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如此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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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靳布弱弱开口。
  “有,那便负责倒夜香的太监们罢,来,德文给靳小姐记载一下,此后……”
  “殿下,我想明白了,负责洒扫就很好,能够强身健体,还能养成爱将卫生的好习惯,我感觉我个人非常合适!”靳布拍拍胸脯,一副可以当其大任的模样。
  楚修然横了她一眼:“靳小姐这般识时务当真让本宫刮目相看,本宫还有几点需要亲自交待一下靳小姐。”
  “殿下请吩咐。”靳布现下已经没法挣扎,只有被楚修然按在地上摩擦的份了,她总不至于要犯个大错,让自己横着被抬出东宫罢。
  谁让她的前任是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大佬呢。
  “首先,既为东宫普通女官,那便应该如同普通宫人那般夜间宿在东宫,与宫娥同住,免得误了凌晨洒扫的时辰;第二,女官的俸禄不比侍读,一个月六两;第三,昨日靳小姐说这几日你没花东宫的钱,你我二人分手不要清理银钱,是么。”
  “对!”减了俸禄日夜随时当值,这家伙的算盘打得真是顺溜,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幺蛾子,况且她这两日的确没有花东宫的钱,不怕楚修然追究。
  楚修然见她这般气鼓鼓的模样,闲闲道:“今早本宫醒来后想起一个事,这几日靳小姐用了东宫两套衣服,一套两百两,两套便是四百两,靳小姐是要现在结清还是从将来的俸禄里慢点扣?”
  “两百两一套?你咋不去抢呢,你这是奸商!奸商!”靳布掐着腰,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楚修然这样的渣前任还真是气死人!
  原来真有分手后要收回送出去礼物的渣男,关键这礼物还是衣服,已经穿在身上的衣服,让她怎么还?!
  “东宫的绣娘皆是皇宫的专属绣娘,所用的布匹针线亦是上等品相,自然是值两百两的。看这样子,靳小姐准备逐月扣俸禄了?!”楚修然抿了一口茶,砸吧着嘴,“四百两需要扣,扣……”
  “两千天,五年六个月另二十天的俸禄。”靳布没好气的接话,内心狂躁不已,怎么这么久?
  “啊,对!靳小姐在算术上还是这么优秀。”楚修然放下茶盏很是虚伪地夸赞,“既然靳小姐的女官期限只有五年,那本宫便只扣你三百六十两,不加利息。”
  利息?还想加利息?!靳布现在只想冲上前将楚修然暴打一顿,将身上的剩余的三只麻药全用在他身上。
  她怎么摊上这个前任?
  “敢问殿下,素日我是不是要穿东宫宫女服饰?”靳布调整呼吸问。
  身边的德文及时捧着一身绯红色的宫女服走上前来:“靳女官,这是东宫女官服饰,这些是东宫为宫人订做的不需要收费。”
  这个德文改口倒挺快!
  “好!”靳布拿过衣服放在自己脚边,而后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的长裙褪了个干净,只剩下亵衣。
  德文急忙低头欲退出思学殿。
  靳布眼一横:“干啥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以身抵债呢!”
  说着手脚麻利将女官衣服套在身上,将长裙扔到楚修然身上:“殿下,看清楚了,昨天那一套沾了污渍,两百两我认了,这一套还给你!记住只许扣两百两!多一文都不行!”
  说罢气冲冲地走出思学殿,两百两也很贵啊,以她现在的俸禄要扣三十三多个月,将近三年没有俸禄,白打工!
  她怎么这么眼瞎,喜欢上这么抠门的一个人!
  德文看着她走出的背影颇为担忧:“殿下,她似乎很生气呐。”
  自从知道靳布是女孩子后德文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盼着自家殿下脱单许久,奈何殿下又是个不好相与的。
  之前好不容易有个慕容琼柔整天过来,可太子昏迷时慕容家小姐又不来了。他老了,整天像盼着自己儿子成亲那般,盼着自家殿下能早日遇上心仪的女子,能成亲生子。
  所以他知道靳布是女子后简直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前两天看他们二人卿卿我我,他开心的几乎都要开始着手准备大婚事宜了,谁知一夜间太子殿下再度冷了脸,靳家小姐亦半点情分也无。
  二人剑拔弩张,好似靳布刚入东宫的那些时日。
  “无妨。”楚修然将腰牌扔在桌上,只要她在大夏在东宫,她便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感情一旦开始便不是体验一下那样简单,必须要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才行。
  后院,靳布回到小玉所在的房间,属于她的床榻已被收拾出来,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大姨妈没走,一大早与楚修然争了那么久真是身心俱疲。
  正睡着,突然一股糊味从窗子飘进来。
  鉴于冷宫走水的前例靳布瞬间从梦中惊醒,惊恐环顾四周。
  还好并无大的烟火。
  起身打开房门却见小玉在后院空地上燃起火堆,旁边还放着几筐衣物,定睛一看这些衣物还都挺眼熟。
  “小玉,你在烧啥呢。”靳布走到火堆边瞅见自己上午还给楚修然的那套长裙正在火里烧着。
  小玉捂着口鼻用木棍挑起火堆里的长裙:“阿布醒了,殿下让奴婢将这些衣服给烧了,他说反正没人穿,留着也无用。”
  因为她现在是东宫女官的身份,旁人对她的称呼自然也变成了以往的‘阿布’,不过倒也显得挺亲切。
  烧了?靳布面色大变,自己上午还为裙子买单,下午便要给烧了?
  “你等等,先不要烧了,这么好的衣服烧了不是暴殄天物么。”靳布将火堆踩灭,“千万别烧了,一套两百两呢,老贵了。”
  小玉一脸茫然:“可是……”
  “没有可是,把剩余的衣服先搬回去。”靳布转了转眼珠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天刚擦黑,靳布便拿着一只木匣子走进了思学殿。
  “殿下,我来述职。”
  “述职?”楚修然有些纳闷地看着她,一个洒扫工作需要述什么职?
  “对。”靳布上前将木手中的木匣放在楚修然面前,轻笑着,“请殿下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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