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条闲鱼很难吗!_分卷阅读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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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容视线下移,发觉他两只手竟然肉眼可见的在微微颤抖。
  他与安西祥的对话没有维持太久,胆战心惊的李叔终于抱伤冲了过来,身后楼二甩下一人也飞身到前。
  三人重新缠打到一起。
  安西祥出招时显然没有之前的勇武果断,被李叔和楼二拼力带离方容身旁。
  方容的目光不离安西祥,任由一只不知是谁的手捂着他的伤处,道:“安西祥,不论你承认与否,你害死了皇上——”
  安西祥的动作稍一停摆。
  “王兄!你忘了王叔交代你的事了吗!莫要被那狗贼惑了心智!”
  方容眯起眼去看出声的人。说话的公主正站在储煜身旁,貌美的脸上满是气怒。
  这时,屋顶上忽然掉下一个人来。正正巧巧砸在她的身前,溅起的血花染了她的衣裙,也吓了她好大一跳:“何人!”她未曾定睛去瞧,储煜一把将她扯回身后,看向房顶的目光阴森。
  一个接一个的弓箭手从房顶上摔落下来,全都没了呼吸。
  方容终于放松下来。
  他这才抬手捂住了脖颈上的布条,下意识冒出一句:“谢谢。”
  对方半晌才说:“不必。”
  方容一愣。
  他转脸一看,果然是楚文方:“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养伤吗?”
  “王爷身在此地,”楚文方说:“属下心神难宁。请王爷放心,李公子已为属下诊治过,属下已无大碍。”
  听到李公子,方容才记起他让楼二回去带李廉过来,可现在楼二正打着架,李廉却没看见人影——
  “王爷,李公子在那处。”楚文方遥指一个方向:“方才一时情急,楼二不得已之下……”
  方容皱眉:“胡闹。”
  此刻两军交战,处处都在拼杀,把重伤未愈的李廉一个人扔在大军之中实在过分。方容拎着剑往他指的方向跑去。他心知楚文方一定会跟上来,又说:“你现在究竟如何,不要逞强,如果落下伤病,以后有你好受。”
  楚文方又隔一个半晌,才回:“属下明白。”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方容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
  等他二人赶到的时候,李廉看上去还算好。他行走江湖,手上功夫游刃有余,只是有些狼狈,大约只是不曾经历过这些,一时难以适应罢了。
  方容跑到他身旁才喊道:“子介!”
  李廉见到他,脸上欣喜之色顿显。
  周身的士兵尽是满脸狰狞,方容挥剑的手并不停下,问他:“你要来见我,现在见到了。”
  李廉举手投足间还是带着僵涩,伤口应该没有大好,闻言苦笑道:“我如今见到你,却也晚了。”
  方容只来得及看他一眼,一脚踹开他身旁举刀大喊的小卒,拉上他跑到一侧。
  情报楼所属见他这般,皆一涌而上将他们三人围在当中。
  方容抓着他的肩膀,语速加快:“你想要告诉我的事,究竟是什么?现如今的情况你也见到了,既然你已经来了,就不要遮遮掩掩!”
  李廉还是苦笑:“你约是尽数知晓了。”话落他顿了顿,仿佛整理思绪,继续说:“我同你提起过的那个女子,我也是来到京城才得知,竟是前朝公主。”
  “我回京后,匆匆来见她,本心情激荡。不料在她与我想约见的门前听到了,几句交谈。我无意偷听,奈何……”李廉又顿了一顿,“与她相见的,乃是北境那位与王爷齐名的杀神,储三王子,我心中一时震惊,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竟凑巧听了下去,实在惭愧——“
  “重点。”方容提醒。
  李廉只好说:“我听闻他二人正密谋造反,便生疑窦。后才知他们这件事已谋划了十数年之久,大小势力早已渗透京城,十分有恃无恐。尤其在皇宫大内更有接应,听她语气,想来职位甚高,可随侍天子左右,极其危险。那日我听她提起了一位将军齐世良。”
  方容皱起眉头:“齐世良?”
  “没有错。便是你口中的那位齐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感谢银月冰月亲的地雷啦,好久不见么么哒
  然后……我之前卡文去看了一眼前文,惭愧,有种想弃坑的羞耻感……
  ☆、第54章
  “你无故回京,让他们心中生疑, 以为计划被你察觉, 所以惶恐。”李廉说:“他们抓了齐世良, 本是为了从他嘴中得到你的消息。世人皆知安王骁勇善战,云妹——云妹便是,唉……”他长叹一声:“罢了,那前朝公主,意欲从他口中获知你的消息好作牵制, 便抓他进了大狱。“
  方容这才知道, 原来齐世良还是因为自己才惨遭横祸!当日在狱中,他竟分毫没提。
  李廉看他神情, 继续说:“除他外, 京城各路大将,包括王爷在内,他们已安排人手暗杀。成败皆半数。且她未曾言明停下暗杀,大约还是有些动作的。”
  方容忽然记起什么:“那你呢?”
  李廉一愣。
  方容说:“当初你说,你回京城的原因,是因为你心爱的人写信给你, 说她过得不好。”他将心中喜怒放下, 愈发冷静:“那你听完他们的对话, 你又做了什么?”
  “我常年混迹江湖,还是有些脑子的。”李廉扯出一个笑来,说不出情绪,他道:“我自然是过了片刻, 才当作匆匆赶来的模样,将门敲得大响。”他垂眸:“若不是听闻这般匪夷所思之事,我本该如此的。”
  方容看他:“她想让你为她做什么?”
  李廉脸上露出半分自嘲:“难不成徐兄忘了,在下是个大夫。她找在下,自然是为了想治病。”
  方容心知此时不是该好奇的时机,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治谁的病?”
  “一个老者,借口是她伯父。”李廉提起这人时也有话说:“此人内力之深厚,生平仅见。可惜行将就木的模样,已时日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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