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演戏是要回家生孩子的[重生]_分卷阅读_69
凶手或者说“鬼”，拥有三件凶器，而这三件凶器并不为其他四个人知晓。
其他四个人没有凶器在身，但是他们各自有一次“复活”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是不知不觉用掉的，连自己本人也不会知道的。
凶手如果杀掉了“棋子”，棋子身上会有和凶器对应的伤口或者说死状，复活之后也同样会存在，可以让其他人推断出凶手手中拥有的凶器究竟是什么。
冯欢笑眯眯地念着这一次游戏的规则，台上的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嫌弃的脸色。
好变态！
冯欢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送上了一堆衣服之后，就挥了挥手:“开始吧。”
宋清寒等人按照自己之前抽签抽中的人物选择了相应的衣服，然后就一起进入到了这一次的拍摄场地当中。
“沙沙沙……”天上下着雨，天上阴沉沉的，四面八方全是空洞洞腐朽破落的房子，七拐八弯的小路不知道通往何方，除了风声雨声之外，安静得有些诡异。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宋清寒转过头看了一眼，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抱着胳膊，脸上满是害怕惊恐。
“宋清寒？”度稔看见宋清寒，眼睛一亮，跑过去想要拉住他的袖子，“你找到线索了吗？”
宋清寒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退后了一步，刚好错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没有。”宋清寒抽中的人物是一个大学生，是一枚棋子，同时他的名字也依然是叫宋清寒，或者说在这一次的拍摄中，所有人都用的自己的本名。
其实这个算是加大了难度。因为一个演员用着自己的本名是演戏的话，很容易就代入了自己本身的行为举止，从而会让他所演绎的那个角色变得“四不像”。同时，观众们本来就已经对演员们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了，在这种演戏的节目当中也用本名的话，依照观众对他们本身的固有印象，很难取得惊艳的效果。
除非，他的演绎好到足以让观众们忘掉他以前的角色，忘掉他“本人”。
宋清寒从来没有过这么奇异的感觉。顶着自己本来的名字，饰演的却是另一种性格，另一个人生。
度稔一直跟在宋清寒的身边，性格很跳脱，她饰演的同样是一个女大学生，和宋清寒是同学，而且在故事当中对宋清寒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所以在看见宋清寒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地兴奋。
“你怎么穿着高跟鞋？”宋清寒有些不解地看着度稔脚上的高跟鞋，冷不丁地问道。
度稔有些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说道:“这是我在路边捡的，说不定遇到凶手的时候，可以一脚踩上去……嘿嘿嘿。”
度稔其实并不年轻，可是她现在演出来的状态，却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学生，没有见过什么血腥，所以才会在这种雨夜杀人游戏里没什么危机意识一样地耍宝。
相比之下，宋清寒抽到的那个人设比度稔冷静得多，在度稔不断地给他讲起冷笑话的时候，左看看，又看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凶手的小路，然后又细心地寻找着“线索”。
……
“这个宋清寒挺厉害的。”冯欢正看着监视器里反映过来的内容，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句喃喃的低语。
“怎么说。”冯欢敲了敲桌子，看向刚刚出声的人。
“呃……”崔巧仿佛一下子回过神来，然后在冯欢的注视之下，点了点监视器里的一个镜头，“刚刚这里，他好像是随意地问了度稔几个问题，看起来好像对度稔充满了警惕，可是我总觉得他自己也在犹豫……然后我自己换过去想了想，如果我的同学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我在害怕的时候，肯定也很犹豫，她到底是不是呢？”
“你说得很有道理。”冯欢点了点头，“可是他为什么不甩掉度稔自己走呢？”
崔巧白了冯欢一眼:“这不是你自己设的限制吗？要看线索，必须有两个以上的人在场才可以看，他肯定是在考虑这个啦。”
冯欢笑了笑，轻声说道:“那可不一定……”
整个节目的录制除了大概的梗概，其他的细节都是未知的。冯欢饶有兴趣地看着监视器里传回来的画面，脑海当中也大概有了一个构思。
宋清寒和度稔在路上遇到了第三个人。这是一个工作族，手上还拿着一个手提包，脸上畏畏缩缩的，走在路上一惊一乍，看起来落魄不安。
“你们、你们是凶手吗？”他擦了一把脸，小声地问道。
“不是。”宋清寒指了指自己，“我不是。”
“我也不是！”度稔急急忙忙地说道。
“哦……”工作族似乎是有些半信半疑，这个时候天上一阵惊雷，他猛地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了宋清寒二人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杜什……有点胆小。”
宋清寒表示理解，度稔大气地拍了拍杜什的肩膀，豪迈地安慰了他一顿。
宋清寒左顾右盼。
“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宋清寒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看向了杜什抱在怀里的手提包，“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起来抓到凶手！”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充满了一种近乎天真的执拗，杜什被他看得一惊，抱着手提包舔了舔嘴唇，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在前面的小屋里，有一个盒子……”
当他们三个人出现在小屋里之后，那个盒子动了动，弹开了盖子，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ta从雨夜中走来。”
“看来不是什么明确的线索。”宋清寒看完了纸条，单手抚摸着下巴，皱了皱眉。
他们所有人进来的时候，天上就下着大雨，这句话看起来简直像是废话啊。
他们有些遗憾地从小屋里出去，外面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小道上湿漉漉的，满是积水，四周黑乎乎的，完全没有亮起来的迹象。
“前面有人！”
五个人回合了。他们彼此试探性地交换了一下信息，然后遗憾地发现，根据他们现在的线索，并不足以找出究竟哪个人才是“鬼”。
崔巧已经完全坐到了冯欢的身边，撑着下巴点了点头:“度稔他们不愧是上一季的老牌嘉宾啊，这演起来就是不一样，宋清寒虽然也很厉害，可是他还是太嫩了。”
“嗯？”冯欢发出了一个疑问的调子。
“他刚刚那副样子，摆明就是强撑嘛，他就是很怕凶手第一个杀的就是他啊，完全掩饰不好——呃……”崔巧好像想通了什么，声音突然顿了一下。
“有趣。”冯欢轻声点评道。
宋清寒撑着一副冷静的模样，可是偶尔露出来的紧张的眼神、突然而来的一惊一乍……说明了他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淡定，他也在害怕。
果然还是个大学生啊。
宋清寒心里暗叹了一声。
“杜什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铭铭:今天的我，想要拥有姓名……
寒寒:么么哒
第68章
伴随着场外导演的喊话, 杜什的身子倒在高琼的手上，两眼紧闭。
场务进到片场里, 摄像头连同宋清寒等人都被请离开了一会儿。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化妆师就拎着箱子连忙走近了杜什的“尸体”, 在他的身上捣鼓了一下。
“继续。”
等到化妆师化妆完毕，宋清寒等人又被请了回来，场景和之前并无不同。
杜什的“尸体”被放置在高琼的手上，拍摄继续——
本来走在一起的人突然倒下了一个，剩下的四个人立刻产生了一阵骚动。
“杜什……”一个看起来很坚毅的男人伸手探了一下杜什的颈动脉, 对着在场的人沉默地摇了摇头，“死了。”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都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彼此。
度稔:“那……接下来怎么办？”
宋清寒:“高琼，你是警察, 你能看出杜什的死因吗？”
在这么几个形容慌乱的人当中, 宋清寒显得比较冷静，只不过他颤抖着的双拳还有眼底闪烁着的一丝慌乱恐惧，还是暴露了他对同伴不知不觉死去的害怕和对自己生命安危的担忧。
被称为高琼的人正是刚刚那个看起来很坚毅的男人，他低头在杜什身上翻了翻, 然后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难道这次的凶器……是毒药？”另外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犹犹豫豫地张口说道, “不然不可能没有伤口啊……”
宋清寒猛地低头看向她。
女人瑟缩了一下, 离宋清寒远了几步。
“你刚刚说你是化学系的韦薇，如果是毒药的话……最有可能杀害杜什的人就是你。”另外一个看起来很是油滑的男人目光阴冷，在韦薇的身上扫了一眼，似乎在判断她身上到底哪里藏着凶器。
韦薇急切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带！魏子强你不要污蔑人！”
“呵。”被称为魏子强的青年冷冷一笑, 抬脚在杜什的尸体上踢了一脚，“诶我说，警官，你有什么话可说的？”
高琼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杜什的尸体，却是突然看向度稔:“刚刚你说你是学生？”
度稔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怀疑我？！”
“不，”高琼只是摇了摇头，将手上戴着的白手套摘了下来放进了兜里，“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的目光移到宋清寒的脸上:“我记得你们刚刚说，你们是一起遇到杜什的？之前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宋清寒愣了一下，神色怔忪:“我进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度稔，然后走了一段路之后就看见了杜什自己一个人站在雨里，抱着个手提包。嗯……度稔拍了他一下。”
高琼看着明显是强压着情绪的宋清寒，暗自摇了摇头，再向度稔问道:“你是学生，那你身上为什么穿的是职业女性的套装，这种衣服一般不是穿在白领的身上么？还有高跟鞋……”
度稔脚上的高跟鞋是白色的，上面沾满了泥浆，看起来脏兮兮的，确实不太符合度稔的身份。
度稔扁了扁嘴，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被拉进这个鬼游戏的时候正要去毕业应聘好不好！高跟鞋是我在路上捡的不行啊！规则没有说不能随地取材吧？！要是凶手敢靠近我，我就一脚踩他！”
众人齐齐看向她脚上的高跟鞋，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鞋跟又细又长，尖锐的鞋尖戳进泥泞里，这样的鞋子一脚踩人，怎么看怎么……不寒而栗。
当时的时间确实是大四毕业生进行校招的时段，度稔的说法听起来似乎很符合逻辑，高琼虽然对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很是在意，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叫了宋清寒一声:“你来，和我一起把杜什的尸体抬走吧。”
“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也不是那么一回事。”高琼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宋清寒看着杜什的“尸体”，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就颤着手蹲下，双手握住杜什的脚踝，和高琼一起把杜什抬了起来。
“刚刚你们发现线索的那个小屋在哪里？就把他放那里吧。”高琼想了想，对宋清寒说道。
“嗯。”宋清寒低头看了一眼杜什因为被抬起而掉落下来的手提包，皱了皱眉，有声音有些沉闷地说道，“刚刚……杜什一直护着他的手提包，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线索……”
他抬头看了看高琼，显然是对他作为警察的身份有着天然的信任感，这也是宋清寒作为一个大学生不自觉产生的一种心理依赖。
高琼想了想，还是将杜什的尸体放下，然后伸手拿过了那个手提包，刚想打开，魏子强就抬手拦住了他:“诶——”
“你这样的警察肯定手上都会那么几手，万一你趁着我们没看清楚把里面的东西给吞了怎么办？”
高琼皱起眉，有些不悦地问道:“那你的意思……”
“让她来。”魏子强一指旁边站着的韦薇，“这个小娘们我之前就碰见她了，被一条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弱得一批，让她来，我比较放心。”
“好吧。”高琼看了看韦薇，将手上的手提包递到了韦薇的手中。
韦薇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手提包，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慢慢地打开——
出乎意料的是，手提包里面空荡荡的，韦薇伸手在里面找了找，只在夹层那里找到了一张纸。
其他四个人没有凶器在身，但是他们各自有一次“复活”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是不知不觉用掉的，连自己本人也不会知道的。
凶手如果杀掉了“棋子”，棋子身上会有和凶器对应的伤口或者说死状，复活之后也同样会存在，可以让其他人推断出凶手手中拥有的凶器究竟是什么。
冯欢笑眯眯地念着这一次游戏的规则，台上的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嫌弃的脸色。
好变态！
冯欢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送上了一堆衣服之后，就挥了挥手:“开始吧。”
宋清寒等人按照自己之前抽签抽中的人物选择了相应的衣服，然后就一起进入到了这一次的拍摄场地当中。
“沙沙沙……”天上下着雨，天上阴沉沉的，四面八方全是空洞洞腐朽破落的房子，七拐八弯的小路不知道通往何方，除了风声雨声之外，安静得有些诡异。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宋清寒转过头看了一眼，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抱着胳膊，脸上满是害怕惊恐。
“宋清寒？”度稔看见宋清寒，眼睛一亮，跑过去想要拉住他的袖子，“你找到线索了吗？”
宋清寒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退后了一步，刚好错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没有。”宋清寒抽中的人物是一个大学生，是一枚棋子，同时他的名字也依然是叫宋清寒，或者说在这一次的拍摄中，所有人都用的自己的本名。
其实这个算是加大了难度。因为一个演员用着自己的本名是演戏的话，很容易就代入了自己本身的行为举止，从而会让他所演绎的那个角色变得“四不像”。同时，观众们本来就已经对演员们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了，在这种演戏的节目当中也用本名的话，依照观众对他们本身的固有印象，很难取得惊艳的效果。
除非，他的演绎好到足以让观众们忘掉他以前的角色，忘掉他“本人”。
宋清寒从来没有过这么奇异的感觉。顶着自己本来的名字，饰演的却是另一种性格，另一个人生。
度稔一直跟在宋清寒的身边，性格很跳脱，她饰演的同样是一个女大学生，和宋清寒是同学，而且在故事当中对宋清寒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所以在看见宋清寒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地兴奋。
“你怎么穿着高跟鞋？”宋清寒有些不解地看着度稔脚上的高跟鞋，冷不丁地问道。
度稔有些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说道:“这是我在路边捡的，说不定遇到凶手的时候，可以一脚踩上去……嘿嘿嘿。”
度稔其实并不年轻，可是她现在演出来的状态，却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学生，没有见过什么血腥，所以才会在这种雨夜杀人游戏里没什么危机意识一样地耍宝。
相比之下，宋清寒抽到的那个人设比度稔冷静得多，在度稔不断地给他讲起冷笑话的时候，左看看，又看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凶手的小路，然后又细心地寻找着“线索”。
……
“这个宋清寒挺厉害的。”冯欢正看着监视器里反映过来的内容，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句喃喃的低语。
“怎么说。”冯欢敲了敲桌子，看向刚刚出声的人。
“呃……”崔巧仿佛一下子回过神来，然后在冯欢的注视之下，点了点监视器里的一个镜头，“刚刚这里，他好像是随意地问了度稔几个问题，看起来好像对度稔充满了警惕，可是我总觉得他自己也在犹豫……然后我自己换过去想了想，如果我的同学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我在害怕的时候，肯定也很犹豫，她到底是不是呢？”
“你说得很有道理。”冯欢点了点头，“可是他为什么不甩掉度稔自己走呢？”
崔巧白了冯欢一眼:“这不是你自己设的限制吗？要看线索，必须有两个以上的人在场才可以看，他肯定是在考虑这个啦。”
冯欢笑了笑，轻声说道:“那可不一定……”
整个节目的录制除了大概的梗概，其他的细节都是未知的。冯欢饶有兴趣地看着监视器里传回来的画面，脑海当中也大概有了一个构思。
宋清寒和度稔在路上遇到了第三个人。这是一个工作族，手上还拿着一个手提包，脸上畏畏缩缩的，走在路上一惊一乍，看起来落魄不安。
“你们、你们是凶手吗？”他擦了一把脸，小声地问道。
“不是。”宋清寒指了指自己，“我不是。”
“我也不是！”度稔急急忙忙地说道。
“哦……”工作族似乎是有些半信半疑，这个时候天上一阵惊雷，他猛地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了宋清寒二人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杜什……有点胆小。”
宋清寒表示理解，度稔大气地拍了拍杜什的肩膀，豪迈地安慰了他一顿。
宋清寒左顾右盼。
“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宋清寒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看向了杜什抱在怀里的手提包，“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起来抓到凶手！”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充满了一种近乎天真的执拗，杜什被他看得一惊，抱着手提包舔了舔嘴唇，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在前面的小屋里，有一个盒子……”
当他们三个人出现在小屋里之后，那个盒子动了动，弹开了盖子，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ta从雨夜中走来。”
“看来不是什么明确的线索。”宋清寒看完了纸条，单手抚摸着下巴，皱了皱眉。
他们所有人进来的时候，天上就下着大雨，这句话看起来简直像是废话啊。
他们有些遗憾地从小屋里出去，外面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小道上湿漉漉的，满是积水，四周黑乎乎的，完全没有亮起来的迹象。
“前面有人！”
五个人回合了。他们彼此试探性地交换了一下信息，然后遗憾地发现，根据他们现在的线索，并不足以找出究竟哪个人才是“鬼”。
崔巧已经完全坐到了冯欢的身边，撑着下巴点了点头:“度稔他们不愧是上一季的老牌嘉宾啊，这演起来就是不一样，宋清寒虽然也很厉害，可是他还是太嫩了。”
“嗯？”冯欢发出了一个疑问的调子。
“他刚刚那副样子，摆明就是强撑嘛，他就是很怕凶手第一个杀的就是他啊，完全掩饰不好——呃……”崔巧好像想通了什么，声音突然顿了一下。
“有趣。”冯欢轻声点评道。
宋清寒撑着一副冷静的模样，可是偶尔露出来的紧张的眼神、突然而来的一惊一乍……说明了他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淡定，他也在害怕。
果然还是个大学生啊。
宋清寒心里暗叹了一声。
“杜什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铭铭:今天的我，想要拥有姓名……
寒寒:么么哒
第68章
伴随着场外导演的喊话, 杜什的身子倒在高琼的手上，两眼紧闭。
场务进到片场里, 摄像头连同宋清寒等人都被请离开了一会儿。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化妆师就拎着箱子连忙走近了杜什的“尸体”, 在他的身上捣鼓了一下。
“继续。”
等到化妆师化妆完毕，宋清寒等人又被请了回来，场景和之前并无不同。
杜什的“尸体”被放置在高琼的手上，拍摄继续——
本来走在一起的人突然倒下了一个，剩下的四个人立刻产生了一阵骚动。
“杜什……”一个看起来很坚毅的男人伸手探了一下杜什的颈动脉, 对着在场的人沉默地摇了摇头，“死了。”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都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彼此。
度稔:“那……接下来怎么办？”
宋清寒:“高琼，你是警察, 你能看出杜什的死因吗？”
在这么几个形容慌乱的人当中, 宋清寒显得比较冷静，只不过他颤抖着的双拳还有眼底闪烁着的一丝慌乱恐惧，还是暴露了他对同伴不知不觉死去的害怕和对自己生命安危的担忧。
被称为高琼的人正是刚刚那个看起来很坚毅的男人，他低头在杜什身上翻了翻, 然后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难道这次的凶器……是毒药？”另外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犹犹豫豫地张口说道, “不然不可能没有伤口啊……”
宋清寒猛地低头看向她。
女人瑟缩了一下, 离宋清寒远了几步。
“你刚刚说你是化学系的韦薇，如果是毒药的话……最有可能杀害杜什的人就是你。”另外一个看起来很是油滑的男人目光阴冷，在韦薇的身上扫了一眼，似乎在判断她身上到底哪里藏着凶器。
韦薇急切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带！魏子强你不要污蔑人！”
“呵。”被称为魏子强的青年冷冷一笑, 抬脚在杜什的尸体上踢了一脚，“诶我说，警官，你有什么话可说的？”
高琼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杜什的尸体，却是突然看向度稔:“刚刚你说你是学生？”
度稔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怀疑我？！”
“不，”高琼只是摇了摇头，将手上戴着的白手套摘了下来放进了兜里，“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的目光移到宋清寒的脸上:“我记得你们刚刚说，你们是一起遇到杜什的？之前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宋清寒愣了一下，神色怔忪:“我进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度稔，然后走了一段路之后就看见了杜什自己一个人站在雨里，抱着个手提包。嗯……度稔拍了他一下。”
高琼看着明显是强压着情绪的宋清寒，暗自摇了摇头，再向度稔问道:“你是学生，那你身上为什么穿的是职业女性的套装，这种衣服一般不是穿在白领的身上么？还有高跟鞋……”
度稔脚上的高跟鞋是白色的，上面沾满了泥浆，看起来脏兮兮的，确实不太符合度稔的身份。
度稔扁了扁嘴，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被拉进这个鬼游戏的时候正要去毕业应聘好不好！高跟鞋是我在路上捡的不行啊！规则没有说不能随地取材吧？！要是凶手敢靠近我，我就一脚踩他！”
众人齐齐看向她脚上的高跟鞋，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鞋跟又细又长，尖锐的鞋尖戳进泥泞里，这样的鞋子一脚踩人，怎么看怎么……不寒而栗。
当时的时间确实是大四毕业生进行校招的时段，度稔的说法听起来似乎很符合逻辑，高琼虽然对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很是在意，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叫了宋清寒一声:“你来，和我一起把杜什的尸体抬走吧。”
“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也不是那么一回事。”高琼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宋清寒看着杜什的“尸体”，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就颤着手蹲下，双手握住杜什的脚踝，和高琼一起把杜什抬了起来。
“刚刚你们发现线索的那个小屋在哪里？就把他放那里吧。”高琼想了想，对宋清寒说道。
“嗯。”宋清寒低头看了一眼杜什因为被抬起而掉落下来的手提包，皱了皱眉，有声音有些沉闷地说道，“刚刚……杜什一直护着他的手提包，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线索……”
他抬头看了看高琼，显然是对他作为警察的身份有着天然的信任感，这也是宋清寒作为一个大学生不自觉产生的一种心理依赖。
高琼想了想，还是将杜什的尸体放下，然后伸手拿过了那个手提包，刚想打开，魏子强就抬手拦住了他:“诶——”
“你这样的警察肯定手上都会那么几手，万一你趁着我们没看清楚把里面的东西给吞了怎么办？”
高琼皱起眉，有些不悦地问道:“那你的意思……”
“让她来。”魏子强一指旁边站着的韦薇，“这个小娘们我之前就碰见她了，被一条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弱得一批，让她来，我比较放心。”
“好吧。”高琼看了看韦薇，将手上的手提包递到了韦薇的手中。
韦薇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手提包，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慢慢地打开——
出乎意料的是，手提包里面空荡荡的，韦薇伸手在里面找了找，只在夹层那里找到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