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薛宅养女_分卷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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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薛茶连忙摆手,然后走到薛怀身边一边帮他捶背一边说:“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呀?”
  薛怀闭着眼睛“恩”了一声,拍了拍她软绵无力的手说道:“又想要什么?”
  薛茶双手交握“嘻嘻”一笑,恭维道:“哥哥就是聪明,茶茶还没说呢,哥哥就猜到了。”
  “再想出去玩是不行了,马上祖母大寿,之后又要过年,忙得很。”
  “这次我可不是因为想要出去玩才来找哥哥的,刚才哥哥也说了马上祖母过寿,我呢,想要亲手绣一副画送给她,所以想请哥哥赐一幅给我照着绣。”
  薛怀睁开眼,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说道:“点子不错,只是你那绣工,我担心画给你拿去白白糟蹋了。”
  薛茶气鼓鼓的插着腰,“哥哥你别瞧不起人,我刚才和尔尔学了会已经能绣出像样的东西了,尔尔,你说是不是?”
  “四小姐确实进步了许多。”顾尔紧着说道。
  薛茶一脸骄傲的说:“听到没有,我进步很快的。”
  “好好好,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画?”薛怀问道。
  “唔,就简单一些,也不用太大,小巧精致点想必祖母会喜欢。”薛茶回道。
  薛怀想了想,小巧精致而又简单的画他这里还真没有,于是说:“那我现在来给你画一幅。”
  “谢谢哥哥。”薛茶朝他福了福身子,又说:“茶茶还有一事想请哥哥同意,能否把尔尔姐姐借我?”
  薛怀拿着镇纸,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
  “为何?”薛茶不满的嚷道。
  “不为何。”薛怀选了一支毛笔,沾了颜料,开始在纸上作画,“你可以随时来饮翠院找她,但是不能让她到你那边去伺候。”
  薛茶噘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哥哥真吝啬,连尔尔借给自己几天都不肯,她坐到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拿了桌上的糕点自顾自的吃起来,说了半天话她都有些饿了。
  薛怀画的很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把纸上的颜料吹干朝薛茶招手,“茶茶,过来看看。”
  薛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快步走到他书桌旁边,看到桌上那张画不由的张大了嘴,“真的太美了。”
  画上的瓷瓶里插、着几支盛开的红梅,没有其他点缀,傲然挺立,简单又不失大方,薛茶忍不住拿起来细细打量,里面的花蕊都能清楚的看到,“哥哥画的太好了,祖母最喜欢的就是梅花,我要是绣了这个送给她,她一定很高兴的。”
  薛怀把笔搁下,说道:“回去好好绣,绣的不好我可不准你拿到祖母面前去。”
  薛茶朝他吐了吐舌头,说:“哥哥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绣好的,况且还有尔尔帮我呢。”
  她抱着画,横看竖看,哥哥出手的果然都是精品,只是几只红梅都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人,不怪爱画的祖母从小到大最喜欢薛怀。
  “对了,哥哥呢?这次打算送祖母什么?”薛茶等画干了小心翼翼的把它卷起来,问道。
  “暂且保密。”薛怀回道。
  薛茶得了画,如获至宝,一改以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它绣出来是什么样的,和薛怀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去准备材料了。
  第二日薛茶便来找顾尔求救,她本以为不过几支梅花,绣起来应该不成问题,不想花了半天时间绣出来的根本没法看,小气吧唧的,根本没有薛怀画上的端庄大方。
  “尔尔,帮帮我。”薛茶拽着顾尔的袖子,皱着脸央求。
  顾尔拿过她绣的东西,指尖朝着绣好的地方摸了摸,就有两根线掉了下来,“四小姐,这样不行,你的线不牢,一摸就掉了,到时候很影响美观的。”
  “那怎么办?”薛茶问道。
  顾尔从旁边拿了根针出来,穿上红色的线,给薛茶示范着绣了一朵红梅,绣完后薛茶接过去看了,两相对比,自己的不知道比她的差了多少倍,顿时有些丧气。
  “四小姐别着急,我教你,保准你也能绣成我这样。”顾尔说道。
  薛茶点头,仔细听着顾尔的话,有不懂的就追着问,再次尝试的时候已经绣的很不错了,和顾尔的比起来就差在绣工的熟练程度上了。
  在废弃的布料上绣了好几朵梅花之后,薛茶这才敢在送给老夫人的布上面下手,她一针一线仔细的绣着,顾尔在一边陪着她。
  “尔尔,你三日后去不去南杭寺?”
  顾尔也听说了这件事,三日之后薛府上下都会去南杭寺进香,为老夫人祈福,至于她自己,不知道薛怀会不会带她前去了。
  “要看少爷的意思。”顾尔把桌上的红线绕在手上。
  “哥哥要是不带你去,我带你去,南杭寺的素斋那叫一绝,你一定要去尝尝。”薛茶提到吃的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四小姐带我去的话,蝉衣该怎么办?”
  薛茶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贴身丫鬟,说道:“反正我的丫鬟就蝉衣一个,再带上你不嫌多,况且哥哥才不会不带你去呢,他都不肯把你借给我,这次去南杭寺还要住上一晚,少了你怎么行。”
  ☆、第二十三章
  顾尔没收到消息,并不知道薛怀是作何打算。
  就如薛茶说的那样,她走之后,玉竹便来知会顾尔,让她收拾东西,准备三天后和薛怀一起去南杭寺。
  “玉竹姐不去吗?”顾尔问道。
  玉竹摇了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出行的名单上少爷只写了你一人的名字。”
  顾尔哑了哑,拉着玉竹走到一边的廊下,垂着头说:“玉竹姐,你会不会觉得我来了抢了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这次去南杭寺,最有资格陪同的应该是玉竹,但是这个位置却被她给抢了,顾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玉竹是怎么想的。
  玉竹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说道:“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我还巴不得你去呢,虽说伺候少爷不算太累,但哪有我现在舒服,我乐得清闲,你呀,就别多想了。”
  顾尔朝她露出一个真切的微笑,亲热的挽着玉竹的手臂,两人一同朝厨房走去。
  三日后,顾尔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缓缓的朝着南杭寺行进,这个江南最大的,香火最旺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有些期待。
  南杭寺坐落在江南城东边的一处山上,江南是水乡,没有多少高山,所以到南杭寺烧香也并不会因为登山而觉得太过吃力,就连薛老太太都坚持自己爬到一半才坐上的轿子。
  薛家每年都有去南杭寺上香的传统,寺里也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们待在寺庙里的这两天为了确保安全,是不准香客进出的,江南城里的人也习惯了,到了这个日子没人来进香,上山的路上很清闲。
  等薛老太太一行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寺里的住持等人已在门口候着了。
  “惠安大师。”薛老太太双手合十朝他鞠了一躬。
  惠安手捻佛书,回以一礼,“阿弥陀佛,一年不见,施主身体可好?”
  薛老太太率先走进庙里,“拖大师的福,一切安好。”
  惠安按照往年的流程,带着薛家人一个一个佛堂跪拜过去,从最后一个佛堂出来后,惠安引着薛老太太说:“施主这边请。”
  其余的众人则由小沙弥带着在各自的院落安顿下来,薛怀出门只带了顾尔和林惟两人,房间便安排在一处,厢房离的很近。
  顾尔把行李放下,新奇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桌椅床榻都很干净,墙上挂着一副大字,窗边的小几上摆了一盆她叫不出名字绿色的植被,它的旁边放了一本书,顾尔翻了翻,凭仅有的认识的几个字猜测应该是佛经一类的。
  南杭寺她久仰大名,却一直没有机会来,这辈子有幸到此,是不是说明她命运的轨迹已经有所改变呢?
  安置完毕后,便到了饭点,在庙里头,大家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老夫人坐在上首,而后是秦氏,薛禄,接着薛怀、薛茶还有苏氏落座,紧随其后的是二房余下的小辈,刚好坐满一桌,至于姨娘之辈都在隔壁一张桌子上坐下。
  “都是一家人,动筷吧,不必拘着。”老太太下令,众人方才拿起筷子,整个用膳期间,出了碗筷交错碰撞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顾尔站在薛怀身后,等大家都停了筷,给他递上热茶漱口,一顿饭到这儿算是结束了。
  饭后,老太太按照惯例要去惠安大师那儿听听讲经,其余的人便也没有什么硬性规定,可以在院子里坐坐聊聊天,也可以去后山走走。
  薛茶得了空就往薛怀那儿跑,秦氏却不准,“少去打搅你哥哥,他事儿多,还要应付你,哪有那么多精力。”
  才从凳子上站起来的薛茶,又乖巧的坐了下来,秦氏满意的把手边的茶盏推到她面前,说:“在这儿坐会,姑娘家的别整天出去疯。”
  那边薛怀来了庙里也不得闲,坐在桌前处理事务,林惟敲门进来,带来一个消息,“爷,上次让查的那副画有些眉目了。”
  “哦?”薛怀放下手中的笔,“说来听听。”
  林惟不疾不徐的说:“据传作画之人孙成曾在江南的边界小镇永和村出现过,那之后便销声匿迹,连带着这幅画也失去了踪影。”
  “永和村。”薛怀嘴里念着这三个字,说道:“看来这地方咱们势必要去一次了,等这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画,能让太子如此重视。”
  “那二老爷那儿?”
  “暂时先不要透露风声,我只说帮他找,可没保证一定能找得到。”薛怀露出一抹坏笑。
  两人商讨完事情,一个小沙弥在门外求见,“二少爷,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小沙弥传完话候在一边,薛怀走到门外,“小师父请带路。”
  “施主这边请。”小沙弥引着薛怀朝右边走,穿过几个回廊,不一会儿便在一扇雕花门前停下。
  薛怀敲了敲门,里头传来薛老太太的声音,“进来。”
  屋子里面,薛老太太和惠安大师对面而坐,一人持黑子,一人持白子正在棋盘上厮杀,薛怀进门后,安静的站在一边观棋。
  薛老太太毕竟年龄大了,下起棋来也越发吃力,一不留神桌面上的子都快被吃光了,她笑眯眯的对身旁的薛怀说:“祖母年纪大了,脑子转不动了,怀儿来看看我这棋局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那不妨就让二少爷来与我对弈,如何?”惠安一手持子,一手拿着佛珠缓慢的转动。
  薛怀从棋盒里拿出一粒子,在手里捻了捻,而后放下,薛老太太眯着眼睛四下看了看,脸上露出喜色。
  薛怀与惠安两人一来一回的落着子,原本松散的棋盘渐渐被填满,到了最后,惠安将手里的子放回棋盒,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输了。”
  “承让。”
  “二少爷棋艺一年比一年精湛,惠安自愧不如。”
  薛老太太笑的眯了眼,说道:“怀儿,还不见过惠安大师。”
  薛怀拱手,“薛怀见过惠安大师。”
  “施主不必多礼。”
  薛怀在另一张椅子上做下后,薛老太太正色道:“大师,你再给我孙儿看看,那祸端有化解的法子没有?”
  薛老太太满脸愁色,原因无他,只因在薛怀周岁生辰之时,惠安就给他看过相,得出的结论并不好,薛老太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将此事瞒了下来,就连秦氏都不曾知晓。
  惠安给薛怀看相之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此子有勇有谋,聪慧异常,乃成大事之人,只在二十有二之年命中有劫,此劫殃及性命,能否化解,全看天意。”
  薛老太太对于惠安所言坚信不疑,每年都来庙里求解,每年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无解。”
  今年薛怀再次站到惠安面前,让他看相,惠安抓着他的手,双目紧闭,花费的时间却比往年都要长得多,薛老太太紧张的看着惠安,心里默默祈求能得出答案。
  惠安脸上露出疑惑,继而大笑出声,他松开薛怀的手,睁开眼睛,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果是上天的旨意,此子命不该绝。”
  薛老太太颤着声问:“大师此话何意?”
  “命中贵人已然出现,只要贵人跟在二少爷身边,此劫不攻自破!”惠安笑着说道。
  “大师可否告知贵人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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