翼地护着。
  可对巩眠付来说,唯有将她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才能确定她仍在。
  其实,在她刚才站在雪地的一瞬间,他有她快要像这纷飞的雪花一样消失在他的面前了,唯有像现在这样触碰到她,她身上传来的温度才能让他安心。
  他陪她站了半晌,而后两人才转身返入屋内。
  翌日,巩眠付很早就出门回公司去了,据说,有一件案子要他亲自处理。
  江沅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佣人就来告诉她可以吃午饭了。
  桌子上的菜很多,满满的差不多摆了一桌,她向来饭间将一杯水放到手边的习惯,以供她吃到半途了,会想喝一喝水。
  贝贝似乎很饿,即使她都一再叮嘱了,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噎住了,她连忙把她的那个小水杯递给她让她喝下去,贝贝把一杯水都喝光了,似乎还不够,就微仰着头看着母亲。
  “妈妈,我还想喝。”
  江沅本来想让佣人再去倒一杯,可想了想有些麻烦,便干脆拿起自己的那杯,小心翼翼地让她喝。
  贝贝又喝了半杯,这才感觉舒服点,继续捧着小碗继续吃饭。
  她向来都不许孩子饭后立即去睡觉的,因此,在午睡前她便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看书。当然,贝贝他们看的是少字多画的小人书。
  两个孩子都很安分地趴在茶几上,她也就放心下来,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书。
  看得正入神,宝宝突然惊呼出声,她抬起头,便看见贝贝倒在了地毯上,动也不动。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把女儿抱起来,可是她连连喊了好几声,贝贝却仍然紧闭着双眸,没有半点的反应。
  她叫来月嫂,月嫂过来一看满眼的惊诧,忙不迭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巩眠付是在公司开会时,接到月嫂打来的电话。
  月嫂在电话中急促地说着什么,他的脸色顷刻变了,也顾不得进行到一半的会议,起身就冲出了会议室。
  司机载着她去医院,月嫂则在家里照料着宝宝。
  后座内,江沅让贝贝枕着自己的大腿,她一再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可她不但没有反应,那嘴角甚至开始溢出血丝。
  这血丝,如同一道闷雷劈在了她的头上,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她立即抱着女儿下车,走了几步差点被地上的小石头绊到,眼看着快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手臂连忙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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