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过往有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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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烨额头处被砸中的部位,只是略微有些红肿,一丁点血丝都没有。
  若是换做别人,一石头砸下去,不当场昏过去,也得被砸得满头是血。
  “你刚才,吐得挺爽?”他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酸子飞快地摇了摇头,哆嗦着嘴唇说道:“不,不爽,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
  “酸子,你他妈真怂!”其余几个年轻人刚帮杨宇强畅快淋漓地吐了出来,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一个个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怒视着陈小烨,只听一声大吼:“上!”
  除开杨宇强、酸子、小贺之外的四个人,一拥而上,他们经常在一起惹是生非,打架的本事倒是不错,有佯攻,有主攻,还有说垃圾话进行干扰的。
  陈小烨虽然也打过架,但都是凭借自己强悍的恢复能力,用那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以伤换伤的打法。
  但这一次,他背上还有个人,不便使出记忆中的擒拿摔打的招数,而面前这四个人又蹦跶得跟猴似的,非常灵活,他不便移动,根本碰不到他们。
  对面那几个人打架经验丰富,知道他力量极大,便不跟他硬碰硬,而是迂回到他身后,伺机向三叔下手。
  陈小烨心急,大喊道:“我的姐,你要是不打算出手,能不能帮我扶一下三叔?”
  章涵敬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能!”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陈小烨在心里愤恨地骂了一句,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得罪这个臭娘们了,真是鼠肚鸡肠,睚眦必报。
  他实在不想跟这几个小流氓纠缠下去了,便沉浸在记忆深海里,寻找着可用的出腿招式,他一边想着,一边向后闪避。
  那四个小流氓见他开始退缩,以为是奇招奏效,气焰愈发嚣张,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骂着。
  忽地,先前还不断闪避的陈小烨一个急停,单腿撑地,另一条腿先做拆叠式,脚趾紧扣,脚跟外展,腰部猛然发力,一脚踹出!迅若闪电,力道雄浑!
  徒手搏斗:侧踹腿!
  只听砰的一声,离他最近的那名小流氓已是被踹飞了出去,将刚从地上抠起一块坚硬石板的酸子砸翻在地。
  章涵敬眉毛一挑,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
  其余三名小流氓见这一脚太快太猛,呆怔了片刻,想转身跑时,已是来不及了。
  陈小烨仅用一条腿在地上支撑,并且随身法而动,另一腿闪电般连踹三下,那三个人几乎同时闷哼一声,砰然一声摔在青石板路上,哼哼唧唧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干呕了半天,缓过劲儿来的杨宇强刚刚挣扎着坐起,就见到了他在一瞬间踹倒四人的英姿,浑身一颤,脸色已是苍白如纸,他哆嗦了两下,颤声威胁道:“我,我爸是杨振业,是,是京城地下世界的,老大,你可别惹我啊。”
  只不过,他这一边说一边向后爬的怂包样儿,说出来的内容,实在毫无威胁性可言。
  陈小烨冷笑一声,说道:“我管你是谁的儿子,敢动我朋友,就得付出代价!”
  他虽然长相温文尔雅,可他能够在烛龙紧紧缠绕下活下来,凭的就是一股“只要弄不死我我就能咬下你一块肉来”的狠劲儿,乔达开、太保、剃刀这些人物他都敢得罪,还怕一个开舞厅的地赖子?
  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懂得打人就得把对方打服为止!
  那些落在他手里的黑帮大佬也好,政界高官也好,哪个不是被他搞得要么死,要么蹲在高墙铁网、暗无天日的囚牢里?
  他抬起脚,狠狠跺下!
  喀嚓一声响,杨宇强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嗷地一嗓子惨叫出声!
  这条小巷旁的高墙深院,一下子亮起了无数灯火。
  许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富人们,也因这声惨嚎从甜美的睡梦中猛然惊醒。
  陈小烨却并不解气,他踹断了杨宇强的脚踝骨后,又缓缓步行到小贺的旁边。
  后者听到如同催命般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坐起,屈膝跪地,双手撑在面前,做出准备磕头的姿势,央求道:“大,大哥,我错了,我不该碰你女朋友,我……”
  陈小烨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微眯着眼睛,笑问道:“喜欢赌是吧?喜欢扒小姑娘裤子是吧?”
  他每问一句,小贺都猛摇一下脑袋,苦苦哀求。
  陈小烨虽然不是心如坚冰,崇尚暴力的人,可他对这几个年轻人十分了解,他们本就是一群仗着有靠山的小流氓,年轻有力气,哥们多没人敢找他们麻烦,天天惹是生非,打架斗殴,欺负柔弱的漂亮小姑娘,不把这帮人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他们不可能知道悔改。
  只听咔咔两声脆响,陈小烨竟踩断了他的手腕!
  而后也不管惨叫声多么刺耳,信步走回章涵敬的身边,语气平静地说道:“可以回家了吧?”
  “还不行。”章涵敬微微一笑,迈动两条大长腿,鞋跟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陈小烨眉头微皱,想问她又要玩什么把戏,这时,耳边的呼吸声突然有了一丝变化,他一惊,三叔这时候醒了?
  “年轻人,放我下来吧。”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站到地上后,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脑袋,说道:“哎呦,年纪大了,喝了一斤多就这样儿了。”
  陈小烨生怕他看见自己的暴力行径,拒绝为他做dna鉴定,赶忙开口解释,“三叔,这……”
  三叔抬起手掌,轻轻晃了晃,说道:“你被吐了一身的时候,我就被那股酸臭味熏得快要醒了,只是喝得酩酊太醉,眼皮子太重,睁不开。呵,小伙子,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表现得很好,无可挑剔!更何况,我那宝贝侄儿,跟那孩子的父亲有很深的过节,她一直没插手,估计就是想把事情闹大,然后把他们往死里整。”
  陈小烨怔忡了片刻,心道,哪个孩子的父亲?
  忽地,他心头一跳,杨振业?杨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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