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身为唐门弟子,阴阳师和审神者是什么鬼?_分卷阅读_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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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有何感想。”探知压切长谷部在房顶,故意将房间里对话用灵力传到压切长谷部耳中的唐木挑眉道。
  “让孩子担心,还真不像话。”压切长谷部平静道。
  唐木笑着走到压切长谷部的面前,从系统包裹里翻出一个酒坛子,递给压切长谷部:“小孩子的样子不能喝酒,我馋酒很久了,陪我喝一杯吧。”
  压切长谷部接过酒坛子,皱眉道:“这是一杯?”
  唐木大笑,一张艳丽的脸仿佛释放出刺目的光芒:“这就是一杯。这可是在唐时最贵的酒之一了。这次便宜你了。”
  压切长谷部面无表情的打开酒坛子的封口,道:“可别被次郎和日本号见到了。”
  见着压切长谷部仰头喝了一大口,唐木也拿出另一个酒坛子,灌了一口。
  唐代的酒度数不高,这西凤酒类似于现代的黄酒,入口绵柔回甘,比烧酒好喝多了。唐木喝这种酒,只会被撑死,不会被醉死。
  第64章
  唐木和压切长谷部抱着坛子安安静静喝酒, 彼此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一边喝酒, 一边抬头看着天空的满月, 仿佛在此就是单纯为了喝酒似的。
  待酒已经喝了小半坛子,压切长谷部才道:“本丸的景色的都是可以改变的,包括月亮。”
  唐木道:“你也可以看到真实的月亮。以时之政府所在现世的科技,登上月球也是可以的。”
  压切长谷部嘴角扯了扯。
  前任审神者以保持严肃更有威严,更有安全感为由,让压切长谷部少笑。虽然只是以请求的口吻说出, 但压切长谷部不会拒绝主人这点小小的要求。
  所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现在知道自己可以笑,却有些不习惯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压切长谷部道, “我以为我只是行正常的下属对主人的劝告, 但一期殿下他们都在劝说我,说我妄图掌控审神者。”
  “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他们都说是,那就应该是了。”压切长谷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迷茫道, “虽然现在看上去没问题,实际上我已经堕化了吧。”
  “没有哦。”唐木又抿了一口酒水, 伸直她的大长腿,慵懒道,“堕化没堕化,我这个审神者知道的最清楚。你不过是迷茫了。拥有人心之后,迷茫很正常。”
  压切长谷部迷茫的看着唐木:“是吗?”
  唐木道:“你自己也知道, 与其说你服从某一位主人,不如说你向往一个服从主人的人设。这或许是作为本该是被珍视的佩刀却被下赐的怨念,也可能是之后拥有了认可的主人但因为在第一任主人的怨念而在失去之后因为太过痛苦而不愿回想。既然有了执念,你便已经拥有人心。人心不可控,你做出什么决定都正常。”
  压切长谷部道:“当刀的时候倒是轻松多了。”
  哪怕被赐予别人,都因为只是刀而理所当然服从决定,不用在服从和不服从中挣扎。
  若是刀,他也不会对信长公有怨念,不会因为长政大人太温暖而不敢回忆。
  “你还是幸运的。”唐木道,“比起一个人在不知名角落,孤孤零零化形,然后被当做异类对待。你出现便有正式身份,正式工作,大量同伴,可以让你顺理成章的融入这个世界。同样是付丧神,其余器物可没有这种好运。”
  压切长谷部低头看着自己的酒坛子。
  “主人说得是。被前主人碎刀,还能拥有完整的记忆被重新召唤出来,重新遇见大家,的确很幸运。”压切长谷部道,“只是越幸运,就越担心。担心主人离开之后,我会不会又遇上那种主人,会不会再次陷入护主和噬主的挣扎。若是主人一直留下来多好……这么说,果然如一期殿下所言,我妄图掌控主人呢。主人对我如此宽容,实在令我羞愧。”
  “我对你宽容并不是因为你。”唐木道,“我不认识你,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和羁绊。但他们认可你为同伴,若将你刀解,他们肯定会难受,因此我在察觉你连你自己都发现的恶意的时候才没有做出任何针对措施。现在找你喝酒,也是因为小夜的请求。”
  “这座本丸的孩子们都是十分温暖坚强的存在,你们这些大人倒是各有各的问题。”唐木嗤笑道,“虽说生活上,是你们照顾他们,实际在心灵上,他们才是支柱吧。”
  压切长谷部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们的确都很可靠。”
  唐木道:“我离开的时候,自然会为你们挑选适合的审神者,而且说不定,那时候你们已经不需要审神者,已经完全从战场解放出来了。既然已经化为人身,你应该多一点追求。”
  说罢,唐木举起酒坛子,灌了自己一口,然后拍打着酒坛子,唱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唐木引吭高歌,“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来,继续喝!”
  唐木的语言是唐朝官语,没有夹杂蜀州口音的唐朝官语。作为杀手头子,语言什么的,也是必修科目。
  因为自带的灵力翻译的缘故,压切长谷部能听懂唐木的话。
  他结结巴巴的重复了几遍,付丧神强大的学习能力和记忆能力,让他很快就能复述这首歌。
  压切长谷部一边唱着这首歌,一边喝着酒。喝着喝着,他呛着了。咳着咳着,他就哭了。
  作为一个对自己严苛到极致的成年体态的付丧神,压切长谷部还是第一次哭,邋遢的,像一个醉鬼一样,抱着酒坛子嚎啕大哭。
  唐木听着身旁男人的哭声,继续喝着酒。
  哭吧哭吧,把压抑在心底的悲伤和迷茫哭出来,再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
  “抱歉,主上,我失态了。”
  待唐木喝掉坛子里最后一滴酒时,旁边的男人已经停止了哭泣,甚至整理好仪容。
  “没事。”唐木道,“酒已经喝完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工作还很繁重对吧?一期为了捞弟弟,可是把他大半工作都推给你了吧。”
  压切长谷部低头恭敬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唐木拎起酒坛子,站起身,道:“辛苦了。”
  压切长谷部也站起来,将酒坛子放在身边,对着唐木鞠了一躬,重复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主上有何吩咐,压切长谷部都会竭力完成。”
  唐木笑道:“好。对了,你酒还喝吗?”
  压切长谷部低头看了一眼酒坛子,道:“主上赐酒,当然要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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