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宠日记_分卷阅读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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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少卿仍是一脸怒意,埋怨着:“若不是你,老子也不会来洗这些!”
  “好吧,我来,三公子且去歇着。”李清言笑着说,想来王少卿也不会客气,丢下烂摊子便走。
  过了了一儿,也不知哪里来的梨子,叼在嘴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还没洗完啊。你真是慢,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
  话音未落,已将李清言推开,自己洗了起来,李清言先是怔了下,而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眼睛灿若星辰,看着王少卿的背影,似是已过了许久,也未曾转眸。
  橱窗吹来几缕凉风,李清言坐在一旁,眉眼弯弯看着王少卿。
  忽然,王少卿回头看着他的模样,又觉有风吹来,眉间皱着:“是不是被风吹傻了,怎不晓得关上窗。”
  他放下手中的碗,慢慢的将窗关上,有那么一瞬间,王少卿觉得,似乎李清言也不是如此令人厌烦。是的,若他不念着那些之乎者也,或者端着那些个读书人的架子,想必也是可以接受的。
  然,李清言哪里知他所想,“三公子可要快些洗完,若是夜太深,在下可走不动,到时可需要你背着了.”
  方才还觉得他不曾讨厌,现在看来,这个李清言,真不是一般的让人不爽,恼怒!
  茅屋外,微风乍起,王少君也入了屋,见二人在厨房内,相处融洽,或许是他思虑过多,想来李清言不会对王少卿不轨。
  不过……若是有所图呢?
  如此心机深沉之人,怕是王少卿要被吃的死死的,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未给。
  犹如现在,李清言笑道着:“三公子无需恼怒,在下尚且自行走动,不过若是在脸上挨一拳,怕是得要背一背。”
  王少卿刚洗好碗,袖袍一甩,回身,且见李清言淡若清风,悠然自得,再看自己,怒意四起,这是那般?
  他为何要与自己不快,于是出来厨房,与王少君辞别:“二哥,小弟改日再来看你。”
  “去吧,我也该看会儿书了。”
  王少卿除了茅屋,见李清言一动未动,板着脸道:“还不走啊。”
  李清言也向王少君躬身行了一礼。
  出了茅屋,两侧的灯火映照,王少卿走在前,李清言在后。
  行了一段之后,王少卿总觉有些不对,怎么今日李清言如此安静,于是刚转身,整个撞上李清言。他本就比李清言高出一个头,下巴撞上李清言的头部。
  顿时,咬到舌头,哇哇喊疼!
  李清言连忙过去拉着他:“没事吧。”
  “他那么大个人,哪有什么事,公子倒是你,没事儿吧。”唐小六拉着自家公子左看右看。
  王少卿扶着自己半边脸,嘴里嚼着血腥味儿,听着唐小六的话,怎么想都不对劲:“懒着和你们说。”
  刚起身,拍着自己衣裳上的尘土,趁着灯火,望去,他半张脸的确是纠结再一次,还当真是有些疼。
  “三公子,下次可小心些。”
  李清言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王少卿的脾气便上来,“要不是你这个病捞子,本公子能受这些罪吗?”
  风在他耳边呼啸,二人相顾不言,王少卿似意识到说错话,略显尴尬的别过头去。
  李清言越过他的肩,轻轻道着:“如此,便是在下的不是了。”
  王少卿别扭转身,脸部稍有纠结:“也不算是吧,本公子也有过错,就这样吧,麻烦!”
  衬着灯火朦胧,俊俏的脸上,露出一缕笑意,轻轻的背着李清言与唐小六,吐了下舌头,以为别人看不到,当真幼稚。
  不远处,跑来一人,气喘吁吁的来到王少卿面前。
  等他跑来,才知晓,那是王少卿贴身侍童,“三……三公子,有人来了,说你杀了人!”
  “阿福,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本公子何时杀过人!”王少卿拎着阿福的领子,往大将军府走去。
  阿福很是无奈的道着:“是陈大人来府上,说三公子杀了他的独子,正在吵闹着呢。”
  王少卿思索一会儿:“那个陈大人?陈之焕他爹?”
  “正是,陈之焕死了,尸体正抬在我们府上呢,公子,要不咱们逃吧,这下子可不得了了。阿福带你逃吧。”阿福急急拉着王少卿,往南去。
  王少卿不敢置信,昨日他是下手重了些,怎会将人打死,绝对不可能,任由阿福拉着他,也不知要去哪里。
  李清言眸光微敛,最终落在阿福身上,这小厮似不寻常。
  他抓住王少卿,又对着阿福道:“竟然你家公子杀了人,想来也去看看,这般逃了,将府中人置于何地,三公子可不是如此没有担当之人。”
  此间,王少卿已处在混乱之中,哪里晓得李清言在说些什么,任由人拉着。
  “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公子的教书先生,如此无礼!”阿福怒斥着。
  却怎么也拉不动王少卿。
  原来李清言也拉着王少卿,他慢慢靠近王少卿的耳边,轻轻道着:“没事,一切有我。”
  其余的人皆是听不见,只是这个阿福,似乎硬是要将王少卿带走。可惜他怎能敌得过李清言,一声浑厚的内力在身,稍稍一震,阿福便摔倒在地,只能咬牙切齿,目光含恨。
  此时已是月悬半空,乌云慢慢飘着,缕缕梨花香弥漫在大将军府中,只不过,这些安逸之氛围,早已被府中的吵闹声打破。
  第十七章 黑夜见故人(改错字)
  大将军府,中庭。
  众人围成一团,居中而坐的便是大将军王达,以及他的夫人,唐氏。
  唐氏拿着烟杆敲着地上的尸首,口中吹去烟,蹲着身子撩开盖住陈之焕的白布,“好像死透了,本夫人才晓的,我儿竟然有如此力量,打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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