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零喜当妈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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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恨余秀花样百出,折腾得班里的孩子们不给她的面子,担忧这么下去,她的职位迟早顶替,她就跟那些职工一样,得在地里劳作一辈子,当一辈子的泥腿子。依誮
  也顾不得面子里子了,效仿余秀的教学,余秀怎么教,她就怎么做,听说余秀要带孩子们到外面搞野炊,上美术课,感受大自然,她也依葫芦画瓢,通知自己班里的学生,准备明天到野外活动。
  因为今天孩子们集体出动,虽然现在一分场部开荒面积达到了六万多亩,余秀也说了,只在开荒好的地方活动,到底场部面积太大,麦子也快成熟了,山上的野猪、野兔、野鸡、麻雀什么的成群活动吃粮,吸引不少猛兽追逐,这一下要出去上百个孩子,不保证安全不行,韩延飞就让田保国带得狩猎小队跟着他们去一天,保障学生们的安全。
  余秀也知道带这么多孩子出去安全最重要,于是也把自己的猎、枪带上了。
  因为要出去秋游,她早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上午在地里转悠,感受下职工们劳作们的艰辛和粮食的来之不易,然后在地里画画,中午找个阴凉的地方进行野炊,锻炼孩子们的动手能力,下午去水甸子钓鱼,江边找野菜野鸭蛋,给孩子们一个快乐的童年回忆,完了各自回家。
  所以她要求孩子们要自备画板和纸笔,每个同学花个一二两钱票,到食堂后厨换一些食材和调料,还要背个水壶,手纸应对口渴上厕所等等生理问题,没有的可以给她报备,她再向场部办公室申请领来用。
  画板纸笔孩子们都有,那是开学没多久,余秀自掏钱包在县里百货楼购买的。
  谭书记听闻了此事,备受感动,主动向总场部报告了此事,陈场长就向农垦部回报,上头就批了一笔钱下来给孩子们买书籍和纸笔,解决了孩子们没有书本写字的问题。
  钱票啥的,场里职工家里再怎么困难,也挪得出一二两钱票给孩子,因此到早上集合的时候,余秀班里的九十多个孩子基本配置都带齐了,一个个小脸兴奋到通红,黑黝黝的眼睛里,满眼期待。
  这是他们读书一个多月以来,头一次参加的集体活动,想不激动都难。
  反观蒋玉梅那班的孩子两手空空,眼儿巴巴地望着余秀这班的孩子,眼里的羡慕和嫉妒看得余秀班的孩子们得意洋洋,各种挑衅逗趣的话层出不穷,只看得余秀头痛不已,让孩子们排好队,准备出发。
  第35章 035
  秋高气爽, 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半青渐黄的麦浪正随风飘荡,十几辆拖拉机穿梭在成熟的麦田之中, 几十名职工正在麦田里收割忙碌。
  天空朝阳高照,陀红色的光芒撒满大地,将远处的山峦, 田与田之间的树木散林染得半红半黄, 随着风吹,树叶麦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即将离别的情人呢喃,萧瑟中带点诗情画意。
  学生们组成的队伍穿梭在田野之间, 在余秀、曾自玉两个老师的带领下,一路欢呼雀跃, 东瞅西看,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 也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余秀特意带了一个买菜用的绿色大布袋挂在肩膀上, 里面最底下放着猎、枪,往上放着装了馒头酱菜的两个饭盒,还有各种调味品, 纸巾水壶等等用品, 看起沉甸甸的。
  “你的布袋看起来很重,我帮你拿吧。”跟她并肩走在队伍前面的曾自玉见状, 伸手去拿余秀的布包。
  “不用了, 我自己能拿, 谢谢曾老师的好意。”余秀微笑着,避开曾自玉的手。
  她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达可纶寸衫, 下身穿着一条棉麻黑长裤,寸衫扎在裤子里,脚蹬一双黑色老布鞋,头发用一条淡绿带黑点的丝巾将头发绑成了一个马尾,穿着简单接地气,整个人清清爽爽,气质绝佳,一笑温柔似水,被身旁的麦田一点缀,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让人挪不开眼。
  曾自玉自诩看遍美人无数,对美人已经免疫,却还是被她看楞了眼。
  心道难怪余秀成了寡妇,场部不少男人依然挂念着她,在这人人崇尚劳动之美,很多女人不是面黄肌瘦,就是脸上晒得黑红的年代,余秀这样一个天生晒不黑,肤白凝脂,随便穿一件衣服都美若天仙的美人儿,很难不让人动心啊。
  人人都爱美人,曾自玉也不例外,他虽是高材生,模样却长得不错。
  他容貌俊秀,面白如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喜欢穿民国黑青色长褂,一身书卷气,以前读书时没少收到女同学的暗示和情书,来到大兴农场后干了一个多月的苦力活,人晒黑了许多,也依然挡不住场部许多女同志的暗送秋波。
  他对余秀没有太多的想法,纯粹是欣赏美人的姿态,余秀却跟防贼似的,从不肯跟他多说一句话,多靠近他一步,这让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也就没再坚持给她拿布袋。
  孩子们第一次集体出游,在地里干活的职工们免不了要停下来观看,见两个老师带着孩子们走走停停,一会儿跟孩子们讲解麦穗是怎么成熟的,一会儿又让孩子们停下,帮着职工们渐渐麦穗,一会儿又让他们拿着铅笔在画板上素描,孩子们十分乖巧,无比配合,没有任何怨言,全都笑脸盈盈,看起来很开心。
  不少家长直感叹,还是人家老师教的好,自家孩子平时在家皮得跟猴子一样,连父母的话都听不进去,却对老师的话言听计从,明人家是真教得好啊。
  画完画,余秀检查了孩子们的画,画得都很抽象,不能说跟要画的事物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沾边。
  她昧着良心夸了两句,眼见时候不早了,带着孩子们往二分队所属开荒过的江边去野炊,那里有水也有散林,可以拾干树枝做饭,野炊很适合。
  他们一移动,蒋玉梅也带着她那个班的孩子一起移动。
  之前余秀班的孩子画画的时候,蒋玉梅班的孩子们都露出羡慕渴望的神情,纷纷问蒋玉梅,为什么她不给他们买画报,给他们画画。
  蒋玉梅被问得火冒三丈,直说:“余秀脑子一根筋,那些所谓的画板,不就是大块树板磨平打光,弄个架子和铁夹子就组成了画板,根本不值几个钱!也就糊弄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小孩子而已。再说,学画画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能当水喝?竟瞎折腾!”
  也不管孩子们是什么想法,强拉着孩子们到几块麦子已经成熟的麦地里,帮着职工们收割麦子,美名其曰要通过劳动感受职工们种粮的艰辛,实际是为了在韩延飞面前挣表现。
  没错,韩延飞今天上午哪都没去,就在二分场几十亩快要熟的麦子里,领着场部几个干部,帮着职工们收割麦子。这是十万官兵复转到北寒平原第一年收割的第一茬麦子,有着非凡的意义,分场部的所有干部,包括谭计凉,韩延飞在内,全都要下地割麦。
  这样一是为了给分场部各分队职工做个表率,二是要抢在下大雨前将能收割的麦子全都收割,不然以北寒平原时常大风大雨的天气,很有可能将成熟的麦子全部冲走,所以得赶在下暴雨之前将麦子全都收割。
  早上谭计凉把场部几个领导分成四小队,前往各队支援,韩延飞主动要求到二队收割,谁都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因为余秀昨天上报的秋游地点,就在二分队,方怡婷有怨言,奈何韩延飞不给面子,明说不愿意跟她一队,方怡婷只能气愤填膺地跟着谭计凉去了最远的第四大队。
  孩子们好不容易盼来了个集体出游日,人家余秀班的孩子在一边玩乐,蒋玉梅班的孩子却在地里劳动,而他们的老师却站在麦田里,手里拿着一个水壶,笑脸如花的跟韩场长说话聊天,完全不搭理他们。
  不少孩子愤愤不平,对着麦子乱扯乱割,弄得麦穗到处都是,引起不少职工们的不满。
  在粮食短缺的年代,人们对粮食分外珍惜,都做到一饭一粒不浪费,割麦子也是如此。
  在开割麦子之前,场部几个干活能手,向大家展示了如何割麦子,既能干活迅速,也能让麦子不落粒,目的就是不想让大家乱割麦子,使得麦子掉落在地,捡起来麻烦,浪费大家的时间。
  本来孩子们积极参与劳动,大家都挺高兴的,这证明孩子们长大了,知道替大人分担劳务了。
  结果孩子们乱割一通,非但没到达大家预想的效果,反而各种添乱,这让本来农活劳重的职工们心烦气躁,不耐烦地让蒋玉梅把孩子们领走。
  蒋玉梅好不容易逮着跟韩延飞说话的机会,哪会这么离开,她抬头看见田保国带着狩猎小队跟在余秀那班人的身后,想了想跟在地里滋尿搅和泥巴咂人玩,招人恨的乌鹏乌伟两兄弟说:“下面自由活动,你们是班里的班长班副,可以带着班里的同学们去江边玩玩,记得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去找狩猎队的田队长,我一会儿就过来。”
  乌鹏乌伟自打乌家关系被谭计凉连踹带压之后,就转去了蒋玉梅那班。
  两兄弟性情恶劣,学习成绩不咋滴,没少在学校里搞事闹事,尤其针对余秀班里的孩子,弄出不少事端来。
  蒋玉梅原本看不上这兄弟俩,觉得两人又坏又蠢,拖累了她的业绩,但看两人给余秀添堵,余秀时常被气得不轻的模样,又觉得十分解恨。
  所以选班副的时候,她让班里的孩子们举手表决,让谁当班副,孩子们惧怕乌鹏乌伟兄弟,不得不举手通过,两人为此得意万分,干起坏事来越发得劲儿。
  乌鹏还在为当初余秀折断他们兄弟手脚的事情耿耿于怀,他也听出来蒋玉梅想让他们兄弟俩给余秀添堵,于是手臂一抬,招呼着班里其他同学往江边去。
  此时韩延飞正拿着一把镰刀,弯着身子,速度极快的割麦子。
  太阳高升,骄阳似火,天气闷热异常,地边杂草植被灼热的阳光嗮得蔫蔫低头,麦田之间的树木、散林中,知了吱吱吱有气无力的叫个不停。
  这种情况下,人坐在屋里不动都能热出一身汗,更别说在麦田里割半腿高的麦穗,一动一起间,热的浑身如水洗,连风吹着都像被火烤。
  早前老垦荒职工就跟新职工打过招呼,不要看天气炎热就穿着短袖去地里割麦,因为灼热的阳光不但会晒脱皮肤,麦子尖锐的穗锋还会戳割皮,使得皮肤很騷痒难耐,十分难受,田里的各种蚊虫更是见肉就咬,咬过之后全身都是包,所以得穿长袖长裤,戴顶草帽,备好降温用的水壶和汗巾,实在不想穿长袖,也必须带双袖套,避免蚊虫叮咬。
  韩延飞则完全不把这些话放在眼里,穿着一件背心,漏出扎实的肌肉,连草帽也没戴,就这么大刺咧咧的割了半天麦。
  阳光猛烈,韩延飞英俊的面庞挂满汗水,背心也被汗水湿透,衣裳紧紧贴在身躯之上,结实流畅的躯线若隐若现,男性魅力时刻彰显。
  蒋玉梅看得面红耳赤,将手里的水壶递到韩延飞面前,含羞带怯道:“韩场长,你就喝一口吧,忙活了老半天,你真不渴吗?我知道你爱干净,我来这里之前,把水壶口子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味道,你尝尝吧。”
  “谢谢,我有水壶。”蒋玉梅在自己耳边逼逼叨叨了半天,韩延飞早就不耐烦了,手里握着镰刀和麦子站起身来,不耐烦说:“蒋老师,你的学生都去了江边,作为他们上课时间的监护人,你不该跟过去照看他们?”
  “哎呀,他们都是十岁左右的大孩子了,有自己的主张思想,那边又有田队长他们跟着保护,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一会儿过去也不迟,瞧瞧韩场长,你额头上的汗,都快洗脸了,我给你擦擦脸吧。”
  蒋玉梅知道他不高兴,看他表情严肃,目光严厉深沉,五官却俊美的跟画报男影星似的,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既英俊又自带硬汉之气,让她十分痴迷,忍不住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布包里,拿出一条汗巾,抬手给他擦汗。
  第36章 036
  韩延飞本能的偏开脑袋, 正要开口之际,忽的感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自己,他顺着目光看过去, 却是余秀站在一片麦田之中,目光安静得看着他。
  有一瞬间,他能感受到那平静的目光之下, 带着些许酸意和死亡气息, 他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向那人表明清白,嘴里对她无声说道:“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
  丁自重在旁边喝水看八卦, 瞧见他那不成器的样儿,撇撇嘴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怕老婆怕成这样儿, 以后结婚了, 不得被拿捏得死死滴?”
  韩延飞斜眼倪他, “今天的饭吃多了?”
  “没, 没有,我肚子饿得很呢。”丁自重后背一紧,不敢再废话, 喝完水拿起镰刀继续苦干。
  蒋玉梅看见余秀去而复返, 韩延飞态度转变,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 心里酸得都能都能开个醋厂子, 脑子一热, 竟然装晕,倒在韩延飞的怀里, 晕之前还特意说了一句:“韩场长,我好像中暑了,你快送我去医务室……”
  哪知道韩延飞比如蛇蝎,身手敏捷的避开了她,让她直挺挺的瘫倒在地,也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吩咐:“丁自重,你叫两人把蒋老师抬去田边的树下掐掐人中,这么热的天,孩子们在外面晒着可不行,把她掐醒之后,让她带着2班里的孩子回家去,别在外面瞎转悠,给大家伙儿添麻烦。”
  余秀的班为1班,蒋玉梅的班为2班,当初为分哪个班为1班,蒋玉梅还闹出了不少的事端,到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她所带的班级成为了2班。
  场里谁都知道蒋玉梅喜欢韩延飞,她跟方怡婷,还有一个叫周玉霞的女支边,三人跟搞比赛似的,天天在韩延飞面前转悠,想法设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人人都道韩延飞好福气,殊不知韩延飞从未把她们放在眼里。
  蒋玉梅在大厅广众之下找韩延飞谈话聊天,韩延飞全程冷着脸,看都没看她一眼,不少职工都憋笑看热闹,现在她来这么一出,韩延飞跟避祸害似的躲开,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有个跟蒋玉梅不大对付的女工甚至大喊:“蒋老师,别装了,身体要紧,你看看你面朝黄土倒下的样子,身上沾了不少泥巴吧,哎哟喂,这可跟你那宁可做资本主义苗,也不肯做社会劳动工的看法相悖啊。”
  蒋玉梅没做老师之前,曾和几个女职工同住一间马架子宿舍,她看着为人亲善,其实爱耍心机,还懒惰无耻,当初跟她住在一起的四个女职工多多少少都遭了她的道,被她挑拨离间反目成仇,闹出不少事情出来。蒋玉梅成为了老师后,搬去了场部领导附近的马架子,这四个女职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个个恨她恨得咬牙切齿,逮着机会要狠狠拉踩一番,才能解她们心头之恨。
  被人当众拆穿,蒋玉梅脸上火辣辣的疼,关键韩延飞还在旁边看着,她还不能起来,只能装晕装彻底,被两个男职工一左一右架着,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像拖死猪一样被拖到了附近一颗大榆树下使劲掐她人中。
  余秀站在田埂之间看完这一幕,这才慢条斯理地往另一块麦田里走。
  她班里有个女孩子说她的水壶在画画的时候拿出来喝水,结果走的时候忘记拿了,那个水壶是她妈妈新买的军用水壶,对于家境贫困的她来说,水壶决不能丢,她想回头自己来找。
  余秀想着班里的孩子们都在准备做饭,田保国几人在附近帮忙和警戒,不可能单独送她一个小女孩子找水壶,于是余秀回来帮忙找,还带上了那个装着猎、枪的布袋子。
  她沿着之前孩子们走过的麦田,东看西找,找了老半天,汗水打湿了后背,依然一无所获,有些茫然得看向周围半人多高随风飘荡的青黄麦浪,那孩子究竟把水壶放在哪里了?
  “你在找什么?”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余秀转头,韩延飞清隽的面庞染满温柔笑意,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眼熟的军用水壶,对她笑:“是在找这个玩意儿?”
  “对,这是我们班里一个叫王明明的女同学丢失的水壶。”余秀啊了一声,伸手拿走水壶,向韩延飞道谢:“多谢韩场长帮我找到水壶,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那女孩说她水壶丢了?”韩延飞皱着眉头问。
  “是啊,有什么问题?”余秀直觉他的表情不大对劲。
  韩延飞望着远处树林已经‘醒来’,飞快往江边离去的蒋玉梅,脸上挂着一丝意味不明地笑容,“这个水壶,是那个女孩借给蒋玉梅用的。”
  自己班里的学生,为什么借水壶给蒋玉梅用?余秀直觉要出事,慌忙要离开。
  韩延飞对她说:“一起走吧,正好我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想去江边洗个澡凉快凉快。”
  余秀:……
  “你这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你不是场部领导要给职工们做表率?你就这么走了,真没有问题?”
  韩延飞看着她笑:“既然余老师都说开了,我也不遮遮掩掩,没错,我就想跟余老师你走一段,不知道余老师同不同意。”
  他的长相其实颇为冷硬,不笑得时候威严沉静,目光冷冽阴狠,叫人看着打心底发憷。
  可当他笑着的时候,面目冷意消融,眸光变得深邃温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亲切之感,很让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沦陷在他那迷人深邃的眸光之中。
  余秀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脏快速跳动了起来,她想说什么,韩延飞伸出右手,牵住了她的左手,同时还伸出另一只手,去拿她的布袋,“这袋子你怎么一直带着,看起来好像很重,我帮你拿吧。”
  韩延飞的手掌很大,手指欣长,一下握住余秀的手,却没有意想之中的汗津津感觉,想来应该是牵手之前把手心里的汗仔细擦过了,避免握着她手的时候,让她感觉不舒服。
  如此细腻的心思,让本就心跳加速的余秀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感,渴望一直被他这么牵着,渴望一直被他这么关注。
  之前看见蒋玉梅跟他说话,虽然他一直冷着个脸没搭理蒋玉梅,余秀在旁边表面平静地看着,其实心里五味陈杂,不是个滋味,甚至有股冲动,想跑到他俩的面前,将那虚伪的蒋玉梅给一脚踹开。
  当她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便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了。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谈对象,不结婚的,怎么心就不受自己的控制,目光总追随那个人呢。
  韩延飞本以为握着她的手,以她那避自己、避全场男人如洪水,谁靠近她,谁必死的性格,自己肯定会被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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