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首辅_分卷阅读_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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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你嘴硬!”
  招娣还想说什么,被招儿打断了招儿打断了。
  “姐,你说的我都知道,咱们不说这些了行不行。”
  招娣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还待在我这儿做甚,还不回屋去。”
  招儿蔫头耷脑地站起来,说了句姐你早点歇着,便回屋去了。
  回了屋,屋里的灯熄着,只卧房里亮着一盏灯,晕黄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招儿刚走到门前,住在一旁耳房里的小绿便来了。
  “夫人。”
  招儿挥了挥手,小绿便退下了。
  她转身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只能见到炕上靠坐着一个人。
  正是薛庭儴。
  他手边摆着个小炕几,炕几上放着一盏灯,借着灯光,他正神色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一本卷宗。
  招儿磨磨蹭蹭来到炕边,这炕冬天用着就是暖和,挨边就感觉到暖融融的热气。这热气顿时让招儿觉得冷了起来,她脱了鞋,爬上了炕。
  “你睡不?”
  薛庭儴没有理她,她瞥了他一眼,佯装去整理炕上的铺盖。
  可再怎么整理,总是有结束的时候。招儿拽了床被子,在薛庭儴身边躺下了。
  她躺着,他靠坐着,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形状优美的下颌。
  他薄唇微微的紧抿着,看起来有些严肃。招儿看了他半天,他都巍然不动,她便觉得有些无趣了,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了一张脸在外面。
  躺了会儿,招儿睡不着,心里也惦着他约莫还在气着。可让她说软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她便伸出手指钻进他的被窝,有一搭没一搭的戳拽着他的裤腿。
  戳一下,拽一下,就像是在玩,却越玩越起劲儿,又去摩挲他的腿上的硬肉。
  突然,薛庭儴动了。
  将书往旁边一扔,就躺了下来,睡自己的被窝。
  这么一来,以招儿这种姿势,就看不见他的脸了。她收回手,换成了半侧的姿势,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看着他。
  “你还在生气?”
  薛庭儴半掀一点眼皮,冷笑看着她,就见她藏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双眼睛的样子,
  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纯净,又带了点不自觉的魅惑。
  薛庭儴素了很久,内心深处早已是蠢蠢欲动,索性也不为难自己,连人带被子揽了过来。
  招儿连反抗都不能,任他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扒下,扔在一旁。
  柔软而温暖的被窝,带着薛庭儴独属的味道。很暖,两人又贴得很近,被子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就升高了。
  招儿衣襟乱了,露出修长的颈子和衣襟里若隐若现的红色肚兜。薛庭儴目光沉了沉,便伸手抚了上去。
  他的手指有些凉,在招儿的颈子上游移着,带起一阵阵电流。招儿不自觉动了下,被他压在腿下双脚,脚趾卷曲。
  薛庭儴不厌其烦来回抚触着,他手指摸到招儿颈子上的一处青色的血管,感受着那份跳动。
  莫名的,招儿有一种口干舌燥感。
  他咬了上去,可是又不像是咬,只觉得濡濡的湿。招儿感觉有些痒,正忍不住想缩缩肩膀,他突然移开了。
  “胆子大了呵。”两人近乎脸对着脸,他声音压得很低,吹出的热气在招儿脸上盘旋着。
  “没有。”她软软地说。
  “哼,喝花酒。”他额头抵着她额头道。
  招儿只想躲,却又躲不开,只能以这种被动的姿势承受着。
  “我以后不了。”
  他轻轻地哼笑两声,大掌在招儿的腰上摩挲着:“看来你这段时间在外面学了不少东西?都学会了什么,跟我说说,喝花酒?还有?”
  “什么都没有了!”
  “哼。”明显是不信的音调。
  “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哦?”
  招儿受不住了,也是被压得太难受,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榻上一般。
  也是薛庭儴知道怎么对付她,知道以什么样的姿势,她才能使不上力,两人纠缠之间,招儿就感觉有异物越来越大,戳着她的腰腹,在其上跳动着。
  她有些紧张,也有些莫名的渴望,忍不住润了润唇。正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哪知对方却是突然没动作了。
  “累了,睡吧。”他说着,翻身躺下了,背对着招儿的姿势。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气了。
  招儿僵着身上躺在那儿,半响才有了动作,放松了身体,侧着蜷躺在那儿。
  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她磨蹭了过去。
  直到贴了上去,她才满足地在心里叹了口。
  她贴着他躺着,伸出一只手环着他的腰,这种姿势是薛庭儴平时最爱干的。只是因为薛庭儴到底是男子,骨架和肌理都比招儿结实粗壮了许多,所以招儿也就将将能环住他。
  “真气了?别气了,其实我真的没干什么,你知道有些人谈事喜欢搁在花楼里。我去那地方除了花银子,什么也干不了,再说了里面都是些可怜的女子。”
  他不动,她也就靠在他脑后的软枕上,将脸凑在他颈子那处说:“她们都以为我是男子的,倒是有一个认了出来,不过她答应帮我保密的,后来那楼里有好几个姑娘都知道了。她们觉得我不易,定有难以启齿的苦处,所以平时都很帮我的。”
  “再说——”她忽然换了腔调,声音压得小小的:“我又没有这玩意,我能做什么。”
  第192章
  被子外,两人一个说一个听,被子里早已天翻地覆。
  招儿摩挲着,只觉得比那婴孩的皮子还要细嫩,她一寸寸的丈量,细细地摩挲。明明早就面红耳赤了,却还是忍住想逃的冲动。
  她将脸埋在薛庭儴的肩颈处,只觉得手里捏着一个装满滚水的火球,顷刻就要炸开,却又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只能蒙着脸佯装无事。
  蓦地,手被人抓住了,她以为他会转过来抱着她,谁曾想他却是拿住她的手。
  明明感觉他很激动,甚至能听到血液的急速流淌,他的肌理一下一下地蹦跳着,低低的喘息就在她耳边盘旋,可他却一直没有转过头。
  直到,一场结束,薛庭儴从软枕下摸出一条帕子,替她清理了下。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灭了。
  屋里一片黑暗,被窝里还是那么暖,甚至比之前还要热,招儿却满心沮丧。
  寂静中,招儿也不知薛庭儴睡没睡着,可她却是睡不着了。
  明明很累,这段时间为了组建泰隆商行,她几乎是连着轴转。就算回来这趟,也是日夜不停整整赶了两日的路,却突然没有了困意。
  他也觉得她错了,难道她真的错了?
  一夜无话。
  招儿昨晚是后半夜才睡着的,也因此起得有些晚。
  等她醒了,薛庭儴已经不在了,炕也只剩了些许余热。
  她起身穿了衣裳,便打开门叫人,小绿匆匆忙忙端了盆热水进来。
  “老爷呢?”
  招儿素来喜欢亲手干活,所以她自己就着热水梳洗,小绿则是去收拾床铺。
  “老爷去前面衙门了,不过最近老爷并不常待在衙门里,双屿岛上在盖房子,老爷隔上一两日就要出海一趟。”
  “那房子盖得怎么样了?每次出海当天就回来?”
  “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不过老爷每次回来,衣裳都很脏。我听别人说,老爷天天盯着那些人盖房子呢。”
  小绿和小红也侍候招儿有几年了,寻常有什么事也不避着两人。像小红她们初来那会儿,招儿从不让两人帮着收拾床铺,不过现在都习惯了,所以小绿收拾到那条帕子。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红着脸塞进换下的铺盖里,便急急忙忙抱出去了。心理却是松了口气,心想夫人和老爷之间大抵没事了,都这样了,能有什么事。
  接下来的数日里,薛庭儴和招儿都是如此。
  从表面上来看,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实则到底有没有什么,只有招儿自己心里清楚。薛庭儴倒也不是不理她,就是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到底什么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没以前那么亲密了。
  还有一点最是让她气愤,明明他都生气了,还一副‘我不想和你计较,但我很生气’的模样,可每天到了晚上,他都会不老实一番,而不老实不是对着她的人,而是对着她的手。
  关键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本来招儿低声下气赔了多少小心,甚至还在心里检讨了好几次,如此反倒被他给气笑了。
  只是她顾不上与他争吵,关键是她也没想好怎么打开两人之间的结,而很快随着市舶司衙门的建好,一家人又面临着搬家的事情。
  市舶司衙门建在东西门大街上。
  这条大街即笔直又宽敞,乃是整个定海县最宽的一条大街,而大街上最好的位置就留给了市舶司。
  而薛府就在市舶司后面,是随着市舶司一同建的,也是薛庭儴假公济私,不过银子却是自己掏的。
  与县衙那边不同,这边也算是单独建府了,又没人帮着操持下人之事,都得招儿自己操持。
  幸亏有招娣给她帮忙,姐妹俩商量着捋顺后,一条一条地分头去办,倒也井井有条。
  最关键就是府里的下人。不过这事招娣到了后,薛庭儴拜托了她,就已经操持着让人去办了。
  就是没告诉招儿,故意想让她急了一急。
  以前招儿干什么都是一切从简,身边下人也是如此。因为生意,所以身边添了小红几个人,后来来到定海,她只带了两个丫头,幸亏县衙里还有些干杂活的下人,倒也不怕转不开。
  如今可不行,建了府。
  门房、回事处、马房、洒扫的、厨房的,到处都需要人。就算不要人侍候,面子总得顾忌。
  马上就临近年关了,薛庭儴作为新进的市舶司的提举,甭管这官大小,但因为就这独一份,过年的时候必然少不了有人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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