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绿帽[快穿]_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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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是有点想知道,如果他就这样继续下去……这个家伙,是不是也照样不会反抗?
  感受着身下的人那比之平时要高出了许多的体温,度一方唇边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他弯起眸子看着季榆,就如同一只盯住了猎物的鹰隼,随时都有可能将对方吞吃入腹。
  总算是从刚才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当中清醒了过来,季榆有点不敢去看度一方的眼睛,但才刚移开视线,他又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恨没有气势,连忙又把脑袋给扭了回来。
  “……你笑什么?”和度一方对视了两秒,季榆又默默地转过头去,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有点底气不足地问道。
  他觉得,他这会儿会觉得心虚,肯定是因为两人现在的姿势——这么被压着,他就是想打人也使不上多少力是不?
  “没什么,”看出了季榆的退缩,度一方又笑了起来,“只是……”扶在季榆腰上的手隔着布料,缓缓地往下滑去,“你真的以为……”有意压低了声音,度一方低下头凑到了季榆的耳边,双唇开合间,有意无意地蹭过对方敏感的耳廓,“……我会对每个人——”说到这里,度一方突然停顿了一下,弯了弯唇角,“——每条蛇,都去做这种事情吗?”
  “那、那不是,”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从度一方的身下逃开的冲动,季榆还是有点不愿意承认度一方所说的话,“……不是很多人都喜欢对宠物做的事情吗?”
  明明他经常看到那些养了宠物的人,都这么干过的!
  听到身-下的人那明显逃避现实的说法,度一方忍不住张开嘴,将季榆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地碾磨着。
  “我可是……”带着些许酥麻的热意飞快地从耳畔蔓延开来,稍显沙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落在季榆的耳中,让他的心脏都抑制不住地剧烈跳动了起来,“……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宠物过啊。”
  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起过这样的心思,但这种事情,并没有让这个家伙知道的必要,不是吗?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松开了被自己舔得湿漉漉的耳垂,度一方轻笑了一声,垂下头在季榆的额上落下了一吻,“我最希望的报恩的方式……”而后是眉梢,鼻尖,以及唇角,“……是以身相许来着……”话语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
  然而,还没来得及再做点什么,度一方突然感到身下猛地一空,原本躺在那儿的某个人倏地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推软软地摊在那儿的衣服,以及某条缩在枕头上的小蛇。
  度一方:……
  这种时候,他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
  微微眯起眼睛,度一方的脑子里又琢磨起自己曾经在某个医院里,曾经考虑过的事情来。
  大概是感受到了眼前的人目光中的危险的意味,季榆的尾巴一僵,一扭头就从床上窜了下去,眨眼间就连个影子都不剩下了,度一方甚至连手都还没伸出去。
  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没能把胸口的那股情绪给压下去,度一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简直憋得发疼。
  他之前就是为了防着对方的这一手,才一直没敢做出什么目的性太明显的举动来,刚刚见季榆对他的动作没有明显的排斥,他还以为自己能够得手来着……结果最后事情还是变成了这样。
  侧过头将整个房间都扫视了一圈,没能找到某个妖怪的身影,度一方不由地感到有点头疼。
  他这下真的是挖了个大坑,把自己给埋里面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下,度一方有点暴躁地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朝洗手间走去。
  总有一天,他得把这些事情,都在那个家伙身上,千百倍地讨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某个欲-求-不满的人的怨念,季榆的尾巴抖了一下,差点没缠稳栏杆,从阳台上直接飞出去。
  有些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底下那遥远的地面,季榆默默地往阳台里缩了缩。
  从这个地方掉下去,他虽然不至于摔死,但肯定又得疼上好一阵子——之前他被车撞掉的鳞片,现在都还没有长回来呢!
  有些心疼地拿尾巴尖轻轻地蹭了蹭自己秃了一块的地方,季榆抬起头看了看摆满了盆栽的阳台,甩着尾巴动作麻利地爬上了窗台。
  ——然后再次被锁在了外面。
  许清容的妈妈可不像他的儿子那样随意,每天出门前,那是必须把窗户都锁得严严实实的。
  把自个儿的脸整个贴在窗户上,盯着里面看了好半晌,季榆才可怜巴巴地转身挪了下去,又和上次一样,从门缝里面挤了进去。
  理所当然的,许清容这时候并没有在家。
  想到自己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季榆的心情又有些低落了下来。
  他早就知道比起妖怪来,人类要更脆弱得多,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个城市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得见证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
  爬上沙发,找了个角落盘了起来,季榆透过窗户,看着天上从云层里露出一个角的月亮。
  其实他本来就没想来这里见许清容,尽管他知道,这种时候,对方肯定很需要有人陪在自己的身边——但刚刚经过了度一方刚才的事情,他心里头总有种抢了对方的男朋友的感觉。
  虽然那两个人这会儿压根还没发生什么,可他的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一点,一下子想要把想法转过来,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只是……一时之间有点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去而已。
  在这个地方,他所熟悉的,只有度一方和许清容两个人。
  一想到楼上某个人刚才所说的话,季榆就忍不住有种捂住脸哀嚎的冲动。
  ……明明他一直有在努力地把许清容往度一方面前推,怎么事情一不小心,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啊?!那个家伙到底喜欢上他哪一点了啊?!
  既然都做出了那样的举动来了,度一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想到这里,季榆莫名地觉得脸上一阵发热,连忙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个念头给甩出脑袋。但某个人低着头,专注而执着地凝视着自己的样子,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从喉间发出一声小小地呜咽,季榆猛地把脑袋埋进了沙发角落的缝隙里。
  他觉得,要是再继续想这件事,脑袋肯定会爆炸的。
  这么想着,某个妖怪一点点地拱着身体,往沙发缝里面挤,直到只剩下个尾巴尖还在外面的时候,总算稍微感觉自己的头脑冷静了一点。
  ……不就是被人给喜欢上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说明他的魅力大有没有?!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表示自己一下子就想通了的某条蛇,甩动着尾巴,努力地把自个儿往外拔,却在退到了一半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卡住了,怎么都挤不出来。
  于是,等某个季榆以为还会在医院里待上好一阵子,处理一些他说不上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人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截从沙发缝里面探出来的、不停地扭动着的蛇尾巴。
  许清容:……
  碰上这种情况,他是不是应该先笑一笑来表示礼貌?
  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许清容走到沙发边上,伸出手指戳了戳季榆露在外面的那一截尾巴:“需要帮忙吗?”
  刚才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感到不妙的季榆闻言,尾巴顿时一僵,好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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