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妾(重生)_分卷阅读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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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处, 林清嘉的手握住了他的腕,感受他灵巧地去掉了腰间的系带,轻而易举就除去了她的外衣。
  去掉了凤冠之后,长发只是松松挽着,长臂舒展抽掉了发髻里的发簪,如瀑长发霎时间滑落到她的身后。
  伸手拢了拢她的秀发,低头含住了妻子的唇瓣。
  林清嘉闭上了眼,抓着他胸前的中衣,感受他灵巧的舌。
  洗漱过后,口腔里是淡淡薄荷还有青盐的味道,身上的火被他点起。
  他的手顺着她的衣摆钻入,手掌贴着她的肌肤,感受到娇躯微颤。
  手掌缓慢地攀到了顶峰,陌生的潮热在一瞬间席卷了她整个身子,身子绷得像是一张紧紧的弓,口中溢出了小小的呼声。
  他很早前就想要这样做,如今真切地做了。
  听到她情动的声音,身上也是发烫,把妻子打横抱起,拉起了幔帐遮住了绮丽风光。
  春末的衣衫已经很是轻薄,脱去了火红的嫁衣,只着并蒂莲的肚·兜,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像是初绽的菡萏。
  他的一双眼亮的出奇,在龙凤烛的烛火中,打量她的身子。
  “别开。”林清嘉用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
  “好。”他的声音沙哑,果然不看。
  林清嘉还没有松一口气,就感觉他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他果真没有看她,只是用他的唇碰触她的身子。
  剥去了她全部的衣衫,吻过她每一处的肌肤,白玉的身子泛着情动的潮红。
  两人身子贴在一起,他生涩的动作里又带着急切。
  在他进入的一瞬,双手攀附在他的脖颈,撕裂的疼痛,让她扣着秦霆轩不放,眼底也沁出了泪水。
  “我先不动。”秦霆轩低头亲吻娇妻的眼睑,“等会就好了。”
  调整姿势与她十指相扣。
  等她适应了之后,不疾不徐的动作陡然化作了狂风骤雨,她低低的媚音,让他欲罢不能。
  龙凤红烛因灯蕊没有人剪去灯蕊,火蕊急速跳动着,朦胧映出了两人纠缠的身躯。
  事了后,秦霆轩让人抬了水,洛岫见着锦被半滑落,露出嫩藕一般的臂膀,长发披散,眉眼之间残留的媚意让人知道两人圆了房。就连世子爷的眼底也是餍足的神色。
  “都出去罢。”秦霆轩说道。
  林清嘉正好也不想让人见过欢好过的痕迹,点了点头。
  等到人走了之后,准备起身,就被秦霆轩打横抱起。
  “世子……”林清嘉一愣。
  “你累着了。”秦霆轩说道,“不好沐浴,不过可以给你擦擦身子。”
  心下感动,林清嘉也就红着脸由着他动作,闭着眼,一双长睫轻颤着,一副人均采撷的模样。
  秦霆轩觉得鼻腔都有些发热,若不是担心她身子受不住,又想再折腾她一回。
  动作轻而快,给她擦了身子,林清嘉见着秦霆轩就要把她重新裹入到锦被之中,连忙说道,“我的衣服。”
  “一起睡还穿什么中衣。”秦霆轩也掀开了被子,抱住了她,“就这样睡。”
  一个人睡惯了,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不习惯,等到睡着之后,睡得意外的安宁,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林清嘉睁开眼,就看到了秦霆轩。
  “起了?”秦霆轩搂住了妻子,“时候还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还困不困?”
  林清嘉想要起身,就被秦霆轩按了回去,“不急,说说话也是好的。”
  依言躺下,“世子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同你说过,早晨的时候都会晨练。”佳人在怀,早晨又是容易冲动,他的手抚着她光洁的背,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压着。
  林清嘉动也不敢动,红着脸说道,“使不得。”
  他当然知道使不得,今儿还要进宫谢恩,只是见着她的模样,就忍不住逗弄她,低低笑了,“我就是抱一抱。冷静一下就好了。”
  等到一刻钟后,屋外也有了动静,秦霆轩让人进来,服侍两人洗漱更衣。
  虽不穿礼服,但也穿了红色的衣裙,端庄的牡丹髻,用的是德惠大长公主赏的头面。
  因秦霆轩昨夜里的克制,林清嘉行走的时候有些不大舒服,并不算太痛苦。
  忠恒侯府上上下下的人林清嘉都是见过的,对着林清嘉都露出了和气的笑容,给了新妇不菲的红封。就连有些严肃的忠恒侯也对林清嘉露出鼓励的笑容,吩咐儿子好生待林清嘉。
  乔氏笑着说道,“就把侯府当做自己家,把我当做你娘亲,若是霆轩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同我说,我来训他。”
  秦恬曦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嘻嘻说道,“娘亲说得是。”
  秦霆轩清了清嗓子,“娘,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林清嘉没有想到秦霆轩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羞得连脖颈都泛红。
  忠恒侯爷也面上松动,“知道疼媳妇就好。”对着林清嘉说道,“就像是夫人说的,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侯府没那么多规矩。”
  林清嘉应诺了下来。
  轮到了秦恬曦,那就是她要吃秦恬曦的一杯茶了,“嫂嫂。”
  秦恬曦干脆利落的声音让众人一笑。
  窝在母亲秦安婉怀中的秦子澄在母亲的教导下也奶声奶气喊着林清嘉,得到了她送的金蟾摆件。
  侯府里是一派和气,林清嘉奉茶过后并不久坐,接下来还要与秦霆轩一起去宫里头谢恩。
  两人坐上了马车,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然不需要坐的疏远,打了卷帘,两人只是并排坐在一处,在初夏的风里说话,眼底流露出自然而然的亲昵与依赖。
  第125章 避开南疆
  魏荀尚未步入到永寿宫里头, 就见着林清嘉仰着头与太后说着什么,太后笑得面上的皱纹舒展, 拍了拍林清嘉的手, 林清嘉坐在太后的下首,随着她的动作, 她耳上坠着的堇青石滴珠耳环微微晃着, 烁着光华。
  “皇上驾到。”守在门口太监跪在地上,扬声唱喏。
  太监的声音惊动了宫殿里的人。
  永寿宫上下跪了一地, 魏荀上前给母后请安,站定之后受了小辈的礼数, 目光落在林清嘉的身上, 正红色的衣裙衬得她面色如玉, 神采奕奕又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乌发里是金满池娇纹分心还有祥云嵌宝石掩鬓,这套头面他记得曾见过大长公主佩戴过。
  当年德惠大长公主带着这套头面, 穿着的也是绯色衣裙,在风中卓然而立, 英气十足又勃勃生机,那一幕长久地留在他的心中,今日里没有想到出现在林清嘉的鬓发之中。
  她带着这一套头面, 将它诠释的温婉安静,是与大长公主截然不同的味道。
  魏荀愣了一会儿神的功夫,见着今科状元目光里有些一丝隐忧,看着新娶的娇妻。
  见状, 魏荀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笑意,“朕瞧着世子妃的发饰有些眼熟,一时愣神了,都坐下罢。”
  坐定之后对着太后说道,“这套头面,母后可曾有印象?”
  太后盯着林清嘉的头面,年岁大了不如魏荀的记性好,经过大公主的提醒,最后笑道:“我这记性,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是德惠大长公主带过的头面。”看着秦霆轩与林清嘉,笑着说道,“皇帝,瞧着两人是不是天生一对。”
  眼前的男女,男的得了侯夫人的星眸薄唇,女的娇美如同怒放的菡萏。如同画中走出的一对一般。“正是如此。”
  林清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头,耳珠上的耳铛继续轻轻晃动着。
  “早晨可敬了茶?”魏荀问道。
  “敬过茶了。”林清嘉说道。
  “都见着了谁?”魏荀说道。
  林清嘉便把早晨的事一一说了。
  魏荀接下来问的话让林清嘉与秦霆轩心生波澜,圣上的话太过于平易近人,像是林清嘉的长辈似的,只差说出,若是秦霆轩待你不好,朕替你讨回公道。
  林清嘉略带着迷茫的眼碰触到了魏乐芙的眼,她对着林清嘉浅浅一笑。
  林清嘉的眼皮一跳,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太后见状,对着林清嘉说起了御花园的风光正好,有几株从姑苏搬来的茶花开的灼灼,让林清嘉陪着圣上去看看,这茶花的品相可好。
  林清嘉对上了圣上的眼,温顺说道,“民女之幸。”
  太后留下了秦霆轩,“中午的时候,一块儿吃个饭。”
  秦霆轩朗声应下,他猜到了圣上要找林清嘉的目的,在圣上与林清嘉到御花园私谈的时候,留在永寿宫里同太后说话。
  五月的正午本是有些热的,今日里北风吹得厚重的一层云遮住了金色的太阳,留着云层渡上了一层金边,恰似少女裙摆上的祥云纹,金色的丝线耀着眼,飘逸云勾起一卷小尾巴。
  魏荀拾级而下,走在前方,绕过了圆顶拱门,走到了茶花面前,“你看着茶花可养得好?”
  林清嘉当真没有想到当真是看茶花,这一株十八学士大半的花朵簇簇开着,颜色不一,姿态翩跹,在春风之中的摇曳,把幽香送到人的鼻尖。
  “茶花自然是极好的。”林清嘉说道。
  魏荀轻轻笑了,“你没认出来啊。”见着林清嘉仍是迷惑,才开口说道,“这是你们在姑苏别院里移栽过来的。”
  林清嘉这才反应过来,再往前看去,果真都是姑苏别院里头熟悉的花木,最为夸张的是,围墙脚新移栽的榆树,枝叶被风吹得招展,正是原先立在她院子里的那一株。
  “认出来了?”魏荀轻笑着说道,“树木在冬季栽种容易存活,幸而你们别院里头都是好伺候的,都活了下来。”他的手指拂过茶花的花瓣。
  林清嘉知道魏荀的盘算,心砰砰直跳,低声问道:“别院里头,还有我娘栽种的草药。”
  “那些啊。”魏荀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都在坤宁宫里养着呢。”
  心中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林清嘉的眼底有一瞬间的迷茫,以寡妇的身份入后宫,甚至做了后宫之主?
  魏荀说道,目光温和,“原先我就同芸娘说过这事,她不想因为她的事影响了你,不想你太多被人议论,影响了你的婚事,所以一拖再拖。”
  “我原先也想过做后妃就好,芸娘也不在意到底是哪个位置,只怕影响了你,她知道我是只心悦她一人,再没有旁人的。她越好,我越不想委屈她,日子久了,就觉得无论是封哪个妃都不妥当。”
  “就算是再嫁又如何?”魏荀最后笑着说道,“她当得了皇后。”
  金光笼在他的身上,人到中年,他没有少年人的锐气,说话自信的笃定,有一种何妨吟啸且徐行的淡然。
  林清嘉被这样的笃定感染,不自觉点了点头。
  “太后的意思,京都多风波,不急着让世子做翰林镀一层金,还是外放的好。”魏荀说道,“我觉得台州之地便是他一展拳脚的地方,你觉得如何?”想了想又说道,“原本是想要让他去岭南、南疆一代的。”
  听到了南疆两字,忽然想到了曾经的那个梦,林清嘉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急急问道,“为什么是南疆?”
  “你应该知道,他虽说学问好,其实更喜欢行伍之间的。”魏荀说道。
  林清嘉当然知道,曾经听秦霆轩说起过去的事,今天早晨,她指尖还碰触过他伤着的地方,疼痛他已经忘记,记得是当时的意气风发,说起了行军习武,他的眼底是泛着光的。
  “南疆算不上安稳也算不得太平,想着让他试试看。”魏荀说道,“不必浪费了他的才干,也到底没有亲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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