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订制的总裁_分卷阅读_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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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是GAY,不是搭讪的。”宋风时说。
  何玉容反而笑了:“那你要做什么?该不是推销员吧?”
  这玩笑话却成了真话。宋风时真的有些尴尬,硬着头皮拿出了名片:“您还真是慧眼。我确实算是……我是‘云想’的marketer。”
  何玉容脸上的笑容便冰消雪融了:“嗯,行吧。”
  宋风时拿出了手机,打开“云想”礼服的图册,放到何玉容面前:“难道你没兴趣看看吗?这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品牌,这个设计也是专门为你而订造的。”
  何玉容冷冷瞥了一眼,说:“我很欣赏这个牌子,可惜,我觉得老牌奢侈品更适合自己的定位。”
  “‘霓裳’也是新品牌啊。”宋风时晃了晃手机上的画面,“您看,‘云想’的设计更契合您电影的主题,您不这么觉得么?”
  何玉容似乎有些烦厌了。她在这行是大姐大,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便也不客气地对这个“小职员”说:“对不起,你这个品牌我真的听都没听讲过。你非要我直白地告诉你,我觉得这个牌子衬不起我,你才满意吗?”
  宋风时一怔,却不气馁,看到何玉容背着的是宝梵琉的名贵挎包,腕上也是宝梵琉的手表,他便立即笑着说:“你既然是宝梵琉的忠实客户,一定也知道金兰殊吧……”
  何玉容说:“哦,金兰殊。我很讨厌他。将宝梵琉搞得不三不四,他走了很好。我觉得他这种草根起来的暴发户,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奢侈品。”
  宋风时感到非常愤怒——他很少会这么生气,他被周翊翊当面羞辱,暗示他“潜规则”上位,都没有那么生气过
  看着宋风时显示出恼怒的脸,何玉容不屑一笑,转身离开。
  宋风时看着何玉容袅袅婷婷地离开,便呆坐在吧台旁。他一抬头,恰好看到了电视上周翊翊在做访谈。
  面对对方提问“您作为宝梵琉的新任‘掌门人’,对于金兰殊的出走有什么看法?”,周翊翊侃侃而谈:“他走的时候是很狼狈的,因为他没有完成自己给自己定的业绩。也是为了监督他的业绩进度,夔龙总部才委任我来当亚太区总裁……”
  宋风时愤怒:“这明明是假话!他的业绩好着呢!”
  旁边桌的人却说:“是啊,我都觉得金兰殊不行。自己做品牌,啧……现在是头猪都能自己做品牌了。”
  电视里的周翊翊继续说:“我能理解,金兰殊也是承受了很多压力的。他毕竟是没有从小就在‘奢侈’的环境中浸淫长大的,快销式的思维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因此,董事会方面也多番批评他将集团几个奢侈品牌的格调降低。他还逼走几任颇有格调的设计师。这也是他为人诟病的地方。渐渐的,他好像也明白了,我们这个奢侈品集团,更需要designer,而不是一个manufacturer。”
  宋风时听得很生气,便转身走向门口,想逃离这个地方。
  他听见别人说金兰殊的坏话,比自己被骂还愤怒、还难受。
  “小宋。”
  背后是那把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宋风时一怔,扭过头,看见了刘易斯:“你……你也在啊?”
  刘易斯笑着说:“你是不高兴见到我吗?既然在同一家餐厅遇见,就打个招呼,不算奇怪吧?”
  “不、不,”宋风时摇摇头,“当然不。我、我只是有些抱歉,刚刚没看见你。”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刘易斯面带微笑,“你总是看不见我的。”
  宋风时怔忡无言。
  刘易斯跟宋风时一并向门外走着,说:“相信你们这个阶段是很艰难的。金兰殊不是设计师出身,也是以“一名赶走designer的marketer”的恶名昭著,在highfashion的圈子里没有地位。又因为他本身没有背景,出身不高,说话难听,容易得罪人,很难找到财团做靠山,好不容易得到了HF的青睐,却不肯做人家集团的子公司,而没有得到相应的有效资源……现在应该是困难重重吧?”
  宋风时闻言大惊。
  他从来不知道金兰殊在面对这些困难。金兰殊在他面前总是意气风发,又告诉宋风时,说公司状况良好,让宋风时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宋风时也没看出来公司有什么问题。因为金兰殊在资金这一点上确实没骗人,金兰殊是靠自己做活招牌吸引了不少投资,但是,时尚圈——尤其是highfashionindustry是一个很排外的圈子,如刘易斯所言的“有效资源”确实很难捞得着。不然,也不至于挤不进今年九月的时装周了。
  若非这个圈子太过排外,刘易斯也不用将自己独立经营的品牌挂到了“艾玛寺”这“大树”的旗下,甘心做“艾玛寺”子公司。
  金兰殊却是死也不肯做HF的子公司,所以傅丞对他也只是投些钱,真正珍贵的资源很少漏出来。另一方面金兰殊背弃宝梵琉出走,也遭到了夔龙集团的“封杀”,围追堵截的。HF固然能帮他,但也懒得。
  宋风时忽然明白,也许,金兰殊看着很风光,但也一样承担着许多冷眼、嘲笑和看不起。
  和刘易斯道别之后,宋风时开车到了一处花园洋房。
  那是金兰殊买的新家,正在装修。
  他独自走入了洋房的后花园,恰好看见了金兰殊。
  金兰殊转过身,见到了宋风时,便微笑:“你来了?”
  宋风时看着金兰殊,金兰殊仍是那样站得挺直的,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如同鹤一样的卓然。要不是刘易斯的话,宋风时完全无法从金兰殊的气度中读出一丝困顿。金兰殊微笑,拉着宋风时的手,问他:“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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