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薜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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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川高大的身影如白杨屹立不倒,对上他的眼神,沉声道:“大人,草民有话要说,今日这开堂,是否为了前几天石姨娘的落水之事?”
  先斩后奏,倒是让知府心口一噎:“这么说,你们是认罪了。你们故意伤人,差点谋害了一条性命,这罪大恶极。来人,将这两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慢着。”张蔓儿厉声打断:“大人,就是这么糊涂办案的吗?我们何罪之有,不过是自卫,是石晓静伤人在先。”
  清脆的声音,吐字清晰,铿锵有力,她扫了一眼明显坐不住的石晓静,再次下了一记中弹:
  “大人,让民妇猜猜,石晓静并未说她有错在先,反而跟您哭诉,薛记怎么欺负了她。她不仅想要我们夫妻的命,还想借助权势整垮薛记所有的,产业……”
  张蔓儿话还未说完 ,就见石晓静猛然站起来,厉声尖叫,发髻上的步摇,因为主人的愤怒哗哗作响。
  “张蔓儿你血口喷人,颠倒是非,我差点命丧你手里,我底下的车夫跟丫鬟都可以作证,你休想狡辩。”
  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他没兴趣去深究事情的起因后果。
  睚眦必报的心,光是对方藐视官威这一条,就足够对方死十次八次了。
  “放肆,本官在此,岂容你们胡说八道。来人,将两人拖出去,先打五十大板。”
  石晓静勾唇冷笑:“张蔓儿,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这可是公堂之上,不是你们薛记,任由着你指手画脚。”
  一群官兵一拥而上,还未碰到薛川跟张蔓儿的衣角,那些黑衣随从便冷箭一般的窜出。
  不到片刻,就将堂上的官差打趴在地,一时间,耳边哀嚎声不断。
  对方在公堂之上,公然打人,这让知府大人惊的口瞪口呆时,还不忘威胁:“大胆,你们这是侮辱朝廷命官,其罪当……”
  诛字还未落下,就见有一块铜牌,嗖了一下,划过空气,直直扎入公堂的桌面。
  力道之深,铜牌直接没入了三分之一。
  知府大人呆愣之余,一旁的师爷眼疾手快的拔出来一观。
  精铜打造的腰牌,做工精细,小小的长形,刻着铁骑图案,花纹繁复。
  再翻面一看,当镇国大将军薛川那几个字印入眼帘时,师爷的瞳孔一缩,就像看到了什么惊悚画面。
  张大嘴巴看了一眼薛川,见他身形威武挺拔,气质霸气凛然。
  那张青白交错的脸,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
  见师爷迟迟没有吭声,知府不耐烦的斜眼过来:“到底怎么了?什么铜牌让你如此慌张。”
  这一问,师爷更是抖的跟筛子一样,嘴皮子跟着不利索道:“大,大人,我们完了,得罪了镇国大将军。”
  知府大人闻言,抢过铜牌一看,等看清上面的字,脸色变化莫测。
  再抬眼时,那丝慌乱已被掩饰:“大胆刁民,竟敢冒充大将军,来弓箭手,立即正法。”
  轰的一声,师爷的脑子像是有什么炸飞了,刚才他明明摸过那块牌,不管是做工,还是其他方面,都是真牌无疑。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大量拿着弓箭的官差将整个公堂围成一圈,只要知府大人一声令下,这对夫妻就会被射成刺猬。
  “知府大人,当真要一错再错?为了这么个女人,丢了乌纱帽,丢了性命,值当吗?”
  薛川眸光含冰,冷冷扫向面色镇定,实则已方寸大乱的知府大人。
  声音淡淡,威严十足。
  “大胆刁民,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蓄意伤人在先,冒充大将军再后,这条条都是死罪,还不认罪?”
  薛川冷笑一声,看着知府大人的眼神如同看死物。
  “如此颠倒黑白,以下犯下,本将今日算是领教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这一刻的薛川,光芒万丈,身上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吸引石晓静眼球。
  她紧抓着木椅把手,心开始没有规律的跳动,跟着脑子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觉认为那块铜牌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不等她窥知,就听见怒气腾腾的知府大人,拍着惊堂木大喝道:“放箭。”
  无数的箭雨飞来,薛川早一步便揽住张蔓儿的腰肢,跳跃到了横梁之上。
  与此同时,那十来个黑衣随从也不是吃素的,腰间的软剑齐齐亮相,跟无数箭雨交缠一起。
  就听到砰砰砰的响声,火花交融,无数的箭被劈成两截,哗哗落地。
  眼看快要落了下风,知府大人乱了阵脚,嘴里不停的喊着:“快将这些藐视官威的刁民杀死。”
  “大胆,新任知府大人在此,谁敢放肆。”伴随着一声威严的低喝,一大队官差气势恢宏的闯了进来。
  其中还有一队士兵模样的人,直接跪在薛川的下方,沉声恭敬道:“卑职叩见将军,救驾来迟,还往恕罪。”
  裙摆飞扬,衣衫翩翩间,薛川抱着张蔓儿从横梁上一跃而下,缓缓落地。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扬手道:“起来吧。”
  “是,将军。”
  那小将话音刚落,直接将堂上的知府,师爷,石晓静全都擒拿住。
  师爷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啊,小的刚已认出将军的身份,百般劝阻,只是大人他为了个女人,执意要一意孤行。”
  无数的碎片,在石晓静脑袋里炸裂。
  她抬起花容失色的脸,看着被众人簇拥的薛川。
  这么多人当中,男人还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他健硕的身躯,挺拔的身形,冷硬的面容,深幽的眼神,给人霸气外露的感觉。
  她早就该反应过来的,他在公堂上的毫无畏惧。
  她早就该知道的,他甩出的那块铜牌,意味着什么?
  她自以为谤上了权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怕。
  谁知在他眼里更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压迫,羞愧,愤怒,各种纷杂的情绪如潮水涌来,直接将她淹没。
  看着男人那张如石雕的俊颜,她抖着唇问道:“薛川,你真是镇国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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