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兵王在都市_分卷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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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北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开的那辆奔驰,已经让分公司的人开到市里修理,屁股底下没车特别不方便。在出租车上,苏北一拍大腿想起一件事来,马上给姜涛回过电话。
  “涛姐,我差点忘了,昨天晚上贾琳琳给我打电话说她今天晚上的火车,马上要回去上学,你抓紧时间把小贾的抚恤金落实了。”
  “知道了,这些不用你操心,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嗯,好的。”
  苏北再次返回刚才的商场,路过二楼的时候,从电梯上斜睨到柳氏集团的专柜,在柜台前韩立民等人正在和那个店长说什么,看样子他们似乎底下私交不错。韩立民拍着店长的肩膀,恨铁不成钢的再三训斥,而店长一边点头一边擦汗,两个女营业员站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
  苏北稍微靠近了一听,隐约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韩哥,我哪知道那女的居然就是总监,这颗怎么办,我要是知道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那样做啊。”
  “这个姜总监刚刚上任,所谓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谁让你倒霉。就因为你手底下的员工素质太低,把我都连累了,刚才跟我打电话说我管理不严格,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韩哥,您放心,我以后肯定改。”
  “嗯,不过别让你女朋友再继续在柜台干了,工作哪里不好找,回头我介绍一份给她。还有你,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工作期间不在柜台的话,就算是总监不说什么,我也不能放任不管了。”
  买了几大包营养品还有一个果篮,苏北打车去了钟婶家。这是一个老工厂的家属院,家属楼还是五十年代苏方援建的产物,在国内大部分地方都已经绝迹了的筒子楼,洗手间和厨房都是一个楼层的住户公用一个,虽然年代久远,但是楼房质量无可挑剔,走进楼房,手机信号瞬间归为一格,稍微次一点的手机都收不到移动信号。
  当当当!
  苏北按照柳寒烟说的门牌号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又敲了几下,厨房正在烧菜的一个阿姨探出头来,“小伙子你找谁?”
  “哦,阿姨,钟婶是住在这儿吗?”
  “你说阿敏呀,刚才看她好像出去买菜了,你等一会儿,我给你叫门。”
  老阿姨放下炒勺,在围裙上擦了擦油手,居然从楼道里拿起一个小锤子,在铁质防盗门上当当当敲了好几遍。
  “老刘头儿的耳朵不好使,门铃都不管用,你等着吧,他现在已经听到了,不过起床拄着拐棍来给你开门,就这么两步路,也得几分钟。”
  “谢谢阿姨,您忙着。”
  果然,五六分钟后,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哪里是迈步,分明是拖着步子。嘎啦啦,铁门一开,一个瘦的眼眶凹陷的老头出现在苏北面前。
  苏北也吓了一大跳,不只是老头病怏怏的,而是吃惊于他的年龄。钟婶只是五十出头,精明能干,再加上在柳家工作生活条件好,看上去跟三四十岁似的,可是钟婶的老伴,看上去像七十岁的人。
  苏北心里着实吃惊,他非常不理解,以钟婶那么利索干净的人,为什么要嫁给一个糟老头?
  第59章 午夜遇贼
  “您就是钟叔叔吧,我叫苏北,是柳董事长派我来看望您的。”
  苏北对开门的老头儿说,从他一脸茫然和空洞的神情中,感觉得到这个老头儿生活极度孤独,毕竟钟婶在柳家这么多年,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听说钟婶还有个儿子,在外地上大学,一两年不回家一趟,这个钟叔叔久而久之就成了留守老人了居然。
  “哦哦,是寒烟让你来的啊,快屋里坐……”老头儿一步一挪的给苏北腾个地儿,让他进来。
  之前柳寒烟和钟婶在聊天中,苏北大概知道一些,这个钟叔叔偶尔去城里住两天,柳寒烟对他很好。老头儿看见钟婶在柳家过得很幸福,对柳寒烟自然也当亲女儿似的看待,甚至还邀请她来他们乡下放风筝。
  可是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就算他还想带柳寒烟放风筝,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苏北感到很惋惜,目光在这个小家里扫了一周便皱起了眉头。
  很奇怪,钟婶是多么干净利索的人,柳家的别墅从里到外,被她一个人收拾的一尘不染,就连车库后面的杂草,每一周都要定期修剪。可是在看钟婶的家庭,不仅是清苦落魄环堵萧然,房间里还有股发霉的味道,杂物乱堆乱放,头一天老爷子的痰筒还没倒,里面都招苍蝇了。
  钟叔叔生病,钟婶回家照顾,所以这两天没有功夫收拾房间,这个理由似乎说得通。但是苏北有职业病,难道钟婶这么爱干净的人就受得了这种环境吗。
  苏北觉得,以钟婶的风格,就算是累了一天,连腿都抬不动了,看到一个地方脏兮兮的,都会不管这里是不是自己的家,马上打扫干净。
  这样看来,苏北的猜测是正确的,钟婶在柳家可能真的称得上是卧薪尝胆。同时,苏北也感觉到,钟婶对这个家庭有一股漠视的感觉,根本没把老头儿当成她的丈夫,怪不得她儿子上个大学连放假都不回家。
  苏北点了根烟,用烟味儿遮掩房子里呛人的屎尿味儿,扶着站累了的老爷子回床休息,给他重新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寒暄了几句,叼着烟离开卧室。
  推了推老头儿隔壁的房门,居然还上着锁,苏北朝楼下看了一眼,没发现钟婶回来的影子,就用改锥和铁丝将门捅开,一开门,苏北冷冷的一笑,这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卧室,但是收拾的特别干净,显然钟婶晚上睡这里,从床铺和墙壁的颜色来判断,已经有些年月了,看来就算钟叔叔生病之前,她也是睡在这间。
  夫妻不同床,苏北带上房门,心里一阵唏嘘,这个钟婶到底搞什么,就算她是洪威的卧底,跟自己老公居然不睡一个房间。
  过了不久,听见门外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苏北连忙收回情绪,不想让钟婶产生怀疑,这个女人相当有城府。
  “钟婶,回来了,我在房间呢,马上给你开门。”
  苏北拉开门,看到几天没见的钟婶,又吓了一跳,钟婶穿得特别漂亮,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时髦,柳寒烟虽然经常给她买衣服,但是她从来不穿,没想到在家里居然穿上了。
  “苏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钟叔叔,他老人家做手术这么长时间了,寒烟我们俩工作一直都忙,居然没来看看他老人家,真是我们做小辈的太不懂事了。”苏北没有避讳他和柳寒烟的关系,毕竟那天钟婶也在家,何况他和柳寒烟同居在一起,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嗨,那你也应该打个电话,瞧我们家脏的,这两天忙里忙外,我都忘了收拾了。”钟婶说话滴水不漏,和苏北想的差不多,她忌怕苏北看出端倪来,所以连忙用老公的病情来做遮掩。
  “都是自己家人,哪用那么客气,我还有事,稍微坐一会儿就走,就不在家吃饭了。”
  苏北的洞察力很细致,刚才那位老太太说钟婶是去买菜了,谁家家庭主妇买菜穿这么漂亮,关键的问题是菜呢?钟婶的手里虽然有个食品袋,但是里面显然是从外面快餐店带回来的外卖,一碗牛肉面而已。
  苏北心中冷笑,看来钟婶和别人在外面吃了饭,只是给老头儿带回来一碗面而已。联想到老头儿的邋遢和年纪,加上他们两口子分开房间睡,苏北隐约猜到钟婶外头有男人。
  和钟婶聊了一些家长里短,苏北很清楚,想从她嘴里得知一些有用的线索,根本是不可能的。她能在柳家掩藏二十多年不漏马脚,就说明了问题。
  “钟婶,我看钟叔叔的手术还没好利索,寒烟说了,您放心在家里多陪陪他老人家,有时间来临南,她亲自来看望钟叔叔。”
  钟婶关切的说:“苏先生,您和二小姐的关系有没有好一些。”
  “挺好的,您老别操心了。”
  “哎,二小姐是我一手拉扯长大的,她的脾气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苏先生,您是男人,凡事多让着她一些。”
  “知道了,钟婶,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您。”
  离开钟婶家后,苏北揪了揪头发,目前的状况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无疑,钟婶是有问题的,但是钟婶到底是洪威的人,还是另有他人。
  最初,柳寒雪的情报告诉自己,有人要雇佣国际杀手暗杀妹妹,所以苏北才会匆忙赶到了江海市,甚至都没有将自己存储的抚恤金给战友的家属送去。
  到了江海后,苏北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唐浩,可是这个论题不到一天就给推翻了。不管怎么说,唐家想要柳寒烟这个儿媳妇,而且唐浩是真的喜欢柳寒烟,不太像会买凶杀人的人,而且唐泽江又不糊涂,他什么身份地位,万一事情败露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苏北怀疑到了洪威,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洪威老谋深算笑里藏刀,整个柳氏集团的运作都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中。按照昨天陈副总的话来说,洪威正在一点点的吞噬柳寒烟的股份。目前来看,洪威最有可能要杀柳寒烟。
  可是,苏北一直有一种感觉,在这些表面现象的背后,还有一双隐藏在黑夜的眼睛注视着柳寒烟。
  那天在杀手死亡的现场中,苏北发现想要暗杀柳寒烟的杀手,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那支从六楼阳台探下来的白皙手臂,对自己做出那个挑衅的手势,那种狂傲的态度好像在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那一刻,苏北才意识到名叫阿坤的那些杀手,很有可能不是洪威的人。
  如果说这还只是苏北的第六感的话,随后和柳寒烟在酒吧里闹出是非,本来自己还没动手,但是酒吧的赵经理突然出现,阻挡了光头他们,从他的眼神中,苏北看出来这个赵经理似乎认识自己。
  一边走一边想,苏北没有坐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就要进现成的时候,忽然耳朵微微一动,隐约听到女人呼喊的声音,呜呜……
  苏北两步跨过路边的冬青,看到马路下面,几个男人正拖着一个女人往公路上走,其中一个还捂着她的嘴巴。
  “别吵!再叫老子弄死你。”
  “你叫个毛,强哥就是找你说两句话,敬酒不吃罚酒,请你过去你不去,非要让我们以这种方式请你。”
  两个男人连推带拉将她拽上车,这辆老式的铃木面包车缓缓的开动。
  苏北本想顺便见义勇为一次,不过突发奇想,现在把这几个混混收拾了,以后他们大哥还得找这女的麻烦,不如好事做到底,一块把这伙大流氓收拾了,这绝对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现在是夜间十点多,县城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苏北从冬青一次的人行道,一直狂奔追赶着那辆面包车,以他的耐力和速度,追一辆几十迈的面包车不是问题,真较真起来,他能把这辆车追没油了。
  深夜的大街,谁能想到有一个人正在跟车赛跑,苏北也出了些汗,在来到都市后,他还没有大汗漓淋的做过一些事,更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对手,这种飞奔和出汗的感觉,好像让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岁月,虽然出汗但是很痛快。
  终于,这辆面包车拐进一个自带院子的民房里,苏北的脚步也戛然而止。
  抢劫的几个男人将女人推下车后,关上院门,里面有一条德国牧羊犬,汪汪的朝外面大叫。
  “大黄,叫什么叫,闭嘴!”一个男人从房子里走出来。
  “汪汪汪……”脖子上只有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的狼狗,疯狂的朝着女人扑过来,女人妈呀一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是那条狼狗显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大门口一通犬吠。
  “咦,大黄究竟是怎么了?六子,你们回来有没有被人跟踪?”男人有些不放心,他的这条爱犬很久都不会这么叫了,上次这么叫的时候,出了一条人命。
  铁栅栏门外,隐藏在树后的苏北,当然知道这狼狗是咬自己,他在暗处,屏住呼吸,目光异常寒冷的瞪了这条恶狗一眼。
  狼狗嘤咛两声,被苏北的目光看的胆怯,居然在原地爬了下来,好像被猎人围捕的小鹿一样乖巧。
  男人这才放下心来,注意力从狗的身上,转移到比抢来的这个女人身上,搓着手心嘿嘿的笑着,朝着她走过去。
  第60章 见义勇为
  看着眼前的小院里的人,苏北心中一阵冷笑,真是踏遍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刚刚正在想暗杀柳寒烟真凶的问题,洪威只是眼皮子底下的一个重点怀疑对象,而苏北没有单方面的把这顶帽子扣在洪威头上,反而想到那天在酒吧的事情。
  抢劫这位女士的人,居然就是酒吧的光头。这么一看,光头身后的那些小弟,确实都缺少了一根小拇指,正是那天赵经理给自己赔不是时砍掉的。
  “林婉清小姐,别来无恙啊,不知道我上次给你开出的条件,你想好没有。”光头笑嘻嘻的说。
  这个女的叫林婉清,苏北听得清清楚楚,总觉得耳熟,在哪里见过似的,随即摇了摇头,我刚来江海才几天,怎么可能人是她。
  林婉清看来很有钱,一款水墨兰的长裙,手里的那款包包也很名贵,至少不比苏北在燕沙商厦看到的要便宜多少。
  林婉清木讷的坐在地上,目光看着那条大狼狗,心有余悸。但是更可怕的是狼狗的主人。光头是在省城开酒吧的,林婉清有一次晚上单独去酒吧消遣,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酒吧的老板送了两杯特制的鸡尾酒,一连几天都给她送。
  林婉清知道有人可能暗恋她,却不敢表达,所以之后的一些天,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再也没去过那家酒吧。可是没想到,有一天早上,自己推开家门,光头就站在门外,而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依然是两杯精致的鸡尾酒。
  她试图拒绝过,可是不论她搬家搬到哪里,光头总是能够找到她。后来她托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一些内幕消息,确实有人暗恋她,但却不是光头,光头只是个送酒的服务生罢了。而他幕后的大老板据说姓白,人家都叫他白少。
  林婉清自认为在江海还算有些名望,特意打听了一下那位白少,很可惜江海这么大居然没有人知道白少的底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凡是跟白少有过交往的女人,最后的发展可以说都如同坐了火箭似的。
  当然,所谓的发展是从林婉清的角度来判断。因为她是娱乐圈的人,今年年末上映了一部小成本制作的轻喜剧,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跑龙套,变成了一个江海市炙手可热的小明星。
  而白少前一个找到的明星女友,现在已经是国内响当当的一线艺人,拍电影发行专辑,几乎是红透半边天。现在白少看上了她,林婉清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林婉清小姐,说实话,如果不是白少对你情有独钟,你的这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挥霍的信吗。”
  “哼,难道你们还敢杀人?”
  光头回头看着他的兄弟们,哈哈大笑道:“杀人?只是低级手段,这么跟你说你可能就理解了。如果你答应白少做他一个月的女朋友,未来你会片约不断,片酬也会翻倍,甚至加上你自己的努力,让你红透娱乐圈都不是没可能。”
  “如果我不答应呢!”
  光头脸色阴沉下来:“我们会有几百种方法给你拍一些不雅照片,然后发到网络上,让你的影迷们和你近距离的接触一下。当然这只是初步手段,还有可能让你的家人一夜之间消失。”
  林婉清不寒而栗,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喝了一杯酒,却被这些人要缠上一辈子,甚至还要拿她的家人来做赌注。
  这一刻,林婉清是无助的,她可以不为自己着想,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事业和前途远走高飞,但是能走多远才能逃得出这些人的手掌心呢?她走了,她的家人又能如何。
  林婉清出现了动摇,沉思良久才说:“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白少喜欢我,那么他人呢,为什么不来当面见我。”
  “哈哈,实不相瞒,就连我们都没见过白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放心,白少是一个绝顶的帅哥,我保证比你们娱乐圈那些小白脸还要帅,怎么样?”
  林婉清的脸一红,“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白少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哥儿几个实在是跟累了,你拿我们逗乐儿呢是吧,总之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案,是点头还是摇头,现在就说。”
  林婉清咬了咬嘴唇,答应他们,自己飞黄腾达。拒绝他们,自己的下场很惨,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如果是在家人的生命和自己的幸福上,让她来权衡的话,她只会默默的接受他们的条件。
  正在她犹豫不觉得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铁栅栏门被人踹开。
  苏北走进院子的时候,院子里的十几个人都抬头看着他,形容呆滞,甚至惊讶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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