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_分卷阅读_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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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偷我家聂工的油,偷出来卖成钱,还想送给资本主义阔佬的小姨太,苏向东,要不是你真有两刷子,能干事儿,我现在就去北京上访,也要把你给送监狱里去。”陈丽娜吼着说。
  苏向东无奈的摊了摊手,高声吼问:“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就算咱们分析一下一个罪犯的成长史,行吗?
  “她先是怀孕了,我们没条件生,那会儿我给批/斗的特别厉害,而她呢,因为是我妻子嘛,每天除了劳动,还得无止尽的上课,学习,我们就把孩子给打掉了,在乡卫生院,刮宫的那种,我坐在外面,能听见仪器冰冷的声音,而她没有打麻药就一直在哭,不停的哭。
  俩人继续往前走着,苏向东就又说。
  “后来好客易能回城探趟亲,她说什么都要走,我就说,我赚十万块给她,求她不要走,夫妻之间,我们从十七岁结婚,到我二十五岁,真的,我什么也没给过她,我想补偿她,可她非走不可。而她要走了,我不但工作没了,我连人身安全也没法保障。“苏向东于是又说。
  “当时我就想,我举报了她,边防总能把她给我追回来吧
  跪在海边,他痛哭流啼,他不怕坐牢,他只想让夏影回来,只想向她证明,自己不是挣不到钱,不是无能,他能,他能给她钱和她所想要的一切。
  “她在延安那些年,过的太苦了,真的,苦到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原谅她。
  陈丽娜直接要气爆了,她不是气苏向东爱前妻,而是气他,为了这种爱,现在似乎是,想把自己赚的黑钱,全送给前妻
  “那些钱我现在不会给她了,在看到李荣锦的那一刻,我就不想给了。”苏向东拦住陈丽娜,说:“那个男人太猥琐了,不他不叫男人,我想,一个女人为了生存而向现实低头不可怕,但超越伦理的,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这女人,不值得我去爱她。
  “甭在这儿跟我讲你伟大的爱情故事了,也甭提你的伤感了。”陈丽娜说:“走吧,到食堂吃碗饭,咱再到实验场绕一圈儿最后确定一下明天巡视的路线,成吗?
  这么说着,陈丽娜心里就在琢磨呢,苏向东这货到底有多少钱啊。
  而那些钱,他最后到底要用在哪儿呢?
  “夏小姐,你要不回宾馆,就跟我们去吃碗羊肉面片?”聂工带着孩子,就试问说。
  矿区饭馆子并不多,大中午的,吃小炒什么的太奢侈了大家习惯于,要在外面解决饭菜的时候,吃一碗羊肉面片。
  国营饭店,这是矿区最好的馆子呢。
  聂卫疆馋的都流口水了:“爸爸,我今天要个大碗,我真的饿坏啦。
  邓淳说:“我还想吃手抓肉,不过我只有八毛钱,能买一两肉吗?
  夏影要说一开始对聂工还有点好奇心的话,现在甭说好奇心了,什么都没有了。
  “身为堂堂一个高级工程师,你知道硅谷那些可能資历和研究成果远远不如你的人,他们的午餐是什么吗?红酒,牛扒,沙拉,翻开菜谱,不说别的,一份沙拉就值你这个月的工资,你的午餐却只吃一碗炒面。
  夏影摇着头说:“你要肯往前迈一步,你都不知道你将会得到多少,真的。
  “不,夏阿姨,话不能这么说。我爸午餐只吃一碗羊肉面片可他在石油行业做出的贡献,全世界都在仰望,这就跟我们八路军用小米加口□解放了全中国一样,是可以吹牛批吹一辈子的事儿。”
  聂卫疆说着,打开车门,一拉邓淳,就去要羊肉面片了:“阿姨,阿姨,我要三个大碗哦,面要多多的哦。”
  “你们家这是遗传的自大之风吗?”夏影都无语了
  聂工看着夏影,无奈的摊手,就笑了:“游说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不是最后一个,夏小姐,但是,我想说的是,咱们真的是观念和理念完全不同,下午我就不陪你了,石油宾馆就在不远处,你自己走回去吧
  一场相互的洗脑,都没有成功。
  夏影依旧鄙视整个矿区,也依旧鄙视聂工这种冥顽不灵。
  而聂工呢,给夏影小姐气的,美男计都不屑于使了。
  这回,陈小姐就算一辈子不跟他过性/生活,他也不后悔,反正,他是不会再应付这个,夏小姐了。至于服装厂的投资狗屁,让那个李荣锦滚蛋吧。
  下午回到实验室,聂工一个电话就敲到高峰那儿了。
  当然,是为了严查,究竟是谁破例,让考察团的人把相机带到边疆来的。
  而夏小姐呢,为了能从聂工那儿套点东西,连随行的秘书什么的都没带,可是一个人跑出去的。
  这回倒好,成她一人回宾馆了。
  不过好在宾馆离聂工吃面片的地方并不远,但宁人比较可气的是,刚才给她赶下车的那个陈丽娜,大波浪长发,红色小皮衣,大长腿上还蹬着一双真牛皮的皮靴,站在宾馆门口,就在等着她呢。
  第223章 幸福生活
  “哎,你,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领导,这个垃圾场一样的地方我是不会住的,请另给我安排更豪华的宾馆,否则,我马上就走
  陈丽娜说:“夏小姐,我是矿区轻工局的书记,请叫我陈书
  “对,你还相信国际**一定会实现呢,你大脑里武装的,大概全是**一定会战胜资本主义吧?“夏影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挖苦人。
  苏向东说的对,她压根儿就是拉着自己跟别人共享的,五分之一的丈夫,来矿区炫富,秀优越感的。
  “在延安吃过的窝窝头,忘了吗?”陈丽娜反问。
  夏影拉扯着自己的裙子,抚着叫风吹乱的烫发,一下就愣住了
  “在延安的时候,坐着驴车去赶集,驴边走边往外拉屎,你们还要看着驴屁股,忍着臭气时的情形,忘了吗?睡过的大炕你也忘了?”陈丽娜再问。
  夏影气的脸都白了:“陈丽娜,你等着,今晚,我就要在你们的领导面前好好批评你,让他们撤你的职。
  “在深圳,在红树林那边等渡船,船到一半给边防士兵发现于是抱着汽油筒子往香港飘的时候,呛过的海水都忘了吗?夏影小姐,你不是一直都拥有很优越的生活,不是在棉花糖的云端和象牙塔里长大的,是,你是逃出去了,现在过的优越着呢,但是,幸福并不一定就是你现在拥有的那些东西,爱住住不爱住就赶紧走,离开这儿,而我想告诉你的是,苏向东过
  的比你更幸福,更充实一千倍一万倍,你要到这儿来显摆,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夏影冷笑了两声,踩着高跟鞋说:“愚人的自我武装,别人是攻不穿的,不过陈丽娜,我记住你了,你甭想我丈夫在矿区投一分钱的资。
  “那不是你丈夫吧,甭以为我们住在矿区就什么都不知道,李荣锦家里有正房大太太,你不过是个外室,而他还曾说过句话,自己很专情,永远只爱十八岁的女生?
  夏影给陈丽娜堵的一句话都没说岀来,只说:“陈丽娜,我记住你了。
  不过,好歹,她住进宾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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