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哇——
嗯、嗯！
阿鳅——
唔、唔！
你说话啊——！
你在哪儿啊——！”
郁结的喉咙瞬间冲开，
万沝玉瘪着嘴，
在凹坑里坐起来，
整个上身都在剧烈地抖动，
任由泪水、清涕想怎么流淌就怎么流淌！
如果阿鳅都不见了，
那就让噬灵鬣来吧！
……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胀满胸膛的郁气一泄而空。
万沝玉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抽搭着，扭头向外望去。
满天梨花在飞，远远近近，瓣瓣点点……
纯净的白，在杂乱间夹着黑、墨绿、灰白、草绿、嫩绿色密林的映衬下，分外耀眼。
木然的撑着崖壁起来，
站在凹坑边上，
万沝玉的两只眼睛忽的一悚！
石崖本就高出了地面二尺，溪谷又是坡地，坐在凹坑里望出去，只能看到对面的密林。
站起来后，
溪流和远处的谷地尽收眼底，
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万沝玉三踉两拌地走出来，两膝一软，跪爬在石崖前。
溪流两岸，泾渭分明！
对岸依然是原来的模样，落在沙滩上的花瓣，被微风轻轻撵着，或跳跃、或翻滚，追逐着溪水。
这一边只有一种颜色。
暗褐！
沙滩、卵石、草地都被一层暗褐色覆盖着，落在上面的花瓣，在风中挣扎着，却不能离开。
石崖的正前方，
三丈外的地上，
霍然有一个大坑！
一只噬灵鬣硕大的头和肩，憋屈地蜷缩在坑里，大半个身子，耷拉在坑外。
溪谷上游方向，
就在离石崖三丈外的岩壁下，碎裂的岩石块，散落一地！
在下游，噬灵鬣突然出现的地方，
两只噬灵鬣僵卧在地上！
一前一后，
早已没了生机。
就没有一只噬灵鬣进到石崖三丈以内！
可……
阿鳅呢？
我怎么没有看见阿鳅啊？
目光来来回回搜寻了几遍，
万沝玉身子一歪，
瘫坐在地上，
瘪着嘴，想哭！
眼望着两只噬灵鬣庞大的躯体，
一个念头闪现在万沝玉的脑中：
既然噬灵鬣都死了，阿鳅一定不会是被牠们吃了，看那噬灵鬣那么大的爪子，尖尖的牙齿，还是三只七级以上的凶兽，阿鳅怎么可能还能够……
阿鳅！师姐这就来带你回家！
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我要把你带回白水山去！
吸着鼻子，
万沝玉双手杵地，
在石崖下站了起来。
伸出双手，
把额头前乱发拢到耳后，
“呲溜！”
“呲溜！”
顺便左右开弓，各抹一把鼻子。
倏地！
万沝玉双眼圆瞪，
两只小手捂住了嘴！
在前面那只噬灵鬣背后不远的地方，
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微微卷曲的黑发，在风中轻轻摇摆……
是他！
“嗯唔……！”
泪珠再次夺眶而出，一串串，晶莹剔透。
万沝玉再也忍不住，
放下了捂住嘴的双手，
跳下石崖，
向着艾溪奔去！
也许这时候的我丑极了，
一会儿瘪着嘴，像个委屈的孩子，
一会儿咧着嘴，只会傻笑，
管它呢，
是谁，让我一抬头，
就看见你！
是谁，让我一念想，
你就出现在眼前！
你就是我的礼物，
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
万沝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艾溪。
艾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像是从血浆里捞出来的雕像，就连整个脸都被糊住了。
万沝玉蹑足走到艾溪面前，
跪坐在小腿上，前倾着身子，小脸慢慢地凑近艾溪的脸，
只见艾溪的眼珠，
在眼皮下骨碌碌地转动。
万沝玉欣喜万分，柔声唤道：
“阿……鳅……”
艾溪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艾溪回应，万沝玉忽的坐回小腿上，两只手蒙住了脸，肩头微微抖动。
不知过了多久，万沝玉放下手，
凑近艾溪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一会再过来。”
其实万沝玉一醒过来，艾溪的芝元就感觉到了。
只是浑身无力，没办法回应。
他现在的修为是达到了筑基，在修为上对抗，那没问题。
可他只有十岁，筋骨的强度，
根本支撑不了这么剧烈的搏杀，
再加上接二连三的使出牧星鞭，早已超出了极限，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空有修为，身体却处于瘫痪。
没得到安全以前，他不敢有丝毫放松，
一直在放出芝元巡弋四周，
就在不久前，又有两只噬灵鬣过来，
还算好只是六级，一阵威压过去，两只六级噬灵鬣逃的无影无踪。
万沝玉再回来时，
已经在溪流那精心梳洗了一番。
小脸光光亮亮的，
原先糊在脸上的鼻涕壳儿没了。
也是，女孩子嘛，
留着一脸的鼻涕壳儿，
被人看见了，那还不丑死了！
还算好，阿鳅是闭着眼的，没看见。
万沝玉依旧走到艾溪面前，跪坐在小腿上。
前倾了身子，低声道：
“阿鳅，我给你洗洗脸吧。”
“嗯。”
艾溪闭着嘴，喉咙里应了一声。
万沝玉手里就捏着湿透了的葛帕，
听到艾溪回应了，也不再开口，伸手就在艾溪的眼睛上轻轻地擦洗。
沿着眼眶一点一点的擦，
就像是画圈圈，
一圈又一圈……
葛帕脏了，就跑到溪里搓洗干净，一直往返了几趟，终于把两只眼睛擦洗出来了。
艾溪的眼皮抖动了几下，
那两潭记忆中看不见底的深渊，
又一次出现在万沝玉眼前，
似乎，更加纯净清澈了。
艾溪的双眼一经睁开，就不离万沝玉。
战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这一刻，却是有些后怕，看到毫发无伤的师姐就在眼前，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就没想过移开眼睛。
万沝玉一直专注地擦洗着艾溪的嘴，
直到坐回小腿上，对艾溪的呆痴，才反应过来，柔声问了一句：
“好看吗？”
“好看！”艾溪的嘴咧开一条缝，还是挤出了两个字。
俩人也不是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了，再说，让自己的礼物看看又有什么。
万沝玉前倾着身子，
小脸凑近艾溪的脸，
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那姐姐以后天天让你看，好吗？”
“好！”艾溪的心里有些发怵，顺嘴应道。
万沝玉不依不饶，紧接着开口：
“跟姐说说，姐姐哪好看？”
“呃……都好看！”
艾溪有些不会回答了，只得转移话题：
“师姐，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万沝玉噘着嘴，对艾溪的转移话题很不满，可也不好说什么，举起手就要继续擦洗。
艾溪连忙说道：
“师姐，别擦了！
是这样的，
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现在就回去找人来，把我弄回去。”
万沝玉笑了笑，开口道：
“你动不了，我早就看出来了，没事！爹爹那里有丹丸。
前几年的时候，
家里也有外出的弟子像你一样，
回来后吃颗丹丸，睡一觉就好了。
就算是爹爹没有丹丸了，我还可以去找爷爷，保证给你治好的。
再说，
就把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弄回去，还要找什么人啊，姐背着你回去就行，
好歹！姐也是合脉二重，挑山豕背不了，
你嘛，没问题！”
停了片刻，万沝玉长长地睫毛一闪，
看着艾溪“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现在的样子，别人会不会认为是凶兽啊，
来，
我再擦洗干净点。”
听了师姐说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艾溪也安下心来，任师姐在自己脸上描来画去。
只是师姐那眼睛，越来越弯，
艾溪心里一阵阵地发怵。
万沝玉一边擦洗，心里一边念叨着：
让你不说姐姐哪儿好看，
让你不说姐姐哪儿好看……
…………
万重山、万重峰赶进溪谷时，
太阳早已经偏西。
听大眼睛一说是沝玉和艾溪在溪谷，
众人都是又惊又急，
万重山更是心急如焚，
匆匆留下万重岭镇守山门，就带着万重峰赶往溪谷。
只是，
从溪谷里，往外奔逃的凶兽太多，
虽说等级都不高，
最高的也就是六级，
可都是一群，一群的向溪谷外狂奔！
怕引来妖兽，俩人又不敢释放威压，
遭遇到了这些逃命的凶兽，自然免不了一场厮杀。
当然，
以万重山，万重峰的实力来说，就是对这些凶兽绝对的碾压，
可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还好，
越往溪谷下游走，凶兽越少。
直到再也感知不到一只凶兽的气息，
俩人放开脚力，急速而下！
没走多远，
就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迎面走来，
那小小的身影是那样熟悉，
是万沝玉！
万重山，万重峰欣喜而又疑惑地对望了一眼。
俩人都看清了，
万沝玉的背上，背着一个人，
那人一定是艾溪无疑。
看那两条手臂无力低垂着，
艾溪肯定是受伤了，而且还不轻。
可万沝玉的脚步，
好像很轻盈，
并不像刚进行过一场实力悬殊的搏杀，
反而更像是，
在溪谷里，捡到一大块狗头金，喜滋滋地背着回家。
等那黑影再走近些时，
万重峰突然叫了起来：
“咦！沝玉，你进到合脉二重了？”
听到声音，万沝玉抬头一看，欣喜地喊道：“爹！三叔！您们来了！”
万重山，万重峰紧赶几步，迎上万沝玉。
万沝玉对着万重山开口道：
“爹，快拿您的丹丸来给阿……艾溪吃，他脱力了！”
万重山抓过艾溪的手腕，
三指轻搭，开口道：
“他不是脱力，是筋骨受损。不过没事，我现在没带着丹丸，回去后就给他服用。
沝玉，
把他给爹吧，爹来背。”
不过，
万重山，万重峰一看艾溪的模样，
愣住了……
嗯、嗯！
阿鳅——
唔、唔！
你说话啊——！
你在哪儿啊——！”
郁结的喉咙瞬间冲开，
万沝玉瘪着嘴，
在凹坑里坐起来，
整个上身都在剧烈地抖动，
任由泪水、清涕想怎么流淌就怎么流淌！
如果阿鳅都不见了，
那就让噬灵鬣来吧！
……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胀满胸膛的郁气一泄而空。
万沝玉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抽搭着，扭头向外望去。
满天梨花在飞，远远近近，瓣瓣点点……
纯净的白，在杂乱间夹着黑、墨绿、灰白、草绿、嫩绿色密林的映衬下，分外耀眼。
木然的撑着崖壁起来，
站在凹坑边上，
万沝玉的两只眼睛忽的一悚！
石崖本就高出了地面二尺，溪谷又是坡地，坐在凹坑里望出去，只能看到对面的密林。
站起来后，
溪流和远处的谷地尽收眼底，
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万沝玉三踉两拌地走出来，两膝一软，跪爬在石崖前。
溪流两岸，泾渭分明！
对岸依然是原来的模样，落在沙滩上的花瓣，被微风轻轻撵着，或跳跃、或翻滚，追逐着溪水。
这一边只有一种颜色。
暗褐！
沙滩、卵石、草地都被一层暗褐色覆盖着，落在上面的花瓣，在风中挣扎着，却不能离开。
石崖的正前方，
三丈外的地上，
霍然有一个大坑！
一只噬灵鬣硕大的头和肩，憋屈地蜷缩在坑里，大半个身子，耷拉在坑外。
溪谷上游方向，
就在离石崖三丈外的岩壁下，碎裂的岩石块，散落一地！
在下游，噬灵鬣突然出现的地方，
两只噬灵鬣僵卧在地上！
一前一后，
早已没了生机。
就没有一只噬灵鬣进到石崖三丈以内！
可……
阿鳅呢？
我怎么没有看见阿鳅啊？
目光来来回回搜寻了几遍，
万沝玉身子一歪，
瘫坐在地上，
瘪着嘴，想哭！
眼望着两只噬灵鬣庞大的躯体，
一个念头闪现在万沝玉的脑中：
既然噬灵鬣都死了，阿鳅一定不会是被牠们吃了，看那噬灵鬣那么大的爪子，尖尖的牙齿，还是三只七级以上的凶兽，阿鳅怎么可能还能够……
阿鳅！师姐这就来带你回家！
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我要把你带回白水山去！
吸着鼻子，
万沝玉双手杵地，
在石崖下站了起来。
伸出双手，
把额头前乱发拢到耳后，
“呲溜！”
“呲溜！”
顺便左右开弓，各抹一把鼻子。
倏地！
万沝玉双眼圆瞪，
两只小手捂住了嘴！
在前面那只噬灵鬣背后不远的地方，
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微微卷曲的黑发，在风中轻轻摇摆……
是他！
“嗯唔……！”
泪珠再次夺眶而出，一串串，晶莹剔透。
万沝玉再也忍不住，
放下了捂住嘴的双手，
跳下石崖，
向着艾溪奔去！
也许这时候的我丑极了，
一会儿瘪着嘴，像个委屈的孩子，
一会儿咧着嘴，只会傻笑，
管它呢，
是谁，让我一抬头，
就看见你！
是谁，让我一念想，
你就出现在眼前！
你就是我的礼物，
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
万沝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艾溪。
艾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像是从血浆里捞出来的雕像，就连整个脸都被糊住了。
万沝玉蹑足走到艾溪面前，
跪坐在小腿上，前倾着身子，小脸慢慢地凑近艾溪的脸，
只见艾溪的眼珠，
在眼皮下骨碌碌地转动。
万沝玉欣喜万分，柔声唤道：
“阿……鳅……”
艾溪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艾溪回应，万沝玉忽的坐回小腿上，两只手蒙住了脸，肩头微微抖动。
不知过了多久，万沝玉放下手，
凑近艾溪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一会再过来。”
其实万沝玉一醒过来，艾溪的芝元就感觉到了。
只是浑身无力，没办法回应。
他现在的修为是达到了筑基，在修为上对抗，那没问题。
可他只有十岁，筋骨的强度，
根本支撑不了这么剧烈的搏杀，
再加上接二连三的使出牧星鞭，早已超出了极限，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空有修为，身体却处于瘫痪。
没得到安全以前，他不敢有丝毫放松，
一直在放出芝元巡弋四周，
就在不久前，又有两只噬灵鬣过来，
还算好只是六级，一阵威压过去，两只六级噬灵鬣逃的无影无踪。
万沝玉再回来时，
已经在溪流那精心梳洗了一番。
小脸光光亮亮的，
原先糊在脸上的鼻涕壳儿没了。
也是，女孩子嘛，
留着一脸的鼻涕壳儿，
被人看见了，那还不丑死了！
还算好，阿鳅是闭着眼的，没看见。
万沝玉依旧走到艾溪面前，跪坐在小腿上。
前倾了身子，低声道：
“阿鳅，我给你洗洗脸吧。”
“嗯。”
艾溪闭着嘴，喉咙里应了一声。
万沝玉手里就捏着湿透了的葛帕，
听到艾溪回应了，也不再开口，伸手就在艾溪的眼睛上轻轻地擦洗。
沿着眼眶一点一点的擦，
就像是画圈圈，
一圈又一圈……
葛帕脏了，就跑到溪里搓洗干净，一直往返了几趟，终于把两只眼睛擦洗出来了。
艾溪的眼皮抖动了几下，
那两潭记忆中看不见底的深渊，
又一次出现在万沝玉眼前，
似乎，更加纯净清澈了。
艾溪的双眼一经睁开，就不离万沝玉。
战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这一刻，却是有些后怕，看到毫发无伤的师姐就在眼前，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就没想过移开眼睛。
万沝玉一直专注地擦洗着艾溪的嘴，
直到坐回小腿上，对艾溪的呆痴，才反应过来，柔声问了一句：
“好看吗？”
“好看！”艾溪的嘴咧开一条缝，还是挤出了两个字。
俩人也不是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了，再说，让自己的礼物看看又有什么。
万沝玉前倾着身子，
小脸凑近艾溪的脸，
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那姐姐以后天天让你看，好吗？”
“好！”艾溪的心里有些发怵，顺嘴应道。
万沝玉不依不饶，紧接着开口：
“跟姐说说，姐姐哪好看？”
“呃……都好看！”
艾溪有些不会回答了，只得转移话题：
“师姐，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万沝玉噘着嘴，对艾溪的转移话题很不满，可也不好说什么，举起手就要继续擦洗。
艾溪连忙说道：
“师姐，别擦了！
是这样的，
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现在就回去找人来，把我弄回去。”
万沝玉笑了笑，开口道：
“你动不了，我早就看出来了，没事！爹爹那里有丹丸。
前几年的时候，
家里也有外出的弟子像你一样，
回来后吃颗丹丸，睡一觉就好了。
就算是爹爹没有丹丸了，我还可以去找爷爷，保证给你治好的。
再说，
就把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弄回去，还要找什么人啊，姐背着你回去就行，
好歹！姐也是合脉二重，挑山豕背不了，
你嘛，没问题！”
停了片刻，万沝玉长长地睫毛一闪，
看着艾溪“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现在的样子，别人会不会认为是凶兽啊，
来，
我再擦洗干净点。”
听了师姐说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艾溪也安下心来，任师姐在自己脸上描来画去。
只是师姐那眼睛，越来越弯，
艾溪心里一阵阵地发怵。
万沝玉一边擦洗，心里一边念叨着：
让你不说姐姐哪儿好看，
让你不说姐姐哪儿好看……
…………
万重山、万重峰赶进溪谷时，
太阳早已经偏西。
听大眼睛一说是沝玉和艾溪在溪谷，
众人都是又惊又急，
万重山更是心急如焚，
匆匆留下万重岭镇守山门，就带着万重峰赶往溪谷。
只是，
从溪谷里，往外奔逃的凶兽太多，
虽说等级都不高，
最高的也就是六级，
可都是一群，一群的向溪谷外狂奔！
怕引来妖兽，俩人又不敢释放威压，
遭遇到了这些逃命的凶兽，自然免不了一场厮杀。
当然，
以万重山，万重峰的实力来说，就是对这些凶兽绝对的碾压，
可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还好，
越往溪谷下游走，凶兽越少。
直到再也感知不到一只凶兽的气息，
俩人放开脚力，急速而下！
没走多远，
就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迎面走来，
那小小的身影是那样熟悉，
是万沝玉！
万重山，万重峰欣喜而又疑惑地对望了一眼。
俩人都看清了，
万沝玉的背上，背着一个人，
那人一定是艾溪无疑。
看那两条手臂无力低垂着，
艾溪肯定是受伤了，而且还不轻。
可万沝玉的脚步，
好像很轻盈，
并不像刚进行过一场实力悬殊的搏杀，
反而更像是，
在溪谷里，捡到一大块狗头金，喜滋滋地背着回家。
等那黑影再走近些时，
万重峰突然叫了起来：
“咦！沝玉，你进到合脉二重了？”
听到声音，万沝玉抬头一看，欣喜地喊道：“爹！三叔！您们来了！”
万重山，万重峰紧赶几步，迎上万沝玉。
万沝玉对着万重山开口道：
“爹，快拿您的丹丸来给阿……艾溪吃，他脱力了！”
万重山抓过艾溪的手腕，
三指轻搭，开口道：
“他不是脱力，是筋骨受损。不过没事，我现在没带着丹丸，回去后就给他服用。
沝玉，
把他给爹吧，爹来背。”
不过，
万重山，万重峰一看艾溪的模样，
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