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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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溟啊凌寒溟,你如今怎么还不想办法过来救我!难不成,你真的要看着我被迫嫁给这糟老头子了,让你自己戴绿帽子吗!
  秦清栀心中忿忿,颇为不愿,眼神扫到了一旁的箱子上,又打量着被指派过来的丫头的身形,心下涌上来一个主意……
  屋内传来了一阵“哎呦”的闷哼之声,秦清栀手上拿着抬轿的拐杖,心有戚戚然的暼向已经昏倒的丫头,好几番确认她依旧还有气之后,方才敢动身离去。
  门早已被锁死,“哐当”两声摆弄了好一番,秦清栀连锁都没触得到,她无奈,遂开口道:“小哥,这锁,你能不能开开?我想上个茅厕。”
  “不行,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我是奉胡哥的意思来看守这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担待不起这个责任啊。”
  “你这说什么呢?阖府上下都已经知道了,我过了今天就要成为府里的主母,我说话难道不比那胡虎好使?你们就看着吧,且等到我嫁进来,第一个动刀子的就是这胡管家。”
  听着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外边的壮汉也微微有些愣神,秦清栀听着外边好一会没传出响声,知她应该是说动了十有八九,便趁热打铁,“我告诉你,等我成了夫人,我会对这些以前对我有过恩情的人好生封赏,至于那些得罪过我的人……你们不是不知道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可别落到我手上……”
  “姑娘……啊不,主母,可是上边的吩咐,如果有什么不测,我们也都保不住了!”
  顺着这壮汉叫苦不迭的喊声,秦清栀眼里的光动了动,“我出去不过是为了上个茅厕,你们府里看守森严,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再者说了,谁会舍得扔掉到手的荣华富贵?”
  “你是说真的?”壮汉再三确认,有些不敢相信。
  “我当然是说真的啦,我还骗你不成?”
  壮汉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那……行吧,你可千万不能够起什么幺蛾子。”话音刚落,便打开了锁,径直放了秦清栀出来。
  屋外的微风拂过,秦清栀便感知到了自由的味道,她微微细嗅,心下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她冷眉扫了扫给她开门的小哥,见他堆着笑,自己自然是好生应付着,“你果真办事得力,是个不错的人物。”
  “主母……小的姓李,名……”
  还没等他话说完,秦清栀便蹙了蹙眉毛,笑意满满,扬手让他侧耳过来,壮汉自然乖乖听命,说这时迟那时快,秦清栀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重重的便给了他耳后一簪。
  壮汉反应不及,几乎是要昏厥了过去,秦清栀哪里还管他这么多,立马疾驰而去。
  壮汉保留着残存的意识,拼命的呐喊了一句,“来人啊,她跑了……”
  府内本就下人众多,看守秦清栀的这处院子更是被胡虎围得如铁桶一般。此刻,外头有人听到呼喊,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赶紧分人去通传胡虎,一旁则有人跟在她后边追赶着。
  秦清栀喘着粗气,拼命往前跑去,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想要弄清楚来时的路。
  可上天不曾眷顾,她连连走了好几个错误的分岔路口,都没有找到偏门,更不用说如何出去了。
  没有多久,胡虎便带人抓住了她。
  “姑娘,我、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让你好生听话一些,不要老是动不动就起乱跑的心、心思,你看看这、这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我看这惠州是没有王法了!”秦清栀恼怒,却也无法抵抗面前这众人围困的窘境。
  胡虎冷然打量着秦清栀,坦言道:“您这又是何必呢?好说歹说都跟您说、说清楚了,一旦做了府里的主母,荣华富贵享、享之不尽,更别说被我们抢走的银钱了,你又、又何必苦苦挣扎。”
  “罢了罢了,既是如此,还是先拜堂再、再说吧。”胡虎还是第一次见着秦清栀这般执拗的,只得另想办法。
  秦清栀脸色更冷,“什么,现在?”
  “没错,我也管不得这么多、多规矩了,什么吉时良辰花好月圆,你心思这、这么多,拖一天成亲,只怕又得闹出别、别的花样来。既已如此,不妨我现在就去请云爷回来拜、拜堂了罢,省得夜长梦多,凭白增添许多烦、烦忧!”
  还未等秦清栀多说其他,一群人就已把她给拉到了屋内,任由侍女给她重新梳洗打扮。
  秦清栀本想挣扎,可只是徒劳无功,被胡虎点了穴道,哪里还动弹得了?
  未几,她头上被压上了重重的冠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她脸上涂抹来涂抹去,她也一直闭着双眼,懒得去看铜镜里头的自己究竟是何模样。
  “主母,请。”
  吉时已到,屋外的胡虎早已恭候在门外,秦清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凌寒溟啊凌寒溟,如今眼瞧着我都成了二嫁女,怎么还不见你!
  秦清栀打量着四周,想着到底要如何跑出去才好,她冷然打量着周围,却并未有丝毫可趁机逃脱的地方。
  反正是个糟老头子,不妨等到洞房那刻,让他一命呜呼,秦清栀就不相信了,以她的腿脚,会比不上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
  礼官在一旁连连叫了好几声,胡虎浅笑道:“主母,您就请吧。”
  正堂之上,坐着的想来都是族里的长辈,秦清栀红盖头下点缀着些许的流苏,让她分辨不清屋外的光景。
  秦清栀意欲窥探一二,可尚未做出动作,就被胡虎给警觉的制止住了。
  不愧是一只老狐狸!
  秦清栀心中无奈,悻悻作罢,凝神屏气以静待时机,
  不知站了多久,秦清栀只觉着自己脚都已经站麻了,她暗暗垂眸,心下想着,这云爷保不齐是出什么事了吧,居然还没过来。
  她的想法才落下,耳旁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清栀听着这脚步声杂乱,心里跳了跳,果不其然,只听着胡虎沉声问,“怎、怎么了,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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