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血气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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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府前,管家递了一个精致的钱袋过来,张蔓儿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块银钉子,是二十两银子。
  “管家,这钱给多了。”张蔓儿道。
  这个姑娘真有趣,还有嫌银子多咬手的吗?
  管家捋了捋胡子,布满皱纹的眼睛里带着笑意:“这是老爷的意思,姑娘,你就收下吧,实话跟你说吧,蓝府在这安泰城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我家老爷富甲一方,家中还有当官的侄儿,若是姑娘以后有事,大可以找蓝府帮忙。
  少爷的病一直都是老爷的心病,蓝府也请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要少爷的病能好,别说是赏银,就算是倾家荡产,老爷也愿意。这次少爷若能彻底痊愈,那么姑娘就是蓝府的恩人,得到的不仅仅是赏银那么简单,还有蓝府背后的势力。”
  这算是给张蔓儿承诺了,以后蓝府就是她的靠山。
  背靠大树好乘凉,她是个无权无势的农妇,若是有这样的靠山,也真是求之不得。
  蓝老爷有心要给她福利,张蔓儿也不想矫情的再推脱。
  原本来这蓝府,就是冲着赏银来的,她有着高超的医术,同时还有一颗世俗的心,生活着在红尘里,菜米油盐,哪样不要钱?
  张蔓儿收下钱袋:“管家说的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替我谢谢蓝老爷。”
  “姑娘不必客气,那这夜深了,你一个姑娘家在街上行走也不方便,我送你过去吧。”
  见管家坚持,张蔓儿也不再推脱,跟他一起走在街上,往吉祥客栈走去。
  这安泰城可比清水镇热闹多了,街道两边的铺子都挂着红灯笼,将这条青石板路照的如同白昼。
  街边好多卖吃的摊位,有不少行人吃着路边小吃,说说笑笑,无比热闹。
  到了吉祥客栈时,张蔓儿还未踏步进去,就有伙计像是等候多时的迎了出来:“请问是张大夫吗?有客人得了疾病,正在二楼等着您来就诊。”
  大晚上的就诊,为什么不送去医馆,找她做什么?
  张蔓儿心下意识的跳动起来,总觉有些不对劲,但她又好奇是谁这么神通广大,知道她在蓝府,指名道姓的要她来就诊?
  既然是个谜语,那她就亲自来揭开。
  张蔓儿对着身后的管家道:“麻烦管家了,我到了,还请回去吧,路上小心。”
  这条路,管家走过无数遍,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见张蔓儿安全到达客栈,他拱手告辞道:“好的,姑娘,时辰不早了,忙完就早点休息吧。”
  张蔓儿点头,就让那伙计在前面带路,从木制楼梯上去后,转弯是一条长长的过道。
  这客栈里的客房,从外面来看都是统一的规格,除了木门的编号不同,其他还真是差别不大。
  伙计在最后一间客房停下后,客气道:“姑娘,这病人就在里面,请。”
  这人站在了门口,心口越发跳动的厉害。
  张蔓儿深呼一口气,压抑住心头的那丝紧张,看了伙计一眼:“你先下去吧。”
  “好咧,那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人吩咐。”
  待伙计走开后,张蔓儿暗自捏紧了衣袖中的银针,若是有人暗算她,她就挥银针过去,扎来人的痛穴处。
  这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蔓儿捏好银针,抬手敲了敲门:“有人吗?”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中,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落下:“是张神医吗?请进。”
  是个糟老头求医吗?
  张蔓儿狐疑的推门进去,微弱的烛光倾泻出来,房间里简单大方的摆设尽收眼底,普通的桌椅,雕花木床上躺着个人,看不清面容,随着帐幔飘荡,那阵阵咳嗽声继续传来。
  这房间里就只有一个老头吗?也没个亲人,没个陪同的人?
  奇了,怪了,张蔓儿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非要点名她来诊脉。
  她一边踩着莲步,一边捏紧袖中的银针,等靠近雕花木床后,看清那张刚毅立体的面容时,张蔓儿风中凌乱了。
  “你,你,怎么在这?这怎么回事?”
  薛川猛的起身,将床边的小媳妇拽到怀里来,瞧着她那呆愣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媳妇,还好你真的过来了,好怕你不来,我今晚又要一个人孤枕难眠了。”
  张蔓儿脑子里一团乱,等想起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原来是薛川给她送的,那怎么不明说呢?
  弄得神神秘秘,害她一路紧张的过来。
  “你真是太胡闹了。”张蔓儿气恼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他在武馆累了一天,接薛雨回村后,又驾着牛车过来安泰城的吗?
  这么一来一回,岂不是要三个时辰?
  就一个晚上不见面而已,难不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看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几丝疲惫,就备觉得心疼。
  薛川的眼睛原本就深若黑潭,深邃而迷人,但此刻因为疲惫,这潭水似乎枯竭了不少,还隐隐透着红血丝。
  这男人不懂得爱惜自己,真是胡闹。
  看着张蔓儿无奈的小模样,娇嗔带着可爱,看的薛川频频心动,喉结滚动,他听到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蔓儿,我饿了。”他道。
  饿了?没吃饭就过来的?
  “你个傻子,饿了不知道下去吃饭吗?唔……”张蔓儿刚开口训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薛川低头堵住唇瓣。
  一压到她的唇,小舌就灵活的滑了进去,跟她纠缠一起,那辗转的吻姿,仿佛她是最美味的食物,让他恨不得一口吞咽下去。
  他的炽热,他的霸道,就像那晚一般,浑身就跟着火苗一般,要将张蔓儿燃烧。
  被薛川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就像一片被狂风暴雨打转的树叶,只能在他怀里绕,承受着他的猛烈霸道。
  腰间这双大手猛然收紧,那力道都快掐断了她的细腰,等他的吻移下她的锁骨时,张蔓儿呼了几口气,张唇道:“薛川,你别闹了。”
  闹什么?他没闹,那夜的孤枕难眠,他再也不要尝试。
  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初尝她的美好之后,这几天不吃,早就饿的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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